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天周五,我休假,特意去海鲜市场挑了十二只肥美大闸蟹,想和老公周浩然过个二人世界。
我叫林若晴,四十二岁,在南州市银行做信贷主管,月薪两万二。
这天周五,我休假,特意去海鲜市场挑了十二只肥美大闸蟹,想和老公周浩然过个二人世界。
我刷洗螃蟹,配上姜片、米酒和紫苏叶,蒸得香气四溢,还开了瓶红酒。
浩然看到满桌螃蟹,笑着搂住我,说我最会疼人。
正聊着,婆婆张桂芳拎着保温桶来了,说小姑子周小雅想吃螃蟹。
她二话不说装走十只螃蟹,还顺手拿了红酒,留下两只给我们。
我愣在厨房,默默洗锅。
浩然劝我别生气,说“妈就这样”,我却觉得心凉,平静地说:“不只是螃蟹的事。”
当晚,我收拾行李,留字条回娘家。
01
我叫林若晴,今年四十二岁,在南州市一家银行做信贷主管,管着二十来号人,月薪两万二。
这天是周五,我好不容易休了个假,一大早跑到城郊的海鲜市场,挑了十二只肥嘟嘟的大闸蟹。
老板看我挑得认真,笑着说:“妹子,你这眼光真毒,这批螃蟹是凌晨刚运来的,个个膏满黄肥!”
我心里乐开了花。跟老公周浩然结婚十六年了,平时忙得跟陀螺似的,难得有空过个二人世界。
我特意选了条深蓝色连衣裙,就是我们刚结婚时买的那条,想着今晚得有点仪式感。
回到家,我把每只螃蟹刷得干干净净,小牙刷把壳缝里的泥沙一点点抠掉,动作慢得像在雕艺术品。
蒸锅里放了姜片、米酒和几片紫苏叶,香气一出来,整个厨房都暖乎乎的,勾得人肚子直咕咕叫。
我还开了瓶红酒醒着,挑的是周浩然最爱的那款,打算给他个惊喜。
一边忙,我一边哼着我们婚礼那天放的歌,脑子里全是当年他拉着我的手说“以后要让你吃遍天下美食”的画面。
周浩然从书房出来,看到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眼睛都亮了:“若晴,你今天这是要搞大动作啊?”
“难得放假,咱俩好好吃一顿。”我系着围裙,笑得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
他走过来,轻轻搂住我:“还是我老婆最会疼人。”
我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这顿饭怎么也得吃出点恋爱的感觉。
正聊着,门铃响了。
我和周浩然对看一眼,都有点纳闷:周五晚上,谁会来?
周浩然去开门,我听见门口传来婆婆张桂芳的声音:“浩然,在家呢?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做什么好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头一看,婆婆拎了个蓝色保温桶,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妈,你咋来了?”周浩然让开身子,语气有点意外。
“我路过,顺道来看看。刚才小雅还跟我念叨想吃螃蟹,她店里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买这些。”
张桂芳说着,已经大步走进餐厅,看到桌上那堆红彤彤的大闸蟹,眼睛唰地亮了。
“哎哟,若晴真有心,买了这么多好蟹!正好,我给小雅带几只回去。”
她二话不说,打开保温桶,拿夹子开始往里装螃蟹。
一只、两只、三只……她挑得飞快,手法熟练得像干惯了这事。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攥着围裙,愣是没说出话来。
“妈,你慢点,够了够了。”周浩然在旁边陪着笑,声音有点干。
“够啥够,小雅一个人吃都不够。你们年轻人不懂,螃蟹这玩意儿得多吃几只才过瘾。”
张桂芳手没停,眨眼就装了十只,保温桶满得盖子都差点合不上。
“好了,剩下这俩你们吃吧。螃蟹凉性,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盯着盘子里孤零零的两只螃蟹,觉得它们跟我一样,孤单得有点可怜。
“妈,要不你在这儿吃吧?”我挤出个笑,声音干巴巴的。
“不了,我得赶紧给小雅送去。她店里今晚有大客户,饿着肚子呢。”
张桂芳拎起保温桶,还顺手拿了桌上的红酒:“这酒小雅也喜欢,我一块儿带走。”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门“砰”一声关上。
客厅里安静得像时间停了。
周浩然走回桌边,瞅着那两只螃蟹,尴尬地说:“若晴,要不咱俩先吃着?”
我没吭声,转身回厨房,拧开水龙头开始洗锅。
“妈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她就这性格,对小雅偏心点……”周浩然跟过来,试图解释。
“我知道。”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大概听出我语气不对,伸手想拉我:“别生气了,明天我再去买。”
我甩开他的手,低头刷锅,钢丝球刮着锅底,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若晴,不就几只螃蟹吗?至于吗?”他声音里带了点不耐烦。
我停下手,转身看他:“周浩然,你真觉得这只是螃蟹的事?”
他愣住了,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不是螃蟹的事,那还能是啥?”他皱着眉,语气有点急。
我笑了,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没事,你说得对,就是几只螃蟹。”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躺在床上,听着周浩然均匀的呼吸声,我脑子里像放电影,闪过这十六年的婚姻片段。
刚结婚那会儿,我拿出攒了四年的十五万,帮小姑子周小雅开了家美容院。
她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嫂子,你就是我的大恩人!等我赚了钱,第一个还你。”
第二年,我升了职,工资涨到一万五,婆婆找我谈话:“若晴,你现在赚得多,家里开销也大。工资卡给我管吧,省得你们年轻人乱花。”
没过多久,周小雅说要买辆车,不然谈客户没面子。一辆三十五万的SUV,我们两口子掏了二十万。
几年后,周小雅的美容院要扩张,又来找我借钱,我的存款再一次清零。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家的提款机?
02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周浩然还在睡,我没吵他,悄悄收拾了行李。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这些年我几乎没给自己买过啥值钱的东西,钱都花在了别的地方。
我把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拿上身份证和银行卡,在桌上留了张字条:“我回娘家住几天,想静静。”
娘家在清湖小区,离我们家不远,开车一刻钟就到。
我按门铃时,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委屈,四十二岁了,还像个受气包似的跑回娘家。
开门的是我妈陈秀兰,她看到我拎着箱子,愣了一下,没多问,侧身让我进屋。
“饿了吧?妈给你煮碗面。”她语气温柔,像小时候哄我那样。
我爸林国强从客厅出来,瞅了眼我的行李箱,也没多说,只拍拍我肩:“回来就好,这儿永远是你家。”
我坐在餐桌前,吃着妈妈煮的鸡蛋面,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咋了,闺女?”妈妈在我旁边坐下,轻轻拍着我的背。
“妈,我是不是特没用?”我声音哽咽,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
“瞎说啥,我闺女这么优秀,哪儿没用了?”妈妈语气坚定,带着点嗔怪。
我把昨晚的事说了,妈妈听完,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爸爸也过来坐下:“若晴,你在银行干了这么多年,比谁都懂一个理儿——钱得花在刀刃上。你把钱都给了别人,自己还剩啥?”
我点点头。干信贷的,我见过太多客户因为钱没管好搞得一团糟,可笑的是,最不会管钱的居然是我自己。
“爸,妈,我想在这儿住一阵子,行吗?”我低声问。
“当然行,想住多久都行。”爸爸语气斩钉截铁。
手机开始嗡嗡震,是周浩然打来的。
“若晴,你咋走了?有啥事咱好好说啊。”他声音里带着急。
“我想静静。”我语气平静。
“就为几只螃蟹?至于吗?”他声音高了点,带着不解。
我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周浩然,你真觉得这只是螃蟹的事?”我反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想咋样?”
“我想好好想想我们的婚姻。”我一字一句地说。
“啥意思?”他声音有点慌。
“就是字面意思。”我挂了电话,顺手关了机。
下午,我的好朋友徐静雯来看我。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她比我大三岁,两年前离了婚,现在带着女儿过得挺自在。
“听你妈说,你被气得跑回来了?”她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我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她听完直摇头:“若晴,你这十六年过得太憋屈了。”
“我也想改,可……”我欲言又止,觉得自己像被困住了。
“你怕啥?怕离婚?怕一个人?还是怕别人嚼舌根?”徐静雯的话像刀子,扎得我心口疼。
“我就是觉得,夫妻一场,总得互相体谅……”我声音越来越小。
“体谅得是两边都体谅。你体谅了十六年,他们体谅过你吗?”她反问。
她拉着我的手:“若晴,你才四十二,人生还有大把时间,你真想一辈子当提款机?”
她的话像警钟,敲得我脑子嗡嗡响。
晚上,我坐在房间里,拿出手机,翻出这些年的银行流水。
我对数字敏感,干信贷的,账目算得门儿清。可当我把给婆家的钱加起来,还是被吓了一跳。
十六年,零零散散的“借款”和“帮忙”,加起来有一百二十万。
更让我心寒的是,这些钱没人提过要还。
就像周小雅常说的:“咱们一家人,还分啥你我。”
我翻出大学时的日记,里面写着我想当财务顾问的梦想,可这些年,我连给自己买件好衣服都舍不得。
03
第三天,我决定去周小雅的美容院看看。不是去吵架,就是想亲眼瞧瞧,我这一百多万“投资”的生意,到底啥样。
美容院在市中心一栋高档写字楼里,装潢得金光闪闪,跟五星酒店似的。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进出的客人不少,个个打扮得精致,手里拎着名牌包。
“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前台小妹笑得甜甜的,递给我一本宣传册。
我翻了翻,基础护理就要五百块,高端项目上千起步,贵得让我咋舌。
“我们的技师都特别专业,要不您先试个基础套餐?”小妹热情地推销。
正说着,周小雅从里屋出来,手里拎着个香奈儿包,身上裹着件貂皮大衣。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堆起笑:“嫂子!你咋来了?”
“路过,来看看你的店。”我语气平静。
“快进来,我带你转转!”她拉着我往里走,热情得有点过头。
美容院设备先进,空气里飘着精油的香味,客户在沙发上等着,个个气场不小。
周小雅一边介绍,一边抱怨:“生意还行,就是竞争大,赚的都是辛苦钱。”
我瞥了眼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心里泛起嘀咕。
这时,前台小妹拿着一叠钞票过来:“雅姐,今天的现金收入,您点点。”
我瞄了一眼,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两万。
周小雅脸色一僵,赶紧把钱塞进包里:“这是前几天攒的,今天才拿。”
我点点头,没多说,心里却有了数。
离开美容院时,我听到两个顾客聊天,说周小雅刚在市中心买了套三居室,值两百多万。
我心想,这生意哪儿是“辛苦钱”,分明是赚翻了。
晚上,我给银行的同事小张打了个电话,以咨询投资为由,让他帮我查了周小雅的账户流水。
结果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她近三个月流水有四十多万,账户余额一直在涨。
这哪儿是生意不好,分明是财源滚滚。
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年不是周小雅缺钱,而是她压根没把我当外人,觉得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而婆婆明知道女儿有钱,却还是舍不得让她承担家里的责任。
在她眼里,儿媳的钱随便花,女儿的钱一分不能动。
04
第四天,周浩然坐不住了,开车来娘家接我。
我正跟妈妈在阳台晒被子,门铃一响,我知道是他来了。
“若晴,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他一进门就问,语气有点急。
我抱着被子,看了他一眼:“我没闹。”
“那你啥时候回家?”他皱着眉。
“我在想想我们的关系。”我平静地说。
“想啥关系?夫妻十六年了,还有啥好想的?”他声音高了点。
我把被子放下,直视他:“你觉得咱们现在的婚姻正常吗?”
“挺正常啊,哪儿不正常?”他一脸不解。
“我想重新分分家里的钱。”我一字一句地说。
他愣了:“啥意思?”
“我要拿回工资卡,家里开销得透明,周小雅得开始出点赡养费。”我语气坚定。
“你疯了吧?”周浩然声音大了,“我妹一个人多不容易,你还让她出啥钱?”
“她一个人?”我冷笑,“她的美容院一年赚三百万,她比咱们都有钱。”
周浩然瞪大眼睛:“不可能!小雅要是有钱,能老让我们帮她?”
“你问问她,她那块卡地亚手镯哪儿来的?她那辆宝马X3哪儿来的?”我反问。
他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十六年了,周浩然,我为这个家出了多少,你没数吗?”我声音有点抖,“我要的不过是个公平的家,她是你妹,我懂,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也得被尊重。”
周浩然沉默了半天,最后说:“那你想咋办?”
“回去开个家庭会,把事摊开说。”我语气坚决。
“妈那边……”他迟疑了一下。
“你妈那边你去说。我的要求不过分,要是这都做不到,咱俩的婚姻真得好好想想了。”
周浩然走后,我接到个意外的电话,是婆婆打来的。
“若晴,你啥时候回来?浩然这几天饭都吃不好。”她声音听起来挺关切。
“妈,我在考虑点事。”我尽量平静。
“考虑啥?一家人有啥不能好好说?你跑回娘家,邻居看见多不好。”她语气带了点责怪。
我深吸口气:“妈,我想跟你谈谈家里钱的安排。”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过了一会儿,婆婆语气硬起来:“若晴,你这是啥意思?”
“就是想重新分分家里的开销。”我尽量平静。
“分啥分?这些年你没花家里的钱?吃的用的哪儿不是家里的?”她声音尖了点。
我听着这话,心像被扎了一下。家里的钱,不都是我的工资吗?
“妈,咱见面聊吧。”我不想在电话里吵。
“有啥好聊?你现在翅膀硬了,想单飞了是吧?”她语气更冲了。
我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我要重新拿回自己的人生。
05
第二天,我去银行办了张新工资卡,把工资改发到新账户。
这是我这些年第一次为自己争取经济上的自由。
办完手续出来,我感觉身上轻了好多,像卸下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回到娘家,妈妈正在厨房炒菜,熟悉的家常菜香味让我眼眶一热。
“闺女,想明白了?”妈妈看我表情,笑着问。
“想明白了,我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我点点头。
“那就好,人这一辈子,最得活得明白。”妈妈拍拍我的手。
晚上,我拿出笔记本,开始整理这些年的账。
每一笔给婆家的钱,每一次“帮忙”,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写到最后,我算出个惊人的数:如果把这些钱拿去理财,按银行的年化利率,我现在至少该有两百万的资产。
两百万,够我在南州市买套像样的房子,够我过上体面的生活。
我还列了份未来计划:考个财务规划师证,每年出去旅一次游,重新捡起大学时学的吉他。
妈妈看到我的计划,笑着说:“这才是我闺女该有的样子。”
我跟徐静雯约好,下个月一起去报个舞蹈班,找回点年轻时的感觉。
第三天,我接到个电话,彻底改变了一切。
是市里一家外资银行的人事部打来的。
“林女士,我们通过猎头了解到您的情况,想请您来面试我们高级信贷经理的职位。”对方声音专业。
我愣住了:“我没投简历啊。”
“是这样的,您在银行的业绩我们很看好。我们的待遇是年薪四十五万起,还有年终奖和股权激励。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来聊聊。”
“我考虑一下。”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随时欢迎您来公司看看。”对方语气热情。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机会来得太巧,像老天给我的信号。
我翻出大学时的毕业照,照片里我笑得那么自信,觉得自己能干出一番事业。
可这些年,我把精力都给了这个家,忘了那个满怀梦想的自己。
下午,周浩然又来了,这次还带着婆婆和周小雅。
看到他们仨站在我家门口,我知道,最后的摊牌要开始了。
“若晴,你看你,都瘦了。”婆婆一见面就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家里不能没你啊。”
周小雅也在旁边帮腔:“嫂子,我错了,我以后不让我妈去你们家了。”
我看着她们娘俩的表演,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水。
“坐吧,有话好好说。”我指了指沙发。
四个人围在客厅,气氛有点沉。
“若晴,你到底想咋样?”婆婆开门见山,语气有点急。
我拿出准备好的账本:“妈,我想跟你算笔账。”
“啥账?”她皱起眉。
“这十六年,我给家里的账。”我语气平静。
我一条条念给他们听,从第一年的装修费,到去年周小雅美容院的设备款,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念完,客厅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总共一百二十三万六千块。”我合上本子,“这是我给这个家的付出。”
周浩然脸色发白,周小雅低着头不敢看我。
“若晴,你这是啥意思?要我们还钱?”婆婆声音有点抖。
“我不要你们还钱,但我想要个公平的家。”我语气坚定。
我拿出另一张纸:“这是我的要求。第一,我要拿回工资卡。第二,周小雅每月给您三千生活费。第三,家里大额开销得我同意。”
“凭啥?”周小雅突然抬头,声音有点尖,“嫂子,你这是要跟我们算总账?”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我昨天去了你的美容院。前台说你们最便宜的项目都要五百块,客人多得排队。这样的生意,还需要我们帮?”
周小雅脸红了:“那是……那只是偶尔生意好……”
“偶尔?”我拿出手机,“我这有你近三个月的流水截图,要不要看?”
周浩然惊讶地看向周小雅:“小雅,你真赚了这么多?”
周小雅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婆婆脸色变得很难看:“若晴,你查我女儿的流水?”
“妈,我只是想让大家明白,周小雅有能力分担家里的责任,而不是让我一个人扛。”我语气不急不缓。
“她是我女儿!”婆婆突然激动起来,“她就算有钱,也是她自己的!你凭啥让她给我生活费?”
这话像刀子,扎进我心里。
儿媳的钱随便花,女儿的钱不能动,这就是这个家的逻辑。
我站起身,看着他们仨:“既然这样,咱没啥好谈的了。”
“若晴,你要干啥?”周浩然也站了起来,声音有点慌。
“我要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我语气平静。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外资银行的电话。
“您好,是人事部吗?我是林若晴,关于高级信贷经理的职位,我想来面试……”
来源:运筹帷幄西柚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