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娶我谁就是太子,他却退了我的亲,要娶一个青楼女子(完)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31 16:47 4

摘要:天下总有传言,若非我父亲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兴趣,这天下早该是我们宋家的。

我是南庭王府的嫡长女。

谁娶了我,就能荣登储君之位。

可萧谙大病一场后,却亲自上门来退我的婚。

他要娶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谙,你以为这婚,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吗?”

“任何后果,我自当承担!”

我笑着看他,他以为我是余情难了,在说狠话。

可我只想看看,他们的情意,在我此等门第之下,到底能值几钱。

……

我名宋卿渡,南庭王府嫡长女。

我的父亲南庭王一生鞠躬尽瘁,为这北黎王朝立下汗马功劳。

朝臣信服,陛下忌惮,百姓爱戴。

天下总有传言,若非我父亲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兴趣,这天下早该是我们宋家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天下谁来掌。

不由宫里那位决定,而是由我们宋家决定。

传言如此,事实更是如此。

所以,我从出生起就注定要成为太子妃,登上那至高无比的皇后宝座。

我嫁给谁,谁就是那将来的太子,未来的国君。

少时围猎,我父亲带我坐于马上,看着彼时尚是少年的几位皇子,让我挑选一个做我未来的夫君。

诸位皇子或期待或紧张或希冀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掠过他们。

将手遥遥一指,随意选中了里面看着最瘦弱可怜的萧谙。

萧谙目露震惊,眼神有许多不解。

从那以后,萧谙便从一个生母早亡不受宠爱的弃子,变成了皇帝最器重、百官最想攀附的皇子。

可萧谙大病一场后,却亲自上门来退我的婚。

很快,我便知道了他突然如此荒唐的缘由。

原来是前些日子他在赏诗会遇到了一名女子。

据说这女子才情无双,出口成章,在赏诗会拔得头筹。

只是出身青楼,萧谙于是花重金从青楼赎回了她接入府上。

两人甚至当街纵欲,全然不顾世俗言说。

女子甚至当街怒骂那些指责他的百姓。

说出人人平等反封建等许多惊世骇俗的言论。

萧谙当街宣布要和我退婚,给这青楼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些事迹被京城茶馆说书人绘声绘色说的广为流传。

连我院里的丫鬟都闲暇时当乐子讨论。

萧谙来到我面前时,我一如往常般逗弄花草。

萧谙在原地站了半晌,眼神充满厌烦。

“宋卿渡,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懒散开口:“问你什么?”

萧谙紧紧攥拳,昨日那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不信我不知道。

在他的心里,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女子。

听到自己未婚夫扬言要和我退婚。

要么会竭斯底里的质问他,要么会低声下气的哀求他。

唯独不会像我这样云淡风轻。

“宋卿渡,我要和你退婚。”

话音落下,萧谙紧紧盯着我脸上的表情。

试图从那一汪平静无波的湖面找出一丝不同来,可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却依旧淡淡的,剪花枝的手未曾抖一下。

“退婚的后果你承担得了吗?”

“自然!”

萧谙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城中风言风语更烈。

萧谙不思压制,竟下令给所有扬传此事的说书人赏银。

我父亲知道萧谙如此荒唐行径后,更是雷霆震怒。

当下就要拉着我杀去萧谙的府上向他问罪。

我却并不急,只一句就劝住了他。

“父亲,莫急。”

最先坐不住的是北黎国君萧漠。

这几日弹劾萧谙的奏折已经飞了满天。

萧漠之所以没有立刻出手就是在等我父亲的态度。

我父亲的态度还没等到,先等来的却是满朝文武的不满。

于是,萧漠在朝堂上将萧谙狠狠斥了一番。

萧谙只怕是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挨过这么多骂。

被压着在殿外罚跪时都还没缓过神来。

萧漠做完这一切,就装作扶额悄悄看我父亲的脸色。

我父亲不仅不说满意不满意,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萧漠于是抬手拿起案上的书简朝殿外砸去。

正正砸歪萧谙的额头,当场破皮流血。

他于是再留下一句。

“限你三日内,亲自去南庭王府向郡主道歉!”

话落,见我父亲脸上依旧无甚表情。

萧漠不安的握了握手。

“这次是让郡主受委屈了,南庭王放心,朕定不会让这混小子乱来的!”

我父亲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嗯,臣相信陛下。”

比起我父亲,众人更想知道我的反应。

毕竟这北黎人尽皆知,我父亲心狠手辣,唯独将女儿宠上了天。

然而这几日各府的拜帖都被我挡在了门外。

京中大小宴席更是一个也没前往。

唯一进来的却是那个被萧谙赎出来的青楼女子。

名唤宁溪。

我有些好奇,所以没让下人直接将人扔出去,而是饶有兴致地见了她。

女子一身浅绿罗裙,本是时下正兴的款式。

却见她领口像是被特意改过,宽大裸露。

肩膀脊背上更是剪了许多露出肌肤的小孔。

我见过不少异族女子穿衣大胆,不拘风格却不失美感。

不似宁溪这般不伦不类。

丫鬟涟漪当即“呸”了一声:“还真是青楼出来的。”

宁溪见到我的第一眼愣了下。

旋即就不屑地道。

“还以为有多好看,原来就是一个古板的花瓶。”

我慵懒的撑起下巴:“然后呢?”

宁溪脸上写满了尖酸刻薄。

“你不会以为只要自己不同意退婚,谙哥哥就还会娶你吧?”

“我告诉你,像你们这种封建无趣的女子,他压根就不会喜欢!”

“更何况你不过一个郡主,可谙哥哥是皇子,未来的太子,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哦?”我拦下怒了的涟漪起了兴致:“那要是我就不同意呢?”

宁溪目光一狠:“在你们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是不是很重要,你若不退婚,休怪我和谙哥哥对你无情!”

“放肆!”

不等我开口,涟漪已忍无可忍上前就给了她一耳光。

宁溪捂脸痛呼。

我已然失了兴致,随意抬抬手,四周便落下隐卫将宁溪押住。

宁溪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你要是敢动我,谙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我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言论是有些好奇,不过听你随意出口就是女子的名节,似乎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宁溪目光有些闪躲,我不禁摇摇头。

“宁溪,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自然知道!”

宁溪以为我要拿身份压人,满眼不屑。

在他们那个时代,人人平等。

而且她并不觉得一个小小郡主有多么尊贵。

不过一个郡主,她将来可是谙哥哥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我却笑笑:“不,你不知道。”

宁溪狐疑的看着我,不解其意。

“宁溪,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就赌萧谙是否真的会如你所说,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笑着挥挥手,命人将她扔出去。

萧谙得知宁溪来过我府上后却慌了慌。

“谁准你去见她的?”

萧谙待宁溪从来都是温柔痴迷的,宁溪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神色。

“谙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萧谙回过神来,缓和了语气。

“你去找她说什么了?”

“我、我怕谙哥哥被刁难,就去找她想说服她退婚……”

萧谙于是拉着宁溪坐下来。

“阿溪,我是怕你遇到危险,南庭王府位高权重,你下次别去招惹她了。”

宁溪神色一暖,双手环抱着萧谙的腰。

“我知道了,谙哥哥。”

第三日萧谙进了我的院子。

我高坐明堂之上见了他。

除了几日前他来退婚,上一次见萧谙已经三个月之前了。

在处理灾民收容之事上我驳了他的意见。

三月时间,他再未踏足过这里。

似乎这半年多以来他与我多是不欢而散。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萧谙见我高坐上方俯视着他,微微拧眉。

我其实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萧谙为人自负不凡,而我又处处压他一头。

更何况,我还是一介女子。

他心中早就不满许久。

“宋卿渡,无论如何我也贵为皇子,你即便不行礼参拜,又岂有坐在主位的道理?”

还是说你南庭王府果真如传言所言,觊觎我萧家的皇位?

第二句话萧谙从齿间咬碎,没敢在这里说出来。

我垂眸看他。

“我就是坐在这里,你又能如何?”

萧谙脸色黑了黑。

“我今日来此,是被我父皇逼来同你道歉。”

“但是宋卿渡,即便你不退婚,我也不会娶你!”

萧谙扔下这句话便扭头就走,却不想他刚转身,闻讯前来的父亲便提着长剑拦住了他的路。

萧谙吓白了脸,转身看着我。

“宋卿渡,你还想怎么样?”

我缓缓起身走下来停在萧谙面前。

“萧谙,你可记得当日我说过什么?”

萧谙冷笑。

“我自然记得,你放心,一切后果我承担的起!”

话落又觉得不解气,嘲笑的看着我道:

“宋卿渡,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在我面前常年高高在上,哪怕我处处任你摆布听你指挥,你也不会对我说些柔情蜜语,一点都不知道我们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身为女子丝毫不守女则女戒,谁会娶你!”

我神色冷了下来。

我父亲当即就拔剑砍了上去。

萧谙恐怕也没想到我父亲真的敢对他动手。

当日若非最后我拦了下来,萧谙只怕要活活被我父亲砍死在院里。

不是心软,只是不希望他死的这么容易。

我要他一步一步尝下自己犯下的罪果,让他为自己的愚蠢忏悔,带着无边悔恨坠入深渊。

萧谙那些话虽然并未在我心上激起波澜,却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道对女子不公,那我便亲手翻了这世道。

我生性凉薄,其实对萧谙并无男女之情。

只是午夜梦醒。

忽现七年前那日,我下马从一众皇子中拉起稚气未脱的瘦弱少年郎。

只一句:“从今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便让少年郎落下泪来,向我承诺。

“小姐大恩,萧谙没齿难忘。”

七年来,我寻天下名医为他调养身体,请当世大儒教他为君之道,找武学师傅让他习武防身。

让所有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都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我虽未将他视作夫君,却也尽心尽力培养他成为一国之君。

不成想,到底是看走了眼。

七年养尊处优,足以让一个人沁养在权力威势中忘了自己曾经是谁。

自以为羽翼丰满,也敢同我叫板了。

一条狗养上三年也该有些感情,更何况萧谙这条狗我养了七年。

若说伤心倒也没多少。

更多的是懊悔我一身聪明才智诸多心力,怎么养出了个白眼狼来。

尊贵的四皇子殿下一身血淋淋的从南庭王府出去后,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动。

却无一人敢出言置喙。

坐在皇宫里的萧漠吓得紧紧抓住身旁太监的手问:

“这个逆子,他怎么敢!你说,南庭王不会因此牵连朕吧?”

太监连忙出声宽慰:“陛下放心,除了四殿下,您还有别的皇子!”

“对,对对!”萧漠慌忙点头。

早朝之上,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退了这桩婚约。

不仅如此,我还上奏陛下为萧谙和宁溪赐婚。

萧漠战战兢兢的同意了。

可惜的是没人敢出面举办大婚礼仪,宁溪便这般草率的成了萧谙的四皇子妃。

萧谙和宁溪自以为我终于妥协。

两人历尽万劫,终于修成正果。

当夜,我不仅派人送上贺礼。

还为萧谙送了三十名体态不一环肥燕瘦的美人为他们庆贺。

涟漪给我讲乐子,据说萧谙看直了眼,宁溪当晚就发了疯。

说到萧谙哄了近一个时辰。

拿着列祖列宗发誓绝对不会违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宁溪才让他进了房。

我轻笑,当萧家的祖宗还真是惨,死了也不得安宁。

我转头吩咐涟漪。

“你去告诉她们,不论是胭脂水粉还是绫罗绸缎,缺什么东西尽管来找,谁能成事,赏黄金万两。”

涟漪应声,转身退了出去。

萧谙和宁溪成婚后不出三日,便感受到了七年来从未有过的掣肘。

虽然弹劾的奏折在我的授意下没有了。

但是以往对他敬奉恭维的朝臣见了他避之唯恐不及。

从前对他畏惧小心的皇子也敢在明面上嘲笑他。

就连他手上已经办完只等最后收尾的好差事,也被萧漠指给了以往他最看之不起的七弟萧泽。

平白让萧泽拿了个大功劳。

只因为我昨日街上游玩遇到萧泽,随口和萧泽搭了句话。

即便萧谙麾下的朝臣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萧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他生怕我和父亲因为萧谙牵连于他,所以见我和萧泽说了话,就急忙用萧泽来讨好我和父亲。

萧谙回府后就一直铁青着脸。

宁溪得知后快步朝萧谙的院子赶去。

生怕再慢人一步。

这些日子我送去的那三十名美人可谓是尽职尽责。

宁溪只要有片刻离开,便有美人在萧谙身侧红袖添香。

她每每疾声阻挠,虽然萧谙面上都答应了,但纵使她不愿承认,却看出了萧谙日渐不耐。

她也并非没有提出让萧谙将这些女子全部赶出去。

可萧谙不是说这是我送来的贺礼不方便赶走,就是推脱说过些日子再送走。

宁溪自然看出来了萧谙说的都是假话。

却也不能过于不依不饶,让萧谙厌烦。

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时机重新掌握萧谙的心,今天紧赶慢赶,她终于没去晚。

她赶忙安慰萧谙,却在萧谙道出缘由时,脸色略微变了变。

萧谙连忙道:

“阿溪你放心,我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手中早已握着无数势力。他南庭王府不过是仗着拥兵自重而已,若是这些东西都没了又会如何?”

“这些人不过是逞一时威风,今日他们敢这么对我,来日我定让他们百倍偿还,太子之位只能是我的!”

宁溪闻言微微放下了心,温声宽慰他:“谙哥哥英勇过人,我自然相信!”

“阿溪,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萧谙满眼温情脉脉,抱着宁溪就去了里间。

凉风习习。

我坐在京城最高的望风楼上品着最新上的竹夜星风。

听着涟漪为我禀报今日发生的事情。

不多时,一人从旁设阶而上。

我抬眸看去,是七殿下萧泽。

萧泽上前向我一礼。

“路过此地,得知郡主在此处品酒,特上来谢过。”

我微微挑眉:“谢我什么?”

萧泽上前单膝跪在我面前亲自为我倒酒递到唇边。

“郡主,试问这所有皇子谁人不羡慕四哥身后有南庭王府支持,可惜四哥太蠢,竟敢辜负郡主多年心意。”

我静静看着他,并不出声。

萧泽以为这番言语进了我的心。

“郡主,四哥背信弃义,但我不会,我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求郡主怜惜!”

我勾起他下巴,仔细端详着。

萧泽一双桃花眼,眉目近妖,样貌不在萧谙之下。

“要是我让你去死呢?”

萧泽吞了吞口水,将脖颈凑到宋卿渡手边:

“甘之如饴。”

“好。”

我笑了,抬手接过他递来的一盏竹夜星风尽数喂给他。

“说吧,你想要什么?”

萧泽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手刃萧漠。”

我闻言虽有讶异,却并无意外。

朝中关于萧漠的评价向来都是只有贬没有褒。

北黎开国已经几近一百年,现已历经四代帝王。

是当初先祖皇帝从贼寇手中抢回来的。

近十年之前都称得上繁华鼎盛,四国来拜。

十年之前皇位之争双双惨死,却便宜了萧漠吃了狗屎运。

然而萧漠登基之后却沉迷女色,丝毫不理会国事。

南庭王府之所以如此受百姓爱戴,有一半原因都是萧漠放任百官相斗,百姓怨气丛生。

就连膝下诸位皇子公主,他也从未上心过。

而萧漠沉迷女色,却又薄情寡恩。

他这些年从四处搜集各种美女,带进宫后却不过几月就玩弄至死。

唯独除了萧泽的母妃,怜贵妃。

出身高贵,又生得一副极美的样貌,所以常年冠绝后宫。

却在五年前骤然病死了。

看萧泽的模样,这位怜贵妃果然死的蹊跷。

“萧漠对外称我母妃是病死的,实则我母妃一向身子强健,别说生什么大病,就连风寒都极为少有!”

“他不过是听信了舞姬的谗言,就说我母妃对他不忠,让我母妃宽衣解带在殿外罚跪证明自己清白,我母亲不堪受辱,撞墙自尽而亡!”

我闻言顿了顿。

“好,我答应你。”

萧泽眼眶微红。

虽一言未发,却直直跪下来向我磕了个头。

自那以后我每每出行,身边带着的人,不再是四殿下萧谙。

而变成了七殿下萧泽。

朝中尽是些惯会见风使舵的。

萧泽的身价水涨船高,萧谙的地位则一落千丈。

是日晴光上好。

萧泽陪我前往寒光寺赏花。

半路上就被同样带着宁溪赏玩的萧谙拦住了。

宁溪正在长街旁挑选着发簪,正想问问萧谙觉得她戴哪一支更好看。

结果一回头却没看到萧谙的身影。

她四周看了看,就看到萧谙此时站在了我的身前。

她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回去,走到萧谙身旁低声喊他:

“谙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萧谙却仿佛没有听见,盯着陪同在我身边的萧泽脸色森寒。

宁溪有些难堪,尤其是现在还当着我的面。

她蓦地想起了昨日被她捉奸在床的萧谙和一名美人。

再加上这些日子在府中的各种不快,更让她觉得颜面扫地。

萧谙冷声开口:

“宋卿渡,你还真是不知廉耻,不过刚和我退婚没几日,转头就勾搭上了我的七弟,还真是朝三暮四!”

我还未开口,萧泽倒是先急了。

他一把揪起萧谙的衣领给了他一拳:“谁准你这般同她说话!”

萧谙头一偏,当即就反击回去。

“你居然敢打我!”

往日在他面前,萧泽怎么敢这么对他!

我只淡淡一声住手,两人便不约而同松开了手。

我微微拧眉,看着萧泽一身狼狈不由轻斥。

“身为皇子,大街之上与人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萧泽一言不发,却委屈巴巴地低了头。

萧谙见此情景却心中微堵,多了许多说不出的异样。

宁溪咬了咬嘴唇,用力拉了拉萧谙的衣袖,才扯着萧谙快步离开。

等两人走远,萧泽才委屈开口:

“萧谙说话那么放肆,我没忍住才……还是说……郡主还对萧谙留有旧情。”

他话落之后我便不留情面的甩了他一巴掌,在他白皙的脸上落下红印。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我眸中含着威胁。

萧泽又捂着脸朝我一笑,虽然挨了打,瞧着却比之前更高兴了。

不过几日时间,萧谙手上的实权便已经所剩无几。

萧漠先是所有大事小事都一并交给萧泽。

虽然在萧谙的授意下,有不少和他交好的朝臣背地里各种使绊子。

但是萧泽争气,各种小事都安排的极为妥当。

在朝野上下收获了一致好评。

那些拿不准的大事,对我的意见也全然听从。

不过几天,萧漠就对这个儿子信任有加。

为了自己清闲,直接大手一挥。

下旨命萧泽监国。

旨意下达的时候,萧泽正在我院子里替我布菜。

萧泽接旨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替自己高兴,而是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斟酒感谢。

“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萧泽仰头一饮而尽。

我垂眸看着他,见他又红了眼眶。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掉眼泪。”

我并不想去追究萧泽对我是否真心实意。

只抬手轻轻为他擦拭掉眼角泪水。

“这道消息相信萧谙不久后便会得知,他行事无所不用其极,你这几日小心。”

萧泽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知道了。”

我抽出手骂道:“滚。”

当初怎么不知道萧泽这么会粘人。

如今朝内并无储君。

一道监国的旨意和封立储君又有什么两样。

我料想的果然没错。

得知消息的萧谙果然坐不住了,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

于是连夜召集麾下信任的朝臣开始商议对策。

“殿下,若是用武的话,七殿下这几日都跟在卿渡郡主身边,周围都是南庭王府的侍卫,我们胜算不大。”

萧谙微微眯眼。

“不能用武,那便用毒。”

“若是用毒的话,不知殿下可有什么计策?”

萧谙拿出一枚毒药:“这是三息丸,服下之人三息之内便会毒至肺腑,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几人相视一笑,眸中皆是信誓旦旦的算计。

果然。

监国不到三日,京中便传出了萧泽中毒的消息。

萧谙听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前去查证。

不多久,属下来报。

“殿下,消息属实,不光七殿下府中上下大乱,就连那位郡主也匆忙赶过去了。”

听到就连我也因此乱了手脚,萧谙当即松了口气,看来消息绝对为真。

“好!”

他立刻起身:“备马,我要进宫!”

萧谙于是趁夜暗自进了宫后,直达皇帝寝宫。

“四殿下,这么晚了,陛下并未召见,您这是来做什么?”

值夜的公公吓了一跳。

这几日满京城谁不知道四殿下萧谙的事情。

就连陛下也对这个儿子失去了宠爱。

他自然不敢轻易放萧谙进去。

谁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此时夜黑风高,万一是……

值夜公公打了个寒颤,看着萧谙的目光变得警惕了起来。

萧谙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去禀告父皇,就说我有要事求见父皇,事关我北黎百年基业,父皇会见我的。”

“这……可是陛下此时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您不如明日再来?”

值夜公公有些迟疑,想起这几日陛下新得了一个域外舞姬。

日日带在身边,夜夜宠幸。

今日在里面的依旧是这名舞姬,早就吩咐过谁来都不见,他有几个脑袋够砍。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萧谙目光一凛,值夜公公不敢多话,急忙去了。

刚推开殿门,一股异香便刺激的他头脑发胀。

他心中叹了口气,若非陛下多年来沉迷美色荒废朝政。

这北黎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硬着头皮进去喊人,正要开口里面就扔出了东西。

伴随着萧漠的暴喝。

“下贱东西,朕不是早就吩咐过吗,谁让你进来的!”

值夜公公连忙跪下请罪。

“陛下恕罪!是四殿下前来求见!”

萧漠一听是萧谙来求见,更是一脸厌烦。

“不见!”

值夜公公不敢耽搁,慌忙说道:

“陛下,四殿下说是为了北黎百年基业才来求见陛下的,说您一定会见他。”

萧漠已然彻底被败了兴致,哼了一声穿上衣服走出纬帐。

“让他进来,朕倒是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值夜公公松了口气,忙退了出去。

萧谙走进后向萧漠行了一礼。

“父皇。”

萧漠对萧谙没什么好气:“说吧,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父皇应当早就对南庭王府不满了吧,难道父皇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南庭王府将我们萧家取而代之吗?”

“可是南庭王对皇位并没有兴趣。”萧漠微微拧眉。

“现在没有兴趣,父皇又怎么知道以后也没有呢?”

“父皇难道要将我北黎的江山拱手让出去吗?”

萧谙紧接着说道。

萧漠目光微沉,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自然有!”

萧漠一愣,看着萧谙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父皇,我既然敢和宋卿渡彻底决裂,就有足够多的把握能将她扳倒!”

萧漠眼睛一亮,激动的上前握住萧谙的手。

“好孩子,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两人密谋完毕,当夜萧谙便离开了京城。

此时我在萧泽府上听着影卫事无巨细的禀报。

萧泽正脸色红润的坐在一旁贴心的为我剥橘子吃。

我听完禀告之后挥退影卫。

偏头看向一旁满脸恭谨小心的萧泽。

“胆子倒是大,连我都敢骗了。”

萧泽讨好的露出一抹笑,将橘瓣递到我嘴边。

“我怎么敢,郡主冰雪聪明,自然瞬间就能猜出这是假的,而且多亏了郡主,这出戏才能演的毫无破绽,骗过萧谙。”

油嘴滑舌。

我瞪了他一眼。

“时候不早了,走吧。”

萧泽麻溜起身,跟着我从府中后门上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马车出了京城。

七年来,我也的确对萧谙了如指掌。

一路跟在萧谙身后向南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目的地正是南越。

夕日北黎鼎盛时,周边各国皆被压制,年年上供。

自从萧漠即位,北黎国力大大下降。

周边的国家也都渐渐有了野心。

其中国力最强的就是南越。

南越曾经多次进犯北黎边境,连攻数十城。

萧漠全然对此束手无策。

若非我父亲领兵出征,夺回北黎所有城池逼退敌军,只怕北黎如今早已成了南越的阶下囚了。

如今萧谙为了对付我,竟然主动跑去南越求和。

倒是不知,萧谙跟萧漠商量出了什么谋略。

能让南越出手相帮。

一路马车疾行。

三日后,萧谙便到达了南越和北黎的边境。

萧谙先是拿着萧漠给的令牌去了边境的南庭王府驻军。

萧谙自然是仗着边境距离京城过远,这边定然还没有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

所以他还是常年跟在我身边,驻军视他还是一如从前见他如同见我的样子。

在听闻萧谙来临,驻军将领连忙出来相迎。

萧谙见一路顺利无阻,便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驻军将领不仅没有对萧谙表现出半分不满,而且还大张旗鼓为他接风洗尘。

“四殿下怎么独自来了边境,不知我家郡主近来可还安好?”

萧谙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一切都好,只不过从京城到这里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顿,此番本殿才替她来走一趟。”

驻军将领闻言又问道:

“哦?郡主是有什么命令吗,怎么我等却并未收到任何信件?”

萧谙咳了咳:“本殿不是亲自过来了吗?”

“原来如此,那想来殿下身上带着郡主的亲笔手书了。”

驻军将领又接着道。

萧谙闻言眼中有了些怒气。

“怎么,我在你们郡主身边这么多年,郡主亲自给我说的命令,你们还敢不从吗?”

驻军将领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暗光。

面上却连忙恭恭敬敬地将萧谙请了进去。

“这属下自然不敢,是属下多嘴了,郡主早就说过您的命令就是她的命令,您快请进。”

萧谙闻言瞬间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萧谙于是向驻军将领提出了要求。

将领闻言一愣:“郡主要行兵布阵图做什么?”

“自然是有别的用处。”

“怎么,你不愿吗?”

“属下自然不敢。”

将领随即就吩咐人去拿行兵布阵图。

片刻后,图纸就取了过来。

驻军将领于是亲手将图纸递到萧谙手中,还不忘仔细叮嘱他:

“殿下切莫当心,这份图纸乃是我全军的机密,您一定要保护好!”

萧谙强行掩饰住心中的大喜。

“放心!”

萧谙于是又给他灌了几壶酒。

见帐中所有人皆不胜酒力陆陆续续倒了下去。萧谙将图纸藏进怀中,就悄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帐外便是接应他的属下。

“殿下,蒙汗药属下已经全部下好了,这些量足够他们睡三天三夜!”

只见四周已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萧谙见事情如此顺利,当即不再多做停留。

他胜券在握,策了马直奔着南越驻军而去。

“宋卿渡,从今日起,我看你还凭什么在我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要你在我面前俯首下跪,求我原谅!”

待萧谙走后,我便和萧泽从一旁的纬帐后走了出来。

原来应该喝的酩酊大醉的将领们也纷纷走了上来向我行礼。

驻军将领向我禀报:

“郡主,一起都按您的意思全部办妥了!”

我点点头:“辛苦了。”

驻军将领不禁骂道:

“真没想到萧谙这个白眼狼,辜负郡主不说,居然敢来这里要行兵布阵图!”

我笑了笑。

戏台子已经搭好,静等着萧谙演一出好戏就行了。

萧谙其实没想错。

边境距京城遥遥千里,消息自然没这么快传过来。

但是他却不知道,南庭王军之所以作战迅猛,就是因为我父亲特意饲养的用来传递情报的飞鸽。

京城的消息也早已传到了边境。

萧谙还以为这里消息闭塞不曾得知,以为驻军视他还如从前一样。

又岂会知道这些将领在得知消息之后,一个个早就想活剥了他。

而我也大抵猜到他是要打南庭王军的主意。

他想和我争,那首先就要除了我南庭王府最大的依靠。

无非就是军中机密。

所以我早已暗自下令,命人不用阻拦。

也早已吩咐驻军将领将计就计,准备一份假的拿给他。

虽不知萧谙为何有把握说动南越出手。

我却也吩咐下去命全军戒备。

果然不到半日。

便有探子来报,南越军杀了过来。

萧谙给的情报是南庭王军已经全被他的蒙汗药下倒,驻军将领也醉倒的不省人事。

所以南越军杀过来的时候没有做任何防备。

没用多久,驻军便已经将南越军尽数控制了起来。

萧泽带着人将萧谙押到我面前时,萧谙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认定了这个谋划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心中早就想好了

自然没想到他说服了南越军派出八成兵力,不仅没有成功,竟然这么快就被全部控制了下来。

直到他被押进帐内,看到了坐在最上方的我。

一切突然就有了答案。

萧谙不顾身边押着他的士兵,奋力挣扎着要冲我过来。

却被萧泽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几分。

我缓缓起身走下去。

“宋卿渡,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谙又看向萧泽:“你居然也没死!”

萧泽笑着走到我身边。

“那是自然。”

萧谙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我上前用剑挑起他下巴:“萧家这么多皇子,真要说起来,你跟萧漠还真是如出一辙。”

“十年前萧漠连输数十座城池,你倒好,竟然直接用数十座城池当做筹码,拱手送给南越国。”

“我知道你蠢,却不知道你能蠢笨如猪。”

萧泽笑出声:“郡主,何止蠢笨如猪,猪狗尚且还有人性,萧谙连猪狗都不如。”

萧谙从未听过这般毫不遮掩的当面羞辱,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我目光恨极。

“宋卿渡,你当真如此无情!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有婚约,你岂能如此对我!”

我抬起剑就照着他脸上抽了一记。

剑刃割破他的皮肉,顿时鲜血横流。

“七年里我教你学问和习武,却唯独忘了教你怎么做人,也是我的过错。”

话落之后,我提着剑照着他另一边脸又是一记。

萧谙叫的凄惨不已,却还是不觉得有错。

“宋卿渡,若不是你不守女德,在我面前从来不肯服软,从来不会认可我,总是摆着一张臭脸说我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随意羞辱我,我又岂会想要和你退婚!”

我扑哧笑了。

缓缓蹲下身看着他。

“萧谙啊萧谙,蠢笨不是你的错,做不好事也不是你的错,可是明知自己蠢笨还要顶着一颗可怜的自尊心作祟,就是你的错了。”

“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你若真有本事,大可做出一番事业让我刮目相看,而不是如今你费尽心机布置的一场局,在我看来不过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你连我一介女子都比不过,从哪来的男子得天独厚的自信,觉得我该成为你的附庸,捧着你,保护着你那可怜的自尊。”

我一番话说的丝毫不留余地。

“萧谙,你不是说从前我从不认可你只会羞辱你吗,你听好了,从前的什么也不是,现在这才是羞辱。”

萧谙脸色已然煞白,目光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命人将萧谙押回京城。

萧漠得知事情败露,躲在歌姬的房间里不敢出来。

我直接将萧漠交给了萧泽,不再过问。

宁溪最后来见了萧谙一面。

我没有阻拦。

萧谙看到宁溪前来也依旧毫无反应。

宁溪上前蹲在他身前。

“谙哥哥,你从前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还算不算数。”

萧谙终于有了反应,嗤笑道:“那不过是我为了气宋卿渡随口说的罢了,这你也信?再说了,你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真以为自己配得上?”

宁溪浑身血液彻底凉了,抬手掏出匕首刺进了萧谙心窝。

她出来的时候向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只对她留下一句:“男人的话,最好别信。”

宁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京城。

萧泽从我身后走上前,声音有些委屈:“可我是真心对郡主的,若有违心,天打雷劈!”

一切事情料理完后。

萧泽亲手将玉玺捧到我手中。

携领群臣跪地行礼。

于是萧泽成了我的皇夫。

我父亲对我的一切决定都双手赞成。

有他在,无人敢对我的决定置喙什么。

不过三月,我所下发下去的旨意就已经尽数落成。

我兴女学,鼓励女子走出宅院行走天下。

朝廷选举也不再为女子设限,皇位继承也不再限制女子。

朝廷官员,能者居之。

女子不必再成为男子的附庸。

不必在家相夫教子。

可以抛头露脸做生意,可以外出游走看四方。

婚嫁不由父母做主,皆由自愿。

这些旨意下达下去不到三年。

朝廷中便多了数名女子为官。

除南越之外,西面东面的小国我也尽数收服。

无人再敢来犯。

来源:栀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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