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科智联”年度庆功宴的聚光灯，像一把灼热的利剑，刺在魏卓然油光满面的脸上。

“创科智联”年度庆功宴的聚光灯，像一把灼热的利剑，刺在魏卓然油光满面的脸上。

“感谢公司！感谢秦总的信任！”魏卓然举着那张象征着九十万奖金的巨大支票，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天穹’系统的成功，是我们技术部全体同仁日夜奋战的结果！作为总监，我深感荣幸！”

台下掌声雷动，CEO秦晚晴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

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凌溯默默地撕开了手中那个薄得像纸片的信封。

里面是七张崭新的人民币，和一张打印着“年度优秀员工”的奖状。

七千块。

凌溯笑了，笑得无声无息，只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为了这个“天穹”系统，他连续三个月睡在公司，以工位为床，以泡面为食，敲下了超过一百万行核心代码。可以说，整个“天穹”系统，就是他一个人的心血结晶。

这个系统，为公司拿下了与天亚集团签下的两千万巨额订单，让公司的市值一夜之间暴涨了十个亿。

而他，这个系统唯一的缔造者，年终奖，七千。

窃取了他所有功劳的总监魏卓然，奖金九十万。

何其讽刺！

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复杂，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看吧，那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老实人，又被当成垫脚石了。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凌溯，我们分手吧。我妈说得对，你太老实了，没前途。我同学男朋友，刚毕业一年就在市中心买了房，你呢？年终奖发了吗？够给我买个包吗？”

凌溯面无表情地看完，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将女友拉黑，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他端起桌上的廉价红酒，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远不及心中的寒意。

宴会结束时，人群簇拥着魏卓然和秦晚晴，像众星捧月。凌溯逆着人流，平静地走回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技术部。

这里曾是他的战场，他的世界。

他没有留恋，只是收拾好桌上那个用了五年的马克杯，和一盆快要枯死的绿萝。

他打开电脑，没有愤怒地砸烂键盘，而是熟练地调出命令行窗口，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一行神秘的指令被输入，回车。

【“休眠协议”已激活，倒计时：24小时。】

屏幕上弹出一行只有他能看懂的提示。

做完这一切，他删除了电脑里所有个人文件，只在桌面上留下一封最简单的电子辞职信，收件人是人事部。

“本人凌溯，因个人原因，自愿离职，即日生效。”

没有多余的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沉默，直接。

走出公司大楼，冷风吹在脸上，他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门口，车窗摇下，是意气风发的魏卓然和妆容精致的秦晚晴。

魏卓然嘴里叼着雪茄，看到凌溯，带着几分醉意和居高临下的施舍，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凌啊，这么晚还加班呢？不错，有上进心。好好干，我看好你，明年……我跟秦总申请一下，给你涨五百块工资！”

秦晚晴甚至没正眼看他，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魏总监，上车吧，别跟这些底层员工浪费时间了。”

凌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卓然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点了点头，然后与他们擦肩而过，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让魏卓然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

凌溯正在新租的廉价出租屋里，用一个电煮锅煮着一包五块钱的红烧牛肉面。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就在他夹起第一口面条准备送进嘴里时，他的老年机发出了尖锐的刺耳铃声，屏幕上闪烁着“魏总监”三个字。

凌溯没有接，任由它响着。

铃声刚停，微信、钉钉的语音通话请求就像疯了一样弹出来，手机震得在桌上跳舞。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一口面，才不紧不慢地接通了魏卓然再次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魏卓然气急败坏、几近咆哮的声音：“凌溯！你死哪去了？！公司的‘天穹’系统全线崩溃了！所有服务器全部宕机！是不是你搞的鬼？！”

凌溯又吸溜了一口面，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波澜：“魏总监，你可能忘了，我已经离职了。”

“离职？我他妈没批！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公司来！否则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魏卓然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

“哦，”凌溯吹了吹滚烫的面汤，“另外，请不要再打扰我吃泡面。”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魏卓然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净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泡面的味道，也似乎格外香甜。

与此同时，“创科智联”公司总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所有业务端口全部失联！”

“数据库无法访问！代码全部变成了乱码！”

“客户的投诉电话被打爆了！说我们的系统窃取了他们的商业机密，现在全部锁死了！”

技术部里，几十个程序员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却对着屏幕上一片猩红的错误代码束手无策。

这套“天穹”系统，是凌溯一手打造的。他构建的底层架构，就像一个精密无比的迷宫，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找到真正的入口，更别提出口了。

魏卓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根本不懂技术，只会对着下属们咆哮：“废物！一群废物！平时养你们有什么用？赶紧给我修好！听见没有！”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尝试重启，怎么试图破解，系统都像一具冰冷的尸体，毫无反应。

上午十一点，公司股价开始出现异常波动，开盘即下跌5%。

十二点，#创科智联系统崩溃#的话题登上了微博热搜，股价应声暴跌10%。

下午两点，最大的客户“天亚集团”发来措辞严厉的质询函，要求“创科智联”在一小时内给出解释，否则将启动索赔程序。

公司的损失，正在以每小时数百万的速度疯狂累积。

秦晚晴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她脸色铁青，看着焦头烂额的魏卓然，声音冰冷：“人呢？那个叫凌溯的，联系上了吗？”

“秦总……他，他不接电话，把我拉黑了。”魏卓然战战兢兢地回答。

“废物！”秦晚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个人都找不到！他以为他跑得了吗？马上请业内最顶尖的技术专家来，多少钱都行！我就不信，离了他一个臭写代码的，公司还转不了了！”

很快，三位号称“京城防火墙”的顶级技术大牛被重金请到了公司。

他们对着服务器捣鼓了整整三个小时，最终，为首的白发专家摘下眼镜，一脸凝重地对秦晚晴摇了摇头。

“秦总，恕我们无能为力。”

秦晚晴皱眉：“什么意思？钱不够？”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专家苦笑着说，“构建这套系统的人，是个绝对的天才，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魔鬼。他用的不是常规的加密方式，而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底层逻辑锁。整个系统，就像进入了生物的‘深度休眠’，所有数据都被完整封存，但任何外部指令都无法唤醒它。这……这简直是神迹！我们甚至连一行代码都看不懂，强行破解，只会导致整个数据库永久性损毁。”

另一位专家补充道：“没错，这种架构，这种手法……我只在一个地方听说过，那就是传说中的顶级白帽黑客，‘归零者’。但那只是个传说……”

秦晚晴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看不起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程序员，似乎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支柱。

“查！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凌溯给我找出来！”秦晚晴下达了死命令。

在猎头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通过租房中介，拿到了凌溯的新住址和手机号码。

秦晚晴亲自拨通了凌溯的电话，她强压着怒火，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高高在上地开口了。

“凌溯，我是秦晚晴。”

电话那头，凌溯的声音很平静：“有事？”

“给你一个机会，立刻回公司，恢复系统。”秦晚晴命令道，“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我可以给你涨薪，一千块。”

凌溯在那头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涨薪一千？”

“别给脸不要脸！”秦晚晴的耐心终于耗尽，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凌溯，你不要以为你做的手脚没人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商业破坏，是犯罪！我可以让你坐牢！不仅如此，我还能动用我所有的资源，让你在整个行业里被彻底封杀！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一份工作！”

凌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缓缓说道：“秦总，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录下来了。”

“你……！”秦晚晴气得说不出话。

“顺便提醒你一句，天亚集团的项目负责人沈总，好像很看重‘天穹’系统的稳定性。”

说完，凌溯再次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将那段充满了威胁和傲慢的通话录音，直接转发给了一个特殊的联系人。

这个联系人的备注是——“夏”。

天亚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身干练职业装，气质清冷而强大的沈知夏，正听着下属的汇报，眉头紧锁。

“‘创科智联’那边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只说系统在紧急维护。秦晚晴的态度非常傲慢，拒绝透露任何细节。”

沈知夏揉了揉眉心，她之所以力排众议，选择与名不见经传的“创科智联”合作，签下那两千万的大单，完全是看中了“天穹”系统。

她本人就是顶尖的技术出身，在一次匿名的线上技术论坛里，她曾与一个代号为“归零者”的大神交流过。对方在系统架构上的见解，让她叹为观止。

而“天穹”系统的底层代码风格，和“归零者”如出一辙。

她断定，这个“归零者”，就是“创科智联”里一个隐藏的扫地僧。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手机收到了一段音频文件。

发件人，正是“归零者”。

她点开音频，秦晚晴那尖酸刻薄、充满威胁的话语清晰地传了出来。

沈知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原来如此。

神级的天才，却被一群愚蠢的蠢货当成驴一样使唤，甚至还要被威胁封杀。

“创科智联”，好大的威风！

她立刻拿起内线电话，语气果决：“通知法务部，向‘创科智联’发出最后通牒！二十四小时内，如果‘天穹’系统无法恢复正常，我方将单方面终止合同，并根据协议，向其索赔十倍违约金！”

“十倍？沈总，那就是……两个亿！”电话那头的助理声音都在发颤。

“对，两个亿。”沈知夏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她找到“归零者”的对话框，快速地输入了一行字。

“我是天亚集团的沈知夏。我想，我们应该见一面。我这里，有你应得的尊重和价值。”

很快，对方回复了一个地址。

沈知夏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她知道，她即将见到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而是一条被困在浅滩的巨龙。

而她，将是那个让巨龙升天的人。

“创科智联”的股价，已经彻底崩盘。

从暴跌10%，到20%，再到直接触发熔断机制，停牌。

短短一天时间，这家市值几十亿的科技新贵，就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天亚集团那封索赔两个亿的律师函，像一柄重锤，彻底击垮了秦晚晴最后的心里防线。

董事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言辞从质问变成了愤怒的咆哮，要求她立刻解决问题，否则就让她卷铺盖滚蛋。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已经有嗅觉灵敏的员工开始偷偷更新简历，准备跑路了。

秦晚晴失魂落魄地坐在她那价值百万的真皮老板椅上，曾经精致的妆容此刻一片狼藉。

她终于明白，那个被她视作底层员工、可以随意拿捏的凌溯，才是这家公司的命脉。他不是公司的螺丝钉，他是公司的地基。

现在，他亲手抽走了这块地基。

魏卓然更是像一条丧家之犬，瘫在秦晚晴的办公室地毯上，面如死灰。他知道，一旦公司倒闭，以他的真实能力，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年薪百万的工作。他那刚买的豪车，刚付了首付的别墅，都将化为泡影。

“秦总……现在怎么办？我们……我们去求他吧？”魏卓然带着哭腔说，“我们去给他道歉！给他钱！多少钱都行啊！”

“求他？”秦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她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声音沙哑：“走！去找他！”

天色渐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了整座城市。

豆大的雨点砸在保时捷卡宴的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秦晚晴和魏卓然，此刻就站在这辆车外，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们从头到脚浇得湿透。他们昂贵的西装和礼服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这里是凌溯租住的那个破旧老小区，连个像样的地下车库都没有。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却连凌溯的影子都没看到。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远光灯穿透雨幕，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驶入了小区，停在了他们面前。

这辆千万级的豪车，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无比扎眼。

秦晚晴和魏卓然愣住了。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劳斯莱斯的后座车窗，缓缓摇下。

车窗后，露出了两张脸。

一个是沈知夏，天亚集团的铁腕女总裁，此刻她正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车外两个狼狈的落汤鸡。

而另一个……

是凌溯！

他换下了一身朴素的格子衫，穿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曾经被疲惫和沉默掩盖的锋利轮廓，此刻展露无遗。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淡漠，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强大气场。

秦晚晴和魏卓然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凌溯会和沈知夏在一起，而且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凌……凌溯……”秦晚晴的声音在雨中颤抖，她顾不上尊严，快步冲到车前，几乎是哀求道：“凌溯，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公司恢复系统！只要你肯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她从湿透的爱马仕包里，颤抖着摸出一张支票簿和一支笔，“你开个价！多少钱都可以！一百万？五百万？只要你写，我就认！”

魏卓然也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凌大师！凌祖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把我的九十万奖金全都给你，不，我再加九十万！求你救救公司吧！”

看着眼前这两个丑态百出的人，凌溯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他没有去看那张空白支票，只是将目光投向秦晚晴，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秦晚晴和魏卓然的心上。

“秦总，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天穹’系统，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个人业余作品。它的每一行代码，都是我在非工作时间完成的。”

他顿了顿，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隔着车窗展示给他们看。

文件最上方，“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登记证书”几个大字，刺痛了秦晚晴的眼睛。

“在入职‘创科智联’之前，我就已经为它申请了知识产权保护。”

凌溯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响彻在哗哗的雨声中。

“所以，不是我破坏了公司的系统。”

“而是你们公司，在未经我授权的情况下，非法盗用了我的个人知识产权，长达八年之久。”

“现在，是我来跟你们谈赔偿的时候了。”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秦晚晴和魏卓然那两张瞬间面如死灰的脸。

他们完了。

彻底完了。

凌溯不再看他们一眼，当着他们的面，拿起了另一份合同。

合同的甲方，是沈知夏刚刚注册的新公司——“天穹科技”。

乙方，是凌溯。

他拿起沈知夏递过来的派克金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凌总。”沈知夏伸出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合作愉快，沈总。”凌溯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

劳斯莱斯的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车外那两张绝望到扭曲的面孔，以及他们声嘶力竭的哭嚎。

豪车启动，平稳地驶离了这个破旧的小区，奔向一个崭新的未来。

……

一周后。

由凌溯和沈知夏联手创办的“天穹科技”，正式发布了“天穹”2.0版本系统。

凭借着远超旧版本的性能和稳定性，以及天亚集团的鼎力支持，新系统一经上线，便如同风卷残云般，迅速抢占了“创科智联”原有的全部市场份额。

而“创科智联”，在面临天亚集团两个亿的天价索赔和核心技术的彻底流失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宣布破产清算。

公司的资产被法院冻结拍卖，员工四散而去。

魏卓然因履历造假和商业欺诈的丑闻，被整个行业彻底拉黑。他背负着巨额的房贷和车贷，最终只能去送外卖，在风雨中狼狈度日。

秦晚晴从高高在上的女王，一夜之间跌落神坛，负债累累。她变卖了所有的奢侈品，从市中心的大平层搬到了当初凌溯住的那种老破小里，每天都要面对债主的催讨。

三个月后。

最新一期的《财经人物》杂志封面，刊登了凌溯的照片。

照片上，他与沈知夏并肩而立，眼神自信而从容。标题是：“代码狂尊凌溯：从七千元年终奖到千亿市值，一个技术天才的终极复仇。”

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家廉价的美甲店里。

凌溯的前女友正刷着手机，当她看到这篇报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看着照片上那个光芒万丈、仿佛帝王般的男人，再想想自己身边那个只会花言巧语、连买个包都要分期的现男友，巨大的悔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颤抖着手，点开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微信头像，发过去一条信息。

“阿溯，我错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消息发送出去，屏幕上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抱着手机，失声痛哭。

而此时，在“天穹科技”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凌溯正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沈知夏从身后轻轻拥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

“在想，这一切，像一场梦。”凌溯轻声说。

“不，”沈知夏握紧他的手，微笑道，“这不是梦。这是你应得的。你的才华，值得拥有全世界。”

凌溯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懂他、信他、支持他的女人，眼中满是柔情。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窗外，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堤岸悠然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