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九六八年的寒冬,荻花以其纯洁无垢之态,于凛冽的冬风中翩然摇曳,勾勒出一幅如诗似画的江南冬日胜景。彼时,我与小伙伴正沉浸于这绝美之境,尚未细细品赏,那绿皮火车宛如一条疲惫不堪的铁龙,喘着粗重的气息,将我从江南这鱼米丰饶之地,一路拖拽至干燥的东北。
一九六八年的寒冬,荻花以其纯洁无垢之态,于凛冽的冬风中翩然摇曳,勾勒出一幅如诗似画的江南冬日胜景。彼时,我与小伙伴正沉浸于这绝美之境,尚未细细品赏,那绿皮火车宛如一条疲惫不堪的铁龙,喘着粗重的气息,将我从江南这鱼米丰饶之地,一路拖拽至干燥的东北。
我将头轻倚在车窗玻璃之上,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远处的雪山在弥漫的风雪中若隐若现,似是缥缈于尘世之外的梦幻之景。而我的内心,亦随之变得空荡寂寥。
母亲伫立在站台上,追着火车疾跑了许久。她并未落泪,只是不停地挥手作别。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在我模糊的泪眼中,渐渐幻化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小点,最终消逝不见。
我的行李极为简约,仅有一个帆布包,其中装着几件用于换洗的衣裳,还有几本书籍与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中,静静夹着一张黑白照片。岁月的流转使其已然泛黄,然而照片上的父亲却风华正茂。他身着一身旧军装,那鲜红的领章在岁月的斑驳里依旧夺目,眼神明亮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咧着嘴角开怀而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身后的背景是一座肃穆的军营。
父亲名叫肖振国,可惜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在我十岁那年,厂里的龙门吊突发事故,一个巨大的铸铁件轰然砸落。千钧一发之际,他为了推开身旁的工人,自己却被砸中,当场殒命。
母亲曾对我说,父亲这一生,当过兵,转业之后成为工厂的车间主任。虽未曾干过什么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但他为人公道正派,无愧于党和组织的悉心培养。母亲谆谆教导我,要向父亲学习,脚踏实地做人,兢兢业业干事。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一刻,仿佛一瞬间褪去了稚嫩,长大了许多。
在我的记忆长河中,家中床底隐匿着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有一回,我怀着好奇与忐忑偷偷将其打开,只见里面仅有一套叠放得方方正正的旧军装,几本厚重的笔记本和几枚军功章,以及一本相册。
我选择参军入伍,一半缘由在于对自我成长的期许,一半则是出于对父亲的深切缅怀。我满心渴望去探寻,他曾驻守过的军营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我亦想细细去嗅闻,他当年冲锋陷阵的战场硝烟究竟散发着何种味道。
前往火车站接兵的是一辆老旧的解放卡车,车厢里铺着一层稻草。我们这群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紧紧挤在上面,一路颠簸前行,扬起漫天尘土。
东北的吉林,比我想象中更为寒冷;那座军营,也比我预想的更加广袤。四处可见挺拔的白杨树,而那些身着绿色军装的战士,恰似这白杨树一般,身姿挺拔,英姿飒爽。
初入部队,周遭的一切皆是那般陌生,然而,其中亦满盈着全新的挑战与难逢的机遇。犹记得,新兵连的时光艰苦卓绝。每日清晨五时,嘹亮的号声便将我们从甜美的梦乡中唤醒。接踵而至的拉练、军事训练、体能训练,仿佛是永无止境的任务链条。
但我从未萌生过放弃的念头,只因我心中始终坚守着一个信念——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新兵连的生活,宛如由汗水与泪水精心浇灌而成的特殊历程。
每日的队列训练,正步踢得脚底板钻心地疼,双腿好似灌满了铅,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五公里越野跑,跑到最后,嗓子眼干得仿佛要冒烟一般。可我紧咬牙关,顽强地坚持着,未曾吐露过一声苦怨。待到夜里熄灯之后,我会悄然拿出手电筒,在微弱的光线下写下一天的日记,将我在军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悉心记录下来。
新兵连的首次内务检查,来得猝不及防。连长率领几位干部,如疾风般闯入宿舍。“将你们的柜子悉数打开!所有个人物品,统统摆放到床铺上!”命令简洁干脆,不容置喙。
我们顿时手忙脚乱,匆忙地将物品一件件掏出来。那形如豆腐块般规整的被子,刷得泛白的胶鞋,还有藏匿在枕头底下的日记本,都一一展现在众人眼前。
在检查队伍中,有一位首长颇为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尚不足四十岁的模样,他便是新兵营的教导员。他姓田,我们私下里都称他为“冰冷”。这是因为他从不展露笑颜,那眼神宛如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在人脸上剐出阵阵生疼之感。
田教导员踱步至我的床铺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我摆放整齐的物品。他的眼神犀利无比,从水壶到毛巾,每一样都审视得细致入微、一丝不苟。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笔记本上。他全神贯注地翻阅起来,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这是你写的?”我轻轻点了点头。他赞许道:“你的文笔恰似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字里行间尽显非凡的才华与深厚的文化底蕴。望你继续砥砺前行,在部队这个大熔炉中淬炼成长。”我受宠若惊地伫立在原地,嘴唇微微颤动,却一时语塞,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随后的几日里,每日的训练依旧按部就班,毫无二致。然而,班长似乎对我态度大变,变得客气起来。往昔在训练场上,倘若教官下达“向右看齐”的指令,而我却直直地盯着前方,班长定会毫不留情地斥责我,罚我做几百个俯卧撑,甚至在夜晚还要让我绕着操场跑步。
而如今,记得有一回进行投弹练习,我险些将手榴弹模型扔到自己的脚边。我吓得惊慌失措,班长却只是和颜悦色地叮嘱我:“下次认真些。”
记得有天午后,我们正开展战术训练,在泥水中艰难地匍匐前行,一个个都成了泥猴模样。不久后,通信员前来通知我前往连部,紧接着,排长突然将我从队伍中唤出,说道:“肖苒,去一趟营部,田教导员找你。”我站在营部的门口,紧张之感油然而生,手心不住地沁出冷汗。
我缓缓脱下那件沾满泥浆的作训服外衣,而后在裤子上用力擦拭着双手,又仔细地整理了一番军帽,这才鼓足勇气,高声喊道:“报告!”“进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正是田教导员。我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十分整洁,窗户明亮,几案洁净。田教导员端坐在办公桌后方,身着一套干净利落的常服,面容平静且透着威严。他并未看向我,只是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把门关上。”他轻声说道。我依照他的吩咐,轻轻关上了房门。
办公室内静谧无声,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我笔直地站立在办公桌前,双腿紧紧并拢,身体绷得犹如一根拉紧的弦,不敢有丝毫懈怠。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抬起头,开口说道:“近期,上级即将对新兵营工作进行检查,我们营需要出一期简报,主要用以反映新兵连的生活状况。你协助营部文书做好文字编辑与出版工作。”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除了参与日常训练,其余时间我都全身心投入到板报的编辑工作中。我不仅加班加点撰写了两篇稿件,还对其他战士的投稿进行了认真细致的修改。
正所谓“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制作的板报在新兵团的评比中脱颖而出,荣获了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而我也凭借此次表现,获得了团嘉奖。
新兵训练圆满结束后,田教导员特意单独与我进行了一次谈话。他语重心长地叮嘱我,一定要前往基层连队潜心锻炼,为了将来能够提干,必须扎实地打好基础,筑牢根基。田教导员的这番话语,我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怀。
自此以后,但凡领导安排的工作,无论站岗执勤,还是外出执行公差,我从不挑肥拣瘦、推诿懈怠,总是竭尽全力将工作做到尽善尽美。在训练场上,我挥洒的汗水最多,付出的努力也最多…… 到了年底,我有幸被评为“五好战士”。
在随后的两年多时光里,我先后担任过炊事员、副班长、上士(给养员)以及文书等职务。在部队里,我始终秉持着“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的信念,无论岗位高低,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当我被分配到炊事班担任炊事员时,尽管我是高中生,但我并未因此而感到委屈。相反,我认为这是一次磨炼自己心性的绝佳机会。由于我起初并不擅长做饭,便虚心地向老同志请教学习,积极钻研烹调技术。经过大半年的刻苦努力,我终于练就了一手精湛的厨艺,赢得了干部战士们的喜爱与称赞。
担任给养员时,我一刻也不敢懈怠。为了采购到符合大家口味的食材,我心甘情愿地多奔波、多吃苦,走村串巷去寻觅物美价廉的食品。每当看到大家用餐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便觉得所有的辛劳付出都有了意义。
1970年末,连队的文书退伍了。因我是高中毕业,平日里又有舞文弄墨的喜好,便被调去担任文书,同时兼任军械员。而正是从这个岗位开始,我的人生迎来了重大转折,虽说这其中颇具偶然因素。
犹记同年的“八一”建军节,彼时我们连队接到通知,称团首长将于下午莅临连队视察,并与战士们一同共进晚餐。为此,在“八一”当天,全连官兵为迎接首长的到来,都放弃了休息时间。上午,大家齐心协力进行卫生清扫;下午,则组织开展学习活动。而我,则承担起了出一期板报的任务。
下午约2点的时候,政委等一行在连长的陪同下,前来看望和慰问全连官兵,向战士们致以节日的祝福。之后,当路过连队的板报墙时,团长停下了脚步,驻足凝视了片刻,随后询问连长:“这墙报是何人所画?”连长回答道:“是我们连队的文书。”接着便吩咐通信员去把我叫过来。
当通信员向我说明来意时,我的心情格外紧张,脑海中不禁揣测:莫不是墙报内容出了什么差错?我怀着忐忑难安的心情,轻敲房门,敬礼之后向政委问了好。
未曾想,团首长面带微笑,和蔼地对我说:“小伙子,看着挺干练嘛,别紧张,来,咱们唠唠家常!”这突如其来的亲切话语让我颇为诧异。我抬头望向首长,只见他笑容可掬,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紧张的情绪也烟消云散。
随后,政委问道:“这墙报是你画的?”我恭谨地回答:“是的。”团长又接着询问我以前在学校是否为文体积极分子,我如实作了肯定答复。最后,团长赞许道:“这墙报画得挺不错。”这一番夸赞,让我顿感受宠若惊,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一时竟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随后,政委又关切地询问了我家中的一些情况,诸如我是何方人士、家中人口数量、家庭出身、经济状况以及我的文化程度等问题,我皆一一如实作答。最后,团首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嘱咐我,在部队要勤奋学习,苦练本领,如此方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不久之后,我便被借调至团宣传股担任报道员,跟随宣传干事从事宣传报道工作。此后,我所撰写的稿件频繁见诸报端。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于部队从事新闻报道工作,不失为一条实现个人成长进步理想的捷径。各级均有相关规定,只要在军区《前进报》发表稿件达五篇,在《解放军报》发表稿件达两篇,便可记三等功一次。
好的人生,皆为熬出来的硕果;精彩的军旅,俱是干出来的华章。那些笑到最后的人,并非天赋异禀、生来不凡,不过是选择了在岁月中慢慢熬制,于时光里默默耕耘。熬过艰难险阻,黎明的曙光自会穿透黑暗;干到尽善尽美,前行的道路自会宽阔平坦。
1972年底,我被列为干部苗子进行培养。历经组织的严格考核与政审,一年之后,我成功提干,担任警卫排长一职。此后,我又下调至连队,先后担任副连长、指导员。
1978年,团里计划任命我为宣传股长,然而,此时已升任团副政委的田教导员,却向师政治处主任举荐我到宣传科任干事。在他的耐心劝说下,我最终选择到宣传科报到。
彼时,科里共有四位干事。他们皆在机关工作多年,理论与业务水平颇高,工作经验尤为丰富。他们分别负责理论、教育、文艺、新闻报道(摄影)、军地两用人才培训以及干部文化补习等工作。
据前辈所言,早年81112部队政治部的组织、宣传部门,其理论水平与材料撰写能力,在81021部队的四个作战师中堪称出类拔萃、名列前茅。该部队向来高度重视军事与文字工作,也就是人们通俗所说的“枪杆子”与“笔杆子”。能够在组织、宣传岗位上工作且成绩斐然之人,其前途往往不可限量。翻阅军、师、团政工主官的履历,大多数人皆是从组织、宣传部门崭露头角、脱颖而出的。
我秉持着谦逊好学的态度,认真向他们看齐,从细微之处着手,一点一滴地积累经验。为了更便捷地开展工作,我到师宣传科不久,便前往辽源四百货商店,花费188元购置了一辆“五羊”牌自行车。彼时,我的月薪约莫七十元上下,这辆自行车的花费,相当于我两个多月的薪金。若按照如今的收入水平来衡量,这差不多等同于几千元,甚至有人说相当于上万元。
部队的生活,充实得如同饱满的谷穗。早操、训练、撰写稿件、深入基层调研,一天到晚马不停蹄,好似上了发条的钟表。加班对于我们而言,就像家常便饭般稀松平常,通宵达旦赶写材料亦是屡见不鲜。
在酷暑时节,办公室里那台摇头电扇,宛如杯水车薪,难敌酷热的侵袭。汗水湿透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令人浑身不自在。搭在肩头的毛巾,成了我与汗水对抗的“武器”,不时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生怕那汗珠滚落,滴在稿纸上,将墨迹晕染成一团恼人的污迹。而贪婪的蚊虫,如同不速之客,围着人嗡嗡作响,还不时在裸露的皮肤上“亲吻”一口,留下一个个奇痒难耐的疙瘩。
数九寒天,值夜班时,为防止缺氧,需早早熄灭了火盆里的余烬。双手早已冻僵,只能频频搓手,再对着双手呵出一口热气,以获取些许温暖。双脚也冻得失去了知觉,只能不时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跺跺脚,试图让那冰凉的脚趾恢复些许知觉。然而,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却如同顽固的敌人,难以轻易驱散。
为了抵抗疲倦、驱赶睡意,清凉油成了提神的法宝,香烟也一支接一支地点燃。在这“爬格子”的队伍里,我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夜猫子”和“烟枪”。
无论是投身抢险救灾的紧迫战场,还是承担重大活动的保障重任,宣传干事皆是师“前指”不可或缺的成员。他们必须如影随形般紧跟行动步伐,深入一线开展采访报道工作,于一线详尽了解灾情实况,在一线用心记录珍贵的影像与文字……其中,那几次参与抗洪抢险的战斗经历,尤其在我的记忆中刻下了深刻的印记,至今仍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挖掘并报道先进典型,堪称宣传干事履职尽责的一项基本功。那些年,在师首长的悉心指导与老同志的热忱帮衬下,我们成功树立并推出了多个先进单位与个人典范。其中有荣获全国表彰的关心国防后备力量建设、践行民兵学雷锋精神的先进典型,还有荣立沈阳军区二等功的志愿兵等。他们的先进事迹通过军地等各类报刊、电台,得到了广泛而深入的报道。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深人静的良辰,为了捕捉一个精彩绝伦的镜头,为了打磨一篇精妙无双的稿子,我反复地推敲琢磨,如同雕琢一件稀世珍宝。无论是置身于台前的聚光灯下,还是隐匿于幕后的暗影之中;无论是耕耘自家的“责任田”,还是助力他人的“试验田”,这一切皆源于热爱的驱使、梦想的召唤,更源于责任的鞭策。
岁月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在记忆的纹理中刻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寄托着那段深厚而绵长的情谊。八年的宣传干事生涯,四次荣立三等功的荣耀时刻,那些年在“格子”间挥洒的汗水,在“镜头”里倾注的心血,宛如甘甜的雨露,浇灌出一份份足以交付时光的丰硕果实。
然而,由于长期与家人两地分居,加上经年累月地“爬格子”,身体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晋升副团职似乎也困难重重,于是,心中便萌生出了转业的念头。提交的转业报告,也顺利得到了领导的批准。
1985年夏季,在一次采访工作中,我不幸染上急性肝炎,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母亲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连夜搭乘飞机赶赴部队探望我。
在与母亲的倾心攀谈中,当母亲听闻我们军的政委姓白时,眼眸瞬间一亮,说道:“他是你爸的战友。当年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你父亲为了掩护他,曾身负重伤。”
我出院之后,母亲便带着我前往长春,去拜访这位老战友。白政委见到母亲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时竟不知如何诉说心中的万千感慨,只是急切地说道:“老嫂子,您什么时候来的东北呀?怎么突然就来了呢?”母亲认真地将缘由娓娓道来,而后指着我,向白政委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如今在81112部队宣传科担任干事,正打算年底转业。”
白政委听闻,一改平日里严肃冷峻的面容,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神情,亲切地说道:“大侄子在我的部队里工作,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大侄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岁末之际,宣传科的阚科长转业离开,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我被提拔为宣传科科长。时光流转,一年之后,我又转岗至组织科,担任科长一职。两年的砥砺奋进后,我获提拔成为政治处副主任,这一切皆出乎我的意料,我内心满是对组织悉心培养的感恩之情。每当回首往昔,内心便会涌起一丝丝沉甸甸的欣慰,如同品味一杯陈酿多年的美酒。
如今,那段激情燃烧的部队生活已悄然成为往昔回忆。曾经的寒暑侵袭,如今已被办公室里舒适宜人的空调驱散;数码技术如灵动的精灵,融入军营文化的每一处角落;电子屏幕宛如智慧的使者,适时展示着会议的重要内容;清脆悦耳的键盘敲击声,取代了往昔稿纸上笔尖摩挲的沙沙声……
那些敲击着键盘的新战友们,正各自书写着精彩绝伦的军旅篇章,尽情分享着春日辛勤耕耘后秋日的丰饶收获与喜悦。他们更加深刻地领悟到:人生恰似一艘永不停航的航船,没有可供长久停泊的港湾;我们应如饱蘸浓情之笔,于平凡岁月中书写出不凡的人生画卷。
来源:勇者星空墨客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