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轶事:窑洞里的离奇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30 14:47 2

摘要:我的家乡在黄土高坡上,这土地疼惜它的儿女,不但让他们在土里刨食养活自己,还给了他们安置身子的好去处——那冬暖夏凉的窑洞。黄土层厚实得跟老母亲的怀抱似的,人们就靠着山崖,一镢头一镢头地掏出一个家来。吃饭睡觉,养鸡喂猪,生儿育女,一辈子的光阴都在这一孔孔窑洞里打转

我的家乡在黄土高坡上,这土地疼惜它的儿女,不但让他们在土里刨食养活自己,还给了他们安置身子的好去处——那冬暖夏凉的窑洞。黄土层厚实得跟老母亲的怀抱似的,人们就靠着山崖,一镢头一镢头地掏出一个家来。吃饭睡觉,养鸡喂猪,生儿育女,一辈子的光阴都在这一孔孔窑洞里打转。

今天要讲的这个真实故事,就发生在这窑洞里。

村里的陈老三因为从小得过小儿麻痹,一条腿是瘸的,在那个靠体力换粮食的年代,他这可是致命的缺点,所以年近四十了还是单身汉一个。

他的老母亲为此愁得不得了,可是也没有办法,所以在他的大哥二哥相继成家分出去单过,父亲也离世后,他就和自己的老母亲相依为命一起过活。

他们住的那口老窑洞已经生活了陈家三代人,窑顶和墙壁上的黄土一层层剥落,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一样记录着岁月的痕迹。窑洞门口挂着串干辣椒和几辫大蒜,那是去年秋天母亲亲手挂上去的,如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窑里陈设简单,一张土炕占了大半地方,炕头摆着个掉了漆的木箱子,里面装着母亲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墙窝上挂着一把锄头两把镰刀,墙角堆着几袋粮食,旁边是母亲用了一辈子的纺车,现在静静地躺在那里,积了薄薄一层灰。

陈老三和母亲养了五只羊,种了三亩薄田。每天天不亮,母亲就起来生火做饭,陈老三则一瘸一拐地去羊圈喂羊。羊奶是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母亲总是把最新鲜的羊奶留给儿子喝,自己喝兑了水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母子俩相依为命,倒也过得去。

那年冬天特别冷,西北风刮得窑洞门板咯吱咯吱响。母亲染了风寒,起初只是咳嗽,后来就起不来炕了。陈老三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抓了几副草药,可母亲的病却一天重似一天。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母亲拉着陈老三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窑顶,嘴里念叨着放心不下儿子的话,就这么咽了气。

陈老三跪在炕前哭了一整夜,第二天村里人帮忙把母亲葬在了后山的祖坟里。回来的路上,邻居王婶叹着气说,陈老三的母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活着的时候天天念叨,死了怕是也闭不上眼。

谁也没想到,王婶这话竟成了真。

母亲去世后的头七天,按规矩陈老三每天傍晚都要去坟前烧纸。第七天晚上,他拖着瘸腿从坟地回来,累得倒头就睡。半夜里,他迷迷糊糊听见窑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他以为是老鼠,翻个身想继续睡,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回来拿点东西。那声音分明是母亲的,陈老三一个激灵坐起来,窑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他以为自己做了梦,又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陈老三发现炕门前的灰土上有几个小小的脚印,三寸来长,正是母亲生前裹过的小脚尺寸。他愣在那里,心里又惊又怕又有些说不出的温暖。更奇怪的是,他挂在墙上的那件汗褂,昨天放羊时被酸枣刺刮了个大口子,现在竟然被缝好了。针脚细密整齐,正是母亲生前缝补的样子。陈老三摸着那熟悉的针脚,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补丁上。

从那以后,窑里经常出现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有时候陈老三干完活回来,发现灶台有刚烧过火的痕迹,锅里还冒着热气;有时候半夜会听见拉风箱的声音,还有菜刀在案板上切面条的咚咚声,那声音和母亲生前做晚饭时一模一样。陈老三知道,这是母亲放心不下他一个人生活,死了也要回来照顾他。

最离奇的是那年夏天的一场暴雨。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雨水顺着窑顶的裂缝渗进来,滴在炕边的地上。陈老三累了一天,睡得死沉。半夜里,他梦见母亲站在炕边,一脸焦急地推他快起来。他猛地惊醒,刚坐起身,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一大块黄土从窑顶塌下来,正好砸在他刚才躺的位置。陈老三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及时躲开,非得被活埋不可。他跪在炕上对着空气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母亲又救了他一命。

村里人听说这些事,有的说是陈老三想娘想魔怔了,有的则神秘兮兮地说这是阴魂不散。但不管别人怎么说,陈老三心里明白,母亲确实还在他身边。

那年秋天,陈老三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母亲站在窑门口,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朝他招手让他跟着走。他跟着母亲往窑洞深处走,走到拐角处那面墙前,母亲用手指了指墙角就消失了。这个梦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情景。

起初陈老三没当回事,后来梦做得多了,他那榆木疙瘩脑袋也开了窍。一天早上,他拿着锄头走到窑洞拐角处,对着那面墙挖了起来。挖了约莫一尺深,锄头突然碰到个硬东西。他小心扒开周围的土,竟挖出个黑乎乎的陶罐,罐口用油纸封着,揭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铜钱,有的已经泛着青绿色的铜锈,有的还亮闪闪的。

陈老三抱着罐子愣了半天,忽然想起母亲生前常念叨他爷爷那辈人说家里窑里藏着宝,就是不知道在哪儿。现在他明白了,母亲这是死了也不忘给儿子指条活路。

后来村里人都知道陈老三发了财。有人看见收古董的马贩子去了他家好几趟,再后来,陈老三在窑洞门口盖起了两间亮堂堂的大瓦房,红砖青瓦,在黄土坡上格外显眼。同村的刘寡妇带着个女儿嫁了过来,陈老三再也不用过那冰锅冷灶的日子了。

村里人问起陶罐的事,陈老三总是摇头说没有的事,盖房子的钱是喂羊挣的。只有一次,邻居家的小女孩燕子和刘寡妇带来的女儿桃花一起玩踢毽子时,燕子看见桃花用的毽子上扎着个又大又圆的铜钱,上面刻着几个古里古怪的字,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铜钱。

第二年清明,陈老三带着媳妇和孩子去给母亲上坟。他跪在坟前烧纸,念叨着让母亲放心的话。说来也怪,那几年来一直光秃秃的黄土坟包,那年春天竟然开满了黄澄澄的蒲公英,远远望去像撒了一地金子。村里老人说,这是陈母终于放心了,不再牵挂阳间的事了。

从那以后,陈老三再也没梦见过母亲。窑洞里再也没有半夜的切菜声,没有神秘的缝补痕迹,也没有人在暴雨夜推醒他了。母亲似乎真的走了,走得安心,走得踏实。

如今陈老三家的窑洞已经废弃多年,新盖的瓦房窗明几净。但村里老人说,有时候深夜路过那口老窑洞,还能隐约听见里面传出拉风箱的声音,像是有一个慈祥的老母亲,永远在为她牵挂的孩子准备一顿热乎乎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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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任志(笔名),祖籍陕西,现居浙江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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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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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爱墨书法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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