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云梦县睡虎地的一场考古,让秦代律令揭开面纱。1975年冬天,湖北云梦。考古队一锹一铲,竹简从泥里翻出来,堆在案头。随手一翻,都是秦律条文,写得不累赘,还自带问答。那一刻,很多人都觉得,秦人的制度比起教科书的描述更像琐碎生活的真实。
云梦县睡虎地的一场考古,让秦代律令揭开面纱。1975年冬天,湖北云梦。考古队一锹一铲,竹简从泥里翻出来,堆在案头。随手一翻,都是秦律条文,写得不累赘,还自带问答。那一刻,很多人都觉得,秦人的制度比起教科书的描述更像琐碎生活的真实。
有意思的在竹简上一条:“身高未满六尺,犯罪不用坐牢。”读着让人一愣,这不就是对矮个有特殊照顾?你想啊,如果谁天生个头低,丢了人家的亲马吃完庄稼,也不用赔偿。法官在案台上翻竹简,发现没什么可判的,伸手一指,拍拍对方肩膀,回家去吧!
女子嫁夫逃离另觅新夫,若个头不够六尺,案子也小得很。有时候是不是冤枉了一些人?你再往下看,这种身高限定的规则似乎还挺普遍。可问题来了,六尺究竟是多少?不少人都以为古人的一尺很短,那真不一定。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最新考证,秦尺定为23.1厘米。六尺即138.6厘米。放到今天来看,就是小孩子,顶多小学高年级。
一堆专家坐在案前,仔细算着数据。干脆笔一挥,历史上的“六尺”实际等同未成年人。这个规定既不是对“矮人”特别宽容,也不是招致少年钻空子。整体倒像现代法庭对青少年有特殊司法保护。毕竟没身份证登记、户籍系统更简陋,拿身高来分界,好歹有个标准。
身高和责任挂钩,理由其实很简单。秦代地处大变革,大量人口迁徙、战争不断,家庭关系混乱。每个人的真实年龄“不靠谱”,户籍登记未健全。你让县令在案头翻卷子,报个年龄,谁能保证家族记得清楚?干脆高矮一刀切。小孩子不判重罪,等长大后重新算账,这规矩听起有点粗糙,不过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时候,也算妥协。
也不是说什么身高都能免责。竹简上又记一条,成年人策划、教唆矮小者去犯事,惩治起来特别严厉。比如甲指使未满六尺的乙去盗窃杀人,分赃十钱,甲要处“碟刑”——车裂。这处罚让人背脊发凉。对未成年人保护,反过来对成年人特别苛刻。一条律令寒冷如铁,混不下情面?
案卷又翻开一页:有个甲,去年偷牛,身高刚好六尺。一年后捉回来,长高到六尺七寸,法律上就能判苦役。没长够,暂且等一等。你说人有没钻空子的机会?其实没那么容易。成长速度有限,等案卷还没结,孩子就变成大人,一切都要承担起罪责。
细想一下,这种制度要套现在,好像漏洞百出。但放到当时却合理得不能再合理。权威数据明确,秦朝因为人口流动没有办法用年龄划界,身高成了最直观又不容易造假的标尺。不是他们不信任年龄,而是没办法信。身高定责,考量了实际的社会状况和管理方式,既降低了误判,也方便了法官操作。
不光秦朝喜欢用身高,后来的王朝也对这“高矮分明”挺上心。汉代户籍制度一旦完善,律令便回归用年龄判罪。再到唐朝,对于最严重的谋反,法律列得明明白白——老人九十免死,不满十四也不判死刑,改流放。人到极老也该宽恕?有时候历史上的情理真的不是一条轴线。
宋朝又是一番新鲜做法,军队发工资按身高给。网络公开数据显示,宋军五尺八寸以上的军人,月俸一贯。五尺五寸以上七百文。五尺三寸以上五百文。这种规定或许不太科学,却有点人情与现实的混合味道。高个子吃饭多、体力足,理所应当拿得多?但有没矮个军人觉得冤枉?真不一定,或许他们索性改行去了。
身高变标准,不是王朝的独有高明,也常常是无奈。而古人的这套身高标准也并不精准,每个地方、有时候计量还是偷偷不同。前些年有学者计算出历朝一尺的长度变换过大,数据也常常相左。你让考古队严丝合缝还原真实场景,其实也不容易。很多律令就是在实际执行中走样,不能说秦律坚如钢条,也有弹性。
谁要是钻律令空子,借身高之名,必会有人查证。尤其案卷中若出现争议,还是要查家庭来历、户口登记。没登记的算特例,有登记的就不能逃脱法律。问“六尺”到底怎么算,各地县令视情况调整。你问专家,他们可能给出三种答案,常常互相打脸。文本与现场,总有距离。
有时候对这些律令评判,也没必要太过苛刻。毕竟在当时环境下,能找到这样实际的分界已经算是进步。现在有法定年龄、身份证,古人权宜之计,细说起来未必差劲。只是我们隔着千年时空,在案卷边上指指点点,总是更容易挑毛病。实际操办时,县令们的心思并不总能如条文精确执行。
细节这东西,很多时候无法补全。你只看竹简就是死板的文字,有时候要翻复更真实的执行现场。比如有案割据地方,有些县令习惯把六尺定得更高,可能有意无意保护本地人口。有些激进的地方甚至缩短一尺,权力便操纵在地方官员手中。
再说回秦律的“六尺分界”,有人觉得这是对弱者保护,有人则觉只是方便统治。谁对谁错,还需再左三圈右三圈盘一盘。有的案卷中,身高与年龄还有交错,村里年长者往往实际身高也低,不少六十岁的老太太刚好不到六尺,这怎么判?遇到这种情形,县令大多选择放人,不愿多事。条文不是万能,没有谁能保证准确无误。
数据成为权威后,其实也不总能作为适用标准。睡虎地竹简只是一个切面,秦朝实际律令的实操还有很多料没挖出来。见到资料,只能千里之外对着地图猜测案发经过。法家思想下的秦律,强调条文与惩治力度,对未成年人是保护还是限制,谁能说得明白?
正因为有这些矛盾、反复不定,历史才显得有趣。身高左右命运这事,虽然看上去奇怪,但在秦朝是真有实操、不是空穴来风。你问身高和法律,哪个更靠谱?也许权威文献和史料都在互挤,就是没法说出个准头。
古人有古人的办法,现代有现代的制度。那个时代,身高成了判罪与宽恕的界限,在现实中也模糊了不少界线。后世律令慢慢完善,社会变迁带来的法律变革,总归是更适应民众的。身高和法律之间的关系,在不同历史时期,始终像一根细线,牵动着许多人的命运轮廓。
回头看,法律的每个选择,都是现实生活需要出来的。用身高决定罪责,在今天看来未必合理,但在当时却有一份人情和无奈夹杂在里面。历史上的律令总有很多漏洞,但在时间长河里,漏洞也是必要的过渡罢了。
来源:有趣的花猫Q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