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时候,我尚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对于“学而优则仕”这样的理念我还无法领悟其深刻含义,至于“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这句话我同样未能有深入且透彻的认知。
小时候,我尚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对于“学而优则仕”这样的理念我还无法领悟其深刻含义,至于“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这句话我同样未能有深入且透彻的认知。
彼时,读书学习对我来说仅仅是一项任务,完全是在父母的督促以及老师教鞭的鞭策之下才展开。课堂之上,我总是心不在焉,老师的授课声仿佛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放学后,我便悠哉游哉地与小伙伴们纵情玩耍,将学习抛诸脑后。
时光荏苒,如今我参加工作已二十载。作为世代务农家庭的子弟,凭借读书与机遇,我走出了山沟,告别了那一方农田,捧上了令村里人羡慕的“铁饭碗”。
步入职场,我才深刻领悟到读书学习才是人生的首要出路。所幸在漫长的求学之路上,我并未偏离方向。如今,虽未能成就非凡事业,但也能为所在单位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在上班的途中,途经乡镇中小学时,我看到孩子们背着书包,脸上洋溢着欢喜,轻快地踏入校园。这般场景,如同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我记忆的大门,将我拉回到80后的求学时光。那一刻,心中滋味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那段难忘的经历,宛如镌刻在心底的画卷,始终难以磨灭。
80年代,改革开放刚刚起步,城镇乡村的开发建设尚未兴起,农村人口远多于城镇居民。
那时,几乎每个行政村都有一所五年制小学,每个年级都设有教学班,每班约40名学生,还开设有学前班,上完一年即可升入小学一年级,不像如今幼儿园分早教班、婴幼儿班、小中大班等多个层级。
记忆里,村里小学是砖瓦房,门窗、横梁皆为木制结构,总共两三排瓦房,10余间教室,包括教师办公室和杂物间。操场及公共区域没有橡胶、草坪或水泥铺设,全是泥土路面。操场正上方有几级砖砌台阶,中间立着一根长长的铁杆,配有绳索和滑轮,每周一早上在此升旗。
只要不下雨,我们便戴着红领巾,整齐安静地排列在操场上,听从老师口令和手势行动。记忆中,升国旗没有广播、录音机等设备,少先队辅导员清嗓起音,全体教师站在学生身后,前面的少先队员和高年级学生齐唱国歌,一旁低年级学生大多不懂音律节奏,只是羞涩地张嘴附和。鲜艳的五星红旗在两名五年级学生拉动下,伴着雄壮激昂的旋律冉冉升起,即便年纪小,我们也心潮澎湃。
若周一下雨,就由老师戴着斗笠升旗,学生们在教室里站着唱国歌配合。
在那质朴无华的岁月,即便农村学校,也始终坚持升国旗制度,这是我们少年儿童对仪式感的初步认知与难忘记忆。通过国旗下讲话,我们知晓自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是祖国未来,要热爱祖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的幼儿时期,是与父母一同度过的,相较如今的“留守儿童”,我无疑幸福许多。当然,父母不可能时刻陪着我悠闲玩耍。
那时,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干农活与做家务上。他们既没有“孟母三迁”那般的格局境界,也缺乏欧阳修母亲“画荻教子”的启蒙引导,只觉得到了读书的年纪就该读书。
上学前,父母主要负责保障孩子的衣食住行,教导孩子端正品行。每当大人们忙于劳作,我便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在大人们干活的附近“摸爬滚打”,时而挖沙、捏泥人,时而捉迷藏,整天无忧无虑地玩耍。饿了,就吵着让母亲做饭;玩累了,便爬上床呼呼睡去,丝毫未察觉父母的辛劳。
5岁那年,在8月末9月初的时节,母亲从街上带回一个鲜艳的红色书包。当我的目光触及它的瞬间,心中便已明了,明日就要去学校报名,开启学前班的学习之旅。时光荏苒,一年后,学前班毕业,我正式迈入小学的校门。自那以后,书包、读书以及学习,便成为我漫漫求学道路上的重要事物与重大使命。
9月1日,开学首日,是父母送我去村里学校的学前班。记忆里,从家到学校仅有一条三米宽的土路。夏天,我穿着一双黄色凉鞋;雨天,便换上黑色雨鞋;冬天,则蹬着一双老虎靴,徒步往返于家校之间。
刚到学校,操场上一群群四处奔跑的学生映入眼帘,数量比在村里玩耍的孩子多得多,我满心欢喜。
进教室前,父母叮嘱我:“刚到学校别着急,安心读书,课堂上别做小动作,认真听老师讲课。放学后和村里小伙伴一起回家,别在马路上贪玩,注意安全。我们没空来接你,家里太忙。”
这时我才意识到,每天都要与父母短暂分别,瞬间涌起伤心落泪的冲动。但不知哪来的坚强与勇气,我硬是把泪水咽了回去。
如今,幼儿园和小学一到三年级的学生,无论祖辈还是父辈,都风雨无阻地接送。上学时,校门口陆续有人挥手送别;放学时,学校门口人头攒动,家长翘首以盼,大人小孩都满是期待与幸福。
还记得学前班的第一堂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颇似现代艺术体的“1”字。这“1”字体加宽,上部带有棱角,下部设有底座,框内还有斜线作为底纹。老师引领我们认读,我们看着这个颇具框架结构感的数字,内心不禁对老师的才华充满崇拜。
随后,老师说道:“同学们,今天照着这个样子把字写完交给我,就可以放学回家了。”
彼时的我,瞬间苦恼不已。正式上学前,父母偶尔教我写“1”,不过是简单地竖着画一条直线,哪像黑板上这立体的“1”。不光是我,其他同学也都抓耳挠腮。老师见状,便从第一排开始,手把手教大家临摹。
我坐在第四排,看着一排又一排同学完成作业,背着书包欢欢喜喜地离开教室,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轮到我,老师握着我的右手,示范如何起笔、运笔,突然铅笔头断了,教室里又没有削笔刀。我向同桌借笔,可每个学生都把手中铅笔当作宝贝紧紧握住。老师说只能等最后一个同学写完借来用,明天再还他。于是,在老师的帮助下,我完成了作业,也成了最后一个交作业的人。
经此一事,我每天都会准备两支单价两分钱的铅笔。在往后的人生中,我深刻领悟到“有备无患”的重要性,这不正是老一辈人所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的现实意义吗?
那个年代,村里的小学与如今城区、城郊的学校大不相同。彼时,学前班实行半天制,中午1点左右便放学,孩子们都各自回家吃饭。
而小学年级虽是全天制,但中午用餐情况也较为简单。学生们要么吃早上出发时自带的饭菜,家离学校近的,家长则会送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常使用白色烤漆铁饭盒带午餐,里面有时是干饭,有时是稍稠的稀饭,上面铺着一层清炒的时令蔬菜,偶尔还会多上一两片咸菜。
然而,铁饭盒并无保温功能,尤其是冬天,到了午餐时间,饭菜基本都冷冰冰的。可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活力满满,只是脸上大多不够红润。
在当时,肉食对于多数家庭而言是奢侈品,那些有能力购买或过年杀猪熏制了腊肉的家庭,一般也是在白天忙碌过后,于夜宵时才煮来吃,且并非每日都能如此,通常隔三到五天吃一次。
如今,经济发达,物质丰富,生活实现了从“有什么吃什么”到“吃什么有什么”的转变,食物品类齐全,消费选择丰俭由人。
作者简介:张飞,男,汉族,就职国有洛宁县吕村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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