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嫁的山庄小伙子,三年不准回娘家,直到他爹生病我才知道原因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4 10:26 1

摘要:人有些憔悴,脸上的褶子比去年多了不少,手上的烟卷烧到手指了也不发觉。他端着塑料小板凳,核桃散在报纸上,有的滚到地上也懒得捡。

年前来县城卖核桃的时候,碰到了老杨头。

人有些憔悴,脸上的褶子比去年多了不少,手上的烟卷烧到手指了也不发觉。他端着塑料小板凳,核桃散在报纸上,有的滚到地上也懒得捡。

“老杨,今年核桃卖得咋样?”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我。

“哟,老李啊,你这胖了不少啊,都快认不出来了。”他挤出一丝笑容,把烟头在凳子边上摁灭,顺手塞进了上衣口袋,那口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多少烟头。

“走,吃饭去。”我提议。

他推辞了几下,还是跟我来了。在路边的小面馆,我们点了两碗牛肉面,老板娘认识老杨,给他的那碗多加了两片肉。我看见老杨头用勺子反复搅动着面汤,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闺女咋样了?听说嫁到山庄上了?”我随口问道。

老杨头的筷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夹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咀嚼得很慢很慢。

“不提也罢。”

我知道他想说,就耐心等着。

县城的冬天没有山上冷,但潮湿得很,坐久了还是让人浑身不舒服。老杨头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揉皱的烟盒,从里面抖出最后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三年没回家了。”

面馆的电视在播放午间新闻,隔壁桌的司机师傅吧唧着嘴吃面,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漏水声混在一起。

“咋回事啊?”我问。

老杨头脸上的神情很复杂,我看不太懂,他掐了烟,开始说他闺女的事。

我闺女玲玲,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但干净利索,念书也不赖,考上了县城的职高,学的是会计。

毕业那年在县里一家小超市做收银,每个月工资不多,但也能养活自己。那时候我和她妈还高兴,觉得闺女有出息,不用太辛苦。

也是那会儿,她认识了小李子。

小李子是山庄上来的,家里有十几亩林子,种着核桃树。他爹叫李有财,在山庄上是响当当的人物,家里盖了两层小楼,还有个小型加工坊,专门加工山里的核桃和土特产。

小李子长得倒是不错,高高壮壮的,脸膛黑里透红,一看就是山里长大的娃,结实。他常到县城来送货,认识了我闺女,两人就好上了。

我和老婆子开始不同意。山庄离县城四十多公里,山路崎岖,冬天下雪封山,有时候一个多月下不了山。我们嫌太远了,想让闺女找个县城的,或者往城里发展。

可闺女倔,说小李子对她好,而且李家条件不错,小李子还会开车,来回也方便。磨了半年,我和她妈也就同意了。

定亲那天,李有财夫妇带了十几个人来,三辆车,排场不小。彩礼给得也痛快,八万八,还有金首饰一套。他们家的条件确实比我们家强,我家就靠种几亩薄地,老婆子在食品厂做工,月薪两千出头。

李有财喝了点酒,拉着我说:“老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尽管说。你闺女到我家,保证比在你家还舒坦!”

我那会儿还真有点相信了。

结婚那天,县城下了场雨,路有点滑。结婚车队浩浩荡荡往山上开,我和老婆子坐在第二辆车里,看着前面贴着大红”喜”字的车,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李家,才发现他们家确实不一般。院子宽敞,新房收拾得干净利落,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李有财媳妇带我老婆参观厨房的时候,特意炫耀了她家的抽油烟机,说是从省城带回来的,两千多一台。

婚礼办得挺热闹,山庄上的人几乎都来了,吃了十几桌。酒过三巡,李有财又拉着我说一些客套话,还拿了个信封塞给我,说是女婿的一点心意。

我没接,心想闺女嫁过来,我们已经占了便宜,哪能再拿钱。李有财见我不接,把信封塞进我上衣口袋,拍拍我肩膀:“你要这么见外,以后我们就难相处了。”

回程的路上,老婆子问我信封里有多少。我也没看,回到家才打开,里面是一万块。老婆子当时就愣了:“这李家还真是大方。”

接下来的日子,玲玲偶尔会回来看我们,有时候小李子开车送她,有时候她自己坐班车。每次回来都带些山里的土特产,核桃、蜂蜜、山楂什么的。看起来婚后生活挺顺心的。

可是慢慢地,我发现玲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刚开始一个月回来一两次,后来变成了两三个月一次。打电话问她,她总说忙,说李家的核桃加工坊需要人手,她得帮忙。

第二年春节,她回来匆匆待了一天就走了,说婆家那边要办酒席,她得回去帮忙。我和老婆子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想着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也就没多说什么。

就这样,到了第三年,玲玲彻底没回过家了。

老杨头说到这里,面早已凉了。我给他添了杯热茶,他接过去却没喝,只是捂着手取暖。

“那后来呢?她为啥不回家啊?”我忍不住追问。

老杨头的眼睛有些湿润:“我起初以为是闺女嫌我们家穷,或者是小李子不愿意送她。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第三年冬天,李有财得了重病,肝上长了东西,需要手术。小李子来我家借钱,说家里资金周转不开,手术费缺口大。”

“你借了吗?”

“借了。我和老婆子东拼西凑,借了亲戚八万块给他。”老杨头苦笑了一下,“这不是亲家吗?再说我闺女也嫁过去了。”

“那你闺女呢?她咋不回来?”

老杨头喝了口茶,手有些抖:“那天小李子喝多了,在我家哭。说他爹不让玲玲回娘家,怕我们家找他们要彩礼钱。”

“啥意思?”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李有财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们。他那加工坊早就停了,欠了一屁股债。那两层小楼是他东挪西借盖起来的,目的就是为儿子娶媳妇撑门面。”老杨头说,“给我们的彩礼钱是借高利贷来的,结婚那天塞给我的那一万,也是他跟亲戚借的。”

我有些震惊:“那这三年,你闺女…”

“这三年,他们一直在躲债。李有财怕我知道真相会让闺女离婚,更怕我们要回彩礼钱,所以不许玲玲回家。”老杨头深吸了一口气,“小李子说,每次玲玲想回家,他爹就把他们的户口本藏起来,说丢了玲玲就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面馆里突然安静下来,连隔壁桌的师傅也停止了吧唧嘴的声音,似乎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后来呢?”我轻声问。

“我去了山庄,带上了户口本的复印件给闺女。见到她的时候,她都不敢认我了,瘦了一大圈。”老杨头的声音有些哽咽,“屋子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沙发是破的,电视也是旧的。哪有什么两千多的抽油烟机,厨房里连个像样的锅都没有。”

老板娘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默默地给老杨头倒了杯热水,然后悄悄地退到一边。

“李有财见我来了,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说自己病得起不来床。”老杨头苦笑着摇摇头,“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准备带闺女回家。”

“她跟你回来了吗?”

老杨头低下头,久久没说话。

“没有。”他最后说道,“玲玲说她回不来了。”

“为啥啊?”

“她怀孕了,都六个月了。”老杨头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说小李子虽然家里条件差,但人不坏,这些年也是瞒着她。她知道真相后,小李子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说会对她好一辈子。”

窗外开始飘雪花,细细碎碎的,落在地上就化了。

“我闺女说,她不是不想回家,是怕回来了就舍不得走。她知道我和她妈对她有多疼,要是看到她这样,肯定会把她留下。可她已经怀了李家的孩子,不能丢下不管。”

老杨头擦了擦眼角:“她求我别告诉她妈实情,说过几个月等孩子生了,她就回来看我们。”

“李有财真的生病了吗?”我问。

“真病了,肝癌晚期。”老杨头叹了口气,“我把八万块钱给了小李子,让他带他爹去省城看病。不是为了李有财,是为了我闺女。”

吃完饭,我送老杨头回他摆摊的地方。路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玲玲托我带给她妈的。”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她自己织的,说冬天来了,让她妈戴着暖和。”

围巾很普通,还有些线头没剪干净,但是织得很密实。

“昨天我收到她的电话,说生了个男孩,六斤三两。”老杨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了一丝光彩,“她说等坐完月子,就带孩子回来给我们看看。”

“那挺好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回应。

“是啊,挺好的。”老杨头把围巾小心地收好,“李有财的病也不行了,前天下山住院了,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

他望着远处的山,眼神复杂:“说来也怪,明明被骗了,可我心里却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无论如何,他们给了我闺女一个家,还有了我的外孙。”

雪越下越大,老杨头的摊子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核桃在雪里黑黑的,像是冻僵了的小鸟。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玲玲告诉我,这三年她其实偷偷回来过两次,就站在我家对面的小路上,远远地看着。有一次她妈正在院子里晒被子,她差点就冲上去了,可最后还是没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人啊,活这么大岁数,最难的不是遇到困难,而是不知道该恨谁。”老杨头收拾着他的核桃,“李有财骗了我,害得我闺女受苦,可他马上就要死了;小李子帮着他爹骗人,可他对我闺女是真心的;我闺女不回家,可她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还能怎么办?”老杨头苦笑着,“等春天来了,闺女带孩子回来,我和老婆子好好疼她们娘俩。至于李家那边…就当是我们家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换了个好女婿吧。”

我帮他把摊子收拾好,他执意塞给我两斤核桃,说是今年的新货,特别香。

回家的路上,雪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地上的雪上,亮得刺眼。我想起老杨头说的那句话:人这一生最难的,不是遇到困难,而是不知道该恨谁。

也许他说得对。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有一地鸡毛的普通人,在各自的苦难中挣扎求生。

老杨家的核桃确实不错,回家剥开一个,果仁饱满,油光发亮。我想,等春天来了,老杨头家的院子里,或许会传出婴儿的笑声,那声音,应该比这核桃还要甜吧。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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