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高中后,带回当朝首辅家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9 17:40 2

摘要:我十五岁便嫁给了夫君,日日靠着给别人浆洗衣服、缝衣绣花挣钱供他读书。

夫君高中后,带回当朝首辅家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她琴棋书画样样出色,夫君想贬妻为妾娶她为妻。

我自是不甘。

我十五岁便嫁给了夫君,日日靠着给别人浆洗衣服、缝衣绣花挣钱供他读书。

他如此待我,实在忘恩负义。

从小娘亲就教我争,不争不成活。

我去宗祠哭,找族老闹,到县衙门口寻死觅活。

言论是一把好刀,夫君再是不愿,也只能将那姑娘纳为贵妾,把每个月的俸禄交到我手上。

只是,那之后夫君再也没来过我的院子。

他们琴瑟恩爱,孩子一个又一个地生,而我只能夜夜孤灯常伴。

于是我一边打理铺子,积攒家业,一边将他们的孩子争到了身边教养。

我不得称心,他们亦不得如意。

我以为日子会就这般过下去时,意外出现了。

今上缠绵病榻多年,安南王起兵造反,各路藩王害怕天下落入安南王之手,争先恐后举起了大旗,天下一下子就乱了。

叛军还未入城,山匪先来。

夫君带着他的贵妾跑了,而我死在了匪首的刀下。

我心中茫然至极,早知是这个下场,这么多年,我费劲争什么?

再睁眼,我回到了杨维贤带着姜花回家那日。

1

「娟娘,贤儿不是东西,娘疼你,娘给你撑腰,只是今日人多,你莫要毁了杨家的脸面好不好?」

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我眼神恢复了清明,扭头看向佝偻着腰背的婆母,她眼底盛满了担心。

上一世,我以为她是真心护我,只是她软弱惯了,所以也教我忍让。

我不管不顾闹到宗祠后,她就病倒了,这让我内疚不已。

不眠不休打理铺子积攒家业,也是为了挣钱给婆母买名贵的药材,让她过上老封君般的好日子。

直到死前,我才知道她的恶毒心肠。

山匪进城,杨维贤早得到了消息,是杨老太让我侍奉汤药绊住了我,让杨维贤有时间收拾细软,带着姜花和孩子们出逃。

杨老太本就油尽灯枯,没几日好活,她用她一条残命,换了我同归于尽。

她哄着我,骗着我,给她杨家当牛做马。

重活一世,我审视着杨老太的双眼,终于看到了深藏其中的算计。

杨维贤拥着姜花,轻咳了两声,傲慢开口:「沈小娟,我如今中了进士,点了从七品的知县,你大字不识、粗鄙不堪,怎配做我的妻?姜花她虽是丫鬟,却是首辅家教养出来的,琴棋书画模样见识,样样拿得出手,才该是我的正妻。」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说。

我当即拿出算盘来,当着众人的面,和他算我这些年供他念书、为他养家付出的银两。

我问明姜花在首辅家的月例,得出了换做是她,供养不起杨维贤的结论。

两人被我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在我打算乘胜追击时,杨老太晕了过去。

那,这一世,我又当如何?

如上一世般又争又抢吗?辛苦几年,世道一乱,我一个妇人,独自逃生亦没有活路。

不争不抢把正妻的位置让给姜花?杨家人都是白眼狼,就算我如此,他们也不会感念我的好,在逃生时带上我。

与杨维贤和离,从此远离杨家?娘亲去年就去世了,杨维贤现在做了官,爹爹和兄长还等着沾杨家的光,我若和离归家,他们会将我打死。

我没有远见,亦不算聪慧,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盼着杨老太像上一世一般晕过去,打断这局面。

然而,杨老太殷切地看着我,目光灼灼,完全不像是要晕倒的样子。

她不晕,那只有我来晕了。

我两眼一翻,整个人砸在了杨老太身上。

眼睛完全闭上前,我看到了杨维贤紧皱的眉头和姜花满脸的憋屈。

很好,这一步我走对了。

2

「晕」过去后,杨老太让人将我挪回了卧房。

我在心里琢磨接下来怎么做,想着想着,我竟真的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突然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得知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

我是小说里只出现过一次,寥寥两句话就写尽一生的炮灰。

女主角是姜花在首辅府上伺候的三小姐薛蔓娘。

薛蔓娘在薛府长大,却是假千金,及笄那日,薛家的真千金找上门来。

养育之恩抵不过血脉亲情,薛蔓娘只得小心筹谋。

可惜胳膊掰不过大腿,薛夫人替她选了远在禹州的郡王沈烨做夫婿。

薛蔓娘聪慧至极,正值秋闱,她观察着往薛府送礼的举子,千挑万选,选中了祖籍禹州莘县的杨维贤,等放榜之后,立刻将她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丫鬟姜花许给了将将上榜的他。

姜花跟了杨维贤本是要做正妻的,回到莘县后,被我一闹二闹三闹成了贵妾。

可有杨维贤抬举着她,年节花会与官宦女眷来往,她比我这位正妻还要体面。

她一边替薛蔓娘将好名声散播出去,一边收集各种信息,传回京都。

两年后,薛蔓娘嫁入郡王府时,已经对禹州了如指掌。

薛蔓娘靠着自己的本事,拿捏住了沈家,沈烨对她俯首帖耳。

又过了三年,天下乱了起来。

薛蔓娘安排了一队兵马扮作山匪,进了莘县,替她的心腹姜花除掉了我。

姜花和杨维贤从此对她更加忠心不二。

姜花接手了我这些年攒下的产业,发挥了非凡的商业才能,成了薛蔓娘的钱袋子。

薛蔓娘出谋出钱,同男主沈烨一起,成就千秋霸业,成为万世传颂的恩爱帝后。

醒来后,我有些怔忪。

我娘是商户的女儿,从小,她就教我分毫必争。做生意争利钱,做人家的娘子争宠爱和管家权。

她没教过我,如果嫁错了人,再怎么争都是没用的。

和争来整个天下的女主薛蔓娘比,我简直如跳梁小丑一般。

她是女主,我是炮灰;她是首辅千金,我是粗鄙妇人;她成了皇后,我死得窝囊。

我恨姜花,亦恨她。

她要筹谋,凭什么把我垫在姜花的脚底?

可我拿她没有办法。

我这样的升斗小民,连去禹州、去京都的路引都需要夫家出面才能办下来,又怎么可能找到首辅内宅的千金小姐报仇?

我想起上一世匪首杀我时轻蔑吐出的那个词:蚍蜉撼树。

就这么放弃吗?

不,我还是得争,我要为自己争一条命来,方不负老天让我重来一次。

门外传来杨维贤和杨老太的说话声,我收回思绪,心里有了应对之策。

3

「沈小娟,是薛府三小姐心疼姜花,才为我周旋来了从七品的知县,你现在这般胡闹,难道是想得罪首辅大人,毁了我的前程吗?」

杨维贤嘴里不耐烦地劝,眉眼里蕴着的都是冷意。

我冷笑道:「首辅那样的大官,管自己女婿家事也就罢了,难道还管婢女的家事?我听说大户人家家中呼奴唤婢,有成百的奴仆,首辅大人管得过来?」

杨维贤一噎,满脸厌恶:「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如今做了官,与同僚来往,内宅女眷社交,正需要姜花帮我。难道让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妇人去丢我的脸?」

上一世他这么说,我同他解释,我不是大字不识,我在私塾找了洒扫的活计,贴着青墙学了几年,我不仅识字,还能写上一些。

如今,我嘲弄道:「我若被你贬妻为妾,传出去便是丢我的脸。这个家里,左右是要丢脸,凭什么丢脸的人不能是你!」

「你……你……你……刁妇!」

「刁妇配狗官,刚刚好。」

一番闹腾,最后,在杨老太的「调和」下,我勉强松口。

我答应让杨维贤以平妻之礼娶姜花进门,从今以后,与同僚的应酬都由姜花出面。

杨维贤答应我,他每个月的俸禄都交给我,由我打理家业,主持中馈。

天底下当官的,没有谁是靠着每个月的俸禄过日子的。

杨维贤却用一副我占了大便宜的口吻道:「姜花跟你不一样,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通情达理,不屑于与你这般粗鄙的人争。你得了这样的好处,以后也该安分些,好好照顾大家的起居。」

「好的,我最知道怎么安分了。」我敷衍着,将他和杨老太赶了出去。

没两日,杨家里里外外都挂红,姜花以平妻之礼进了门。

成亲之后,杨维贤和姜花好得蜜里调油。

我则去了云佛寺后崖。

上一世,杨老太装病,看着像是要死了,我把她当成杨家唯一维护我的人,舍不得她死,就一跪一拜到云佛寺为她祈福,结果出了意外跌落山崖。

好在山崖云雾缭绕下,竟然遮蔽着一个平台,平台上长着几支灵芝,看年份至少上百年。

我因祸得福,采了这些灵芝卖给药铺,然后拿卖灵芝的钱,买了几个铺面,开始做生意。

我外祖家就是做山货生意的,小的时候,娘亲同我闲聊说过买卖上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

有了本钱之后,我自然也是做山货生意。

上一世,我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之后,到底把这生意做了起来。

我的铺子成了莘县最大的山货行,杨家的日子也过得富贵起来了。

如今,我采了灵芝后,按照上一世的经验炮制,少走了许多弯路,只用了区区两个月,我手里就有了几百两的盈利。

这样的好事说出去谁信?

我告诉杨维贤和杨老太,两个月下来,铺子里去掉成本,一共挣了十七两银子。

他们没有起疑。

于是我又借口要忙铺子里的生意,把主持中馈的事情交了出去。

我爽快地把赚来的十七两银子全都交到了杨维贤手上。

杨维贤捏着银子,突然带着愧意道:「娟娘你是个好的,以前是我错怪了你,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罢。」

姜花挑高了眉眼,面上带了讥讽。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一副不屑与我计较的样子。

仿佛她高贵,我低贱,与我计较是拉低了自己。

我假装没有看到。

丫鬟兰儿为我不值。

她嘟嚷道:「银子是夫人辛苦赚回来的,夫人都给了老爷,老爷转手就给了二夫人,夫人再把管家权交出去,这个家里更没有夫人的位置了,夫人这么做,也太吃亏了些。」

杨维贤做了官,府里总要有奴仆才像样。

杨维贤身边分了一个跑腿的小厮,一个红袖添香的丫鬟。姜花身边分了一个婆子,一个大丫鬟和一个小丫鬟。杨老太身边分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

他们安排好了,才发现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为了不落人话柄,杨维贤让我从粗使下人中选一个留在身边。

我选了豆芽菜一样的兰儿。

她无亲无故,被其余人欺负,本是要被安排去洗恭桶的。

我选了她,她十分感激,经常为我抱不平。

可她到底年纪小没经过事,看不透许多深意。

城里的三家山货铺迎来送往,稍微留心便知这样的铺子不可能不挣钱。我大大方方地将「所有」盈利都交给杨维贤,他就会相信我依然是那个对杨家付出一切的贤妻,不会对铺子的账起疑。

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把着主持中馈的大权,是因为握着管家权,便是握着府中的财政权和人事权。杨家没什么家底,下人加起来也才十个,杨维贤每个月的俸禄入不敷出,拿着管家权,捞不到油水不说,还得和下人们一起干活,毫无意义。

不如把这鸡肋玩意儿交出去,挤出更多时间做我自己的事情。

4

又过了十个月,我在莘县明面上一共拥有了三间铺子,暗地里另有两间。明面上的铺子卖山货,在杨家人面前过了明路,每个月赚些小钱。暗地里的两间铺子买卖船队从南洋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让我狠狠发横财。

终于我手里攒下了一千两银,心中总算有了些底气。

我假借礼佛,去了云佛寺山脚的集市。

云佛寺是有武僧的,云佛寺山脚的集市受武僧们庇佑,做什么买卖的都有,便是官府也管不得。

我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在集市上找到一个十六岁的正在编竹篓卖的少年。

他叫张且。

张且是个农家子,家里有个病弱的爹,云佛寺让他在这里摆摊,看他可欺,收他五倍的摊位费。

他爹曾经犯过事,县城里的市集没有他容身之地。

他只能在这里忍受云佛寺的剥削。

上一世,安南王反了之后,张且带着一伙年轻人投奔了去,说要建功立业,在莘县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是个有本事的,据说离开莘县时,他身边只有七八个人,等到了安南王驻地,他麾下已经有七八十人了。

这人若为我所用,乱世中当能护我周全。

我将张且手下的竹篓尽数买下,然后带着张且去了附近的茶楼包厢议事。

从头到尾,我的帷帽都不曾摘下。

半个时辰后从茶楼出来,张且已经答应为我做事。

我给他银钱,让他暗中招募青壮年,勤练武艺。

我盘下了一座武馆,作为他们的容身之所。

此时距离安南王起兵造反还有四年。

同上一世一样,这个时候,姜花有了身孕。

杨维贤是杨家三代单传,杨老太和杨维贤盼着姜花能一举得男。

谁知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

上一世,就算姜花生了女儿,杨维贤依然很欢喜,这一世却有些不同。

大约没有我竖在他们中间当那根刺,杨维贤对姜花渐渐冷淡下来。

姜花生下女儿之后,杨维贤给他书房红袖添香的丫鬟林儿开了脸,抬了姨娘。

他此举像是一个信号,提醒了官场的同僚和下属,姜花月子还没出,便有下属给杨维贤送来两个娇妾。

姜花不愧是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丫鬟,她不哭不闹,手段用在旁人察觉不到的地方。

短短一个月过去,便有一个姨娘跟着家丁跑了,又过了两个月,另外两名姨娘因为争风吃醋,害对方肚子里的孩子,被罚了禁足。

我在外赚钱赚得风生水起,回家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书里的女主嫁到了禹州的郡王府。

姜花带着厚礼去了一趟禹州。

她回来没几日,杨维贤就述职成功,从七品的知县升了从五品的下府知府。

杨维贤和姜花再次恩爱起来。

他将还在禁足的两位姨娘赏给了下属,一心一意做起姜花的好夫君来。

升官了的杨维贤越发看不起我,从我手里接过这个月铺子里赚的钱时,他嫌恶道:「在外不许打着知府夫人的旗号,若让本府知道了,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我如今每个月往家里拿八十两银子。

若不是眼馋这八十两银子,他大约恨不得把我囚死在家中,以免我在外面,人家知晓了我的身份,丢了他的脸面。

「是,我晓得了。」我唯唯诺诺地点头。

杨知府十分满意。

我松了口气。

虽然现在我已经攒下不少私房钱,可武馆那边,已经收了两百名弟子,开销实在是大。若杨维贤把我困在府中不让我出去挣钱,坐吃山空是坚持不到天下大乱的。

没多久,姜花又有了身孕。

杨老太拉着我去云佛寺上香,祈求姜花这一胎是儿子。

我推脱不开,只得同去。

下山时,路过集市,就看到两个穿着武馆衣裳的瘦猴一样的男人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坊。

那是赌坊。

这个时辰,他们分明应该在武馆训练。

我借口铺子里有事,让杨老太先回去,自己去了武馆。

却发现偌大的武馆里,只有寥寥几人在比划。

我心里包了怒火,面上却不显,找了武馆的管事,自称是杨知府府上的人,想从武馆雇佣一些家丁护卫。

我装作不经意问管事:「你们武馆的弟子,是今日放假,还是日日都这么清闲?」

管事收了我赏赐的银子,漫不经心道:「训练多累啊,张教头说了,武馆不缺银两,大家只要听他的,他自有本事养着大家。」

我吃惊道:「你们张教头是什么来历,竟这么有钱。」

「张且有什么钱,以前不过是个农家子而已。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他总说是他掏钱养着武馆,我却知道,这钱是一个女人给他的。那女人约莫是哪个高门府第的女管事。张且前几个月忌惮那女人背后的主子,带着大家兢兢业业地训练,后来他发现每次送钱都是那个女管事,便看明白了,大约是某个后宅女子想养一帮打手备用,便敷衍下来。若让我遇到那女管事,我亦能做总教头,真是便宜张且那厮了。」

看着管事脸上的嫉妒,我心里一动,问道:「你们如何知晓那幕后之人是后宅女子?」

管事嬉笑道:「偌大的武馆,若背后的主子是男子,早大大方方宣之于众了,天底下只有女子做事这般婆婆妈妈藏着掖着。」

我明白了。

张且看不起女子,这管事也看不起女子。

哪怕这武馆上下的人都靠着我给的银钱生存,他们依然看不起我。

这样一群人,将来会在天下大乱时保我小命吗?

不会,他们只会把我当成待宰的肥羊。

我转身离开了武馆。

此时,距离安南王起兵造反还剩不到三年。

5

回杨府的路上,我在心里默默核算我这一年为这座武馆花了多少钱。

没有五千两,三千两也是有的。

这是一笔巨款,杨家公账上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六七百两。

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张且换掉,重新寻找一个听话的男人,来做这个总教头?

行不通的。

且不说如今武馆弟子都听张且的话,要把他换下来谈何容易,就说重新找人,焉知不是另一个张且?

那管事口口声声说,他若有张且那般好的运气,也能做个总教头。

那管事和张且,根本就是一路人。

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把自己的命交给男子去庇护。

这世道,男女本就不平等,一旦女子对男子有所求,哪怕女子付出了足够的酬劳,她也是处于劣势方的。

娘亲教我和女子争,教我和同行商家争,却忘了教我同男子争。

等马车回到杨府,我心里有了成算。

我决定抛弃武馆,自己建一队私兵。

至于这一年来为武馆花的银钱……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下定决心后,我无比庆幸,这一年来一直没有让张且看到我的脸。

每次与他见面我都戴着帷帽不说,我还故意弄了一双大鞋子,在里面垫了厚厚的鞋底,腰上也包了一层棉纱。

如今我就算是站在张且面前,张且也不会将我和那个冤大头联系到一起。

回去后的第二天,我就病倒了。

听说我病了,婆母杨老太主动来我的院子看我。

她怕被我过了病气,站得离我远远的,一脸肉疼地看着丫鬟为我熬的汤药。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如今家中贤儿刚升了知府,姜氏又有孕在身,哪有闲钱这样子糟蹋!」

银子花在为我看病上,就是糟蹋。

她忘了,家中大半的银钱,都是我挣来的。

我没有反驳,当着杨老太的面,开口吩咐丫鬟:「将熬过的药渣收起来,下次接着熬,一副药熬七八次,总能省些银子。」

我又对杨老太道:「娘,大夫说我的病不严重,好好吃药,四五天便好了。」

一副药熬七八次,四五天只需两副药,算下来不过二十几钱银子,杨老太听我这么说,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她露出她慈和的面目来,叹息一声安抚我:「娟娘,不是娘不疼你,娘这是在替你担忧。贤儿本就不喜你粗鄙,姜氏助他高升,又为他生儿育女,你若不能为这个家付出,让他记你的恩,他要休掉你,娘也拦不住。」

「到时候你一无家族庇护,二无子嗣荣养,将来可怎么办?」

她这是担心我因为生病就偷懒,替她的好大儿和儿媳敲打我来了。

我嗯了一声:「娘,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打理铺子,多多挣钱,好让夫君打点官场时没有后顾之忧。」

杨老太满意离去。

然而,五天后,我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可能是因为药材熬了太多遍,早没了应有的功效,也可能是我病中夙兴夜寐打理铺子,太过劳累了些。

杨老太再次来敲打我。

我照例和她保证我的病一定会尽快好起来,保证不会因病耽误铺子里的生意。

杨老太三角眼里的不满再次被压下,转身离去。

又过了几日,伺候我的丫鬟兰儿生了和我一样的病。

不严重,只是脸色有些发青,偶尔咳嗽几声。

杨老太还没反应过来,姜花先慌了。

她在杨维贤面前哭,说我生的是会传染人的病,她现在正怀着儿子,若是被我传染了,恐怕会伤害到杨家的香火。

杨维贤大怒,叫嚷着要将我送去时疫所。

那种地方,去了就没有回来的。

我苦苦哀求他不要这么绝情,哀求婆母劝他将我留在府中。

杨维贤郎心如铁,婆母装病

来源:艾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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