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风卷着银杏叶打在脸上，他缩了缩脖子，把外卖箱往怀里又揽了揽。后颈的汗毛竖起来——不是因为冷，是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一下，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电量跳成了红色感叹号：0%。
1%电量要崩溃？大雄最后一单惊魂夜：顾客那句“我等你”，比充电宝还管用！
这是生活中真实发生的故事！
晚上十点四十，大雄的外卖箱里只剩最后一份麻辣烫。保温袋的塑料膜被热气熏得发软，他哈了口气在手机屏幕上，模糊的数字显示着：电量1%。
风卷着银杏叶打在脸上，他缩了缩脖子，把外卖箱往怀里又揽了揽。后颈的汗毛竖起来——不是因为冷，是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一下，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电量跳成了红色感叹号：0%。
"操。"他低骂一声，手指在关机的屏幕上摸索。充电宝在另一个口袋里，沉甸甸的，可充电线...他猛地拍了下脑门。早上出门时，他特意检查了充电宝，却把数据线落在出租屋的插线板上了。那根黑色的Type-C线，此刻正躺在堆满泡面盒和脏衣服的桌角，沾着昨晚煮泡面溅上的油星。
手机彻底黑屏前，他又接到了站点调度的电话。"37号单，用户地址在梧桐里7栋302，备注要加辣，送达时间只剩二十分钟。"调度的语速很快，背景音里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你这单要是超时，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
大雄攥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全勤奖三百块，够他交半个月的房租；够他买两包泡面，加根火腿肠；够他给公众号充三天流量——他那个叫"大雄的日常"的自媒体，粉丝刚过五千，昨天刚收到平台通知：原创补贴从每篇五块降到一块。这样搞，真的还让人活吗？
"知道了。"他对着黑屏的手机嗯了一声，转身往梧桐里跑。风掀起他的外卖服拉链，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后背印着某奶茶品牌的广告，字迹已经被洗得模糊。
梧桐里是老小区，没有电梯。大雄爬楼梯时，每一步都踩得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他数着门牌号：1栋、2栋...3栋的转角处有个声控灯坏了，他踢到一块松动的地砖，差点摔倒。外卖箱撞在腿上，麻辣烫的香味混着辣椒油的香气散出来，他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只吃了半根玉米——为了省时间拍美食视频，他煮了玉米，结果拍到一半手机没电，视频没保存，玉米也没吃完。
"叮——"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大雄手忙脚乱掏出来，借着楼道窗户透进的月光，他看见屏幕上显示着："用户已取消订单"。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快速划开消息："骑手你好，等了四十分钟还没到，我点了别的餐。"
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大雄对着空气骂了句脏话，转身往楼下跑。风灌进领口，他打了个寒颤。站点规定，取消订单要扣五块钱，更关键的是，这一单要是没送到，今天的收入又要打折扣。他打开接单软件，页面上跳出一行红字："当前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
"充电...充电..."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刚才路过便利店时，看见门口有个共享充电宝的机器。他调头往便利店跑，玻璃橱窗里的电视在放新闻，主播的声音模糊地飘出来："近日我市迎来降温，最低气温降至十摄氏度..."
共享充电宝的机器在便利店门口，大雄投了五块钱，租了个充电宝。他插上线的瞬间，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时间：22:51。他看了眼订单，最后那单还在，用户备注栏里写着："外卖小哥辛苦啦，我等你。"
大雄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悬，终究没敢回消息。他背起外卖箱，往梧桐里跑，这次走得更急了。路过3栋时，他听见302的门里传来电视声，是个女人的声音："老公，怎么还不吃饭？"
"就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混着碗碟碰撞声。
大雄的脚步顿了顿。他摸出手机，对着302的门牌号拍了张照，发在自媒体的素材库里，配文："最后一单，为了生活继续奔跑。"
找到302时，门铃已经按了三次。门开的瞬间，大雄闻到一股香水味，混合着厨房的油烟气。开门的是个穿睡衣的女人，头发松松地挽着，看见他时愣了一下："这么晚？"
"抱歉让您久等。"大雄把外卖箱放在脚垫上，手忙脚乱地翻找保温袋，"麻辣烫给您，加辣的，汤里多放了胡椒粉..."
女人接过袋子，抬头看他。大雄这才注意到她眼角有细纹，睡衣袖口磨得起了球。"没事，"她笑了笑，"我也刚下班，等你一起吃。"
大雄的喉咙突然发紧。他后退一步，说了声"祝您用餐愉快"，转身就跑。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次第亮起，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女人刚发的消息："谢谢，辛苦啦。"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大雄的公众号后台提示："您有新的留言"。他点开，是常看的读者"晚星"发的："大雄，今天看到你拍的玉米视频，虽然没保存，但我拍了照片。玉米很甜，像你视频里说的，'生活有时候会没电，但总会有光'。"
大雄的鼻子突然发酸。他抬头看向楼梯间的窗户，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云层，把楼梯照得发白。他摸出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刚才跑得太急，充电线还插在便利店机器上，但他突然不那么慌了。
回到站点时，已经是凌晨零点。调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一单没超时，不错。"大雄看了看接单记录，今天的收入是八十二块五，加上全勤奖，总共三百八十二块五。
他骑着电动车往出租屋走，风里飘来烤红薯的香气。路过便利店时，他停下车，买了两个烤红薯，又买了根数据线——这次他记得揣进口袋里。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电量23%。他打开公众号，编辑了一条新动态："今晚送最后一单时，手机没电了。但遇到一位等我的客人，她说'我等你'。突然觉得，生活里的'电量'，从来都不止手机里的那点。"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铃声。是站点群里在喊："38号单，用户要奶茶，加双份珍珠，送到XX大厦！"
大雄跨上电动车，把烤红薯塞进外套里。风掀起他的衣角，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数据线，笑了笑。月光下，电动车的尾灯一闪一闪，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
来源：清华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