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燕,究竟是什么?这问题其实没多少人关心,说到底它活得不长,存在感也一般。可你要是翻开历史,是不是总觉得这个短命国家里,有股子不太一般的力气,又夹杂了不少鲜卑与汉人的纠缠。南燕,从西晋崩溃后冒出来的一堆乱七八糟政权里的其中一个——398年慕容德称王,410年刘
南燕,究竟是什么?这问题其实没多少人关心,说到底它活得不长,存在感也一般。可你要是翻开历史,是不是总觉得这个短命国家里,有股子不太一般的力气,又夹杂了不少鲜卑与汉人的纠缠。南燕,从西晋崩溃后冒出来的一堆乱七八糟政权里的其中一个——398年慕容德称王,410年刘裕北伐,被砸得稀巴烂,十二年国祚,全程就像一场不大成功的试验田。有人说它是五胡十六国里最“有文化”的胡族政权,也有人说,它其实只是慕容家族南逃的窝。到底哪种说法靠谱?!
慕容德的生涯里,故事远比纸面上的称王复杂多了。他是鲜卑族,但左手是汉文化,右手攥着草原骑兵的狠劲。这人也是挺尴尬,既想做燕国的继承者,又懒得和北魏死磕到底。他和侄子慕容麟、慕容和几番折腾,不是在逃难,就是在琢磨怎么能捞个安身之地,滑台、鄴城、又一路东进到青兖州,难道怕死不成?其实不是。要说这两年,他摆脱了后燕的残余势力,也不算太堪。可南方的土地,总让这些北地鲜卑生出不少野心。慕容德没打算坐以待毙,他自封燕王那一天,其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南燕刚成立那会儿,四面都不是朋友,北魏、东晋、后秦,哪个都不待见这帮北来的外族。可慕容德偏偏能在夹缝里活个几年,靠的不是运气,而是东晋、北魏都在自顾不暇。不到一年,广固成了他的老巢,燕国正式分了家。开国功臣都是亲戚,慕容法慕容钟这些名字,如影随形。打仗不多,却没输得太惨,偶有一两次抢边疆地盘,能捞到点好处。说到底,慕容德能“守城”全靠手头的这些人,外面就是狼,他顶住了,也许有点能耐?但局势本就是时好时坏,他的外交,谈不上多精明,也难说特别怕冒险。
慕容德死得算早,那年大赦天下,立侄子慕容超为太子,不少人以为这是明智安排,但其实暗藏祸根。慕容超爬上皇位后,朝里那些资历老的宗室,谁也不看好这个从外边接回来的晚辈。北地王、征南将军之类的位置都赏给亲戚,也不见他能管住人。公孙五楼赶紧上位,连朝政都想独揽。他跟慕容超合伙整肃旧臣,只会让离心越来越严重。这种拉帮结派、外戚干政,其实是所有短命政权的通病,南燕更是典型,全靠一群宗室兄弟开会,分赃不均就闹反。
慕容超倒行逆施,吃喝玩乐,游冶不断,据说广固宫殿夜夜笙歌。宗室勋贵看不下去,先是一波内斗,然后慕容法、慕容钟外逃,公孙五楼反成大权独揽的官老爷。南燕人心彻底散了。慕容超还老想着向外扩张,经常骚扰东晋边界,掳掠百姓,惹得刘裕动了杀心。你说,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还能撑几天?结果,刘裕大军入侵,南燕军队完全无还手之力。慕容超死守广固城,等来的是东晋的围攻和最终失败。410年城破,他被斩于建康,这场短命政权的故事也就此画上句点。是不是有点可惜!
慕容超在历史上的名声,一度被说成“暴君”,但你翻看他在位那些年,南燕本地的文化其实还在发展。他能写诗,不过是不是名副其实不好说,至少《慕容超集》里能看出些许文人的作派。王妃、慕容绍,甚至那些没什么实权的宗室,也都喜欢做诗。南燕的文化氛围,远没有北方后燕、北魏的那种粗糙,反而充满了南方文人的习气。太学也设了,门生还挺多,礼仪制度甚至能仿汉制。慕容德时,文化比军事还受重视。可惜国力孱弱,始终没有机会和东晋那帮豪强斗文采。
音乐这事,也是南燕的“长项”?慕容超独创了《广固乐》《南燕乐》,说是雄壮悲凉,但外头没几个人愿意听。宫廷里日夜奏乐,自娱自乐居多,流传出去的曲谱至今都不好说真伪。能算成文化贡献吗?其实也得看角度,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屑。文学之风,确实比后来的北魏要好不少。可你说这就是南燕的成就?其实有点过了。
科技层面,南燕没什么太大花头。稻、麦、豆、蔬菜都种,但无非是接受了中原农业的那一套,新鲜玩意没多少。水利,有些小规模的工程,比如在广固周边修了水渠,但波澜不惊。医药学、数学、天文学这些领域,南燕能用就用,谈不上有什么新东西。倒是南燕的算卦测天之风很盛,地方的历书记录还真保留到后世了点皮毛。直接称得上发达,也没什么说服力。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些基础技术,夹缝求生或许连几年都撑不住?
宗教这一块,南燕很杂。儒家、道教、佛教都混在一起用,用起来像是某种折中。南燕设立太学,祭孔时仪式不马虎,对孔孟非常尊重。道教在民间流行,倡无为自然、长生不老之说,朝廷偶尔也搞点道术活动。佛教则主要在士族中盛行,广固城外建有几座寺庙,《大乘经》传播较广。信仰多元,其实是被南方环境倒逼出来的。体制上没什么专门政策,但民间自由度挺高。既无强制,也无压制——算不上先进,也不算落后。
慕容德和慕容超,细说下来其实都不是彻底的胡人霸主,也没什么太深的民族认同。家族血缘是纽带,归属感是糅合的,南燕成为一个半汉化的小朝廷,性格是混杂出来的。人说文化是“南燕的遗产”,其实更多是局势使然。慕容人的诗歌,看重悲情与豪迈,也夹杂南方山水之秀。音乐有时浓烈,有时婉约,就连宗教信仰,都是哪种盛行用哪种,毫无专一性。
现在很多历史学者,对南燕有截然不同的评估。有说它促进文化交流,也有认为它只是个临时避难所,谈不上贡献。数据上,这政权存在的十二年,人口不过十四万,青兖两州为主,从未彻底融入当地社会。要不是刘裕北伐,它也会很快因为内部纷争和外部压力而瓦解吧?可另一方面,南燕的短期“文化繁荣”,倒是留下了不少作品,诗文、曲乐,文献传世。你到底要怎么看待它?
矛盾的是,南燕作为一个鲜卑政权,却能和汉地士族打成一片,不见太多民族冲突。可惜国祚太短,没有形成稳定的体制。反观同一时期的北魏,军事力量更强但文化却显得粗疏,卫道士也不少。这或者恰好说明了地域环境对政权性格的塑造?
讲到南燕灭亡,刘裕的攻击绝对是致命一击,不管南燕怎么努力自救,结果都无法避免。慕容超的政策,导致国力下滑,百姓流失,士族离心,最后只剩一座广固孤城,等着外来征服。可南燕灭亡之后,遁入史料的诗文和乐曲,还被附近士族一度流传,算是留下最后一点余波。
文化本身是不是能拯救一个政权?南燕没证实也没否认。十二年里,他们走的是一条“夹缝生存+文化自足”的道路。慕容德和慕容超,在强敌环伺之下苦撑门面,虽灭亡,但故事、诗歌、民俗,却没被彻底遗忘。
历史总留几条难懂的岔路,南燕的故事也不例外。短暂、混杂、不完美,但它在乱世中有自己的独特风景。
来源:棉式宁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