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的破车抛锚, 开拖车的竟是孩子他爸, 他二话不说抢走了娃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8 15:34 1

摘要:夏季的雷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像是要把这辆有些年头的小破车给拆了。雨刮器发疯似的左右摇摆,视野却依旧模糊一片。然后,在一声不祥的“咯噔”声后,车子彻底熄了火,静静地趴窝在路边,任由狂风暴雨蹂躏。

白苏这辈子都没想过,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和贺临渊重逢。

夏季的雷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像是要把这辆有些年头的小破车给拆了。雨刮器发疯似的左右摇摆,视野却依旧模糊一片。然后,在一声不祥的“咯噔”声后,车子彻底熄了火,静静地趴窝在路边,任由狂风暴雨蹂躏。

“妈咪,我们是不是变成潜水艇了?”后座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白苏回头,看着儿童安全座椅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正睁着一双和贺临渊如出一辙的深邃眼眸,好奇地打量着窗外汇成小河的雨水。

“白屿,”白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我们只是抛锚了,不是在演海底总动员。”

她拿出手机,信号只有一格,在附近搜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评分不怎么高,但距离最近的汽修厂。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男人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带着一股子不耐烦。

“抛锚了?位置发来,等着。”

言简意赅,然后“咔哒”一声挂了。

白苏叹了口气,【这脾气,跟贺临渊当年倒是有得一拼。】

半小时后,一辆橙色的救援拖车顶着风雨,像一头蛮横的公牛冲了过来。车门打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跳了下来。男人穿着黑色的工装背心,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肉虬结,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滑落,淌过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最后滴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

他没打伞,浑身湿透,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一股浓烈的、混杂着雨水和机油味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白苏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是他。

贺临渊。

五年了,他好像一点没变,又好像全都变了。眉眼间的桀骜不驯沉淀成了几分沧桑和冷硬,眼神也愈发深沉,像口望不见底的古井。唯一不变的,是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糙汉气息。

贺临渊显然也认出了她,他撑着车门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目光从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了后座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白屿正扒着车窗,好奇地看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叔叔,一点也不怕生。

四目相对。

贺临渊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张小脸,简直就是他的等比例缩小版。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震耳欲聋。

白苏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凉透了。她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可能,甚至想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却唯独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一个铁证如山的孩子,撞进他的世界。

【完了,这下全完了。】

贺临渊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拉开后座车门。雨水瞬间灌了进去,白苏惊呼一声,想去挡,却被他一把推开。他弯下腰,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风雨,动作有些生疏,却异常小心地解开了白屿的安全带,然后用自己那件满是机油味的外套,将孩子整个裹住,抱了出来。

整个过程,他甚至没再看白苏一眼。

白屿在他怀里动了动,小鼻子嗅了嗅,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哦。”

贺临渊抱着孩子的手臂僵了一下,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机油味。”

“哦,”白屿懂了似的点点头,“那你就是那个脾气很差的修理工叔叔咯?”

贺临渊:“……”

他抱着孩子,大步走向拖车,将他稳稳地安置在副驾驶。然后才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白苏:“上车。”

白苏咬着唇,默默地爬上了拖车后座。

车厢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贺临渊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白苏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只有白屿,这个小小的“罪魁祸首”,还在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拖车上各种稀奇古怪的按钮。

“叔叔,这个是干嘛的?”

“吊臂。”

“那这个呢?”

“绞盘。”

“哇,好酷!你会开挖掘机吗?会开推土机吗?会开宇宙飞船吗?”

贺临渊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白苏,眼神冰冷,带着无声的质问。白苏只能装死,把头埋得更低。

终于,汽修厂到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式厂房,里面停着几辆待修的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金属和油漆味。几个同样穿着工装的伙计看到贺临渊抱着个孩子进来,都惊得掉了下巴。

“渊哥,这……哪儿捡的?”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结结巴巴地问。

贺临渊没理他,径直把白屿抱进里间的休息室,放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沙发上。休息室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但收拾得还算整洁。

他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酷似自己的男孩,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屿,小岛的屿。”白屿仰着小脸,大方地回答,“我妈咪叫白苏。”

贺临渊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白苏。白屿。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

这时,白苏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表情局促不安:“贺临渊,我……”

“他多大了?”贺临渊打断她,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白屿。

“……五岁。”

“五岁。”贺临渊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然后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充满了嘲讽和冰冷,“白苏,你可真行啊。”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铁皮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砰!

整个休息室都为之一颤。

白屿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挺起小胸膛,挡在白苏面前,像一只护崽的小兽:“不许你凶我妈咪!”

贺临渊看着眼前这个护着母亲的小小身影,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涨。那滔天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给白苏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孩子留下,”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跟我出来。”

汽修厂外,雨已经小了些,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贺临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声音里压抑着风暴。

白苏垂着眼,看着自己湿透的鞋尖:“告诉你……然后呢?让你贺大少爷放弃大好前程,跟我一起养孩子?还是让我打掉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五年前,他们是云泥之别。他是贺家桀骜不驯的二少爷,是被家族放弃、自己出来开个破汽修厂体验生活的“公子哥”。而她,只是个刚刚大学毕业,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他们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一场意外。

贺临渊被她的话噎住了,烟蒂在他指尖明明灭灭,火星烫到了手,他却浑然不觉。

“所以你就带着我的种,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自嘲地笑了笑,“白苏,你够狠。”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白苏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圈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没有那么多纷争和豪门恩怨的生活。我做到了。”

这五年,她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实习生,做到了业内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她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累,但看着白屿一天天长大,她觉得一切都值。

贺临渊看着她倔强的侧脸,那些刻薄的、伤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五年不见,她瘦了,也变得更……坚韧了。像一株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白苏,清冷,却带着一股不屈的生命力。

他烦躁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想的,”他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儿子回来了,我就不可能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你什么意思?”白苏心里一紧。

“意思很简单,”贺临渊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么,你带着他留在云城。要么,我跟你争抚养权。你自己选。”

**他的眼神,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狼,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占有欲。**

白苏气得浑身发抖:“贺临渊,你混蛋!”

“我混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第一天知道?”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痞气的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现在,滚回去陪我儿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白苏一个人在雨中,气得想杀人。

【争抚养权?他凭什么!这五年他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

白苏回到休息室,发现白屿已经跟那帮修车师傅混熟了。他正坐在一台电脑前,小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渊哥,你这儿子是神童啊!”黄毛小伙一脸崇拜地看着白屿,“他三两下就把我们厂里那个破进销存系统给优化了!比我们花钱请的程序员还牛!”

白屿头也不抬,酷酷地说:“小意思,这系统逻辑漏洞太多了。”

白苏:“……”

她忘了说,他儿子,是个智商超群的天才。

贺临渊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他走到白屿身后,看着屏幕上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符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小子……到底还遗传了我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对白苏来说简直是水深火热。

贺临渊说到做到,以“外公外婆想见外孙”为由,强行把白屿接到了贺家老宅。白苏不放心,只能跟着去。

贺家是云城的老牌豪门,贺临渊的大哥贺临川是家族继承人,典型的商界精英。当年,贺临渊因为不愿意接受家族联姻,和家里闹翻,才自己跑出来开了这家汽修厂。

贺家二老看到白屿时,震惊、狂喜、愧疚……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贺母拉着白苏的手,眼泪就没停过,一个劲儿地道歉,说当年是他们对不起她。

白苏被这阵仗搞得手足无措,只能尴尬地笑着。

而贺临渊,则彻底化身二十四孝老爸。他不会做饭,就天天开着他那辆拉风的改装皮卡,载着白屿满城找好吃的。他不懂童话,就捧着一本故事书,用他那能把人冻死的嗓音,磕磕巴巴地给白屿念“小红帽与大灰狼”。

白屿对此的评价是:“爹地,你讲的故事,比你修的车还不靠谱。”

贺临渊的脸当场就黑了。

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充满了各种鸡飞狗跳和啼笑皆非。

贺临渊想教他打拳,锻炼男子汉气概。白屿戴着和他脑袋差不多大的拳击手套,一脸严肃地问:“爹地,根据我的计算,你这一拳的力量是450牛顿,我目前的骨骼密度无法承受。我建议我们从研究杠杆原理开始。”

贺临渊:“……”

贺临渊带他去汽修厂,想培养儿子对机械的兴趣。白屿转了一圈,最后指着一台报废的发动机说:“这台发动机的热效率太低了,如果把活塞行程改一下,再优化一下点火时机,至少能提升15%的燃油经济性。”

汽修厂的老师傅们,全体石化。

白苏这次回云城,是为了参加一个国内顶级的珠宝设计大赛。决赛在即,她需要全身心投入。可贺临渊这个“程咬金”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节奏。

他总有各种理由出现在她的工作室。

“我儿子想你了。”他把白屿往门口一推。

白屿抱着个平板,酷酷地说:“妈咪,我只是来蹭个网,顺便监督一下爹地的表现。”

“车坏了,顺路过来看看。”他拎着个扳手,在她工作室里东瞧西看。

白苏忍无可忍:“贺临渊,我这里是珠宝工作室,不是废品回收站!”

“正好,”贺临渊拿起她桌上的一块设计废料,三两下就用工具给掰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圈,“你看,还能用。”

白...苏气得想拿焊枪喷他。

但有时候,他又会展现出不经意间的温柔。

她熬夜画稿,他会一声不吭地送来夜宵,放在门口就走。她为了一个复杂的镶嵌工艺发愁,他会默默地用他那双摆弄发动机的粗糙大手,帮她打造出最精准的模具。

他的手指布满老茧和伤痕,却异常灵巧稳定。当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时,一股熟悉的电流窜过,让白苏的心猛地一颤。

她慌乱地抽回手,【不行,白苏,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这天晚上,白苏正在赶制参赛作品“涅槃”,那是一枚以凤凰为灵感的胸针,工艺极其复杂。一个关键的焊接点,她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工作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挫败感和疲惫感一起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贺临渊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还在忙?”他扫了一眼她桌上的狼藉,眉头微皱。

“要你管。”白苏没好气地说。

他也不生气,只是走过去,拿起那个半成品胸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这里的结构有问题,受力不均,焊接的时候温度一高,就容易变形。”他指着其中一个连接点,言简意赅。

白苏一愣,【他……他怎么会懂这个?】

“我以前玩模型,自己做过发动机。”他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然后,他竟然就那么自然地坐了下来,拿起焊枪和镊子,对白苏说:“让开点。”

白苏鬼使神差地让开了位置。

只见贺临渊戴上护目镜,神情专注。他那双常年与机油、零件打交道的手,此刻却稳得惊人。火焰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精准地舔舐着小小的金属部件。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那一刻,专注的贺临渊,散发着一种致命的魅力。

白苏看着他的侧脸,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她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他也是这样,在改装一辆摩托车时,露出了同样专注而迷人的神情。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好了。”

贺临渊放下工具,将完美无瑕的胸针递给她。那个困扰了她一整天的问题,在他手里,不过几分钟就解决了。

“谢谢。”白苏接过胸针,指尖还有些发烫,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什么,”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我儿子的妈,总不能在初赛就被淘汰,丢我的人。”

又是这种欠揍的语气。

白苏刚升起的一点点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对了,”贺临渊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明天白屿学校有亲子运动会,你别忘了。”

“我……”白苏想说自己没空。

“你必须去。”贺临渊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集体活动,要有仪式感。”

“谁跟你一家三口!”白苏脱口而出。

贺临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白苏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一家三口……】

这个词,像一颗石子,在她平静了五年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亲子运动会当天,白苏还是去了。

她和贺临渊站在一起,一个清冷设计师,一个糙汉修理工,画风极其违和,引来了不少家长的侧目。

白屿穿着一身小号的运动服,站在两人中间,左手牵着妈咪,右手牵着爹地,小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妈咪,爹地,我们今天一定要拿第一!”

贺临渊嗤笑一声:“放心,有你爹在,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一个项目是两人三足。白苏和贺临渊的腿被绑在了一起。靠得如此之近,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阳光的味道,还有他灼热的体温。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一二一,一二一!”贺临渊喊着口号,带着她往前冲。

白苏被他带得跌跌撞撞,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贺临渊你慢点!你想摔死我啊!”

“白苏你腿也太短了吧!”

“你才腿短!你全家都腿短!”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最后竟然拿了个倒数第一。

白屿在一旁看着,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在他的平板上记下一笔:【父母默契度:-100。有待提高。】

接下来的项目,更是惨不忍睹。袋鼠跳,贺临渊把麻袋撑破了。投篮,他力气太大,差点把篮板给砸了。

白苏在一旁看得直捂脸,【太丢人了,我为什么要来。】

最后一个项目,是拔河。

贺临渊站在队伍的最后,像一尊定海神针。他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来了一片小小的惊呼。

他将粗粝的麻绳在手臂上缠了几圈,回头冲白苏和白屿的方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一笑,充满了野性的张扬和自信。

白苏的心,又一次漏跳了半拍。

比赛开始,贺临渊青筋暴起,身体后倾,每块肌肉都迸发出了恐怖的力量。在他的带领下,红绳被一点点地拉了过来。

**“加油!爹地加油!”**

白屿在场边挥舞着小拳头,声嘶力竭地喊着。

最终,他们赢了。

贺临渊被队友们抛向空中,他像个得胜的将军,高举着手臂,享受着欢呼。阳光下,他浑身都是汗水,却显得格外性感而迷人。

他跳下来,径直走到白屿面前,一把将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儿子,看到了吗?你爸还是宝刀未老!”

白屿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咯咯响。

贺临渊扛着儿子,走到白苏面前,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看着她,眼神明亮得惊人。

“白苏,”他喘着气,声音沙哑,“我们……”

白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晚上吃什么?”

白苏:“……”

她真想一脚踹死他。

大赛的决赛越来越近,白苏的工作也越来越忙。与此同时,一个名叫苏哲的男人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苏哲是这次大赛的评委之一,也是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和粗犷的贺临渊是两个极端。他对白苏的作品大加赞赏,并毫不掩饰对她本人的欣赏。

他会送花到她的工作室,会邀请她去高档餐厅讨论设计理念,会开着豪车送她回家。

这一切,都被贺临渊看在眼里。

于是,白苏工作室的门口,开始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今天是一束用扳手和螺丝刀扎成的“钢铁玫瑰”。

明天是一份装在机油桶里的“爱心午餐”——两个巨大的肉包子。

后天,贺临渊直接开着他的拖车,堵在了苏哲那辆骚包的保时捷面前。

“不好意思啊,”贺临渊叼着烟,靠在车门上,一脸痞笑,“我这车,离合坏了,动不了。”

苏哲脸色铁青,却拿这个地痞流氓一样的男人毫无办法。

白苏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画面。

“贺临渊!”她气急败坏地跑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贺临渊吐了个烟圈,“就是看他不顺眼,小白脸一个。”

“你……”

“白小姐,”苏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微笑着说,“看来你的‘朋友’对你有些误会。不过没关系,真正优秀的作品,是不会被这些场外因素干扰的。”

说完,他绅士地对白苏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装模作样。”贺临渊不屑地撇撇嘴。

“贺临渊,我警告你,这是我的事,我的工作,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白苏真的生气了。

“你的事?”贺临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白苏,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我儿子的妈!我不想我儿子以后管一个小白脸叫爸!”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白苏回到家,发现白屿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小脸严肃。

“妈咪,你过来一下,我们要开个家庭会议。”

白苏疲惫地坐下。

白屿把他的平板推到白苏面前,上面是一个PPT,标题是《关于父母情感关系重建的可行性分析报告》。

白苏:“……”

“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和数据分析,”白屿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你和爹地之间存在明显的化学反应。虽然你们的交流方式趋向于原始和暴力,但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欢喜冤家’效应。”

“报告指出,苏哲叔叔的出现,是促进你们关系发展的催化剂。爹地的幼稚行为,本质上是雄性动物在宣示主权。”

“综上所述,我得出的结论是:你们应该尽快复合,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白-苏听得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我生的儿子吗?】

她揉了揉白屿的头,叹了口气:“屿屿,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不是做报告就能分析清楚的。”

“为什么?”白屿不解地看着她,“你们明明还喜欢对方。”

喜欢吗?

白苏问自己。

她对贺临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年少时的心动,是无法释怀的怨恨,还是……已经融入骨血,无法分割的习惯?

她不知道。

决赛前一天,白苏的作品被人恶意破坏了。

她赶到工作室时,只看到一片狼藉。那枚耗费了她无数心血的“涅槃”胸针,被人用钳子拧断了翅膀,主石也不翼而飞。

白苏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报警,调监控,但监控被人提前破坏了。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

苏哲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安慰她,并表示可以动用自己的关系,帮她向组委会申请延期。

白苏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枚残破的胸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不仅仅是一件作品,这是她五年来所有的努力和坚持。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贺临渊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那帮修车厂的兄弟。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走到白苏面前,蹲下身,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他拿起那枚残破的胸针,看了看,然后对身后的兄弟们说:“把家伙都拿出来。”

黄毛等人立刻从工具箱里拿出了各种切割机、打磨器、电焊枪……

苏哲看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艺术品,不是汽车零件!”

“闭嘴。”贺临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对白苏说:“设计图还在吗?”

白苏愣愣地点了点头。

“主石是什么规格?”

“……哥伦比亚无油祖母绿,18克拉,祖母绿切割。”

贺临渊听完,直接打了个电话:“喂,大哥吗?帮我搞一块祖母绿,最好的,18克拉,现在就要。”

电话那头的贺临川沉默了三秒,然后说:“地址。”

半小时后,贺家大少爷亲自把一颗价值连城的祖母绿送了过来。

贺临渊把宝石扔给白苏:“看看,行不行?”

白苏捧着那颗璀璨的宝石,手都在抖。

“现在,”贺临渊挽起袖子,露出发达的小臂,“告诉我,怎么做。”

那个夜晚,整个汽修厂的灯都亮着。

一群五大三粗的修理工,围着一张小小的设计台,在白苏的指挥下,开始了他们人生中最精细的一次“维修”工作。

切割、打磨、镶嵌、焊接……

贺临渊是主操手。他神情专注,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精密的珠宝,而是熟悉的发动机零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

火花四溅,金属与宝石在他手中,渐渐重获新生。

苏哲站在一旁,从一开始的质疑,到震惊,再到最后的敬佩。他终于明白,这个看似粗鲁的男人,对白苏的爱,是多么的直接、滚烫,且不计代价。

天亮时分,一枚全新的“涅槃”胸针,诞生了。

它比原来的版本,更多了几分粗犷的、野性的美感。凤凰的翅膀线条更加凌厉,仿佛真的能浴火重生。

白苏看着这枚失而复得的作品,眼眶湿润了。

“贺临渊,”她轻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他靠在墙上,熬了一夜,眼里布满红血丝,却依旧神采奕奕,“说了,不能给我儿子丢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白苏,五年前,我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想要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 ઉ 的紧张。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白苏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看着贺临渊,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和深情,那些被尘封的过往,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他们曾经有过很甜蜜的时光,但也有过无数次激烈的争吵。他年少轻狂,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用他霸道的方式,让她感到窒息。而她,敏感又骄傲,渴望自由和尊重。他们的分手,是必然。

这五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从一无所有到独当一面。她已经习惯了独立,习惯了自己做所有的决定。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于别人的小女孩了。

而他,也从一个叛逆的富二代,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他们都变了,变得更好了。

可是,变好了,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白苏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贺临渊,”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对不起。”

贺临渊眼里的光,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为什么?”他不解,“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还有屿屿。”

“是很好。”白苏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和坦荡,“可是贺临渊,我们回不去了。五年前的白苏,配不上现在的你。而现在的我,也不再需要五年前的你了。”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五年的时间,而是两种人生。我已经习惯了我的轨道,你也走在你的路上。如果强行并轨,只会再次脱轨。”

“我不想我们的余生,都在互相磨合、互相妥协、甚至互相怨恨中度过。我不想让屿屿看到一对貌合神离的父母。”

“贺临渊,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亲人,可以是屿屿最好的爸爸和妈妈,但我们,做不了爱人了。”

**破镜,难重圆。即便重圆,裂痕也永远都在。**

她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他。

贺临渊沉默了。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眶有些红。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行,我明白了。”

“白苏,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又犟又狠心。”

决赛现场。

白苏站在聚光灯下,从容而自信。

她展示着她的作品“涅槃”。

“这件作品,讲述的不仅仅是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也是一个女人的成长。”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它曾经破碎过,但在一群……意想不到的朋友的帮助下,它以一种更坚韧、更强大的姿态,获得了新生。”

“它告诉我,人生不一定非要圆满。有时候,带着裂痕,带着不完美,反而能飞得更高。”

台下,贺临渊抱着白屿,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女人。

她像一颗被打磨过的钻石,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白屿小声问:“爹地,你是不是不开心?”

贺临渊揉了揉他的头,笑了笑:“没有。你妈咪这样,酷毙了。”

是的,酷毙了。

他爱的那个女孩,终于长成了他望尘莫及的模样。他应该为她高兴。

最终,白苏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冠军。

庆功宴上,苏哲端着酒杯走过来:“恭喜你。也……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白苏笑着与他碰杯:“也谢谢你的欣赏。”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宴会结束,白苏走出酒店,看到贺临渊靠在他的皮卡车旁等她。白屿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夜风微凉,吹起她的长发。

“我送你回去。”贺临渊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白苏拒绝。

“屿屿睡着了。”他找了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公寓楼下,贺临渊抱着白屿,白苏跟在身后。

“贺临渊,”进门前,白苏叫住了他,“我拿到一个去巴黎进修的机会,为期一年。我……想带屿屿一起去。”

贺临渊的脚步顿住了。

“所以,又要消失一年?”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是消失,”白苏看着他,“我会每天跟你视频,放假就带他回来看你。我只是……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贺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白苏以为他会发火,会拒绝。

但他只是转过身,把熟睡的白屿小心翼翼地交到她怀里。

“去吧。”他说,“飞得越高越好。家里,有我。”

白苏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一样了。】

“不过,”他又补充道,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别在外面找个洋鬼子,给我儿子当后爸。不然,我开着拖车去巴黎,把他婚车给吊走。”

白苏被他逗得又哭又笑,捶了他一拳:“滚!”

一年后。

巴黎,塞纳河畔。

白苏牵着白屿的手,在河边散步。她已经是一家国际顶级珠宝品牌最年轻的首席设计师。

她的手机响了,是贺临渊的视频通话。

屏幕上,他还是那副糙汉模样,背景是叮叮当当的汽修厂。

“喂,大的那个,小的那个,在外面浪够了没?”

白屿抢过手机,兴奋地喊:“爹地!我今天在卢浮宫看到一幅画,那个人长得跟你好像!”

“废话,你爹这么帅,肯定是名人。”

“才不是,那个人是个没穿衣服的雕像!”

贺临渊:“……”

白苏看着屏幕里那个被儿子怼得哑口无言的男人,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明亮。

他们没有在一起,但他们用另一种方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们的故事,没有童话般的结局,却有着最真实、最温暖的延续。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不远处,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帅哥走过来,用流利的中文对白苏说:“Su,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视频那头的贺临渊,脸瞬间黑了。

“白苏!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白苏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笑着挂断了视频。

她对法国帅哥摇了摇头:“Sorry, I have a date tonight.”

她今晚,约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进行每周一次的“家庭线上会议”。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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