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太太,您的两万块钱,已经转入今天的寿宴礼金账户了。”司仪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礼貌。
“滴——”
冰冷的pos机吐出一张签购单,苏念晚双手接过,指尖微微颤抖。
“太太,您的两万块钱,已经转入今天的寿宴礼金账户了。”司仪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礼貌。
“好,谢谢。”苏念晚低声应道,将那张薄薄的纸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她最后一丝尊严。
今天是她婆婆张翠兰的六十大寿,在城里最高档的酒店,宴开五十席,宾客满堂,好不风光。
而她,这个顾家的全职儿媳,为了凑出这两万块的“孝心”,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的清水煮面。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主桌,那里,她的丈夫顾景舟正和一群亲戚谈笑风生,仿佛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空气。
“嫂子,你可算回来了,妈正念叨你呢。”小姑子顾思思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一桌子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念晚刚想坐下,顾思思便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两万!嫂子你可真大方!不过我就是好奇,你一个天天在家不上班的全职太太,哪来这么多钱啊?该不会是刷我哥的卡,拿他的血汗钱来充面子吧?”
话音一落,满桌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在了苏念晚身上,鄙夷、嘲讽、看好戏,不一而足。
苏念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是她自己省吃俭用攒下的,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然而,顾景舟只是皱了皱眉,非但没有维护她,反而带着一丝不耐烦:“好了思思,大庭广众的,吵什么。”
他的语气,不是责备妹妹,而是在嫌她丢人。
坐在主位上的婆婆张翠兰,更是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连个正眼都没给她:“一个女人家,没点本事赚钱,就知道伸手,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一唱一和,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苏念晚的脸上。
结婚五年,她包揽了所有家务,照顾孩子,伺候公婆,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好让顾景舟能安心在外打拼。可到头来,她所有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竟一文不值。
她成了那个“没本事赚钱”的废物,一个依附丈夫生存的寄生虫。
那一刻,苏念晚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宴会剩下的时间,她如同一个木偶,食不知味,耳边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变成了对她无情的嘲讽。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回到家中,顾景舟已经带着醉意倒在沙发上。
苏念晚默默地收拾着他换下的脏衣服,准备去洗,口袋里却滑出一部她没见过的手机。
是顾景舟的备用机。
鬼使神差地,她划开了屏幕,没有密码。微信里,一个置顶的聊天框赫然映入眼帘,备注是“亲亲思思”。
她点开,聊天记录像一把把尖刀,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
顾思思:“哥,妈的寿宴,那个女人就随两万?也太抠门了吧!你好歹也是个部门经理,传出去多丢人!”
顾景舟:“她一个家庭主妇能有什么钱,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顾思思:“我不管!哥,我看中的那套城西的房子首付还差二十万,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告诉我未来婆家,说我哥娶了个一毛不拔的扶贫媳妇!”
顾景舟:“行了行了,我想办法。”
再往下翻,是一张转账截图,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转账金额:二十万。
收款人:顾思思。
苏念晚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疯了一样冲回卧室,翻出自己的银行卡,颤抖着手点开手机银行。
余额:35.7元。
那二十万,是她结婚时,父母倾尽所有给她准备的嫁妆,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底气,是她万一走投无路时的救命钱!
如今,一分不剩。
“顾景舟!”她尖叫着冲出卧室,将手机狠狠砸在他面前,“你给我解释清楚!我的嫁妆呢!我的二十万呢!”
顾景舟被惊醒,看到手机上的内容,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坐了起来:“你吼什么?不就是二十万吗?思思买房差点钱,我这个当哥的能不帮吗?”
“那是我的嫁妆!”苏念晚的眼泪决堤而下,“你凭什么动我的钱!”
“你的钱?”顾景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苏念晚,你搞搞清楚,你嫁给了我,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钱自然也是我们家的!再说了,你天天在家,吃我的喝我的,又用不上钱,给思思买房怎么了?一家人,你计较这么多有意思吗?”
“一家人……”苏念晚喃喃自语,心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原来,在他们眼里,她从来就不是“家人”,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支配、予取予求的附属品。
她的付出,她的尊严,她的一切,都被他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巨大的背叛和绝望瞬间吞噬了她,苏念晚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也就在这一刻,她脑海里响起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精神遭受剧烈刺激,濒临崩溃,符合激活条件……】
【万物价值系统,激活成功!】
【本系统可洞察世间万物真实价值,祝您扭转乾坤,走上人生巅峰!】
什么东西?
苏念晚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玄关处那个用来放雨伞的旧笔筒。那是她从老家旧货市场花五十块淘来的,因为觉得雕工还行,就一直摆着。
然而,就在她视线触及笔筒的瞬间,一排虚拟的蓝色字体突兀地悬浮在笔筒上方。
【物品:清代紫檀雕八仙过海图笔筒】
【当前价值:500元(因蒙尘及错误认知)】
【巅峰价值:3,000,000元】
【价值曲线:将在三日内被京城来的贵人发现,价值飙升至巅峰。】
三……三百万?
苏念晚猛地瞪大了眼睛,使劲揉了揉,那行字依旧清晰无比。
她又看向沙发上满脸不耐烦的顾景舟。
【姓名:顾景舟】
【忠诚度:-50(极度自私,随时可能为了利益背叛)】
【未来潜力:-100(因人品低劣及眼界狭隘,将于半年内投资失败,失业破产,负债累累)】
苏念晚的心,在看到“忠诚度-50”的那一刻,彻底死了。
原来,所有的温情都是假象,所有的付出都喂了狗。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只觉得无比恶心和陌生。
离婚!必须离婚!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但她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更多!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苏念晚就起来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做早饭,而是平静地对刚刚起床的顾景舟说:“我回娘家一趟。”
顾景舟正烦着,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正好这几天思思要搬家,你在这儿也碍事。”
苏念晚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拿起那个不起眼的紫檀笔筒,用布包好,放进包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她没有回娘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本市最大的古玩市场。
按照系统提示的“贵人”信息,她知道,今天会有一个叫陆祈年的京城富豪来这里“微服私访”。
她要做的,就是出现在他面前。
古玩市场人头攒动,苏念晚抱着笔筒,漫无目的地在各个摊位前闲逛。她不懂古玩,但她有系统。
视线所及,一件件古玩的信息浮现在她眼前。
【物品:仿制青花瓷瓶,价值100元】
【物品:做旧汉代玉佩,价值200元】
【物品:民国假银元,价值50元】
……
满眼的赝品让她有些失望,也更让她明白了自己这个系统的逆天之处。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身影与她擦肩而过。
系统提示音瞬间响起。
【人物:陆祈年】
【忠诚度:60(初始好感,具备极高道德标准)】
【未来潜力:99(顶级豪门继承人,商业巨子,未来价值不可估量)】
就是他!
苏念晚心脏猛地一跳,立刻转身。
只见一个身穿低调手工定制休闲装的男人,正站在一个摊位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什么。他身形挺拔,气质沉稳,虽然穿着普通,但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苏-念晚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地将怀里的笔筒露了出来。
陆祈年原本正在看一个鼻烟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苏念晚手中的东西。
只一眼,他的目光便被那笔筒吸引了过去。
虽然笔筒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那流畅的线条,精湛的雕工,以及紫檀木在阳光下隐隐透出的深邃光泽,都让他心头一震。
“小姐,你手里的笔筒,能让我看看吗?”陆祈年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苏念晚故作惊讶地抬起头,将笔筒递了过去:“先生,您也懂这个?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我也不懂是什么东西。”
陆祈年接过笔筒,用随身携带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掉表面的灰尘。
随着灰尘散去,笔筒的全貌展现在眼前。八仙过海的图案栩栩如生,人物神态各异,衣袂飘飘,连海浪的纹理都雕刻得细致入微,底部的落款更是清晰可见。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陆祈年眼中迸发出惊叹的光芒,“这是清中期的紫檀精品,大师手笔!小姐,你愿意出让吗?我愿意出……一百万!”
他试探性地报了个价。
苏念晚心中冷笑,系统标的可是三百万。她摇了摇头,伸手就要拿回笔筒:“不好意思先生,这是传家宝,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别!”陆祈年急了,“小姐,价格好商量!一百五十万!”
苏念晚依旧摇头。
“两百万!”
“两百八十万!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这件东西市场价也就三百万左右,我总得留点利润空间。”陆祈年咬了咬牙,直接报出了接近底价的数字。
苏念晚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吧,看在您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交易很快完成。
当手机里传来银行到账两百八十万的短信提示音时,苏念晚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昨天,她还是一个为两万块钱受尽屈辱的家庭主妇。
今天,她已经手握近三百万巨款!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手握巨款的苏念晚,第一件事不是去买奢侈品,而是走进本市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
“我要离婚,并且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让过错方净身出户。”她坐在王牌律师李哲对面,语气平静而坚定。
李哲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温婉却眼神坚毅的女人,有些惊讶,但还是专业地问道:“苏女士,您有对方是过错方的证据吗?比如出轨、家暴……”
“暂时没有,但很快就会有。”苏念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太了解顾景舟了,那个男人极度自私自利,又好面子。现在他春风得意,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但只要让他跌落谷底,他一定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从律所出来,苏念晚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去股市。
坐在证券交易所的大户室里,她看着满屏的红红绿绿,在普通人眼里这只是无序跳动的数字,但在她眼里,却是无数条清晰的价值曲线。
【股票:天行科技,当前股价12.5元,巅峰价值128元,预计一个月内达到。】
【股票:国药生物,当前股价34元,巅峰价值34元,已达顶峰,三天内将暴跌。】
【股票:东海矿业,当前股价3.2元,巅峰价值180元,因发现特大金矿,将于明日开盘后连续涨停。】
“全仓买入,东海矿业。”苏念晚对客户经理下达了指令。
客户经理愣了一下,提醒道:“苏小姐,这只股票已经连续跌了半个月了,风险很大……”
“买。”苏念晚只说了一个字,不容置喙。
接下来的一周,苏念晚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先是用手里的钱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大平层,又提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
而东海矿业的股价,也如系统预测的一样,在第二天宣布发现特大金矿后,开始了疯狂的连续涨停。
短短一周时间,她的资产就从两百八十万,翻了五倍,达到了一千四百万!
身家千万,豪宅豪车。
苏念晚知道,是时候回那个“家”了。
她开着崭新的保时捷,停在了那栋熟悉的旧居民楼下。
顾景舟刚下班回家,看到那辆刺眼的豪车,以及从车上下来的苏念晚,整个人都傻了。
一周不见,苏念晚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穿着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自信而疏离的气场,那种光芒,让他觉得陌生又刺眼。
“苏念晚?这车……是你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不然呢?”苏念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径直上楼。
顾景舟愣在原地,心里翻江倒海。她哪来的钱买保时捷?难道是她娘家拆迁了?不对,她娘家那破地方怎么可能拆迁!
他怀着满腹的疑问跟了上去。
一进门,就看到婆婆张翠兰和小姑子顾思思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家里乱得像个垃圾场。
看到苏念晚,张翠兰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娘家了呢!怎么,没钱了,回来要饭了?”
顾思思也尖酸地附和:“嫂子,你这一身冒牌货在哪买的啊?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苏念晚懒得和她们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三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轰然炸开。
“离婚?”张翠兰第一个跳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苏念晚你疯了!你想离婚?我儿子现在是部门经理,前途无量,你还想离婚?离了婚你带着个拖油瓶,谁还要你!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顾景舟也回过神来,冲上来抓住苏念晚的手腕,怒道:“苏念晚,你闹够了没有!为了一点小钱,你就要离婚?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小钱?”苏念晚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得像刀子,“那是我的嫁妆,我的救命钱!顾景舟,你转走我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的心有多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一家子吸血鬼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商量的,是来通知你们的。儿子归我,这套房子虽然是你婚前财产,但我嫁过来五年,为你家当牛做马,按照法律,我有权要求补偿。另外,你私自转走我二十万嫁妆,属于非法侵占,这笔钱,你必须连本带利还给我。”
“至于你,”她看向顾景舟,“最好乖乖签字,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婚内转移财产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看看你那个部门经理的位子还坐不坐得稳!”
一番话,掷地有声,直接把顾家三口人给镇住了。
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强势的苏念晚。
顾景舟又惊又怒,他想不通,一个唯唯诺诺了五年的家庭主妇,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难道……真的和那辆保时捷有关?
“苏念晚,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顾思思最先反应过来,“你哪来的钱请律师?还开保时捷?别是背着我哥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吧!”
这话一出,顾景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戴了绿帽子,顾景舟的怒火就烧掉了所有理智,他扬起手,就要朝苏念晚的脸上扇去。
苏念晚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顾景舟,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她的眼神太过冰冷,让顾景舟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好,好,苏念晚,你真行!”顾景舟气得浑身发抖,“想离婚是吧?可以!儿子归你,你净身出户!另外,你这五年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给我五十万补偿!不然这婚,我拖死你也不离!”
他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苏念晚,毕竟孩子是她的软肋。
然而,苏念晚却笑了。
“顾景舟,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叫天天,苏天。他跟我姓。”
顾景舟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他这才想起来,当初苏念晚生孩子时,因为自己家重男轻女,非要她生儿子,苏念晚的父母怕女儿受委屈,才提出孩子跟母姓这个条件。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才知后患无穷。
“好,就算孩子跟你姓,抚养权也未必是你的!你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拿什么跟我争!”顾景舟色厉内荏地吼道。
“谁说我没有工作?”苏念晚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扔给他,“我现在是‘晚风投资’的创始人,身家千万。倒是你,顾经理,你确定你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
顾景舟看着名片上“董事长苏念晚”几个字,再联想到楼下的保时捷,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顾景舟不甘心,他无法接受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女人,一转眼就爬到了他头上。
他和他的上司,一个叫孙海的油腻中年总监,抱怨了这件事。孙总监早就觊觎苏念晚的美色,听闻她如今成了千万富婆,更是心痒难耐。
两人一拍即合,设下了一个圈套。
孙总监以公司的名义,邀请苏念晚的“晚风投资”参与一个“稳赚不赔”的城东地产项目。
“苏总,您是景舟的……前妻,也算半个自己人。”孙总监笑得一脸褶子,“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优质资源,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看在景舟的面子上,带你一起发财。”
苏念晚看着眼前这个笑面虎,心中冷笑。
系统面板早已显示得清清楚楚。
【项目:城东烂尾楼开发案】
【巅峰价值:-50,000,000元(巨型陷阱,投入即血本无归)】
而孙总监头顶上。
【姓名:孙海】
【忠诚度:-80(极度恶意,欲图谋宿主财产与美色)】
好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
苏念晚将计就计,故作心动地表示需要考虑一下。
转身,她就联系了孙总监公司的死对头——宏远集团,并将城东项目的内部资料和孙总监准备做假账坑投资人的证据,匿名发了过去。
三天后,一则重磅新闻引爆了本地财经圈。
宏远集团精准狙击,抢先一步揭露了城东项目的巨大财务漏洞,导致孙总监所在的公司股价暴跌,一天之内蒸发了数亿市值。
而孙总监和顾景舟,作为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和参与者,因涉嫌商业欺诈,双双被公司开除,并面临巨额索赔。
失业、背债,顾景舟的人生,瞬间从云端跌入了泥潭。
当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时,等待他的是法院的传票和一张银行资产冻结通知书。
苏念晚的离婚诉讼,开始了。
顾景舟彻底慌了。他失去了工作,唯一的房产也因为公司的索赔被冻结,他现在一无所有。
而苏念晚,却在这场风波中毫发无损,甚至因为提前避开了巨坑,在投资圈里名声大噪。
巨大的落差让顾景舟嫉妒得发疯。
他开始疯狂地给苏念晚打电话,发信息,内容从一开始的咒骂威胁,变成了后来的苦苦哀求。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听孙总监的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晚晚,看在天天是我儿子的份上,你帮帮我吧!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晚晚,我们复婚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你好,把我们所有的钱都交给你管……”
苏念晚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她直接将他拉黑,然后带着儿子天天,搬进了市中心那套三百平的大平层里。
顾景舟的纠缠没有得逞,张翠兰和顾思思这对极品母女又登场了。
她们查到了苏念晚的新住址,天天上门来闹。
“苏念晚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儿子丢了工作,你还有没有良心!”
“嫂子,你现在发财了,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我那套房子还没付尾款呢!你必须帮我还!”
她们在小区里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把苏念晚描绘成一个嫌贫爱富、抛夫弃子的恶毒女人。
但苏念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直接叫来保安,又请来了物业,并出示了之前在家中安装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这对母女是如何辱骂她的。
最后,张翠兰和顾思思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小区,并被物业列入了黑名单。
经此一役,苏念晚的“恶名”反倒成了美名。小区里的富太太们都知道了,这位新搬来的苏小姐,不仅有钱有颜,还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而顾景舟一家,在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后,连房子都租不起了,只能灰溜溜地搬回了乡下老家,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柄。
此时的苏念晚,事业正如日中天。
她的“晚风投资”在股市里点石成金,百发百中,短短几个月,资产就滚雪球般突破了一亿大关。
她成了投资圈里一个神秘而传奇的存在。
这天,她受邀参加一场国内顶级的慈善拍卖会。
在会上,她再次见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陆祈年。
他作为主办方,站在台上致辞,气度不凡,引得台下无数名媛淑女频频侧目。
苏念晚的目光,却被拍卖品里的一幅古画吸引了。
【物品:明代唐寅《山路松声图》(真迹)】
【当前价值:8,000,000元】
【巅峰价值:120,000,000元(因画中藏有另一幅画,价值连城)】
画中画!
苏念晚的心跳瞬间加速。
当这幅画开始拍卖时,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牌。
“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
价格一路攀升,最后只剩下苏念晚和另一个包厢里的人在竞价。
“五千万!”苏念晚直接将价格提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好奇,是哪路神豪,为了这样一幅市价千万的画,一掷五千万。
连台上的陆祈年,也向她投来了探寻的目光。他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古玩市场卖给他笔筒的女孩。
他很好奇,一个能把清代紫檀笔筒当普通玩意儿卖掉的女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对一幅价值虚高的画如此执着?
最终,那幅画以五千万的价格,被苏念晚成功拍下。
拍卖会结束后,陆祈年主动找到了她。
“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微笑着伸出手。
“陆先生。”苏念晚礼貌地与他握手。
“苏小姐真是好眼光,不过,恕我直言,唐寅的画虽然珍贵,但这幅《山路松声图》,五千万的价格,溢价太高了。”陆祈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念晚神秘一笑:“陆先生何不亲自看看,这幅画,到底值不值五千万。”
说着,她邀请陆祈年到后台,当着他的面,用专业工具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画的表层。
当夹层里另一幅色彩更艳丽、笔触更老辣的画作展现在眼前时,陆祈年这位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拍卖行大亨,也彻底被震惊了。
“这……这是画圣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传说中早已失传的国宝!”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这幅画的价值,何止一亿两千万,简直是无价之宝!
陆祈年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震撼。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只觉得她运气好,手里有个宝贝不自知。
现在他才明白,她不是运气好,而是拥有一双能看透世间所有伪装的“点金手”!
“苏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陆祈年忍不住问道。
苏念晚微微一笑:“一个离了婚,想证明自己价值的普通女人而已。”
就在苏念晚的人生越来越精彩时,跌入谷底的顾景舟一家,却在绝望中滋生出了恶念。
他们从新闻上看到了苏念晚一掷千金拍下古画,又得知她如今已是身家过亿的神秘富豪。
悔恨、嫉妒、贪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们的心。
他们不甘心,他们觉得苏念晚的一切都应该是他们的!
于是,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们心中形成。
这天,苏念晚去幼儿园接儿子天天放学,却被老师告知,天天已经被他“爸爸”提前接走了。
苏念晚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立刻拨打顾景舟的电话,关机。
紧接着,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苏念晚,你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准备一亿现金,还有,跟我复婚。到城西的废弃工厂来,一个人,不许报警,否则,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短信的末尾,还附带了一张天天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的照片。
苏念晚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景舟和顾思思竟然会丧心病狂到绑架自己的亲生儿子(侄子)!
愤怒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这帮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不能慌。
她第一时间联系了陆祈年。
陆祈年得知消息后,立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一边让警方锁定绑匪的位置,一边调动人手,准备配合救援。
“别怕,我陪你一起去。”陆祈年沉稳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给了苏念晚巨大的力量。
苏念晚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冷光。
她回复短信:“好,我答应你们。”
城西废弃工厂。
顾景舟和顾思思看着被绑在椅子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天天,眼中没有一丝心疼,只有疯狂的贪婪。
“哥,你说她真的会带一亿现金来吗?”顾思思紧张地问。
“会的!”顾景舟咬牙切齿地说道,“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别说一亿,就是要十亿她也得给!等拿到钱,我们就逼她复婚,到时候,她的一切就又都是我们的了!”
他幻想着重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就在这时,工厂的大门被推开,苏念晚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看上去很憔快,脸色苍白,仿佛被吓坏了。
“钱呢?”顾景舟迫不及待地问。
“钱太多了,我带来了银行本票。”苏念晚举起手里的文件袋,“先把天天放了,我就给你们。”
“放人?苏念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顾景舟冷笑道,“先把本票给我,然后跟我去民政局把复婚手续办了,我自然会放了这小崽子!”
“哥,别跟她废话了,先把钱拿到手再说!”顾思思尖叫道。
顾景舟一步步向苏念晚逼近,伸手就要去抢那个文件袋。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这个女人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文件袋的瞬间,苏念晚的眼神陡然一变,那股伪装的脆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和嘲讽。
“顾景舟,我今天的一切,都拜你所赐。”
话音落下的同时,工厂四周所有的窗户“哗啦”一声全部被撞碎!
无数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瞬间照亮了整个工厂,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从天而降,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顾景舟和顾思思。
工厂的大门被踹开,陆祈年带着大批警察和记者蜂拥而入。
闪光灯和摄像机疯狂地闪烁,将顾景舟和顾思思惊恐扭曲的脸,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不许动!警察!”
顾景舟和顾思思彻底傻了,他们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软瘫下去。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苏念晚是怎么报的警?为什么会这样?
一名警察迅速上前解救了天天,孩子哭着扑进了苏念晚的怀里。
苏念晚紧紧抱着儿子,看着被警察死死按在地上的前夫,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顾景舟此刻才幡然醒悟,他看着被无数镜头包围的苏念晚,她站在光里,而他,则在阴暗的角落里,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他失去了一切。
不,是他亲手毁掉了一切。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自私,如果当初他对她好一点,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晚晚!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顾景舟声泪俱下地忏悔,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爬到苏念晚的脚边,“你原谅我!我们复婚好不好?看在天天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念晚抱着孩子,冷漠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你转走我嫁妆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带走!”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顾景舟和顾思思的手腕,也彻底断送了他们的人生。
这场轰动全城的绑架案,最终以绑匪的落网而告终。
顾景舟和顾思思因绑架勒索罪,被判处重刑。
远在乡下的张翠兰听到这个消息,本就因儿子破产而气得半死的她,当场刺激过度,中风瘫痪,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
一个曾经看似美满的家庭,最终分崩离析,下场凄惨。
而苏念晚,彻底摆脱了过去的泥潭。
她获得了天天的全部抚养权,在陆祈年的帮助和追求下,两人走到了一起。
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利用“万物价值系统”,她不仅在股市和古玩界呼风唤雨,还涉足了更多领域,每一次投资都精准无比,财富以惊人的速度累积。
几年后,她和陆祈年共同出资,开创了国内最大的私人收藏博物馆,将无数流失海外的国宝买了回来,免费向公众开放。
开幕式那天,苏念晚作为馆长,站在聚光灯下,优雅、自信、光芒万丈。
所有曾经看不起她、嘲笑她的人,此刻都只能在电视新闻上,仰望着她的身影,悔断了肠子。
陆祈年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晚晚,你现在是真正的女王了。”
苏念晚回眸一笑,眼波流转。
她知道,这还不是终点。
她的视线越过人群,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未被发现的价值,在等待着她。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