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端来毒汤想害外公, 我反手一杯山楂水让她家破人亡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8 16:34 2

摘要: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是无数根钢针扎进骨髓。苏未霜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是无数根钢针扎进骨髓。苏未霜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被堂姐苏锦瑟灌下最后一碗掺了慢性毒药的汤药,身体机能衰竭,意识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沉沦。

【我……还活着?】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

身下是规律的震动和“哐当、哐当”的声响,窗外是飞速倒退的绿色田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泡面、汗水和劣质消毒水混合的奇怪味道。

这是一个老旧的绿皮火车车厢。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磨破了皮的帆布鞋,旁边放着一个土气的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装着她全部的家当。

这身打扮……

苏未霜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纤细、白皙,但指关节处带着些许薄茧的手,充满了少女的生机,而不是前世那双被病痛折磨得干枯如柴的鸡爪。

她重生了。

回到了十八岁这一年,第一次离开从小长大的乡下,被接到京南苏家的那一天。

前世,她满怀着对亲情的憧憬踏入那个富丽堂皇的牢笼,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家人。可等待她的,却是长达十年的欺骗、利用与折磨。

慈眉善目的二婶柳婉清,实际上是害死她母亲的元凶;温柔可人的堂姐苏锦se,是朵心肠歹毒的白莲花。她们母女俩,一步步榨干了她的价值,侵占了她母亲留下的所有遗产,最后还将病重的她像垃圾一样丢出苏家大门,任其自生自灭。

而她最敬爱的外公,苏家真正的掌舵人苏敬渊,也在她被接回苏家后不久,便“意外”中风,瘫痪在床,口不能言,最终在无尽的孤独中离世。直到死前,苏未霜才从苏锦瑟醉酒后的炫耀中得知,外公的中风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柳婉清母女长期投毒的结果!

她们夺走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人生。

【苏锦瑟,柳婉清……这一世,我回来了。欠我的,骗我的,害我的,我会让你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火车广播响起了即将到达京南站的提示音。苏未霜眼中的恨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花裙,将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重新变回那个看起来有些怯懦、对未来充满不安的乡下女孩。

复仇,要从他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

……

火车站出口,人潮汹涌。苏未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对显眼的母女。

柳婉清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云纱旗袍,气质温婉,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亲切笑容。苏锦瑟则是一袭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清纯得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茉莉花。

看到苏未霜土气的打扮,苏锦瑟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鄙夷,但旋即被热情的笑容掩盖。

“是未霜妹妹吗?”她快步走上前,亲热地拉住苏未霜的手,“我是堂姐苏锦瑟,你叫我锦瑟姐姐就好。哎呀,坐了这么久的火车,累坏了吧?”

柳婉清也走了过来,温柔地拂去苏未霜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好孩子,总算把你盼来了。我是你二婶,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千万别跟二婶客气。”

前世,苏未霜就是被这副伪善的面孔所迷惑,感动得热泪盈眶,掏心掏肺地信任她们。可现在,每一次触碰,每一个字眼,都让她感到彻骨的恶心。

【演,继续演。我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苏未霜垂下眼帘,做出局促不安的样子,小声地喊道:“二婶,锦瑟姐姐。”

“哎,真乖。”柳婉清满意地笑了,接过她手中的编织袋,故作惊讶地“哎哟”了一声,“怎么这么沉?我们未霜真是个能干的孩子。”

她嘴上夸着,转手就把袋子递给了身后的司机,那嫌弃的动作仿佛在碰什么脏东西。

这一切,苏未霜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黑色的高级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大厦,与苏未霜记忆中的乡下小镇判若两个世界。

“未霜妹妹,你以前都没来过京南吧?这里可好玩了,以后姐姐带你到处逛逛。”苏锦瑟热情地说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苏未霜。

“嗯。”苏未霜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扮演着那个胆小怯懦的角色。

柳婉清状似无意地问道:“未霜啊,你妈妈……她临走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来了。

苏未霜的心猛地一沉。这才是她们今天屈尊降贵来接她的真正目的。

她母亲苏芷,是苏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也是京南有名的才女,尤其在古玩字画的鉴赏上,天赋异禀。可惜红颜薄命,在苏未霜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去世前,她将自己最珍视的一对“剔红龙凤纹宝匣”留给了苏未霜,并嘱咐她,这是苏家的传家之宝,也是她未来安身立命的根本。

前世,苏未霜刚到苏家,就被柳婉清三言两语哄骗,把宝匣“交由二婶保管”。后来她才知道,那对宝匣里不仅藏着母亲大部分的私产地契,更重要的,是藏着一份足以揭露柳婉清真面目的关键证据!

【想要宝匣?做梦。这一世,你们连宝匣的影子都别想碰到!】

苏未霜抬起头,眼神茫然又带着一丝悲伤:“妈妈走得早,家里穷,东西都变卖了……就只剩下我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妈妈亲手做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眼神清澈见底,任谁看了都会相信这是一个饱经风霜、惹人怜爱的可怜女孩。

柳婉清和苏锦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

【看来这死丫头身上是真的没什么油水了。】苏锦瑟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是甜美的笑容:“没关系,妹妹,以后有姐姐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柳婉清也叹了口气,慈爱地拍了拍苏未霜的手背:“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苏家就是你的家。”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只有各怀鬼胎的算计在无声地流淌。

苏家大宅坐落在京南市最昂贵的浅山别墅区,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柳婉清领着苏未霜穿过长长的回廊,最终停在一间位于西侧角落、看起来有些偏僻的房间门口。

“未霜,以后你就住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是清静。”柳婉清笑着说,“你刚来,先好好休息一下,晚饭时我再叫你。”

苏未霜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采光也不好,家具都是些老旧的款式,空气中飘着灰尘。这哪里是给正经小姐住的房间,分明就是下人房。

前世,她还傻傻地觉得二婶想得周到,怕她不习惯,特意找了个清静的地方。

“谢谢二婶。”苏未霜依旧是那副顺从的样子。

柳婉清和苏锦瑟又假惺惺地关心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刚走出回廊,苏锦瑟就忍不住撇了撇嘴。

“妈,你看她那穷酸样,真晦气!还以为能从她身上捞点什么,结果就是个累赘。”

柳婉"清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温婉的面具被撕下,只剩下刻薄和算计:“急什么。她毕竟是苏芷的女儿,老爷子心里还惦记着。先把她稳住,做个样子给老爷子看。至于那对宝匣……我不信苏芷那个女人会什么都不留给她。慢慢来,总有办法让她吐出来。”

“哼,最好是这样。”苏锦瑟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乡巴佬,还真把自己当苏家小姐了。”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飘进了房间里。苏未霜站在窗边,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别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将那个土气的编织袋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从最底层的衣物里,取出两个用旧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解开布包,一对精致绝伦的剔红龙凤纹宝匣出现在眼前。匣子不过巴掌大小,通体朱漆,漆层肥厚,雕工精湛,龙凤纹样栩栩如生,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散发着温润而深沉的光泽。

这是明代永乐年间的宫廷漆器,单论工艺价值,就已是无价之宝。

苏未霜的指尖轻轻抚过匣子上繁复的纹路,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母亲从小就教她鉴赏古玩,这对宝匣是她的启蒙之物。母亲曾说,万物皆有灵,古物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和工匠的心血,能看懂它们,就能看懂人心。

可惜,前世的她,看懂了古物,却没能看懂人心。

这一世,她不仅要看懂,还要利用这份天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熟练地在凤纹的尾羽处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宝匣的夹层被打开了。里面没有地契,也没有金银,只有一封泛黄的信,和一枚小巧的、雕刻着“芷”字的象牙印章。

这才是母亲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信里记录了柳婉清是如何处心积虑地接近她父亲,又是如何设计陷害,导致她父母感情破裂,最终含恨离开苏家的真相。而这枚印章,则是开启母亲在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那里存放着母亲真正的嫁妆和财富。

前世,这两样东西落入了柳婉清母女手中,成了她们彻底掌控苏家,并将她推入深渊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这一次,它们将是送你们下地狱的催命符。】

苏未霜将信和印章重新藏好,然后将宝匣小心地收回编织袋的最深处。

晚饭时间,苏家的长桌上坐满了人。

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瘦,但眼神依旧锐利的老人。他就是苏家的定海神针,苏敬渊。此刻,他的目光正落在苏未霜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怀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外公。”苏未霜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

苏敬渊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回来就好。路上辛苦了。”

他的旁边,坐着大伯苏宏安一家。大伯母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堂哥苏哲则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对苏未霜的到来不咸不淡。

而柳婉清和苏锦瑟,则一左一右地坐在老爷子身边,嘘寒问暖,俨然一副孝顺媳妇和乖巧孙女的模样。

“爸,您尝尝这个汤,我特意让厨房给您炖的,补身体。”柳婉清殷勤地给苏敬渊盛了一碗汤。

苏未霜的目光落在那个汤盅上,瞳孔微微一缩。

就是这个汤。前世,柳婉清就是以“调养身体”为名,日复一日地在老爷子的汤里加入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最终导致他神经系统受损,引发中风。

“外公,”苏未霜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我从乡下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是听村里的老人说,城里人吃得太精细,容易积食。我们那儿都习惯饭前喝点山楂水,开胃消食,对身体好。”

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倒了一杯温热的微红色液体,递到苏敬渊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杯朴实无华的山楂水上。

苏锦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未霜妹妹,你这是哪里听来的土方子?爷爷的身体有专门的营养师调理,怎么能乱喝东西呢?”

柳婉清也附和道:“是啊,未霜,你的心意二婶领了。但你外公的饮食都是有讲究的,不能马虎。”

她们一唱一和,既贬低了苏未霜的“土气”,又彰显了自己对老爷子的“关心”。

苏敬渊看着面前两碗汤水,眉头微蹙。他本能地觉得柳婉清炖的汤有些油腻,反而对那杯散发着淡淡果酸味的山楂水更有兴趣。

他抬眼看向苏未霜,只见她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关心。

【外公,请您相信我。】苏未霜在心中默念。

或许是血缘的感应,或许是苏未霜眼中的真诚打动了他,苏敬渊挥了挥手,对柳婉清说:“婉清的汤先放着吧,我先喝点这个。”

说罢,他端起山楂水,喝了一口。酸甜适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整个胃都舒坦了。

“嗯,不错。”苏敬渊点了点头。

柳婉清和苏锦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们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孝心”,竟然输给了一杯不值钱的山楂水。

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苏未霜始终保持着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安静地吃饭,但她知道,第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悄悄地在老爷子心里种下了。

饭后,苏锦瑟拉着苏未霜,说是要带她参观一下自己的房间。

苏锦瑟的房间与苏未霜的那间简直是天壤之别。梦幻的公主房,装修奢华,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昂贵的护肤品和珠宝。

“妹妹,你看,这是我爸前几天刚给我买的项链,好看吗?”苏锦瑟炫耀地拿起一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苏未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锦瑟见她反应平平,心中更是不屑,觉得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为了进一步打击她,苏锦瑟眼珠一转,从一个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青花瓷瓶。

“这可是我妈花大价钱淘来的,说是清康熙的官窑青花,价值好几十万呢!”她得意洋洋地把瓷瓶递到苏未霜面前,“你这种乡下地方,肯定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吧?”

苏未霜接过瓷瓶,只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定论。

这瓷瓶胎质疏松,釉色发灰,青花晕染得毫无层次感,瓶底的“大清康熙年制”款识写得歪歪扭扭,毫无力道。

**这是一件一眼假的现代仿品,连高仿都算不上,地摊上五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前世,柳婉清就是用这种假货,一点点替换掉苏家库房里的真品,中饱私囊。而苏锦瑟拿这个东西出来,无非就是想看她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丑态。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苏未霜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后来为了夺回母亲的遗产,更是疯了似的学习古玩鉴定。论眼力,整个苏家,除了巅峰时期的外公,没人是她的对手。

“是不错。”苏未霜将瓷瓶还给她,语气平静。

“只是不错?”苏锦瑟有些不满,“这可是官窑!”

苏未霜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姐姐,这瓶子……是新的。”

苏锦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胡说什么?你一个乡巴佬懂什么!”

“我不懂。”苏未霜摇了摇头,语气却无比笃定,“我只知道,我们村里烧砖的王大爷,他家院墙就是用这种青砖砌的,颜色跟你这个瓶子差不多。”

“你!”苏锦瑟气得脸都白了,她本想羞辱苏未霜,没想到反被内涵了一番。她把苏未霜的话当成了无知的胡言乱语,但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发虚。

【蠢货,被人骗了还当成宝。】苏未霜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哼!懒得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人说话!”苏锦še把瓷瓶重重地放回博古架,下了逐客令。

苏未霜从苏锦瑟的房间出来,心情却无比畅快。这一晚,她试探了敌人的深浅,也成功地在外公面前刷了存在感,更是在苏锦瑟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接下来的几天,苏未霜依旧扮演着那个沉默寡言的乡下女孩。白天,她会陪在外公身边,给他读报,陪他下棋,雷打不动地送上自己泡的山楂水。而柳婉清的“爱心靓汤”,则被老爷子以“没胃口”为由,尽数退了回去。

柳婉清母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在背地里骂苏未霜是个会耍心机的小贱人。

苏未霜对此毫不在意。她知道,要想彻底扳倒柳婉清,光靠外公的信任还不够,她需要钱,需要自己的人脉和力量。

京南最有名的古玩市场,叫“古月街”。

这天,苏未霜借口出去熟悉环境,换上一身最普通的衣服,悄悄来到了这里。

古月街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地摊,真真假假,鱼龙混杂,考验的就是眼力。

苏未霜不急着看那些光鲜亮丽的瓷器玉器,而是专门往那些堆满杂物的角落里钻。真正的好东西,往往蒙尘于陋巷。

她在一个卖旧书和杂物的小摊前停了下来。摊主是个懒洋洋的中年人,对客人爱答不理。

苏未霜的目光被一摞旧书底下压着的一方砚台吸引了。那砚台黑不溜秋,上面沾满了灰尘和墨渍,看起来毫不起眼。

她蹲下身,状似随意地翻看着旧书,趁摊主不注意,指尖在那砚台上轻轻滑过。

触手温润,质地坚实,有一种独特的滑腻感。

【是端砚!而且是老坑的麻子坑石,石质细腻,价值千金!】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拿起旁边一本泛黄的连环画,问摊主:“老板,这个怎么卖?”

“十块。”摊主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这个呢?”苏未霜指了指那方砚台,“我弟弟喜欢写毛笔字,我看这个挺厚实,买回去给他磨墨玩。”

摊主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砚台,不耐烦地挥挥手:“搭着这本破书,一共五十,拿走拿走。”

【成了!】

苏未霜心中一喜,连忙付了钱,将砚台和书一起包好,迅速离开了地摊。

她抱着“捡来的宝贝”,快步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找了个角落,用随身带的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砚台上的污渍。

随着墨痕和灰尘被擦去,砚台的真容慢慢显露出来。砚台呈天然的椭圆形,石色青黑,遍布着细密的、形如麻雀卵的青白色斑点,正是麻子坑石最典型的特征。砚台背面,刻着一行隽秀的小字:“怀玉自用”。

字体飘逸,刻工老道。

苏未霜正在仔细端详,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姑娘,可否借一步,让我看看你手中的砚台?”

苏未霜心中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衫,气质干净,眉眼俊朗,尤其是一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不是别人,正是京南最大的古玩商行“集古斋”的少东家,也是国内最年轻的古玩鉴定专家之一,言怀玉。

前世,苏未霜曾在一场拍卖会上远远见过他,对他过人的眼力和风度印象深刻。没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遇上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看出了这方砚台的来历?】

苏未霜迅速冷静下来,将砚台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言怀玉温和地笑了笑,递上一张名片:“在下言怀玉,集古斋的。姑娘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刚才无意中看到这方砚台,觉得有些眼熟,想确认一下。”

苏未霜接过名片,心中了然。集古斋的名号,在京南古玩界无人不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砚台递了过去。她知道,在言怀玉这样的行家面前,藏是藏不住的。而且,她正好需要一个渠道,将这方砚台的价值最大化。

言怀玉接过砚台,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携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砚台的石质、包浆和刻字。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叹和欣赏。

“果然是它……明末四公子之一,冒襄冒辟疆的‘辟疆砚’!‘怀玉’是他的字。这方砚台传世稀少,只在史料中有过记载,没想到今日能得见真容。”

他看向苏未霜,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姑娘好眼力,能在鱼龙混杂的地摊上,一眼就认出这等宝物。”

苏未霜淡淡一笑:“我只是运气好,觉得它好看罢了。”

她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

言怀玉知道她有所保留,也不点破,只是问道:“不知姑娘可有出手的打算?集古斋愿意出一个公道的价格。”

“什么价?”苏未霜直接问道。

言怀玉沉吟片刻,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五十万。”

五十万!对于一个成本五十块钱的东西来说,这已经是天价了。但苏未霜知道,这方砚台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它不仅是名贵的端砚,更有名人加持,文化价值极高,如果上拍卖会,价格至少能翻一番。

她摇了摇头:“言先生,这方砚台,我不卖。”

言怀玉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

苏未霜看着他,缓缓说道:“但,我可以把它寄放在集古斋,参加你们下个月的春季拍卖会。”

言怀玉的眼睛亮了。他立刻明白了苏未霜的意图。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乡下女孩,不仅眼力毒辣,而且野心和魄力都非同一般。她不满足于眼前的五十万,而是要博取更大的收益。

“好!”言怀玉抚掌赞道,“姑娘快人快语,我欣赏。就按你说的办。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关于拍卖的后续事宜,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重新递给苏未霜一张手写的名片,态度比之前更加郑重。

“苏未霜。”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接过了名片。

“苏小姐。”言怀玉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好奇,“期待我们的合作。”

苏未霜拿着言怀玉的名片,离开了古月街。阳光穿过巷子口的梧桐树,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真正轻松的笑容。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她的复仇计划,就可以正式拉开帷幕了。

回到苏家,一切如常。

苏锦瑟因为上次被苏未霜“内涵”了青花瓷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私下里找人去鉴定了一下,结果让她差点当场气晕过去——那瓶子果然是假的,而且是劣质仿品!

她花了二十万买来的宝贝,居然是个五十块钱的地摊货!

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苏未霜身上,认定了是苏未霜这个乌鸦嘴,才让她丢了这么大的人。

这天,柳婉清和苏锦瑟都不在家,苏未霜正陪着外公在院子里晒太阳。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苏敬渊的气色好了很多,精神也清明了不少。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外孙女,虽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总能恰到好处地让他感到舒服。

“未霜啊,”苏敬渊忽然开口,“你妈妈……她还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女儿。

苏未霜的心一颤,低声说:“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苏敬渊浑身一震,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当年,他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误信了柳婉清的挑拨,以为女儿苏芷爱上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穷小子,还为了他偷家里的东西,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了家门。这么多年,他碍于面子,一直没有去寻找女儿的下落,没想到竟已是天人永隔。

“外公,不怪您。”苏未霜握住他苍老的手,轻声安慰,“妈妈她……从来没有怪过您。她只是……太想您了。”

她没有立刻拿出母亲的信。现在还不是时候。外公的身体刚刚好转,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而且,没有确凿的证据,光凭一封信,很难让外公完全相信自己被枕边人欺骗了这么多年。

她要等的,是一个让柳婉清无法辩驳的时机。

就在祖孙俩说话的时候,苏锦瑟回来了。她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眼中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喷出来。

她快步走过来,脸上挤出甜腻的笑容:“爷爷,未霜妹妹,你们在聊什么呢?”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爷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这是我托朋友从海外淘来的‘安宫牛黄丸’,听说对预防中风有奇效呢!”

苏敬渊看了一眼那盒子,没有说话。

苏未霜的目光却冷了下来。

又是这一招。前世,柳婉清母女就是打着“孝顺”的旗号,给外公吃了无数这种来路不明的“特效药”。这些药非但没有效果,反而和她们下的慢性毒药产生反应,加速了外公身体的垮塌。

“姐姐真有孝心。”苏未霜微笑着说,“不过,是药三分毒。外公的身体还是听医生的比较好,不能随便乱吃药。”

“你懂什么!”苏锦瑟被戳中了痛处,立刻反驳道,“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比医院开的那些药强多了!你一个乡巴佬,没见识就别乱说话!”

“我只是担心外公的身体。”苏未霜寸步不让。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对爷爷好!”苏锦瑟的声音尖锐起来。

“够了!”苏敬渊低喝一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都别吵了。锦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药,先放着吧。”

苏锦瑟碰了一鼻子灰,气得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苏未霜一眼,转身跑了。

苏未霜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冰冷。

【好戏,还在后头呢。】

距离集古斋的春拍会越来越近,苏未霜和言怀玉的联系也多了起来。

言怀玉对苏未霜的鉴宝能力越来越好奇。他曾拿出几件有争议的藏品考校她,苏未霜总能一语中的,说出它们的年代、工艺,甚至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瑕疵。

“苏小姐,你这份眼力,可不是‘运气好’三个字能解释的。”言怀"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集古斋做个顾问?”

苏未霜婉言谢绝了。她的目标,是整个苏家,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顾问职位。

春拍会当天,京南市的各界名流云集。

苏未霜作为委托人,坐在了VIP席位。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一件素雅的改良旗袍,勾勒出窈窕的身姿,略施粉黛的脸上,褪去了平日的怯懦,只剩下从容和自信。

言怀玉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拍卖会进行到中段,那方“辟疆砚”终于登场。

当拍卖师介绍完这方砚台的来历和价值后,全场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起拍价,八十万。

价格一路飙升。

“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这方砚台被一位神秘富商以**二百六十万**的高价拍下!

全场掌声雷动。

苏未霜坐在台下,面色平静,但紧握的拳头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二百六十万,扣除佣金,她也能拿到二百二十多万。这笔钱,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拍卖会结束后,言怀玉找到了她。

“恭喜你,苏小姐。你的这方砚台,创造了本次拍卖会杂项类的最高成交记录。”

“同喜,言先生。集古斋也因此声名更盛。”苏未霜客气地回应。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未霜妹妹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未霜回头,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苏锦瑟,以及她身边一脸阴沉的柳婉清。她们显然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未霜。

苏锦瑟上下打量着苏未霜,眼中满是嫉妒和鄙夷:“穿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呢。这种地方也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别是偷偷跑进来,想偷东西吧?”

她的话说得极为刻薄,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柳婉清假意呵斥道:“锦瑟,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然后又转向苏未霜,一脸“关切”地问,“未霜啊,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这里人多眼杂,快跟二婶回家。”

她们一唱一和,直接把苏未霜定义成了一个不懂事、爱慕虚荣的野丫头。

苏未霜还没开口,一旁的言怀玉却皱起了眉头。

“两位,请注意你们的言辞。”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苏未霜身前,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苏小姐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集古斋最尊贵的客人。”

柳婉清和苏锦瑟都愣住了。

言怀玉?集古斋的少东家?他怎么会认识苏未霜这个土包子,还叫她“尊贵的客人”?

苏锦瑟不信邪,尖声问道:“言少,你是不是搞错了?她就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她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客人!”

言怀玉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有没有搞错,自己很清楚。倒是这位小姐,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毫无教养,恐怕才是有失身份吧?”

苏锦瑟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柳婉清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言少误会了,锦瑟她没有恶意,只是关心妹妹。未霜这孩子,刚从乡下来,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苏未霜使眼色,让她赶紧道歉。

苏未霜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淡淡地对言怀玉说:“言先生,我们走吧,我不想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

“好。”言怀玉点了点头,护着苏未霜,从脸色铁青的柳婉清母女身旁,径直走了过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锦瑟气得浑身发抖。

“妈!你看她那得意样!她凭什么!她一定是勾搭上言少了!”

柳婉清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死死地盯着苏未霜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侄女,似乎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的身上,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和变数。

【不行,不能再让她这样发展下去了。必须尽快找到那对宝匣,把她彻底踩在脚下!】

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苏家上空酝酿。

苏未霜有了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收买了一个在苏家工作多年的老佣人张妈。张妈的儿子好赌,欠了一大笔钱,苏未霜替她还了债,张妈对她感激涕零,成了她安插在柳婉清身边的一颗棋子。

通过张妈,苏未霜得知了柳婉清母女的许多秘密。比如,她们是如何背着老爷子,将库房里的真品古玩一件件偷运出去卖掉,再换成高仿的赝品放回去。

苏未霜还让张妈偷偷收集柳婉清给老爷子炖的汤药残渣。她将这些残渣送到一家可靠的检测机构,拿到了柳婉清长期投毒的铁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这个“东风”,很快就来了。

这天,是苏敬渊的七十大寿。苏家大办寿宴,京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宴会上,柳婉清和苏锦瑟作为女主人,长袖善舞,风光无限。

酒过三巡,到了送寿礼的环节。

大伯一家送的是名家字画,苏锦瑟则献上了一尊据说是宋代哥窑的瓷佛,引来宾客们的阵阵赞叹。

轮到苏未霜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大多带着看好戏的意味。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寿礼?

苏未霜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外公,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方古玉。那玉质地温润,雕刻着松鹤延年的图案,包浆自然,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老物件。

“这是……汉代的和阗白玉?”有懂行的宾客低声惊呼。

苏敬渊也是眼前一亮,他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东西,好东西啊!未霜,你有心了。”

这块玉佩,是苏未霜用拍卖砚台的钱,从一个落魄的收藏家手里淘来的,花了她三十多万。

苏锦瑟在一旁看得眼红,酸溜溜地说道:“哟,妹妹可真有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她这话意有所指,暗讽苏未霜和言怀玉关系不正常。

苏未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姐姐这话说的,好像苏家的钱,都该是你的一样。我花自己的钱,给外公买寿礼,天经地义。不像有的人,拿着苏家的钱,买一堆假货回来糊弄长辈。”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锦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她送的那尊瓷佛,正是柳婉清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她自己也吃不准真假。

“我是不是胡说,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未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宾客们都来了兴趣,纷纷起哄。

苏敬渊也皱起了眉头,他拿起那尊瓷佛,仔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沉。

柳婉清心中暗叫不好,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苏敬渊将瓷佛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混账东西!”他怒视着柳婉清和苏锦瑟,“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寿礼?拿一个现代的仿品来糊弄我!你们是当我老了,眼也花了是吗?”

**全场哗然!**

苏锦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不……不是的,爷爷,我不知道……”

柳婉清也慌了神,连忙解释:“爸,您消消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这瓷佛是我从库房里拿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还敢提库房!”苏敬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我让你管家,你就是这么管的?这些年,你到底背着我,从库房里偷了多少东西出去!”

“我没有!爸,您冤枉我了!”柳婉清还在狡辩。

“冤枉你?”苏未霜冷笑一声,走上前,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

“这是苏家库房的藏品清单,这是近五年来,各大拍卖行和古玩黑市出现过的苏家旧藏的交易记录。二婶,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库房里的真品,会一件件地出现在外面,而库房里,却多出了一堆赝品?”

紧接着,她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您每天给外公喝的汤药的成分检测报告。里面含有一种名为‘秋水仙碱’的神经毒素,长期微量服用,会导致肌肉无力,神经麻痹,最终造成类似中风的症状。二婶,您每天对外公嘘寒问暖,就是这样‘孝顺’他的吗?”

**铁证如山!**

柳婉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瘫软在地,嘴里只剩下无力的辩白:“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她!是这个小贱人陷害我!”

苏锦瑟也吓傻了,指着苏未霜尖叫:“是你!一定是你伪造的证据!”

宾客们看着这出豪门大戏,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苏敬渊看着眼前的一切,气得嘴唇发紫,他捂着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信任了二十多年的儿媳,竟然是条潜伏在身边的毒蛇!

“你……你这个毒妇!”他指着柳婉清,一句话没说完,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外公!”苏未霜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

宴会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

经过医院的紧急抢救,苏敬渊总算脱离了危险,但身体也彻底垮了。

苏家乱成了一锅粥。大伯苏宏安没什么主见,面对这种变故,手足无措。

苏未霜则临危不乱,一边照顾外公,一边开始着手清理门户。

她先是报了警,将柳婉清和苏锦瑟企图谋杀、侵占家族财产的罪证全部交给了警方。柳婉清母女被带走调查,等待她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接着,她在大伯和家族几位老人的支持下,开始清点和追回被柳婉清变卖的家产。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有言怀玉和集古斋的帮助,许多流失的珍宝都被一一找了回来。

经过这场风波,苏未霜在苏家的地位彻底稳固了。所有人都对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关键时刻却能力挽狂澜的女孩刮目相看。

苏敬渊醒来后,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他拉着苏未霜的手,老泪纵横。

“未霜啊,是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苏未霜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了那封珍藏已久的信,递给了他。

“外公,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您看看吧。”

苏敬渊颤抖着接过信,一字一句地读着。信里,女儿苏芷详细地叙述了柳婉清的阴谋,以及她对父亲的思念和无奈。

看完信,苏敬渊早已是泣不成声。多年的误会和隔阂,终于在这一刻冰消瓦解。

“芷儿……我的芷儿……”他紧紧地握着那封信,仿佛握着女儿最后的一丝温度。

“外公,”苏未霜轻声说,“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您能身体健康,苏家能平平安安。现在,柳婉清母女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苏家,也该回到正轨了。”

苏敬渊看着眼前这个沉稳坚毅的外孙女,眼中露出了欣慰的光芒。她的身上,有芷儿当年的影子,却比芷儿更加果敢,更加坚强。

他点了点头,郑重地将一枚代表着苏家掌舵人身份的印章,交到了苏未霜的手中。

“从今天起,苏家,就交给你了。”

苏未霜接管苏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她整顿了家族企业,清除了柳婉清安插的蛀虫,并凭借自己精准的眼光,在古玩投资领域做得风生水起,让苏家的资产在短时间内翻了好几番。

她还成立了一个以母亲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专门资助那些有天赋的贫困学生,弥补了母亲当年的遗憾。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言怀玉来到苏家老宅找她。两人如今已经是非常默契的合作伙伴和知己。

“听说,你把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言怀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苏未霜,笑着说道。

苏未霜放下剪刀,在他对面坐下,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

“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那对剔红龙凤纹宝匣,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修复它们的顶级大师。”言怀玉说。

那对宝匣,在之前的混乱中受到了一些损伤。苏未霜一直想找人修复,恢复它们本来的光彩。

“谢谢你,怀玉。”苏未霜真心实意地道谢。这一路走来,言怀玉帮了她太多。

言怀玉看着她,目光温柔:“我们之间,不必说谢。”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人静静地对坐着,品着香茗,气氛宁静而美好。

苏未霜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蔷薇,心中一片澄明。

重生一世,她报了血海深仇,守护了挚爱的亲人,寻回了母亲的清白,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她救赎了外公,救赎了苏家,更重要的是,她救赎了前世那个在绝望中死去的自己。

不远处,苏敬渊在佣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着,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苏未霜回头望去,与外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她知道,这才是家。这才是她用两世的血泪,换来的、真正的归宿。

未来还很长,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乡下女孩。她有家,有亲人,有朋友,还有一颗在烈火中淬炼过、再也不会被任何阴谋诡计所动摇的、强大的内心。

她,苏未霜,将以苏家之名,在这片土地上,活出属于自己的、璀璨夺目的人生。

来源:云上驾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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