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灵堂,亲戚嫌我晦气把我赶出门,舅舅却花50块给我买个破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30 18:37 2

摘要:冰冷的灵堂里,八岁的初瑶跪在蒲团上,瘦小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她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

“妈……妈妈……”

冰冷的灵堂里,八岁的初瑶跪在蒲团上,瘦小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她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

灵堂外,争吵声像一把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扎进她的耳朵。

“大哥,你家条件最好,瑶瑶肯定得跟你!”说话的是二舅,声音尖酸刻薄。

被称为大哥的大伯烦躁地挥挥手:“放屁!我儿子马上要高考,弄个‘扫把星’回去,影响了我儿子前途你负责?再说了,她姓初,跟我们张家有什么关系?要养也是你们初家的人养!”

“我呸!初家就剩她那个混混舅舅了,把他自己卖了都养不起个孩子!”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是大姨张翠芬。她双手叉腰,刻薄的视线扫过跪在灵堂里的初瑶,满是嫌恶,“要我说,她妈就是个短命鬼,留下这么个赔钱货,谁沾上谁倒霉!直接送孤儿院得了,省得碍眼!”

“送孤儿院好,送孤儿院好啊!”亲戚们立刻像找到了救星,纷纷附和。

这些话语,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

初瑶的小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她不明白,昨天还摸着她的头,夸她乖巧的亲人们,为什么今天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妈妈说过,他们都是一家人。

可现在,他们却像丢一件垃圾一样,要把她丢掉。

悲伤、恐惧、愤怒……无数情绪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最终汇聚成一股灼热的洪流,从眼眶里滚落。

一滴滚烫的泪,恰好滴落在她胸前挂着的一枚普通玉佩上。这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刹那间,玉佩猛地一烫,仿佛活了过来,一道温暖的气流顺着泪痕,瞬间涌入她的双眼!

初瑶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又一阵清凉,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睁开时,整个世界都变了。

只见大姨张翠芬的身上,缠绕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灰黑色雾气,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黑气尤为浓郁,像一条条扭曲的毒蛇。其他亲戚身上,也都缭绕着或浓或淡的灰色气息,冰冷而自私。

这是什么?

初瑶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

“行了,就这么定了!”大姨一锤定音,走过来,粗暴地拽起初瑶的胳膊,“走,小赔钱货,别在这儿杵着了,晦气!”

初瑶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小小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

亲戚们冷漠地跟在后面,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话。他们就像一群急于摆脱瘟神的懦夫,将一个八岁的孩子推出了家门,推入了冰冷的雨幕中。

“轰隆——”

天空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瞬间淋透了初瑶单薄的衣衫。

她孤零零地站在雨里,看着那扇曾经是“家”的大门,被无情地关上。

绝望,像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一阵狂野的摩托车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嘎吱——!”

一辆破旧的哈雷摩托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了初瑶面前。

车上跳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手臂上布满了张扬的刺青,一头不羁的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前,几缕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下。

他就是被亲戚们称为“混混”的小舅舅,闻骁。

闻骁看着雨中瑟瑟发抖,像只被遗弃小猫的外甥女,一双深邃的眼睛瞬间被怒火点燃,红得吓人。

“瑶瑶!”

他大步上前,脱下皮夹克,一把将初瑶裹进怀里,紧紧抱住。

初瑶闻到了舅舅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机油味,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抬起头,用那双刚刚发生异变的眼睛看着闻骁。

她看到,舅舅的身上,缭绕着一层温暖而耀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纯粹、炙热,像太阳一样,驱散了她身上所有的寒冷和恐惧。

“舅……舅舅……”初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闻骁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跟舅回家!”

他抱起初瑶,转身,一脚狠狠踹在了刚刚关上的大门上。

“砰!”

大门被踹开,里面的亲戚们吓了一跳。

“张翠芬!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畜生!”闻骁抱着初瑶,像一尊煞神,挡在门口,声音如同寒冰,“我姐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欺负她女儿?!”

大姨张翠芬被他吓得后退一步,但很快又挺起胸膛,尖声道:“闻骁!你个小混混,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这丫头我们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你不要?”闻骁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嗜血的疯狂,“好!从今天起,瑶瑶是我闻骁的女儿!你们这群所谓的亲戚,谁他妈也别想再跟她扯上一点关系!”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以后,谁敢欺负她一根头发,我废了他!”

说完,他不再看这群人一眼,抱着初瑶,转身跨上摩托车。

“轰——”

引擎再次咆哮,载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脸色铁青的亲戚。

闻骁的家,是一个位于城中村的破旧出租屋,狭小、杂乱,却被他收拾得很干净。

他笨拙地给初瑶擦干头发,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自己的旧T恤给她换上。T恤太大,套在初瑶身上像个布袋。

看着初瑶怯生生的样子,闻骁心如刀绞。他从兜里摸了半天,只摸出皱巴巴的两张五十块钱。

“瑶瑶,饿不饿?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再给你买件新衣服。”闻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他带着初瑶来到附近最便宜的夜市,却还是狠心走进了一家童装店。

“这件粉色的裙子不错。”闻骁指着一件看起来最漂亮的裙子。

店员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满是刺青的手臂,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一百八,不讲价。”

闻骁的脸僵了一下。他身上只有一百块。

他咬了咬牙,转身对初瑶说:“瑶瑶,你在这儿等舅舅,别乱跑,舅舅去去就回。”

说完,他冲进雨里,直奔街角一家当铺。

几分钟后,闻骁回来了,手里攥着几张百元大钞,可他脖子上那条戴了多年的银色狼牙项链,却不见了。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姐姐送给他的礼物。

初瑶看着舅舅空荡荡的脖子,心里一酸。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攥紧了闻骁的手。

买完新衣服,闻骁只剩下五十多块钱了。他牵着初瑶,准备去买两个最便宜的肉包子当晚饭。

路过一个古玩地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哎哟,老板,我这可都是好东西,您再给加点?”

是贪婪的大姨张翠芬!

她正蹲在地摊前,把自己从初瑶家里搜刮来的,母亲生前的一些“破烂”拿来变卖。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这些破铜烂铁,给你一百块都算我发善心了!不要就拿走!”

“要要要!”张翠芬连忙把钱塞进口袋,生怕他反悔。

初瑶的目光落在那堆“破烂”上,心口一阵刺痛。那里面有妈妈用过的梳子,缝补过的旧书……

忽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到,在一个被张翠芬随手丢在地上,用来垫一个缺了腿的尿壶的脏碗上,竟然散发着一层璀璨夺目、厚重如山岳般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比舅舅身上的还要耀眼!

“舅舅,”初瑶拉了拉闻骁的衣角,伸出小手指着那个脏碗,“我想要那个碗。”

闻骁一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碗黑乎乎的,沾满了泥污,怎么看都是个垃圾。

“瑶瑶,那是个破碗,脏。”

“不,我就要那个。”初瑶很坚持,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碗很重要。

“行,舅舅给你买。”闻骁没多想,只要外甥女开心,别说一个破碗,天上的月亮他都想办法摘下来。

他走到摊前,指着那个碗:“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瞥了一眼,又看了看闻骁这身打扮,轻蔑地笑了:“呦,小兄弟有眼光啊,这可是个老物件,看你诚心,一百块拿走!”

张翠芬一听,顿时乐了,阴阳怪气地嘲讽道:“闻骁,你个穷鬼还有钱玩古董?别是拿个尿壶底座回去给你外甥女当饭碗吧?哈哈哈,傻子配傻子,真是绝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闻骁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舅舅,别生气。”初瑶拉住他,小声说,“你就跟他说,我们只有五十块钱。”

闻骁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五十块钱,拍在摊上:“就五十,爱卖不卖!”

摊主看他一脸凶相,掂量了一下,不情愿地摆摆手:“行行行,算我倒霉,拿走拿走!”

闻骁拿起那个脏兮兮的碗,用报纸包好,牵着初瑶转身就走。

“哈哈哈,真是两个大傻子!花五十块买个垃圾!”张翠芬的嘲笑声在身后响起,无比刺耳。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突然快步追上闻骁,急切地喊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闻骁回头,皱眉道:“干什么?”

老者指着他手里的报纸包,呼吸都有些急促:“小兄弟,可否将您手中之物,让老朽一看?”

闻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打开了报纸。

当看到那个脏碗时,老者的眼睛瞬间亮了,身体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他从怀里掏出放大镜和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

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震惊,最后变成了狂喜!

“天哪……天哪!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错不了,错不了!这是失传已久的宋代汝窑天青釉洗!国宝!这是国宝啊!”

老者的声音都变了调,引得周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地摊老板和张翠芬也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信。

“老先生,您没看错吧?这就是个破碗啊!”摊主急了。

“你懂什么!”老者激动地推开他,“这胎质,这釉色,这开片……这绝对是真品!小兄弟!”

他转向闻骁,态度恭敬到了极点:“我乃是江城收藏家协会的副会长,我姓周。小兄弟,你这宝贝,可否愿意割爱?我出……五十万!我愿意出五十万买下它!”

轰!

五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刚才还在嘲笑闻骁和初瑶的众人,此刻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地摊老板的肠子都悔青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五十万……我的五十万……”

而张翠芬,她脸上的表情最为精彩。

从嘲讽,到不屑,到震惊,再到现在的面如死灰,最后变成极致的贪婪和悔恨!

她想起了,这个碗,是从初瑶家厨房的角落里翻出来的,当时她还嫌脏,差点就扔了!

五十万啊!那可是五十万!就这么从她手里溜走了!

“那……那是我的东西!”张翠芬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想去抢闻骁手里的碗,“闻骁,你快还给我!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闻骁眼神一冷,侧身躲过,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滚!”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刚才你说这是垃圾,五十块卖给了我,现在想反悔?晚了!”

他看着周围一张张震惊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怀里一脸平静的外甥女,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突然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是瑶瑶!

是瑶瑶让他买下这个碗的!

他看着初瑶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

而初瑶,只是对着他甜甜一笑,那笑容,仿佛拥有融化一切的魔力。

这一夜,闻骁抱着五十万现金,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初瑶,久久无法平静。

他知道,他的人生,不,是他们舅甥俩的人生,从今天开始,要彻底改变了。

第二天,闻骁就用这笔钱,在江城最著名的古玩一条街,盘下了一间位置不算太好的小店铺。

他给店铺取名“拾遗斋”。

开业那天,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客人。闻骁也不急,他知道,自己对古玩一窍不通,真正的“掌柜”,是身边这个还没柜台高的小丫头。

“舅舅,我们去逛逛吧。”初瑶拉着闻骁的手,大眼睛扑闪扑闪。

闻骁立刻会意,锁了店门,带着初瑶在古玩街上闲逛起来。

初瑶的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在她的世界里,这条街上的东西分成了三类:散发着灰黑色冰冷气息的,散发着淡淡白色微光的,以及极少数散发着金色或紫色温暖光芒的。

第一种是赝品,第二种是有些年头的民俗旧物,而第三种,才是真正的宝贝!

“舅舅,那个老爷爷摊位上的那个小香炉,是金色的。”初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脚步。

闻骁一看,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香炉,看起来毫不起眼。他走上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老板,这炉子怎么卖?”

摊主是个老大爷,头也不抬:“祖上传下来的,三百块,不还价。”

闻骁二话不说,付了钱。

回到店里,他按照初瑶的指点,用最土的办法,拿醋和盐小心翼翼地擦拭掉表面的铜锈。

当铜锈褪去,一个精致小巧,造型古朴的香炉露出了真容。更让人惊喜的是,在香炉的底部,赫然刻着四个篆字——“宣德年制”!

明代宣德炉!

闻骁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在市场上至少值二十万!

“瑶瑶,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闻骁的声音都在颤抖。

初瑶眨了眨眼,天真地说:“它会发光呀,金色的光,暖暖的。”

闻骁彻底被震撼了。他虽然不懂古玩,但也听说过一些鉴宝大师有什么“宝光”的说法,难道自己的外甥女,是天生的鉴宝奇才?

接下来的日子,舅甥俩就像开了挂。

初瑶负责“掌眼”,她的小嘴轻轻一指,闻骁就负责掏钱。

一个被当成腌菜坛子的元代青花罐,五百块入手,转手卖了八十万。

一卷被虫蛀了大半,差点被当废纸卖掉的古画,两千块拿下,修复后发现是唐伯虎的真迹,价值三百万!

短短一个月,“拾遗斋”的名声就在古玩街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那里有个脾气火爆的刺青老板,眼光毒辣得吓人,专收别人看不上的“垃圾”,可转手就能变成天价宝贝。

财富的迅速积累,自然也引起了别人的觊觎。

古玩街的霸主,外号“玉麒麟”的雷啸天,盯上了他们。

雷啸天是江城古玩界的地头蛇,为人狂妄自大,心狠手辣。他开的“玉麒麟阁”占据了古玩街最好的位置,几乎垄断了所有高端交易。

他根本不相信什么“眼光毒辣”,只觉得闻骁是走了狗屎运的地痞。

这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拾遗斋”。

“闻老板,久仰大名。”男人皮笑肉不笑地递上一张名片,“我是玉麒麟阁的掌柜,奉我们雷爷之命,特来拜会。”

闻骁靠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有屁快放。”

男人脸色一僵,但还是从随身携带的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青花瓷瓶。

“闻老板,我们雷爷最近收了个宝贝,据说是元青花真品,想请您给‘掌掌眼’。”

他说着,将瓷瓶放在柜台上。

初瑶正坐在小板凳上画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看到那瓷瓶上缠绕着一股浓郁的灰色雾气,冰冷刺骨,让人很不舒服。

“舅舅,”初瑶脆生生地开口,“这个瓶子在哭。”

“什么?”西装男人一愣。

初瑶放下画笔,走到柜台前,伸出小手,却没有碰触瓷瓶,只是隔空指了指瓶身上的一个图案。

“这里,画上的人,眼睛里没有故事。它很冷,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不是从土里睡了很久才醒过来的。”

小女孩的话语天真烂漫,却让西装男人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闻骁哈哈大笑,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听见没?我外甥女说你这瓶子在哭!是假的!拿着你的破烂,滚!”

西装男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这件高仿元青花,是雷啸天特意花大价钱请景德镇的高手做的,足以以假乱真,就是为了来试探闻骁的底细,顺便坑他一笔。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用如此诡异的方式,一语道破!

他灰溜溜地抱着瓶子走了。

消息传回玉麒麟阁,雷啸天把那个价值不菲的瓷瓶当场砸了个粉碎。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放他娘的屁!”雷啸天眼神阴狠,“老子就不信这个邪!给我盯紧他们,下次拍卖会,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十倍给我吐出来!”

很快,江城一年一度的春季艺术品拍卖会开始了。

闻骁带着初瑶,第一次走进了这种高级场合。

拍卖会的气氛很热烈,前面几件拍品,初瑶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那些东西,要么是灰色的赝品,要么只是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普通旧物。

直到一件压轴拍品被推了上来。

那是一尊通体翠绿的翡翠玉佛。

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介绍道:“各位来宾,这尊清代满绿玻璃种翡翠玉佛,乃是当年宫廷造办处的杰作,起拍价,五百万!”

话音刚落,初瑶的眼睛就亮了。

那尊玉佛,通体散发着一层浓郁的紫色光晕,尊贵、祥和,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宁静。

“舅舅,紫色的,好漂亮。”初瑶小声说。

闻骁心中了然,立刻举起了牌子:“六百万!”

“七百万!”二楼一个包厢里,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闻骁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雷啸天的包厢。

“八百万!”闻骁毫不犹豫。

“一千万!”雷啸天紧追不放,声音里带着戏谑。

他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要恶意抬价,让闻骁大出血!他断定,这尊玉佛的市场价,顶天了也就一千二百万。

闻骁的眉头皱了起来。

初瑶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下一件即将上场的拍品。

那是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古玉,被标注为“汉代和田玉佩”,起拍价只有二十万。

闻骁立刻明白了初瑶的意思。他果断放弃了玉佛的竞价。

雷啸天见状,以为他怕了,得意地大笑起来,最终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拍下了那尊玉佛。

接下来,轮到了那块古玉佩。

初瑶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

因为她看到,那块古玉佩上,竟然也散发着和她自己胸前这枚一模一样的温暖气流!虽然微弱,但同根同源!

“舅舅,我要那个!”

闻骁点点头,开始叫价。

雷啸天本来没把这块破玉放在眼里,但看到闻骁势在必得的样子,他又动了心思。

“哼,跟我斗?老子用钱砸死你!”

他再次开始恶意抬价。

“五十万!”

“一百万!”

“两百万!”

价格被一路抬高,所有人都觉得雷啸天和闻骁是疯了。

闻骁的额头也见了汗,他们店里所有的流动资金,加起来也就五百万左右。

“舅舅,一定要拿下它!”初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块玉佩,和妈妈有关!

闻骁咬了咬牙,直接喊出了一个天价:“五百万!”

全场哗然!

雷啸天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闻骁这么疯,花五百万买一块破玉。他冷笑一声,放弃了竞价。在他看来,闻骁已经是个输光了底裤的赌徒。

拍卖会结束,雷啸天春风得意地抱着自己的玉佛,在走廊上拦住了闻骁。

“闻老板,恭喜啊,五百万买了块破石头,佩服,佩服!”他身边的手下都哄笑起来。

闻骁懒得理他,护着初瑶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初瑶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雷啸天。

她的“共情宝瞳”全力发动,视线穿透了那块古玉佩,穿透了时间!

刹那间,一个模糊而破碎的画面,像闪电一样劈入她的脑海!

那是在一个雨夜,妈妈抱着她,惊慌地在巷子里奔跑。后面,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在追赶。妈妈将胸口的玉佩掰开,一半塞进了她的衣服里,然后将她藏进一个垃圾桶,自己引开了追兵……

画面一转,是妈妈倒在血泊中的样子,而其中一个黑西装男人的脸,赫然就是今天跟在雷啸天身边的那个掌柜!

“是你!是你们害死了我妈妈!”

初瑶突然尖叫起来,小小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闻骁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瑶瑶,怎么了?!”

雷啸天的脸色,则在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看着初瑶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中竟升起一丝寒意。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他厉声喝道,眼神却在闪躲,“我们走!”

说完,他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闻骁抱着浑身发抖的初瑶,心中却翻江倒海。

他一直以为姐姐是出了意外车祸,难道……另有隐情?而这一切,都和雷啸天有关?

他看着怀里紧紧攥着那块新拍下的玉佩,已经泣不成声的外甥女,一个念头疯狂滋长。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从拍卖会回来后,初瑶大病了一场。

闻骁推掉了所有生意,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知道,那天在拍卖会上看到的画面,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冲击太大了。

而那块花五百万拍下的玉佩,和初瑶身上戴的,果然能严丝合缝地拼成一个整体。

这更加证实了初瑶看到的画面不是幻觉。

闻骁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雷啸天。

他发现,雷啸天不仅仅是古玩街的霸主,背后还有一个来自京城的庞大势力——秦家。而秦家,正是国内最大的珠宝古玩集团之一。

姐姐一个普通的大学考古系毕业生,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

线索,似乎就藏在那块完整的玉佩里。

经过几天的休养,初瑶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但她的眼神,却比以前多了一丝坚定和沉静。

“舅舅,我没事。”她对闻骁说,“我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闻骁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嘶哑:“放心,舅舅一定为你妈妈讨回公道。”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雷啸天背后的秦家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将对方一击致命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年一度的“九州鉴宝大会”即将在江城举办。这是全国古玩界的盛事,届时,各路专家、收藏家、富豪都会云集于此。

而这一次,主办方之一,正是雷啸天背后的秦家。

闻骁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舅舅,他们身上都有黑气。”初瑶看着电视上关于鉴宝大会的新闻,小声说。新闻画面里,雷啸天正陪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视察场地,那个男人,就是秦家的现任家主,秦海。

闻骁眼神一凝:“瑶瑶,这次大会,我们去。舅舅把我们所有的家当都押上,跟他们玩一把大的!”

这几个月,靠着初瑶的“共情宝瞳”,拾遗斋的资产已经滚雪球般地涨到了近一个亿。这是他们所有的筹码。

九州鉴宝大会,在江城国际会展中心盛大开幕。

会场内人头攒动,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而全场的焦点,无疑是中心展台上,那件由秦家提供的压轴展品——一方据说是失散多年的“传国玉玺”!

玉玺通体由和氏璧雕琢而成,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宝光四射,气势非凡。

秦家请来了国内最顶级的几位鉴定专家,经过轮番鉴定,所有专家都一致认定,这就是始皇帝流传下来的那方真品!

消息一出,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传国玉玺重现于世,这绝对是震惊华夏的大新闻!

秦家的声望,也因此达到了顶峰。

秦海站在台上,满面红光地宣布:“此传国玉玺,乃我秦家机缘巧合所得,今日展出,是为与国人共赏。同时,为助兴大会,我秦家愿与在场同好,进行一场对赌!”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闻骁身上。

“赌局很简单,任何人都可以拿出自己的藏品,与我这传国玉玺对赌价值!若你的藏品价值能高过玉玺,我秦家当场输你十个亿!反之,你的藏品,就归我秦家所有!”

这番话,狂妄至极!

传国玉玺是何等国宝?无价之宝!拿什么东西能比它更有价值?

这明摆着就是秦家和雷啸天设下的一个局,一个稳赚不赔,用来彰显实力、吞并对手的局!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们的目标,就是最近声名鹊起,并且和雷啸天结下梁子的“拾遗斋”闻骁!

雷啸天站在秦海身边,得意洋洋地看着闻骁,挑衅道:“闻骁,你不是号称‘捡漏王’吗?敢不敢上来玩玩?”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闻骁身上。

闻骁的拳头捏得死死的,他知道,对方这是在逼他。如果他今天怂了,以后在江城,乃至全国的古玩界,都再也抬不起头。

他正要起身,一只小手却轻轻按住了他。

是初瑶。

“舅舅,别急。”初瑶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玉玺在哭,哭得比上次那个瓶子还伤心。”

闻骁心头一震。

“而且,”初瑶继续说,“它的哭声,和我胸口的玉佩,好像在说话。”

闻骁深吸一口气,他明白了。

他站起身,在全场注视下,牵着初瑶,一步步走上展台。

“秦老板,雷老板,这个赌局,我接了。”闻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雷啸天大喜过望:“好!有种!你的赌注是什么?”

闻骁冷冷一笑:“我的赌注,就是我‘拾遗斋’的全部资产,外加我这条命!”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疯了!这个闻骁是彻底疯了!

秦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是无尽的轻蔑:“好!够胆魄!那你的藏品呢?”

闻骁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边的初瑶。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八岁的初瑶走上前,站在了那方“传国玉玺”面前。

她没有看玉玺,而是看向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鉴定专家,用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各位爷爷,你们说,真的宝贝,是不是都应该有自己的故事和温度?”

一位老专家和蔼地笑了:“小朋友说得对,文物承载着历史,自然有它的厚重感。”

“那……”初瑶伸出手指,却没有触碰玉玺,只是隔空指着它,“为什么我感觉它很冷,冷得像一块冰?而且,它的悲伤是新的,不是千年的悲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雷啸天厉声喝道。

秦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位老专家也皱起了眉:“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方玉玺,我们几位老骨头用尽毕生所学,反复鉴定过,绝不会有错!”

“不,它就是假的。”初瑶摇了摇头,语气却无比笃定。

“你说它是假的?证据呢?”另一位专家质问道。

“证据……”初瑶的大眼睛,直视着玉玺上“受命于天”四个字中的那个“命”字,“证据就是,这个‘命’字,写错了。”

“什么?!”

几位专家脸色大变,连忙凑上去,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

“没错啊!是标准的小篆,笔法、刻工都毫无破绽!”

“小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初瑶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字形,是它的‘心’。真正的传国玉玺,见证了无数王朝更迭,血流成河。这个‘命’字,应该充满了杀伐、权欲和无奈的叹息。可是这个字,它的‘心’是空的,是模仿出来的,它没有灵魂。”

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在场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是小孩子的天方夜谭。

雷啸天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闻骁,你该不是没人了吧?派个小屁孩上来讲神话故事?没有灵魂?真是笑死我了!”

秦海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闻老板,如果你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那这场赌局……”

“谁说我没有证据?”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初瑶解下自己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枚玉佩,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从拍卖会上拍下的另一半。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将两块玉佩,轻轻地合在了一起。

奇迹发生了!

两块玉佩合拢的瞬间,一道温润的白光冲天而起!整个会场都被这道光芒照亮!

光芒之中,一个残缺的龙形图案,赫然呈现在玉佩之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帝王威仪!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这道光芒照射在那方“传国玉玺”上时,所谓的“玉玺”,竟然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表面那层宝光瞬间褪去,露出了里面质地普通的玉料,上面还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那根本不是什么和氏璧,只是一块经过特殊手段处理过的普通岫玉!

骗局!

这是一个惊天骗局!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惊呆了。

秦海和雷啸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这……这不可能!”秦海喃喃自语,状若疯癫。

“我的孩子,你这块玉佩……”之前那位老专家颤抖着走上前,看着初瑶手中的龙形玉佩,老泪纵横,“史书记载,传国玉玺在五代十国时期遗失,有人说它被投入火中,有人说它一分为二……原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信物!它不是一方印,而是一块佩!”

真相大白!

秦家所谓的传国玉玺,是彻头彻尾的赝品!他们设下这个局,就是想利用玉玺的噱头,敛财和打压对手!

“警察!警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会场大门被推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直奔展台。

“秦海,雷啸天,你们涉嫌巨额诈骗和文物造假,跟我们走一趟吧!”

原来,闻骁在来之前,就已经匿名报了警。他赌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全部身家,更是赌一个朗朗乾坤!

秦海和雷啸天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筹划了数年的惊天骗局,竟然会被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当众戳穿!

当警察给雷啸天戴上手铐时,闻骁抱着初瑶,冷冷地走到他面前。

“雷啸天,我姐姐,初静,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雷啸天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惨然笑道:“没错,是我……是秦家下的命令。你姐姐当年在秦家的考古队实习,无意中发现了传国玉玺的线索,她想上报国家,秦家就派人……去抢夺。没想到,她把玉佩一分为二,一半藏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一切,都清楚了。

闻骁的眼眶红了,他抱着初瑶,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在牢里,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余生的。”

雷啸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九州鉴宝大会,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秦家和雷啸天的势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而“拾遗斋”的闻骁和初瑶,则成为了整个古玩界一个不可复制的传奇。

几年后。

闻骁利用积累的财富和人脉,成立了国内最大的私人文物保护基金会,他不再是那个街头混混,而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企业家和收藏家。

他为初瑶买下了江城最漂亮的江景别墅,给了她一个真正温暖的家。

这天,别墅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是当年抛弃初瑶的大姨张翠芬一家。他们如今穷困潦倒,听说闻骁发了家,特地找上门来,想攀点关系。

“闻骁啊,瑶瑶啊,我们是一家人啊!当年是我们的错,你们就原谅我们吧!”张翠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闻骁站在门口,眼神冷漠如冰。

他身后,已经长成亭亭玉立少女的初瑶走了出来,她看着眼前这几张丑恶的嘴脸,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当年的怯懦。

“舅舅,”初瑶轻声说,“把他们赶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好。”

闻骁关上了大门,将那些肮脏的嘴脸和哭喊声,永远地隔绝在了门外。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客厅里,温暖而明亮。

初瑶靠在闻骁的肩膀上,看着墙上妈妈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妈妈,笑得温柔而灿烂。

“妈妈,我和舅舅,过得很好。”

她胸前的龙形玉佩,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仿佛在回应着她。

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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