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结婚妈让我滚, 我揣着一方破砚台出门, 开奥迪回来堵她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8 17:26 2

摘要:苏青禾低着头,将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王秀莲。信封很薄,里面是他这个月全部的工资,三千八百块。不多,但这是他身为“宏图大厦”物业保安的全部收入。

苏青禾低着头,将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王秀莲。信封很薄,里面是他这个月全部的工资,三千八百块。不多,但这是他身为“宏图大厦”物业保安的全部收入。

“妈,这个月的工资。”他的声音有些发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王秀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正专心致志地用牙签剔着一颗苹果,她接过信封,熟练地用指甲划开,抽出里面的钞票,一张一张地点着,仿佛在检验成色。“怎么才这么点?你们那个破物业是不是又扣你钱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挑剔。

“没有,妈,一直都是这个数。”苏青禾小声解释。他今年三十岁了,却还像个未成年的学生一样,每月工资准时上交,然后从母亲手里领取几百块的零花钱。

“啧。”王秀莲发出一声不满的咂嘴声,将钱随手塞进沙发缝里,“你弟下个月要换最新的水果手机,我看中的那款一万多,你这点钱够干什么的?没用的东西。”

苏青禾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反驳。他那个小他五岁的弟弟苏青峰,大学毕业后就没正经上过一天班,整天呼朋引伴,换手机、换电脑、换女朋友,所有的开销,都压在他和父亲微薄的收入上。

“哦对了,”王秀莲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红色的请柬丢给他,“你张阿姨家的女儿下周结婚,你替我去一趟,红包我给你包好,五百块,别给我丢人。”

“我……我那天要值班……”

“值班值班,你就知道值班!”王秀莲的音量瞬间拔高,苹果核“咚”的一声被她砸在茶几上,“值个破班能值出个金元宝来?工作不会调一下?三十岁的人了,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让你去是给你脸,人家女儿嫁的是个部门经理,你去多认识认识人,说不定还能给你换个像样点的工作!整天穿着那身保安服,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尖锐的斥责像针一样扎进苏青禾的耳膜,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好,妈,我去想办法调班。”

“这还差不多。”王秀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行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就心烦。厨房里有剩饭,自己去热热吃了。”

苏青禾默默地转身走向厨房,看着锅里冰冷的残羹剩饭,心中一片麻木。这就是他的生活,像一潭死水,看不见任何波澜,也看不见任何希望。他是个保安,也是家里的提款机,更是弟弟苏青峰的“后勤保障部部长”。他所有的人生价值,似乎就是为了这个家,尤其是为了那个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而存在的。

【难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但答案总是一片沉默。

调班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屈辱。队长赵鹏是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男人,最喜欢拿捏苏青禾这种性格软弱的老实人。

“调班?苏青禾,你当这物业是你家开的?”赵鹏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斜睨着他,“谁不知道你小子老实,从不请假,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去跟哪个小姑娘约会啊?”

周围几个同事发出一阵哄笑。

苏青禾的脸涨得通红,攥紧了拳头,低声下气地解释:“不是的,赵队,家里有点事……”

“家里有事?你家能有什么事?”赵鹏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要去也行,你今天晚上的班,替大刘顶了。他老丈人过寿,我答应了的。”

苏青禾心里一沉,替大刘顶班,意味着他要从早上八点一直上到晚上十二点,整整十六个小时。

【算了,忍忍就过去了。】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谢谢赵队。”他佝偻着背,退出了办公室,身后又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穿着那身笔挺却廉价的保安制服,苏青禾站在宏图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机械地对着每一辆进出的豪车敬礼。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他们的车,最便宜的一辆也够他不吃不喝干上十年。他见过车窗里精致的女人,也见过后座上意气风发的男人,他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而他,只是这个世界里一个无足轻重的背景板。

晚上十一点多,车库里的车辆进出已经稀疏。苏青禾靠着墙,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感觉眼皮在打架。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工作,让他的精神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出,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孔,是住在顶层复式的林董夫人。她似乎是刚从一个晚宴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小苏,辛苦了。”她温和地打了声招呼。

苏青禾立刻站得笔直,敬了个礼:“林夫人晚上好。”

林董夫人笑了笑,从副驾驶拿起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他:“刚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主办方送的小礼物,一个……好像是砚台?我也不懂这些,放着也是放着,送给你吧,看你平时挺喜欢看书的。”

苏青禾愣住了。他确实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喜欢在休息时读点古诗词,偶尔也练练字,只是没钱买好的纸笔,都是用最便宜的本子和中性笔。这件事不知怎么被细心的林夫人发现了。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苏青禾连忙摆手。

“拿着吧,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个心意。”林夫人把纸袋塞进他怀里,不容他拒绝,“快下班了吧?早点回去休息。”说完,车窗升起,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之中。

苏青禾捧着那个颇有分量的纸袋,心里五味杂陈。一丝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个朴素的木盒,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方灰黑色的砚台。这砚台看起来很旧了,造型简单,没有任何雕花,石质也显得粗糙,边角还有几处磕碰的痕迹,确实像林夫人说的,“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这毕竟是别人的一片心意。

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客厅的灯还亮着,母亲王秀莲和弟弟苏青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零食和水果。看到他回来,王秀莲连头都没回,只是不耐烦地说了句:“回来了?动静小点,别吵着你弟看电视。”

苏青峰则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哟,哥,当保安这么晚才下班?真是辛苦钱啊。”

苏青禾没理他们,径直走回自己那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吱呀作响的旧书桌。他把那个木盒放在书桌上,疲惫地坐下,准备洗漱睡觉。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杯,满满一杯水全都泼了出来,大部分都浇在了那个木盒上。

“哎呀!”苏青禾手忙脚乱地去擦。水渗进了木盒,也将那方砚台浸湿了。他拿起砚台,想用纸巾擦干,却发现湿透的砚台表面,似乎透出了一股奇怪的、极淡的香气。

【错觉吗?】他把砚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股香气更加清晰了。不是墨香,也不是石头的味道,而是一种……极其幽深、沉静的木质香气,仿佛来自深山古刹,让人闻之忘俗。

他心中一动,翻来覆去地查看这方砚台。在砚台的底部,他摸到了一条极细的裂缝,不像是磕碰造成的,倒像是……拼接的痕迹。他用指甲在那条缝上使劲抠了抠,竟然真的抠开了一点。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找来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条缝隙撬动。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砚台的底部竟然被整个撬开了,露出一个中空的夹层。

夹层里,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卷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苏青禾的呼吸都停滞了。他颤抖着手,一层层剥开油纸,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质地奇特的纸张,上面用古朴的蝇头小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开头的几个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九里沉香方》**。

他看不懂那些复杂的配方和工艺,但“沉香”二字他还是认识的。他立刻打开手机,搜索“九里沉香”这四个字。搜索结果寥寥无几,只有一个模糊的记载,说这是古代宫廷失传的一种合香秘方,其香气能传出九里之外,有凝神静气、通窍开慧之奇效,在当时价值千金,早已失传数百年。

苏青禾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香方,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一个保安,一个月薪三千八的妈宝男,竟然捡漏捡到了一张失传数百年的宫廷秘方?

这……这是真的吗?

一整夜,苏青禾都没有合眼。他把那张香方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每一个字都烙印在了脑海里。天快亮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这张香方,或许就是老天爷给他的一次机会,一次让他摆脱原生家庭,真正为自己活一次的机会。

【我要改变。】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而坚定。

第二天,他破天荒地没有把林夫人送的砚台(现在是香方)交给母亲,而是藏在了自己床板的夹层里。上班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脑子里全是那张香方。他知道,光有方子没用,他需要找到能看懂这张方子,并且有能力把它变成现实的人。

他开始利用休息时间,疯狂地在网上查找关于古法制香、沉香、香道文化的资料。他越查越心惊,也越查越兴奋。原来香道是一个如此博大精深且高端的领域,一块顶级的奇楠沉香,价值甚至超过黄金。而他手里的,是一张完整的、失传的合香秘方。

一个星期后,他辞职了。

这个决定在家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王秀莲把饭碗都摔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苏青禾!你疯了是不是?好端端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弟下个月的手机谁给他买?家里的房贷谁还?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辞职,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苏青峰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哥,你别是脑子坏掉了吧?就你那文凭,那本事,除了当保安你还能干什么?出去要饭吗?”

面对家人的狂风暴雨,苏青禾第一次没有退缩。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说道:“工作我已经辞了。这个家,我也会搬出去。爸妈的养老,我会负责,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管苏青峰的任何事。”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王秀莲气得浑身发抖。

苏青禾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回到房间,从床板下拿出那个装着香方的木盒,以及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两千多块私房钱,塞进一个背包里。当他背着包走出房门时,王秀莲冲上来撕扯他:“你给我站住!把钱留下!”

他轻轻挣开母亲的手,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妈,我三十岁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禁锢了他三十年的家门。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母亲的咒骂和弟弟的嘲讽,也开启了他全新的人生。

拿着仅有的两千多块钱,苏青禾在城中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单间。安顿下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网上查到的信息,去拜访一位隐居在城市边缘老茶馆里的制香大师。

这位大师名叫商陆,据说脾气古怪,轻易不见外人。

苏青禾在茶馆外等了整整三天。每天从清晨等到日暮,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站着。到第三天傍晚,茶馆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中式对襟衫,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天天杵在我门口的木头?”老者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锐利如鹰。

“商陆大师,我叫苏青禾,我想请您看一样东西。”苏青禾恭敬地鞠了一躬,将那张香方用双手奉上。

商陆接过香方,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抓着香方的手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苏青禾:“这……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苏青禾没有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商陆听完,沉默了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意,真是天意啊……老夫钻研香道五十载,寻觅此方半生而不得,没想到竟在一个年轻人手里重见天日。”

他看着苏青禾,眼神复杂:“年轻人,你可知你手里这东西的价值?”

苏青禾点点头:“略知一二。”

“不,你不知道。”商陆摇摇头,神情严肃,“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我们中华香道失落的瑰宝!有了它,足以让如今市面上那些所谓的‘大师’无地自容!”

他顿了顿,郑重地问:“你找我,想做什么?”

苏青禾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和您合作。我想把‘九里沉香’,重新带回这个世界。”

商陆眼中精光一闪,他盯着苏青禾看了许久,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最终,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带回这个世界’!小子,你虽然看着木讷,但这股子气魄,老夫喜欢!这个合作,我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禾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搬进了商陆那间古色古香的茶馆后院,那里也是商陆的制香工坊。在商陆的指导下,他从最基础的辨认香料开始学起。

海南的沉香、越南的奇楠、印度的老山檀、龙涎、麝香……上百种珍稀香料,每一种的产地、品级、性味、炮制方法,他都要熟记于心。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关于香道的一切知识。他白天跟着商陆学习,晚上就自己一个人对着香料图谱背诵到深夜。

他的手不再是用来敬礼和开关闸门,而是用来研磨、捶打、搓捻那些珍贵的香材。曾经因为站岗而变得粗糙的手掌,渐渐被各种香料的油脂浸润,变得细腻,并且随时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雅致香气。

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嗅觉异常灵敏,记忆力也超乎寻常,商陆教过一遍的东西,他总能很快掌握。就连脾气古怪的商陆也忍不住赞叹,说他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

“青禾,制香先修心。你以前的日子过得苦,心里压着东西,这股子沉静和韧劲,正是制香师最难得的品质。”商陆一边指点他如何“合香”,一边感慨道。

苏青禾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那些曾经的苦难,正在以另一种方式,成就着现在的他。

三个月后,第一炉“九里沉香”终于在商陆和苏青禾的通力合作下,成功制成。

当香炉的盖子被揭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奇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工坊。那香味初闻时清雅如兰,继而转为醇厚如檀,细品之下,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果香,层层叠叠,变幻无穷。最奇妙的是,这香味仿佛有生命一般,能穿透人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让人瞬间忘却所有烦恼,心神一片空明。

商陆激动得老泪纵横,喃喃自语:“成了……真的成了!失传三百年的天下第一奇香,真的成了!”

苏-青禾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这香气,不仅是财富,更是他的新生。

商陆的人脉非同小可。他将“九里沉香”制成线香,每盒十支,邀请了几位真正的富豪和收藏家前来品鉴。

品鉴会就在茶馆的雅间里举行。当那缕青烟升起时,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在座的都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大人物,此刻却一个个都露出了陶醉和震惊的神情。

“商老,这……这是何等神物?我玩香几十年,从未闻过如此奇妙的香!”一位戴着翡翠扳指的地产大亨颤声问道。

商陆抚须一笑,指了指身旁的苏青禾:“这香,名为‘九里沉香’,乃是这位苏青禾小友所得古方,由我们二人合力复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青禾身上。看着这个衣着朴素、气质沉静的年轻人,他们眼中充满了惊异和探究。

那天的品鉴会,一盒十支的“九里沉香”,被炒到了**三十万**的天价,而且有价无市。

苏青禾拿着分到的第一笔巨款,一百五十万,手都在抖。他活了三十年,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但他没有迷失,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和商陆商议后,决定成立一家公司,专门运营“九里沉香”这个品牌。公司名字就叫“九里香堂”。

商陆负责技术和品控,苏青禾负责运营和管理。为了方便,也为了掩人耳目,苏青禾考了驾照,买了一辆二手的奥迪A6,名义上的身份,是“九里香堂”的董事长兼司机。董事长是他自己,司机也是他自己。

他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剪了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虽然眉宇间还有着一丝腼腆,但眼神里已经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有一次,他开车送商陆去参加一个行业交流会,恰好地点就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宏图大厦。

车停在地下车库入口,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队长赵鹏。

赵鹏正靠在岗亭上抽烟,看到一辆奥迪A6驶来,立刻掐了烟,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准备上前引导。

车窗缓缓降下。

赵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苏青禾,那个他曾经任意欺压、呼来喝去的软蛋保安。此刻,苏青禾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手握方向盘,神情淡然地看着他。

“……苏,苏青禾?”赵鹏结结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苏青禾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赵队,好久不见。”

“你……你这是……”赵鹏指着车,又指着他,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一定以为我是给哪个老板开车的。】苏青禾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他没有解释。有些时候,不解释比解释更有力量。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麻烦让一下,我们要上去。”

赵鹏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哈腰,亲自跑过去把道闸抬了起来,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比对任何业主都要恭敬。

奥迪车缓缓驶入车库,从后视镜里,苏青禾看到赵鹏还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一股压抑了许久的郁气,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

这,就是“势能反转”的滋味吗?确实,很爽。

他的人生,已经驶入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快车道。

“九里香堂”的生意越来越好,苏青禾也越来越忙。他不仅要学习公司的管理运营,还要跟着商陆不断精进制香的技艺。他成了一个空中飞人,飞往全国各地,寻找最顶级的香料。

在这个过程中,他遇到了林晚照。

那是在一个高端的商务酒会上,林晚照作为一家知名投资公司的项目经理出席。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职业套裙,气质优雅,谈吐不凡,是全场的焦点。

苏青禾作为新兴品牌“九里香堂”的代表,也被邀请参加。他端着一杯香槟,安静地站在角落里观察着会场,思考着如何为自己的品牌寻找合适的推广渠道。

一个不长眼的侍者匆忙路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手中的香槟顿时洒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了林晚照的白色裙摆上,留下了一片显眼的酒渍。

“对不起,对不起!”苏青禾连忙道歉,抽出纸巾想帮她擦拭。

“没关系。”林晚照的声音清冷而悦耳,她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越擦越糟。”

她抬头看向苏青禾,准备说句场面话,却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微微一愣:“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青禾也愣住了。他认出了她。这不是宏图大厦的那个业主林小姐吗?虽然他当时只是个小保安,但他记住了每一个待人和善的业主。

他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林小姐,您好。我以前在宏图大厦当过保安。”

林晚照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欣赏所取代。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青禾,从容地笑道:“原来是你。看来你现在发展得很不错。苏先生,对吗?”

她竟然还记得他姓苏。

苏青禾心中一暖,点头道:“我叫苏青禾。‘九里香堂’的创始人。”

“九里香堂?”林晚照的眼睛亮了,“我听说过,最近在圈子里声名鹊起,据说你们的香品,一香难求。没想到创始人这么年轻。”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从香道文化聊到品牌运营,从市场前景聊到个人经历。苏青禾发现,林晚照不仅美丽,更有惊人的智慧和远见。而林晚照也发现,眼前这个叫苏青禾的男人,虽然言语不多,但每一句话都言之有物,身上那股沉静、专注的气质,和他所从事的行业完美契合,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酒会结束,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苏先生,”临别时,林晚照看着他,微笑着说,“我一直觉得,一个能在平凡岗位上保持善意和体面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差。很高兴认识全新的你。”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进了苏青禾的心里。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能够透过他的身份,看到他真正的内核。

【她,和所有人都不同。】

就在苏青禾的事业和人生都蒸蒸日上的时候,他的原生家庭,找上门来了。

那天,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回到自己在高档小区新买的公寓,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他最不想见的人——母亲王秀莲和弟弟苏青峰。

他们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他的住址。

王秀莲一看到他,就立刻扑了上来,一改往日的刻薄,开始哭天抢地:“青禾啊!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是不要妈了?你搬出来这么久,一个电话都不打,妈想你想得心都碎了啊!”

苏青峰则在一旁打量着高档的楼道和苏青禾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眼中满是嫉妒和贪婪。“哥,你这是发大财了啊!住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苏青禾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门,让他们进来。他知道,他们今天来,绝不是因为想他了。

果然,一进门,王秀莲就开始到处摸索,嘴里啧啧称奇:“我的天,这么大的房子!青禾,这得好几百万吧?你有这么多钱,怎么就不知道孝敬孝敬你妈?”

苏青峰更是直接瘫在了进口的真皮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就吃:“哥,你这日子过得可以啊,跟皇帝一样。你看我,跟你弟妹还挤在老房子里,她天天跟我闹,说不买新房就不结婚。”

苏青禾倒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平静地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王秀莲立刻收起了眼泪,搓着手上前,一脸讨好地说:“青禾啊,你看,你现在出息了,当大老板了,可不能忘了本啊。你弟要结婚,女方要求在市中心买一套三居室,还要一辆三十万以上的车当彩礼。你……你这个当哥的,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表示?”苏青禾冷笑一声,“怎么表示?让我给他全款买房买车?”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嘛!”王秀莲的音量又高了起来,“你是他亲哥!你现在有钱了,帮他一把不是应该的吗?我养你这么大,现在让你给你弟出点钱,你还不乐意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苏青峰也理直气壮地附和:“就是啊,哥!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发财了,不就是我发财了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给我买了房,以后爸妈还不是跟着我享福?也算是你尽孝了。”

听着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苏青禾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离开了那个家,就能摆脱这一切。现在他才明白,血缘的枷锁,只要对方不愿意放手,就会永远捆绑着你。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两个理所当然吸他血的亲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房子,我不会买。车,我也不会买。一分钱,都不会给。”**

“你说什么?!”王秀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苏青禾!你这个白眼狼!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吗?你忘了你上学是谁给你交的学费吗?现在有钱了,就不认娘了是吧?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冲上来,苏青禾却一步未退,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妈,你给我交学费的钱,是我爸在工地上搬砖挣的。我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别人给的旧衣服,吃的都是你给弟弟挑剩下的。我工作十年,工资全给了你,你一分没给我攒下,全都填了苏青峰的窟窿。我到底欠你们什么?”

这番话像一把刀,戳破了王秀莲多年来自我感动的伪装。她愣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苏青峰见状,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指着苏青禾吼道:“苏青禾你牛逼什么!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发了点财吗?你不给是吧?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们天天来你这住着,去你公司闹,我看你这个大老板的脸往哪搁!”

【无赖。彻头彻尾的无赖。】苏青禾的心彻底冷了。他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拿出手机,平静地按下了三个数字。

“喂,110吗?我这里是XX小区X栋X单元,有人私闯民宅,并且对我进行威胁恐吓,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王秀莲和苏青峰都傻眼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苏青禾,竟然会选择报警!

“你……你敢报警抓你亲妈亲弟?”王秀莲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苏青禾放下手机,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离开。第二,等警察来了,把你们‘请’出去。我给你们三十秒时间考虑。”

面对儿子冰冷陌生的眼神,王秀莲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她发现,眼前的苏青禾,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妈宝男”了。他是一头苏醒的狮子。

最终,在警察到来之前,王秀莲和苏青峰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王秀莲还撂下狠话:“苏青禾,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苏青禾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地滑坐到地上。他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斩断与原生家庭的纠葛,原来是这样一件鲜血淋漓的事情。

他一个人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林晚照打来的。

“青禾,你在忙吗?”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流进他干涸的心田。

“没……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晚照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

“别骗我了。”林晚照的语气不容置喙,“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苏青禾打开门,看到了拎着一份热粥和几个小菜的林晚照。她看到苏青禾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没问,只是走进来,把食物放在餐桌上,轻声说:“先吃点东西吧。”

热粥下肚,苏青禾感觉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他看着安静地坐在对面,默默陪着他的林晚照,终于忍不住,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林晚照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发表任何评判。等他说完,她才递给他一张纸巾,柔声说:“都过去了。你做得对。对付无赖,就不能心软。你的善良,应该留给值得的人。”

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青禾,你不是一个人。以后有事,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扛。”

那一刻,苏青禾看着她温柔而坚定的眼神,感觉心中那块最坚硬的冰,也开始融化了。他伸出手,握住了林晚照的手。她的手很暖。

“谢谢你,晚照。”

王秀莲和苏青峰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开始用各种方式骚扰苏青禾。打电话、发短信、甚至跑到“九里香堂”的门店去闹事。但苏青禾早有准备,他请了专业的安保人员,并且让法务部给他们发了律师函,明确告知如果再有骚扰行为,将直接起诉。

几次三番下来,王秀莲他们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好几次,丢尽了脸面,这才暂时消停了下来。

然而,苏青峰贼心不死。他通过一些狐朋狗友,打听到了“九里香堂”即将举办一场非常重要的年度新品发布会暨慈善拍卖晚宴。这场晚宴邀请的都是政商两界的顶尖人物,对“九里香堂”的品牌形象至关重要。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苏青禾,你不是要脸吗?我让你在所有大人物面前,把脸丢到家!】

晚宴当天,苏青禾作为主人,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深蓝色丝绒西装,与商陆一同在门口迎接贵宾。林晚照也作为特邀嘉宾,一袭香槟色长裙,优雅地站在他身边,两人看起来宛如一对璧人。

晚宴进行得很顺利,气氛热烈而高雅。“九里沉香”的新品获得了满堂喝彩。到了慈善拍卖环节,压轴的拍品,是一块由苏青禾亲手制作、用料极为考究的“九里沉香”香砖,起拍价一百万。

经过几轮激烈的竞价,价格很快被抬到了五百万。

就在主持人即将落槌的时候,会场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王秀莲和苏青峰闯了进来。王秀莲还特意换上了一身破旧的衣服,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脸上抹了两道锅底灰,一进来就哭天抢地地朝着主席台扑了过去。

“天理何在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黑心烂肚肠的不孝子,自己发了大财,穿金戴银,却把自己亲妈亲弟赶出家门,连口饭都不给吃啊!”

苏青峰则拿着一个大喇叭,对着满堂宾客喊道:“各位老板,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叫苏青禾,以前就是个臭保安!他发的这笔财,来路不正!他连自己的亲妈都不养,这种人的东西你们也敢买?小心遭报应啊!”

整个会场瞬间一片哗然。所有的宾客都停下了动作,震惊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目光在主席台上从容镇定的苏青禾和地上撒泼打滚的王秀莲之间来回移动。

商陆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叫保安,却被苏青禾伸手拦住了。

林晚照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苏青禾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只有正面迎击,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他拿起话筒, calmly 走下主席台,一步一步地走到王秀莲面前。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他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有一片沉静。

“妈,弟弟。”他开口了,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清晰而有力,“你们说,我不孝,不养你们,是吗?”

王秀莲见他接招,哭得更来劲了:“你就是不孝!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苏青禾点点头,对着全场宾客说:“各位来宾,很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家庭闹剧。这是我的母亲,王秀莲女士。这是我的弟弟,苏青峰先生。”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我母亲说我不养她,那么我想请问,我上个月,是不是往您卡里打了两万块钱,作为您和父亲的养老费?”

王秀莲的哭声一滞。

苏青禾继续道:“从我搬出来开始,每个月一号,我都会准时给您和父亲的账户上各打两万块钱。银行的转账记录都在这里。”

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清晰地显示出了近半年来的银行转账流水。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每个月给四万养老费,这还叫不养?

王秀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狡辩道:“那……那点钱够干什么的!你弟弟要买房结婚,你一分不给,这就不孝!”

“我弟弟,苏青峰先生。”苏青禾的目光转向苏青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今年二十五岁,四肢健全,有手有脚。他想要房子,想要车子,我觉得很正常。但是,不应该由我来替他的人生买单。他是个成年人,应该自己去奋斗,去争取。”

他又看向全场:“我苏青禾,以前确实是个保安,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我凭自己的劳动吃饭,不偷不抢。后来,我有机遇,有贵人相助,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九里香堂’。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力量。

“我愿意赡养我的父母,因为这是我的责任。但我绝不会,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我的奋斗成果,当成他们自己挥霍享受的资本!我拒绝当一个被无限索取的‘扶弟魔’!”

“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

苏青-禾的目光如电,扫过王秀莲和苏青峰惊慌失措的脸。

**“从今往后,我苏青禾,与苏青峰,再无任何经济上的瓜葛!他的人生,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至于我的母亲,王秀莲女士,如果您继续这样无理取闹,那么对不起,我们法庭上见!我会申请由法院来判定我应该支付的赡养费标准!”**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苏青禾这番决绝而清醒的宣言给震住了。

王秀莲和苏青峰彻底傻了。他们以为苏青禾最在乎面子,只要当众闹一场,他就会乖乖就范。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把一切都摊开在阳光下,撕得鲜血淋漓,却也断得干干净净。

“你……你……”王秀莲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保安!”苏青禾的声音恢复了冷静,“把这两位‘客人’,请出去。”

几个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架起还在发愣的王秀莲和苏青峰,不顾他们的挣扎和叫骂,干脆利落地将他们拖出了会场。

一场惊天闹剧,就此收场。

苏青禾站在台上,对着所有宾客,深深地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扰了大家的雅兴。家门不幸,让各位见笑了。”

台下,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先生,好样的!”

“支持你!就该这么对付这种吸血鬼家人!”

之前竞价到五百万的那个地产大亨站了起来,高声说道:“苏先生,你的人品,我信得过!这块香砖,我出六百万!”

“我出七百万!”另一位企业家也站了起来。

“八百万!”

……

最终,那块香砖以一千万的天价成交。而“九里香堂”和苏青禾的名字,也在这一夜,响彻了整个上流社会。他不仅没有丢脸,反而因为他的果敢、清醒和担当,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晚宴结束后,宾客散尽。

林晚照走到苏青禾身边,轻轻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领结,眼里的欣赏和心疼满得快要溢出来。

“结束了。”她说。

苏青禾点点头,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是啊,都结束了。”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才算是真正地和过去做了了断。那个叫苏青禾的“妈宝男”,那个懦弱的保安,已经彻底死在了今天。活下来的,是“九里香堂”的苏青禾,是林晚照身边的苏青禾。

他转过身,面对着林晚照,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晚照,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林晚照笑了,眼波流转,如星辰闪烁:“傻瓜,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苏青禾鼓起勇气,轻声问:“那……以后的人生,你还愿意继续陪我走下去吗?”

林晚照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一年后。

“九里香堂”已经成为国内香道领域当之无愧的第一品牌,分店开遍了全国。

苏青禾和林晚照的婚礼,在一座面朝大海的私人庄园里举行。没有邀请媒体,只请了最亲近的亲友。商陆作为主婚人,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笑得合不拢嘴。

婚礼上,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苏青禾有些意外。

是苏青峰。

他一个人来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但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戾气和怨毒,多了一丝迷茫和卑微。

“哥……嫂子,新婚快乐。”他递上一个皱巴巴的小红包,里面大概只有两百块钱。

苏青禾接了过来,平静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苏青峰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那次之后,妈大病了一场,现在安分多了。我……我也出去找了份工作,在送外卖。我才知道,挣钱……原来这么难。”

他抬起头,眼眶泛红:“哥,以前是我不对,是我混蛋。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你和嫂子,一定要幸福。”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想走。

“等等。”苏-青禾叫住了他。

苏青峰身体一僵。

苏青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物流公司,他们正在招区域经理。你去试试吧。送外卖不是长久之计。记住,路要自己走,没人能替你走。”

苏青峰颤抖着手接过名片,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他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晚照走到苏青禾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你还是心软了。”

苏青禾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不是心软。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有机会,去过自己应该过的人生。他已经为他的过去付出了代价,至于未来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爱人,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美好得像一幅画。

“就像我一样。”他补充道。

是啊,就像他一样。从一个令人窒息的泥潭中挣扎而出,洗去满身污泥,最终,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也拥有了最值得珍惜的风景。

远方的海风吹来,带着咸咸的味道,也带来了“九里沉香”那悠远而宁静的香气。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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