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假救弟被扣光奖金, 主任骂我滚, 隔天全院跪求我回手术室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30 18:27 2

摘要:宿清然推门而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刘建德正挺着啤酒肚,惬意地靠在老板椅上刷着短视频,刺耳的音乐外放着。

“咚咚咚。”

宿清然敲响了心外科主任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来刘建德不耐烦的声音。

宿清然推门而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刘建德正挺着啤酒肚,惬意地靠在老板椅上刷着短视频,刺耳的音乐外放着。

“刘主任。”宿清然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冷静,“我想请三天假。”

刘建德眼皮都没抬,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嗤笑一声:“请假?小宿,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个住院医?全科室就你最闲是吧?别人都在拼命加班,你倒好,天天想着放假。”

宿清然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弟弟主治医生刚发来的消息——“清然,你弟弟的病情有恶化迹象,必须尽快手术,手术费还差十万,你得抓紧了。”

十万,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刘主任,我弟弟病重,急需手术费。这个季度的奖金……”

“奖金?”刘建德终于抬起头,像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她,“哦,你说那十万块的季度超额奖金啊?你还真好意思开口。”

他站起身,走到宿清然面前,居高临下地喷着烟气:“宿清然,你来科室一年了,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别人都抢着做手术,多为科室创收,你呢?每天踩点上下班,从不主动加班,交代给你的手术方案,你也只是按部就班地做,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这十万块,我已经决定了,作为科室的集体活动经费,补偿给那些辛苦付出的同事们。”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正在拍马屁的主治医生,闻言立刻附和起来。

“就是啊,主任英明!不能让某些自私自利的人拖了我们科室的后腿。”

“小宿,做人不能太独,科室是个大家庭,要多为家庭做贡献嘛。”

宿清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知道,那些所谓的“创新”手术方案,其实全都是她熬夜做出来的,最后署名却都成了刘建德。她知道,科室里难度最高、风险最大的手术,全都是刘建德仗着主任身份接下,最后却逼着她上台收尾的。

她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只因为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份薪水去救弟弟的命。

可她没想到,刘建德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连这笔救命钱都要贪!

“刘主任,这笔钱是救命的。”宿清然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刘建德不屑地撇撇嘴:“谁的命不是命?科室里李医生老婆要买包,赵医生儿子要上补习班,哪个不比你弟弟重要?年轻人,别总拿家里那点破事出来说,没人在乎。”

他轻蔑地拍了拍宿清然的肩膀:“行了,假不批,奖金没了,赶紧滚出去工作,别在这儿碍眼。”

周围的同事们,那些平日里接受过她帮助,甚至被她从手术台上救回来的“战友”,此刻都抱着臂,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人情冷暖,一至于斯。

就在这时,宿清然的手机再次震动,是护士打来的电话,声音焦急:“清然姐,不好了!你弟弟突然出现急性心衰症状,已经被送进ICU抢救了!”

轰!

宿清然只觉得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她慢慢抬起头,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意。她看着刘建德那张油腻而得意的脸,看着周围同事们麻木不仁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对这家医院的留恋,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笑了,笑得有些凄然。

“好,很好。”

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然后,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她摘下了胸前那枚印着“住院医师宿清然”的工牌,轻轻地,放在了刘建德的办公桌上。

金属的工牌与红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从今天起,我宿清然,不再踏入手术室半步。”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竟然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刘建德最先反应过来,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反了你了!宿清然!你给我滚!滚了就别想再回来!我看到时候谁会哭着求谁!”

宿清然没有回头,她挺直的背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决绝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在她转身离开科室的一瞬间,恰好与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擦肩而过。为首的男人身材挺拔,面容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宿清然那双平静下压抑着滔天怒火的眼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封总,这位是……”医院院长跟在男人身边,谄媚地笑着介绍。

男人正是江城第一医院的新晋最大股东,封氏集团的继承人,封夜白。

封夜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追随着那个瘦削而倔强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有一种与这家医院格格不入的气场。

“一个不懂事的年轻医生罢了,封总,我们这边请。”院长连忙引路,生怕这点小插曲影响了大老板的心情。

他们刚刚走进心外科,就听见了刘建德的咆哮:“没了她宿清然,我们心外科照样转!我刘建德就不信了,离了她一个黄毛丫头,我连手术都做不了了!”

封夜白脚步一顿,眉峰微挑,将“宿清然”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宿清然离开医院后,第一时间冲向了弟弟的病房。看着ICU里脸色苍白、浑身插满管子的弟弟,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钱,她必须立刻弄到钱!

她打开手机,通讯录翻了又翻,最终停留在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上。犹豫了片刻,她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喂?请问是……青帝大人?”

“是我。”宿清然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帮我个忙,我需要钱。”

……

第二天,江城第一医院,心外科。

刘建德正春风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主任就是霸气,那种没规矩的刺头,就该让她滚蛋!”

“就是,没了她,我们科室的空气都清新了。”

刘建德喝了口茶,得意洋洋地说:“今天有台高难度的三尖瓣成形加心脏搭桥手术,病人是市里的大人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正好让大家看看,我刘建德的水平,可不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比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马屁如潮。

手术室内,灯火通明。

刘建德穿戴整齐,站在主刀位置上,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拿起手术刀。

“开始!”

然而,当他切开病人胸腔,看到那复杂而脆弱的心脏结构时,他的额头瞬间就冒出了冷汗。这台手术的难度,远超他的想象。以往这种手术,他都是让宿清然做好万全的预案,甚至在关键步骤时,都由宿清然在幕后“指导”。

今天,他只能靠自己了。

“血管钳。”他沉声命令道。

器械护士递上血管钳,刘建德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越是想稳住,抖得就越厉害,那小小的血管钳在他手里,简直像是在跳舞。

“主任……你的手……”旁边的助手小声提醒。

“闭嘴!”刘建德恼羞成怒地低吼,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了无菌布上。

他强行去夹闭血管,结果手一滑,钳尖竟然划破了主动脉壁!

“呲——”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不好!主动脉破裂!”麻醉师惊恐地大喊。

“血压下降!心率飙升!”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手术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快!快压住!”

“吸引器!纱布!”

刘建德彻底懵了,他脑中一片空白,拿着手术器械的手抖得像筛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才惊恐地发现,没有了宿清然,他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紧急预案都想不起来!

“刘建德!你到底在干什么!”

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院长带着一群领导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手术台上的惨状时,所有人的脸都绿了。

病人的家属也冲了进来,看到亲人血流如注,生命垂危,当场就崩溃了。

“杀人凶手!庸医!我告诉你们,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都给他陪葬!”一个中年男人指着刘建德的鼻子,双目赤红地咆哮。

院长的腿都软了,这位可是市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真要出了事,他这个院长也当到头了!

“快!快想办法!止血!马上止血!”院长对着刘建德吼道。

刘建德面如死灰,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年轻的助手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声音喊道:“宿医生!对!只有宿医生能救!快去请宿医生回来!”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劈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是啊,宿清然!那个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宿清然!只有她,才有可能创造奇迹!

院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对身边的秘书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马上去把宿清然给我找回来!不!是请回来!跪着也要给我请回来!”

刘建德瘫软在地上,脸上血迹和冷汗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他终于尝到了,离了宿清然的后果。

那后果,是毁灭性的。

医院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到了宿清然的手机上。

她刚为弟弟办好转院手续,准备送他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昨天那个电话打出去后不到半小时,一笔千万级别的巨款就打入了她的海外账户。

钱,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她只是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却没想到,普通人的生活,如此艰难。

“宿医生!宿神医!求求你快回来吧!出大事了!”电话那头,院长的声音带着哭腔。

宿清然面无表情地听着院长的哭诉,将手术室里发生的惨剧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病人危在旦夕,只有你能救他了!只要你肯回来,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给你升副主任!年薪百万!不!两百万!”

宿清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的条件,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淡淡地说道。

“什么条件?”院长一愣。

宿清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院长愣了半晌,才想起来昨天宿清然离开时,似乎并没有提任何条件。他急忙冲进手术室的观察间,一把揪住瘫在地上的刘建德的衣领:“你昨天到底对宿清然做了什么?!”

刘建德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把昨天如何羞辱宿清然、如何克扣她十万奖金的事情说了出来。

“混账!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院长气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想害死整个医院吗!”

他立刻明白了宿清然的潜台词。她要的不是钱,不是职位,而是尊严!

“快!”院长对秘书下令,“马上起草全院通告!就说刘建德嫉贤妒能,打压新人,剽窃成果,经院委会决定,即刻免去其心外科主任一职,并全院通报批评!”

“还有!”他咬了咬牙,补充道,“那十万块奖金,不!二十万!马上打到宿清然的账上!另外,你亲自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宿医生道歉!磕头道歉!”

刘建德面如土色,他知道,这次自己彻底栽了。为了保住医院,院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很快,全院的广播里响起了对刘建德的处理决定,公告栏上也贴出了措辞严厉的通告。

刘建德被两个保安押着,像一条死狗一样来到了宿清然租住的小公寓楼下。

院长亲自带队,身后跟着一大群科室主任和领导,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和悔恨。当初那些看宿清然笑话的同事们,也都跟在后面,一个个垂头丧气,大气都不敢出。

“宿医生!我们来给您赔罪了!”院长扯着嗓子对着楼上喊。

宿清然正收拾着行李,听到楼下的动静,走到窗边,冷冷地看着楼下那群丑态百出的人。

“刘建德,你的道歉呢?”院长一脚踹在刘建德的腿弯上。

刘建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宿清然的窗口,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宿医生!我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我是嫉妒你的才华!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医院,救救我吧!”

他说着,竟然真的开始一下一下地磕头。

楼下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对着这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指指点点。

江城第一医院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

宿清然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道歉我收到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手术,我不会做。”

“为什么?!”院长快要急疯了,“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啊!”

“第一,双倍赔偿,是二十万,不是‘磕头’这两个字能代替的。第二,我的条件是,刘建德,当着全院的面,给我道歉。这里,不是全院。”

说完,她再次挂断了电话,拉上了窗帘。

楼下的院长,拿着手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终于明白了,宿清然这是要彻底把刘建德,乃至整个医院的脸皮,都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压!

医院那边,手术室里的病人已经快不行了。

院长别无选择,只能咬着牙,把刘建德押回医院,在医院广场上搭起一个临时台子,让他当着全院上千名职工的面,声泪俱下地念悔过书,再对着医院大门的方向磕头谢罪。

二十万的赔偿金,也第一时间转入了宿清然的账户。

做完这一切,院长再次拨通了宿清然的电话,声音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宿神医……您看……现在可以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就在院长的心沉到谷底时,宿清然的声音终于响起。

“地址发我。”

……

当宿清然穿着便服,不急不缓地走进手术室时,所有人都像看到了救世主。

她没有穿手术服,只是站在观察室的玻璃窗前,淡淡地扫了一眼手术台上的情况。

“左心房粘液瘤脱落,堵塞二尖瓣口,导致急性肺水肿和心源性休克。同时,主动脉破口边缘不齐,有夹层撕裂风险。”

她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比在场所有“专家”都精准的判断。

“现在打开胸腔超过一小时,心肌缺血严重,常规的体外循环下修补和取栓,病人撑不住。”她继续说道,“唯一的办法,深低温停循环。”

“深低温停循环?”院长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心脏外科手术金字塔尖的技术,整个江城,不,整个省内都找不出几个敢做这种手术的人!而且是在这种紧急破裂的情况下!

“你……你有把握吗?”院长颤声问。

宿清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手术室里那个已经吓傻的刘建德。

“让他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是是是!”院长连忙点头,像赶苍蝇一样把刘建德轰了出去。

宿清然这才走进手术室,开始有条不紊地刷手、消毒、穿手术衣。

当她戴上无菌手套,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

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一种视天下所有疑难杂症如无物的王者霸气!

“降温至18度。”

“停循环。”

“计时开始。”

她的指令清晰、简短、有力。

手术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那双稳定得如同磐石的手。

切割、剥离、探查、取栓、修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那不再是手术,而是一场完美的艺术表演。

所有人都看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行云流水、如此赏心悦目的手术!

短短十五分钟,在心脏停跳的极限时间内,宿清然完成了所有操作!

“复温。”

“恢复灌注。”

“准备电击。”

“脱机。”

随着她一道道指令下达,监护仪上那条原本已经快要拉直的线,重新开始有规律地跳动起来。

“嘀……嘀……嘀……”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成功了!成功了!”

“血压恢复正常!心率恢复正常!”

手术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所有人都激动地看着宿清然,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她,创造了奇迹!

宿清然摘下口罩,脸上没有丝毫疲惫,也没有丝毫喜悦,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脱下手术服,丢进回收桶,看都没看一眼围上来的院长和众人,径直走出了手术室。

从头到尾,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那张手术台。

她只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尊严。

现在,她拿到了。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宿清然一战封神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江城医疗圈。但同时,医院内部也掀起了轩然大波。

刘建德的后台,主管人事的副院长王志强,对此事大为光火。刘建德是他的亲外甥,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扶上心外科主任的位置,结果就这么被一个住院医生给掀翻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头上动土?真是不知死活!”王志强在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咆哮。

他决定给宿清然一点颜色看看。

很快,医院里就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

“听说那个宿清然,是挟恩图报,逼着院长开除了刘主任。”

“是啊,医德有问题,技术再好有什么用?”

“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这种人走不远的。”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宿清然一概不理。她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正在办理离职手续,准备带弟弟出国。

然而,王志强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动用关系,从省里请来了一位心外科领域的权威专家,周博文教授。美其名曰来医院指导工作,实际上就是为了打压宿清然的气焰,向所有人证明,江城第一医院没了她宿清然,照样有高手坐镇。

周博文教授是个极其傲慢的人,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谁都像看晚辈。

在全院的专家会诊上,他对着一例罕见的法洛四联症合并肺动脉闭锁的病例侃侃而谈。

“这个病例,很典型嘛,就是普通的法洛四联症,手术方案也很成熟,分期姑息手术,先做个B-T分流术就行了。”周博文端着架子,一脸不屑,“你们江城医院,连这种基础病例都要拿出来讨论吗?”

在场的医生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反驳。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你错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宿清然抱着一个纸箱,正准备从会议室后门离开。她今天是来办最后手续的。

周博文的脸瞬间就黑了:“小姑娘,你又是谁?懂不懂规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王志强也立刻厉声呵斥:“宿清然!谁让你进来的!还敢顶撞周教授!快滚出去!”

宿清然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到投影幕布前,指着上面的心脏CT影像,淡淡地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法洛四联症。你们看这里,侧支血管异常增生,并且起源于降主动脉。如果冒然进行B-T分流,会造成‘盗血’,病人会死在手术台上。”

她顿了顿,继续道:“唯一的生机,是做一期根治术,在体外循环下完成室间隔缺损修补、解除右室流出道梗阻,同时进行MAPCAs(主要主肺侧支动脉)离断和单源化重建。这种手术,全球能做下来的人,不超过五个。”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周博文的脸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白。他死死地盯着影像,越看越心惊。宿清然说得对,那几根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血管,确实是致命的关键!他刚才,竟然完全忽略了!

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方案手术,后果不堪设想!

一瞬间,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你……你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周博文嘴上还在强撑,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宿清然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信不信由你。反正,死的又不是我的病人。”

说完,她抱着纸箱,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转身离去。

王志强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比刘建德跪在地上时还要难看。他想捧起来的“神”,被宿清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打回了原形。

而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封夜白尽收眼底。

他今天来医院,是为父亲办理住院手续。他的父亲,江城首富封振国,突发恶性心脏肿瘤,被全城所有医院判了死刑。

封夜白不信命。他动用了所有关系,联系上了国际最顶级的私人外科医生组织——“天枢”。

此刻,他正在休息室里,与“天枢”组织的亚洲区负责人进行视频通话。

“克里斯先生,我父亲的病例资料你们已经看过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天枢’最好的外科医生来为他主刀,钱不是问题。”封夜白的语气不容置疑。

视频那头的白人老者克里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封先生,非常抱歉。您父亲的肿瘤位置非常凶险,紧贴着冠状动脉和传导束,手术剥离的风险极高,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放眼全球,敢做这台手术,并且能保证成功的人,只有一个。”

“谁?”封夜白的眼中燃起希望。

“‘天枢’的创始人,被誉为‘神之手’的传奇——青帝。”

“青帝?”封夜白皱起眉,这个代号他闻所未闻。

克里斯的脸上露出无限崇敬的神色:“是的,青帝大人是外科界的传说,一个神话。她创造了无数医学奇迹,完成了无数被定义为‘不可能’的手术。只要她肯出手,就没有救不活的人。”

“那还等什么?马上联系她!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会派专机去接!无论她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封夜白激动地说道。

克里斯苦笑了一下:“封先生,问题就在这里。青帝大人三年前就已经封刀隐退,我们谁也联系不上她。我们只知道,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华夏的江城。”

“江城?”封夜白一愣。

“是的。”克里斯叹了口气,补充道,“而且,根据我们最后得到的情报,她似乎……就在您父亲现在所在的这家医院里,进行着某种……嗯……生活体验。她的化名,好像是……宿,宿清然。”

轰!

封夜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宿清然?!

那个被主任当众羞辱的住院医生?

那个在手术室里创造奇迹的清冷女子?

那个在专家会诊上,一句话就让省城权威哑口无言的年轻女孩?

她,就是传说中的“青帝”?!

这……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苦苦寻找的救命神医,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他立刻挂断电话,冲出休息室,疯了一样寻找宿清然的身影。

可他找遍了整个医院,问了所有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宿清然已经办完离职手续,走了。

与此同时,封振国的病情急剧恶化。

肿瘤压迫到了心脏传导系统,引发了恶性心律失常,心跳随时可能停止。

“封总,老爷子……快不行了!最多,最多只有几个小时了!”主治医生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告。

封夜白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立刻动用全部力量,全城搜寻宿清然的下落。

而医院这边,副院长王志强和刘建德得知首富病危的消息,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们心中形成。

很快,一条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在江城疯狂地传播开来。

“江城第一医院天才医生宿清然,因与院方有私怨,竟拒绝对病危的江城首富封振国施以援手!”

“见死不救!一个年轻医生究竟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挟私报复,漠视生命!这样的医生,不配穿白大褂!”

一时间,舆论哗然。

无数不明真相的网民和媒体,开始对宿清然进行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她的照片、她工作的科室,甚至她租住的地址都被人肉了出来。

宿清然瞬间从一个创造奇迹的“神医”,变成了一个蛇蝎心肠、冷血无情的“恶魔”。

医院的声誉也一落千丈,门口甚至聚集了许多激动的市民,拉着横幅,高喊着“庸医滚出江城”,要求医院给个说法。

整个江城第一医院,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王志强和刘建德躲在办公室里,看着网上的舆论,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宿清然,这次我看你怎么死!”刘建德恶狠狠地说道。

“跟我斗?她还嫩了点。”王志强得意地喝了口茶,“等事情闹大了,封家怪罪下来,我们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到时候,我们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他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却不知道,一张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向他们张开。

宿清然找到了。

当封夜白的人找到她时,她正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准备登机。

“宿小姐。”封夜白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我父亲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

宿清然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焦急的男人,神色淡然:“封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一个刚刚被医院开除的住院医生,没有能力救你的父亲。而且,全城的人现在都说我见死不救,我为什么要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的话,像冰一样冷。

封夜白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舆论的压力已经伤害到了她。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宿小姐,不,青帝大人。我知道您的身份。我也知道,您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这一切,都是个阴谋。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现在,我只求您,救我父亲一命!事后,封家愿付出任何代价!”

宿清然的眸光微微一动。

青帝。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她看着封夜白眼中真诚的恳求,沉默了片刻。

“带我去医院。”

……

江城第一医院,大会议厅。

全院中层以上的领导全部到齐,数十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闪光灯亮成一片。

副院长王志强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痛心疾首地说道:“各位媒体朋友,各位同仁。今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召开这次新闻发布会。关于我院前医生宿清然,因个人恩怨,拒不抢救危重病人一事,院方深感震惊和愤慨……”

他正慷慨激昂地表演着,会议厅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砰!”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封夜白面沉似水,带着一群黑衣保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而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神情清冷的女子。

正是宿清然!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

“封……封总?您怎么来了?”王志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封夜白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主席台上,从助手手里拿过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在大家对我请来的医生进行审判之前,我想先让各位看一些东西。”

他按下播放键。

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现了一段清晰的监控录像。

录像的地点,是心外科的医生办公室。时间,是深夜。

只见刘建德鬼鬼祟祟地走到宿清然的座位上,打开她的电脑,将一份份写着详细手术方案的文档,拷贝到了自己的U盘里。

紧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几篇发表在核心医学期刊上的论文,署名全都是“刘建德”,而论文的核心内容,与刚才那些被拷贝的文档,一字不差!

哗——!

全场一片哗然!

剽窃!赤裸裸的学术剽窃!

刘建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在座位上,抖如糠筛。

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这次,是一段段音频。

“……这个宿清然,技术是不错,就是太嫩了,不懂人情世故,正好拿来当枪使……”这是刘建德的声音。

“放心,外甥,有舅舅在,没人敢动你。那个宿清然,用完了就踢开,功劳都是你的。”这是王志强的声音。

一段段对话,将他们丑陋的嘴脸,卑劣的行径,暴露得淋漓尽致!

“现在,大家还觉得,是宿医生挟私报复吗?”封夜白的声音冷得掉渣,“他们,是在杀人灭口!”

王志强和刘建德已经面无人色,他们想逃,却被黑衣保镖死死地按在座位上。

就在这时,会议厅外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嗡——嗡——”

一架印有特殊徽章的医疗救援直升机,竟然无视医院规定,直接降落在了广场上!

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顶级定制西装、气质儒雅的白人老者,带着一个精英团队,快步走了进来。

院长看到来人,差点惊掉下巴。

那……那不是“天枢”组织的亚洲区负责人,克里斯先生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在全场上千人震惊的目光中,克里斯径直走到宿清然面前,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动作。

他对着宿清然,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

“青帝大人!”他用无比崇敬的语气说道,“天枢亚洲分部,奉命前来,听候您的调遣!”

他身后的团队,也齐刷刷地鞠躬。

“恭迎青帝大人!”

整个会议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

青帝……大人?

这个平日里被他们呼来喝去、被他们当成受气包的住院医生,竟然是……国际顶级医疗组织都要恭敬行礼的大人物?!

那些曾经嘲笑过她、孤立过她的同事们,此刻只觉得双腿发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志强和刘建德,更是如遭雷劈,彻底绝望了。

他们……他们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宿清然看着克里斯,神情依旧淡漠。

她转过身,面向已经呆若木鸡的医院院长,以及台下所有的媒体。

“现在,我可以去救人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院长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跑到她面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可以!当然可以!宿……宿神医!不!青帝大人!求求您,快请!”

宿清然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提出了自己唯一,也是最后的要求。

“开除刘建德和王志强,并以职务侵占、故意伤害(未遂)等罪名,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其法律责任。”

“我保证!我马上就办!”院长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

宿清然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手术室的方向。

她每走一步,周围的人群就自动向两边分开,为她让出一条路。

那眼神,充满了敬畏、恐惧、和深深的悔恨。

那场手术,后来被载入了世界心脏外科手术的史册。

宿清然在“天枢”顶级团队的辅助下,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那颗被所有专家判了死刑的肿瘤,完整地、毫发无损地从跳动的心脏上剥离了下来。

整场手术,用时不到一小时。

当封振国被推出手术室,各项生命体征平稳的消息传来时,整个医院都沸腾了。

而创造了这个奇迹的宿清然,却早已悄然离去。

故事的结局,毫无悬念。

刘建德和王志强被绳之以法,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严惩。

江城第一医院进行了大换血,院长引咎辞职。新上任的院长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所有院领导,捧着一份天价合同和心外科主任的聘书,亲自登门拜访,却连宿清然的面都没见到。

宿清然用封家支付的巨额酬金,彻底治好了弟弟的病。她没有接受任何医院的邀请,而是在江城最清静的湖畔,开了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

诊所不大,甚至没有挂牌。

但门口,每天都停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豪车。想请她出手的人,从江城排到了海外,预约已经排到了十年之后。

当初那些在办公室里冷眼旁观的同事们,后来都过得潦倒不堪。没有了宿清然这座靠山,心外科的水平一落千丈,奖金锐减,一些人甚至因为技术不过关,在手术中出了事故,被吊销了行医执照。

他们不止一次地来到诊所门口,想求得宿清然的原谅,哪怕只是让她骂一句也好。

但他们,连走进那扇门的机会都没有。

午后的阳光,洒进窗明几净的诊所。

宿清然正温柔地给弟弟削着苹果。

门口,风铃轻响。

封夜白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有些笨拙地走了进来。

“清然,今天……有空一起吃个晚饭吗?”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自从父亲被救回来后,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来诊所报到,风雨无阻。

宿清然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期盼,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却足以让冰雪消融的微笑。

“好啊。”

封夜白愣住了,随即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惊喜。

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要融化这座冰山,比完成一台心脏手术要难得多。

但,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窗外,阳光正好,岁月安稳。属于神之手的传奇,落下了帷幕,而属于宿清然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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