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请师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历时4小时手打,感谢阅读,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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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头条重逢老友#
作者:安知鱼
【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请师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历时4小时手打,感谢阅读,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
我叫李湘西。
是个女娃儿。
1973年出生在河北省邯郸市的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算算也就百来户人家,零星错落的分布在山脚下。
一到傍晚,袅袅炊烟升起,鸡鸣狗吠声伴随着孩童的啼哭声,使整个村子都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
村子背后是一座郁郁葱葱的青山,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村前流过,溪里的石头和游鱼清晰可见,那是我们小时候最爱玩耍的地方。
我出生的时候,我们村里还保留着集体劳作的模式。
父亲在集体的林场负责伐木和护林,身材高大魁梧,常年的劳作让他的皮肤黝黑发亮,粗糙的大手布满老茧。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扛着斧头和锯子出门,直到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母亲则在村里的菜园子忙活,她身形瘦小,却有着使不完的劲,一双眼睛总是透着对生活的热忱。
母亲特别心灵手巧,不仅能把菜园子侍弄得井井有条,还会在闲暇时给我和弟弟做布鞋、缝补旧衣服。
年底的时候,会计会根据每个家庭出工的实际情况计算工分,劳动力多的家庭,工分自然就多,而劳动力少的,忙一年可能还倒欠着生产队的工分。
要是欠了工分,到秋天分粮食的时候,分到的就少。那时候,家家户户人口都不少,一家五六口人是常事,粮食少了根本不够吃。
粮食不够的人家,等生产队秋收结束,就会拿着小耙子去地里翻找遗漏的土豆、花生,或是捡些掉落的玉米粒,存起来留着开春吃。
而且得省着吃,盼着能撑到下一年秋收,接上新鲜粮食,要不然就得长时间饿肚子,半夜起来喝凉水。
我们这儿主要种玉米、小麦、土豆和花生,玉米是餐桌上的主食,早晚喝玉米糊糊,中午就着咸菜吃玉米饼子。
为啥呢?
早晚不出大力气干活,喝点糊糊能省粮,中午吃饼子顶饿,下午干活才有劲,才能多拿工分,多分粮。
记忆中,我的母亲和太奶奶一起生活,我从小在太奶奶身边长大,她对我的影响挺大的。
太奶奶是个小脚老太太,满头银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盘成一个发髻,她虽年事已高,但眼神依旧矍铄,说起话来慢悠悠的,却总能讲到点子上。
太奶奶特别疼爱我,常常在夏日的夜晚,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边用蒲扇为我驱赶蚊虫,一边给我讲古老的民间故事。
太奶奶还有个女儿,也就是我唯一的舅妈。
舅妈年轻漂亮,她嫁在隔壁屯,离我家也就几百米远。
舅舅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中等身材,皮肤被晒得黑红,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话不多,但心眼儿特别好。
舅妈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嗓门大,性格直爽,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但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舅妈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舅妈家种了十几亩地,风调雨顺的时候,收的粮食不仅够吃,还能养头猪、喂几只鸡。
猪留着过年杀,鸡下的蛋拿去集市卖钱,换些油盐酱醋和平时生活日用品。
可就怕年头不好。
记得有一年春天,眼瞅着到了播种的时候,可一冬天没下雪,春天也没下雨,我们那儿的地是沙土地,大风一刮,尘土飞扬,根本没法撒种子。
眼看到了芒种,老天爷还是一滴雨都没下。
母亲、太奶奶和舅妈聚在我家堂屋商量。
太奶奶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
她缓缓说道,“现在种玉米肯定晚了,就算下雨,收成也不好,要不都种上小麦吧。”
母亲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眉头紧皱,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说,“我买了30斤玉米种子,就买了10斤小麦种子,不种玉米,种子退不了,钱不就白花了?”
舅妈坐在炕沿上,拍了下大腿说,“我家大儿子出去打工了,能省些粮食。你家五口人,粮食怕是不够。我家河边那块地有三亩多,你要是怕玉米种子浪费,就种我家那块地吧,地势低,保水性好。”
母亲连忙摆手,站起身来说,“那哪行,天旱的时候,涝地可金贵了,你自己留着种。”
舅妈笑着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都是一家人,别客气,谁有能力就多帮衬些。再说,你照顾咱太奶奶这么多年,我也帮不上啥大忙,让块地给你种是应该的,我就怕饿着太奶奶。”
就这样,母亲在舅妈家的涝地上种上了玉米,没浪费一粒种子,还收了不少粮食。
那年,邻居家只能吃土豆,或者把土豆晒干磨成粉,蒸成土豆窝头勉强糊口。
我家还是照常喝玉米糊糊、吃玉米饼子。舅妈家大儿子出去打工,家里人口少,也没要我家一粒粮食。
舅舅还特别孝顺,平时家里包饺子,他总是系着个破旧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饺子煮好后,他顾不上擦额头的汗水,而是无论刮风下雨,先端一盘给太奶奶送去,朴实的说,“奶奶,您快尝尝我包的饺子。”
还有,舅妈去赶集时,总会把卖鸡蛋的钱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手帕里包好,到了集市,她在各个摊位前挑选,最后花几毛钱给太奶奶买块豆腐乳,再买点油条、烧饼回来,一进家门就喊,“奶奶,我给您买好吃的回来了。”
不过,不管是饺子,还是各种甜嘴的零食,最后都进了我的小肚子,谁让太奶奶疼我呢。
渐渐的,我们慢慢长大了,可舅妈家有两个儿子,一米八的大小伙子,盖房子娶媳妇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我们村,别人家一个儿子得盖四间房,不然不好找媳妇,也找不上贤惠老实的人。
舅妈家没那么大实力,东拼西凑借了不少钱,盖了五间房,打算给两个儿子各两间,小女儿还得跟他们同挤在一个院子。
这房子也不是一年盖好的,断断续续盖了差不多有两三年。
在盖房子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件意外。
有一次,舅舅和村里的几个壮劳力一起搬石头,不小心被一块滚落的石头砸伤了脚,肿得老高。
舅妈急得直掉眼泪,既要照顾舅舅,又要操心盖房子的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母亲知道后,每天都会去舅妈家帮忙,不是帮忙做饭,就是帮忙看着干活的人,让舅妈能腾出手来照顾舅舅。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房子总算是慢慢有了大致的模样。
记得1985年,舅妈家的新房子刚搭好框架,过年的时候,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还欠着亲戚家不少钱。
这年除夕那天,母亲手牵着我去舅妈家借红颜料(打算给馒头点红点,寓意喜庆)。
一推开舅妈家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就看见舅妈在厨房里切萝卜。
舅妈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随意地用一根快断了的皮筋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边。
母亲走进厨房,看着舅妈问道,“过年咋没买点肉,就吃萝卜啊?这那成?”
舅妈苦笑着,停下手中的菜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说,“哪有钱买肉,我去集市看了,好点的猪肉七八块钱一斤,便宜的肥肉也要四块多。我家五口人,做一顿肉咋也得十多块钱。我寻思还是算了,债还没还上,哪能大吃大喝。做个萝卜炖粉条,能吃饱就行。”说着,舅妈又往盆里切了满满一盆萝卜。
母亲让舅妈先帮忙找找红颜料,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母亲又背着一个洗得有些泛白的布袋子回来了。
舅妈一脸疑惑,放下手里的活计,忙迎上前问,“他婶儿,你背这么大袋子干啥?”
母亲打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一包猪肉、两条冻鱼、一块豆腐,还有一小罐猪油。
舅妈眼眶一下子红了,连忙推辞,“不行不行,你家也不宽裕,这可不能要。”
母亲把袋子往舅妈手里塞,说道,“嫂子,你就别推辞了,咱是一家人,过年咋能没点荤腥呢,快做了让孩子吃。”
那年,舅妈家把养的猪卖了还债,我家的猪也就200来斤。
这猪可是一家人一年的油水,杀完猪,当天得炖个猪蹄子请帮忙的人,还得给他们每人几斤生肉,过年包饺子得留个猪蹄子,正月招待客人也得有猪蹄子。
这么一来,剩下的肉就不多了。
母亲把家里买的冻鱼分了两条给舅妈,还割了一块猪肉,让她过年包饺子吃,又把家里炼的猪油分给了一小罐,想着能让舅妈家饭菜多点油水。
在我们这儿,除夕夜餐桌上必须有鱼,鱼同“余”,寓意年年有余,好运连连。
母亲放下袋子,拿上红颜料准备回家做饭,转身喊我时,看见我正和表妹小声嘀咕。
突然想起,表妹和我是同岁,生日比我小三个月,1985年也是她的本命年。
母亲忙问舅妈,“给闺女做红内裤、红袜子、红腰带了吗?”
舅妈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语气有些无奈地说,“唉,我这心思全在两个儿子身上,哪顾得上闺女,她就穿旧的对付对付吧。”
母亲当即就让表妹来我家过年,还把给我准备的两套本命年衣物分了一套给她。
母亲给我准备两套,不是因为家里有钱,而是去集市买红布时,按尺卖,扯一尺布正好能做两条红内裤。
就这样,舅妈能安心过个好年,表妹也能和我一样,在本命年穿上红内裤、红袜子。
后来,舅妈家的两个儿子都结了婚,日子越过越好。
大儿子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出去打工,慢慢成了小包工头;二儿子在家种果树,还开了个果园采摘园。
小女儿考上了卫校,成了一名护士,经常回来看望我母亲,给母亲买各种生活用品。
大表哥还帮我母亲把漏雨的屋顶重新翻修,换上了新瓦片,母亲再也不用担心下雨天家里漏雨了。
如今,太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母亲和舅妈也都年逾古稀,两家离得又近,她们经常没事聚在一起,坐在院子里唠唠家常,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她们会说起当年那些艰难的日子,感慨生活的不易,也为如今的幸福生活感到一阵欣慰。
而我,也会在一旁静静聆听,那些温暖的过往,成为了我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
师友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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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安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