摘要: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拖了几十年。我们不是没得选,中国是世界上鸟类最丰富的国家之一,从神话到历史,从山野到诗画,鸟的身影无处不在。
美国人早就把白头鹰奉为国鸟,法国人也习惯了高卢雄鸡的形象。
可轮到我们中国,问一句:中国的国鸟是谁?很多人会愣住。有人说是丹顶鹤,有人说是红腹锦鸡,还有人说没定。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拖了几十年。我们不是没得选,中国是世界上鸟类最丰富的国家之一,从神话到历史,从山野到诗画,鸟的身影无处不在。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选择太多,讲究也太多,意见总是聚不拢。
到底是看文化象征?还是珍稀程度?还是颜值?还是分布范围?看哪个都有理,说哪个都对,可偏偏就是定不下来。
笔者认为,这不是一句“谁最配代表中国”能解决的事,这里面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而我们,也许也该认真分析一番:我们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国鸟”?
美国人选鹰,完全是带着一股子“咱们就要硬气”的劲儿。1782年白头鹰被定为国徽图案,那会儿美国刚打完独立战争,正需要一个能代表自由、力量和野心的形象。
白头鹰翅膀一张两米开外,眼神狠,动作快,是天生的空中猎手。有着这些特征,自然有很多美国人喜欢它。
可尽管如此,也不是每个人都对白头鹰买账,本杰明·富兰克林就公开表示不喜欢,嫌它懒、爱抢食,连小鸟都敢欺负它,他倒更愿意选火鸡,说它土归土,可真有骨气。
但最终鹰赢了,因为它就是“美式性格”的那种象征:独立、强硬、不服管。
法国的鸡就不一样了。
高卢雄鸡的来历有点戏剧性,本来是拉丁文里“Gallus”这个词一语双关,既指高卢人,也指公鸡。一开始是罗马人用来嘲讽法国人的,可法国人倒好,反过来把这个“外号”当成了自豪。
从中世纪到大革命,雄鸡慢慢就成了法国人的精神图腾。
它站得挺,叫得响,代表警觉、勇敢、永不言败。
后来,军旗上有它,钱币上有它,巴黎圣母院屋顶上还有它的雕像。你可以说它是法国精神的代言人,但更准确点,它是法国人骨子里的那点“骄傲与倔强”的写照。
选国鸟这事,咱们不是没人提,也不是没人关心,甚至在2003年还搞过大规模投票,几十万上百万网民参与热情高涨。可到头来,一纸结论都没见着,拖到今天,还在原地打转。
说白了,中国不缺鸟,缺的是“最后的决定”。
丹顶鹤,一直是呼声最高的那个。
从古画到诗词,从庙堂到民间,丹顶鹤那副修长身影和仙气飘飘的气质,几乎刻在了中国文化的骨子里。它不是那种靠外形博眼球的鸟,而是那种代表“人想成仙”的那种文化寄托。但问题就卡在它的学名上:“Grus japonensis”,也就是“日本鹤”。
名字起源是18世纪,一位德国人第一次在日本看到这种鹤,就顺手以“日本”为名。你说科学归科学,文化归文化,可一旦碰上民族认同这根弦,争议就来了。
让一个带着“日本”标签的鸟做中国国鸟,很多人心里就是别扭,哪怕它再仙气十足。
再说红腹锦鸡,它是“土得掉渣”的中国本土种,名字里还带个“锦”字,羽毛鲜亮得像神话书里飞出来的。古代文官的补子上绣的就是它,2001年还短暂地在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的中国代表队旗帜上露脸,算是一次“试水”。
但也有问题,“鸡”这个字,说庄重也不庄重,说接地气也太接地气,一说出来就有人皱眉头。
更现实的是,它飞不高、飞不远,站在国鸟的位置上,总显得底气不够。
还有朱鹮,朱红一身,素有“东方宝石”之名,文化意象也很足。但它的学名“Nipponia nippon”翻出来也是“日本的日本鹮”,又是一个“名字拖后腿”的案例。绿孔雀也上榜过,飞得远、叫得响,羽毛堪称艺术品,可惜现在数量太少,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怎么让它代表全民?
至于麻雀嘛,2008年曾被网民力捧当“草根国鸟”,理由是适应力强、处处可见,象征中国人的勤劳与顽强。但麻雀太普通了,够不上文化高度,也很难撑起国鸟的仪式感。
要么是文化承载不够,要么是名字拖后腿,再加上专家与民意之间总是找不到平衡点,中国的国鸟,就这么一拖再拖,成了一个看似小事却怎么也定不了的“难题”。
很多人觉得国鸟就是个象征,选谁无非就是图个好寓意。但在今天,这事早已经不只是文化那点事。生态责任,也是绕不开的现实。
中国有1458种鸟类,其中差不多600种是候鸟。每年,成千上万只鸟要穿越几千公里,在东亚、澳大利西亚的迁徙路线上栖息、繁殖、越冬。而中国,恰好是这个迁徙路线的核心区。咱们的江河湖泊、湿地林地,对它们来说,就是生命线。
我们早就签了不少国际协议,跟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联手搞候鸟保护。这些协议看起来是外交文书,背后其实关系着几十种濒危鸟类能不能活下去。
很多人可能不关心鸟类,但“国鸟”这个名头一旦挂出来,事情就不一样了。它能成为舆论焦点,也能带动政策投入,甚至推动法律层面的保护落地。
在这种背景下,国鸟不再只是“文化选择题”,它已经变成了生态保护这一长卷中的重要一环。这使得选“国鸟”会变得更加慎重!
最后,笔者再来啰嗦几句。
美国选了鹰,法国认了鸡,这些决定虽然看似简单,却早已内化成了他们国家叙事的一部分。而中国,作为一个有足够历史积淀的文明古国,面对“国鸟”这件事,到现在还没下结论。
是认同丹顶鹤的仙气?还是接受红腹锦鸡的在地身份?还是干脆另起炉灶,推一只从未上榜的黑马?真的不太好做最后的决策。
可这事迟早要做。不为赶时髦,也不为和谁看齐,而是为了在这个国家现代化的进程中,给“鸟”也找个明确的位置。它可以是高飞的象征,也可以是扎根土地的认同。但这个决定,必须出自我们自己。
笔者在这里有一个畅想:等“它”真正落地的那一天,希望不是因为压力,而是因为共识。
全文完。
来源:史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