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刘叔说当年借给我爸八千块,母亲拿出一张收据,他当场跪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5 02:39 1

摘要:今年清明,我回老家祭扫。村里的杨树抽了新芽,风一吹,嫩黄的花絮飘得到处都是。

今年清明,我回老家祭扫。村里的杨树抽了新芽,风一吹,嫩黄的花絮飘得到处都是。

院子里的水泥地上爬满了蚂蚁,顺着墙角的裂缝进进出出。母亲说这几天雨水多,蚂蚁都跑出来了。我问她要不要买点药喷,她摆摆手说:“活着就让它活着吧,它们也是找口饭吃。”

清明过后,村里的白事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听说东边杨家的老爷子走了,搭了个白色的灵棚,唢呐声从早吹到晚。我和母亲晚饭后散步,绕着村子走了一圈,远远地看到杨家门口的人影晃动,母亲抹了抹眼睛,说:“人活一辈子,到头来不过是那么回事。”

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刘叔。

刘叔家就在我家隔了两户,平时在镇上开个小卖部,娶了个城里媳妇,日子过得还不错。他穿着一件有点发白的T恤,袖口卷了两道,露出小臂上的青筋。刘叔人到中年,发际线却像是跑了马拉松,已经退到头顶三分之一的位置。

“咦,小虎回来了?”刘叔笑着跟我们打招呼,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斤猪肉和一把青菜。

“刘叔好。”我点点头。

“来祭扫啊?你爸走了多少年了?”刘叔问。

“七年了。”母亲答了一句,声音有点哑。

我看到母亲的眼睛又红了。这几年,只要一提起父亲,她就会这样。父亲是在我上大二那年去世的,胃癌晚期。从查出来到走,不到半年时间。家里因为治病,几乎掏空了积蓄。

风把杨树的花絮吹到刘叔的鼻子上,他打了个喷嚏,然后使劲揉了揉鼻子。

“哎,说起来,我还记得当年你爸借我八千块钱的事。”刘叔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看向母亲。

母亲的表情也变了,眉头微微皱起:“你说什么?”

“就是十几年前,我盖房子那会儿。”刘叔说着,把塑料袋换到另一只手,“那年我家盖新房,手头紧,你爸借了我八千块。后来我房子盖好了,你爸却说不急着还,让我有钱了再说。”

我和母亲面面相觑。

“刘叔,您记错了吧?我爸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事。”

“哪能记错?那可是八千块啊!”刘叔说着,声音提高了一些,“那时候八千块可不少了,够买一台好点的彩电了。”

母亲的嘴唇抿得很紧,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李婶,你丈夫的确借过我钱,八千整。”刘叔又重复了一遍,“我一直想着要还,但后来你们家…你们家情况那样了,也不好意思提。现在小虎工作了,我这不是琢磨着…”

村口的电线杆上挂着一个喇叭,突然响起来:“李大爷家的黑狗跑丢了,有看到的请到村委会领五十块钱报酬。”声音嘶哑得像是要报废。

母亲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父亲生病那年,我们家欠了不少外债。父亲走后,母亲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又做了几年零工,才把账还清。

“刘叔,我爸真没跟我们提过这事。”我说。

刘叔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又像是打定了主意:“那…那可能是他忘了跟你们说。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八千块,邮政储蓄的绿色存折取的,当时手续费还扣了十五块六。”

这么具体的数字,让我不得不信。但父亲平时做事很有条理,借钱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留个记录或者告诉母亲。

“我妈一个人不容易,您看…”

“我知道,我知道。”刘叔打断我,“但毕竟是欠的钱,总得还吧?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要利息。”

村口的大喇叭又响了一遍,但这次是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三十分。”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杨家的灵棚亮起了灯,斑驳的光影投在村道上。

“我们先回去吧,改天再聊。”母亲突然说,拉着我就往家走。

刘叔站在原地,脸色有些发青:“李婶,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母亲没搭腔,只顾着往前走。

回到家,母亲二话不说就进了她的房间。我听到抽屉拉开的声音,然后是翻找纸张的窸窣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拿着一个褪色的红色塑料文件袋出来。

“娘,你找什么呢?”

母亲没回答,只是把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掏出几张泛黄的纸。她仔细地翻看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房间里只有一盏节能灯,光线有些暗。

“小虎,把台灯打开。”

我打开台灯,母亲把纸铺在桌子上。

“你爸生前所有的借贷都记在这里了。”母亲说,“借出去的,借进来的,一分钱都不差。”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日期、金额、对象,还有”借入”、“借出”和”归还”的标记。父亲的字很清秀,像是小学老师教的那种标准字体。

我们一张张看过去,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借给刘叔八千块的记录。

“我就说你爸没提过这事。”母亲皱着眉头,“你爸这个人,别的不说,做账是一清二楚的。他宁愿自己少吃一口,也不会乱记账。”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猫叫声,凄厉得像个婴儿在哭。我家没养猫,估计是邻居家的野猫跑过来了。

“可是…刘叔说得那么肯定,连手续费都记得。”

母亲突然停下来,盯着其中一张纸看了好一会儿。

“你看这个。”她指着一行记录。

我凑过去,上面写着:“2008年4月15日,借入刘建国8000元,备注:急用,二个月内还清。”

刘建国,就是刘叔。

“这…这是刘叔借了咱家钱?”

母亲点点头:“你爸很少借钱,除非是真的有急事。这八千块,是刘叔借的我们家的,不是我们借的他的!”

我顿时明白了,刘叔把借入、借出颠倒了。或者说,他故意颠倒了。

“有没有后续记录?是还了还是没还?”

母亲又翻了几张纸:“没有标注归还,那就是没还。”

“怪不得他说得那么详细,连手续费都记得。因为那是他自己取钱时的经历。”

我有些气愤,刘叔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我父亲去世时,全村人都来吊唁,刘叔还帮着操办了不少事,没想到他心里打的是这种算盘。

“明天我就去找他问清楚。”

母亲摇摇头:“别急,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她从文件袋的夹层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那是一张借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

“今借到李明海(我父亲)现金人民币捌仟元整(¥8000),两个月内归还,如有违约,按月息2%计算。借款人:刘建国,2008年4月15日。”

借条上还按了手印,红色的,清晰可见。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台灯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外面夜色已深,偶尔有几声蛙鸣传来。

“为什么他敢这么说?明明有借条…” 我有些困惑。

母亲叹了口气:“他可能以为你爸走得急,这些东西都找不到了。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他觉得没人会记得了。”

我握紧拳头:“这也太…太不是人了。”

母亲拍拍我的手:“人穷志短,刘叔家这几年好像也不太景气。他的小卖部生意不好做,镇上开了家超市,很多人都去那里买东西了。”

我没说话。村子里的路灯亮了,微弱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黄色的方形。

“妈,你真宽容。要是我,肯定骂他个狗血淋头。”

母亲摇摇头:“都是一个村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撕破脸。明天我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确实,在农村,邻里关系很重要。一个耳光打出去,可能几代人都记着这个仇。

第二天上午,我和母亲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刘叔家。

母亲换了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头发简单地梳了一下,别了个发卡。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很少打扮自己了。

刘叔家的院门半开着,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播天气预报。

“刘叔在家吗?”母亲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电视机声音小了,刘叔走出来:“李婶,这么早?进来坐。”

他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

刘叔家的院子比我们家大一些,地上铺着水泥,墙角堆着几袋化肥。一只黄色的塑料脸盆倒扣在水龙头旁边,里面养着几条小金鱼,但水已经有些浑浊了。

进了屋,刘婶正在厨房忙活,闻声出来打了个招呼,又回去了。屋里的电视还开着,播到了体育新闻,说是某球星因伤缺阵。

“坐,坐。”刘叔指着沙发,“喝点什么?有茶,也有汽水。”

“不用了。”母亲坐下来,直接进入正题,“刘叔,昨天你说的事,我回家查了一下。”

刘叔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怎么样,找到记录了吗?”

母亲直接从包里掏出那张借条,展开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刘叔凑近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借条。”母亲平静地说,“2008年4月15日,你向我丈夫借的八千块钱。”

刘叔的手开始发抖,电视机里传来的欢呼声显得异常刺耳。他伸手把电视关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这…”

“这是你的笔迹,你的手印。”母亲指着借条,“你说是不是?”

刘叔的目光飘忽不定,从借条上扫到母亲脸上,又看向我,最后落在地上的一个烟头上。那烟头已经碾得很扁了,但还能看出是”利群”的牌子。

“我……李婶,我……”刘叔的声音变得沙哑。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油爆开的噼啪声填补了客厅里的沉默。

“刘叔,你昨天说我爸借了你八千块,今天我们把借条拿来了,你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故意大声说,让厨房里的刘婶也能听见。

刘叔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突然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李婶,小虎,我…我一时糊涂…家里真的困难…”

厨房里的声音停了,刘婶端着一盘切好的黄瓜走出来:“怎么了这是?老刘,你干嘛跪着?”

母亲把借条递给刘婶:“你自己看吧。”

刘婶看了看借条,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丈夫,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愤怒:“刘建国!你干了什么好事?!”

刘叔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我…我前几天去赌了,输了一万多…家里的店又快开不下去了…我就想…就想…”

“就想讹我们?”我忍不住说。

刘婶猛地一推刘叔的肩膀:“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当年李明海家遇到困难,我们不是还去帮忙吗?你现在倒好,想讹人家钱?!”

刘叔的肩膀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然后飞走了。

“那这八千块钱呢?”我问,“十五年过去了,按借条上说的,违约要算利息。”

刘叔抬起头,脸色惨白:“李婶,小虎,我求求你们,别追究了。这么多年…我真的没钱还…”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刘叔,这钱我可以不要了。”

“妈!”我有些生气,“他明明想讹我们,为什么还要放过他?”

母亲摇摇头:“你爸生前一直说,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刘叔这些年对我们也有照顾,赶上红白喜事都会来帮忙。这钱就当是还他的人情吧。”

刘叔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李婶…我…我…”

“但有一个条件。”母亲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以后村里要是有人说闲话,说我们家欠你钱没还,你必须出来澄清。”

刘叔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刘婶走过来,把丈夫从地上拉起来:“你还不快谢谢李婶!要不是她宽容,你这事传出去,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刘叔站起来,对母亲深深鞠了一躬:“李婶,谢谢你…谢谢你的宽容。我…我保证以后会加倍补偿你们家。”

母亲摆摆手:“不用补偿,你自己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们起身告辞,刘婶非要塞给我们一袋自家种的蔬菜。母亲推辞了几次,最后还是收下了。

走出刘叔家的院子,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妈,你太善良了。”我说,“那可是八千块啊,按现在的价值,起码一万五了。”

母亲笑了笑:“钱是身外之物。活着,心里踏实最重要。你爸过世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村里人都看在眼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我们走在村道上,路过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他们围着一只蜻蜓打转,笑声清脆。

“妈,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爸走的时候,全村人都来送他了。”

母亲点点头,眼睛湿润了:“他一辈子做人厚道,从不占人便宜,待人也真诚。这些年,我一直按他教我的方式生活。”

我搀着母亲的手,感觉她的手指粗糙而温暖。这些年,她一个人把家撑起来,把我拉扯大。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她的坚强和智慧。

回到家,母亲把借条小心翼翼地放回文件袋。

“这张纸,以后就不用再拿出来了。”她说。

院子里的蚂蚁依然在忙碌地搬运食物,它们沿着墙角的裂缝,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共同抬着一块比它们身体大好几倍的饼干渣。

远处,杨家的白事已经结束,灵棚被拆掉了。生活,又回到了平静的轨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母亲:“刘叔家要是真的困难,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他们?”

母亲笑了:“你这孩子,心眼儿跟你爸一样软。等你走了,我会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问心无愧地活着吗?”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院子里的杏树上,隐约可见几颗青涩的小果子。春天的夜晚,风很温柔,吹过来,带着泥土和新草的气息。

在这个普通的村庄里,人们依旧过着简单的生活。有悲欢离合,有是非对错,但更多的,是像我母亲这样的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坚守着那些看不见的善良和信任。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做人,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日子过得干净,心里过得踏实。”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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