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我做好的饭菜全倒了,我没闹,第二天只做我自己的饭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9 15:53 2

摘要:婆婆在厨房门口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冲我喊:“我的饭呢?你只给自己做,不管我死活了?”

我精心做的饭菜,竟被婆婆一股脑儿全倒进了垃圾桶。

我站在一旁,紧咬着嘴唇,一个字都没说。

第二天中午,我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面,坐在餐桌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婆婆在厨房门口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冲我喊:“我的饭呢?你只给自己做,不管我死活了?”

我放下筷子,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锅在那儿,米也备好了,想吃啥,您自己动手做。”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破口大骂:“我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啊!天天供着,还给我摆脸色!”

厨房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药材味。

黄芪、茯苓、当归,每一种药材的分量,我都像对待宝贝一样,用电子秤精准称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用小火慢慢熬煮了整整六个小时,才熬出那一锅色泽淡金的汤底。

这锅汤,是专门为我丈夫江驰的慢性肾病熬制的。

我叫苏然,在三甲医院做营养师。江驰的病情,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饮食控制,就是他延缓病情恶化,避免走向透析的唯一防线。

所以,我做的菜,没有那种让人垂涎欲滴的爆炒香味,只有清蒸和水煮的清淡。每一片蔬菜的含盐量,每一口蛋白质的摄入量,都在我脑海里反复计算了无数遍。

可现在,我所有的心血,连同那锅珍贵的汤底,那盘绿油油、清亮亮的西兰花,那几块嫩滑的水煮鸡胸肉,还有那碗特意为他蒸的低蛋白米饭,全都躺在不锈钢垃圾桶里,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馊味。

“哗啦——”

那声音,就像一把钝刀,在我耳边反复割着,疼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婆婆刘梅,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正用她那双干瘦的手,用力拍打着沾满油污的围裙,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就像打了一场胜仗的将军。

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对着垃圾桶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天天吃这些没滋没味的草,是喂兔子呢,还是喂人呢?我儿子在外面搞设计,费脑子的活儿,就吃这些东西,哪还有力气赚钱养家!苏然,你别以为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了,想饿死我儿子,没门儿!”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生锈的铁片在玻璃上划过,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没有跟她争吵,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垃圾桶,仿佛要把它看穿。

桶里,我花费了一整个下午精心准备的饭菜,正和昨天的烂菜叶子混在一起,变得面目全非。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我缓缓转过头,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极度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像冰冷的刀锋,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咒骂,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晚上七点,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江驰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一脸疲惫,脚步沉重地走进客厅。

几乎就在他进门的瞬间,婆婆刘梅就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像一阵风似的冲过去,紧紧抓住江驰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开始她每天必演的告状大戏:“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就要被你这个好媳妇给饿死了!她今天一天都没给我做饭,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饿得头晕眼花,差点就晕过去了。”

江驰的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不悦和责备,仿佛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苏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妈年纪大了,肠胃不好,你就不能多让着她点,顺着她点吗?”

他甚至都没问我一句为什么,仿佛在他心里,他妈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弱者,而我,理所应当就是那个要退让和包容的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脸因为长期的水钠潴留,已经开始有些浮肿,眼袋也重得像挂了两袋水,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让着她?”我缓缓开口,声音冷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怎么让?把她亲手倒掉的救命药膳再捡回来,然后给她做一顿她爱吃的红烧肉,让她开开心心地看着你一步步走向尿毒症吗?”

“那不是一顿普通的饭。”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江驰,那是你的药,是能救你命的药!”

我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他那层不耐烦的伪装。

“什么药不药的!苏然,你能不能别这么夸张!”他烦躁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提高,“我就是最近项目忙,累了点,身体好着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医生的话都是往最坏的情况说,就是吓唬人的!”

说完,他绕开我,径直走向餐厅。

刘梅已经手脚麻利地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油光锃亮、酱色浓郁的红烧肉,还有一盘香气扑鼻的爆炒腰花。

那是她下午特意为江驰做的“爱心大餐”。

可对于江驰这个慢性肾病患者来说,这哪里是饭,分明就是穿肠的毒药。

江驰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嗯,妈,还是你做的红烧肉香!这才是人该吃的饭嘛!”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贪婪的吃相,看着他毫无防备的脸,看着他身边那个满脸慈爱,实则正在亲手把他推向深渊的母亲,我的心,就像被扔进了北极的冰海里,一寸一寸地,缓慢而彻底地冷了下去。

这个男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这个家,也已经烂透了。

当晚,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等他们母子二人都心满意足地回房后,我走进厨房,从储物柜里拿出几个崭新的纸箱。

我把那套印着素雅兰草的骨瓷碗碟,一个一个地用泡沫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那些碗碟,是我精心挑选的,每一件都承载着我对这个家的期待。

我把那口从德国背回来的不粘锅,还有那套锋利得能削下纸片的刀具,全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这些厨具,是我为了给江驰做更健康的饭菜,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把那些有机的蔬菜,低蛋白的大米,进口的橄榄油,分门别类地打包好。这些食材,是我跑了好几家超市,精心挑选的,每一样都饱含着我的心血。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默默地做着这些事。

我的动作冷静而有条不紊,就像在处理一个与我无关的案发现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我将这几个沉重的纸箱,一个一个地搬进了我和江驰的卧室,那个曾经充满温馨和甜蜜,如今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的空间。

我把它们堆在角落,然后,我当着江驰的面,拿出了房间钥匙。

“咔哒”一声。

我反锁了房门。

江驰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个不停。他瞅见我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眉头一皱,终于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苏然,你又在折腾啥?把这些玩意儿搬进来干啥?”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把钥匙“啪”地一声放在床头柜上,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从今天起,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了。还有这厨房,我也不会再用了。”

江驰的脸瞬间红得像关公,他猛地坐直身子,怒吼道:“你啥意思?就因为我妈倒了你一顿饭,你就这么上纲上线?至于吗!你是不是想把咱们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才开心?”

他从床上一蹦而起,手指直戳我的鼻尖。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变形的脸,突然觉得一阵好笑。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衣柜前,拿出我的枕头和一床薄被。

“你干啥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我去书房睡。”我轻轻抽回我的手,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在你想明白,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妈的面子重要之前,咱们还是分开睡吧。”

“苏然!”他气急败坏地嘶吼着,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向那扇我刚刚关上的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后,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靠在书房那冰冷的门板上,听着外面再也没有一丝声响,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在发疯,我只是在救我自己。

还有,放弃拯救那个已经无可救药的他。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生物钟就像个顽固的闹钟,让我无法再入睡。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客厅里昏暗得像夜晚。江驰昨晚大概是去客房睡了,我这样想着,走进了那间让我心寒不已的厨房。

我从昨晚搬进卧室的纸箱里,拿出了我的专属小锅、一小撮挂面,还有一小瓶我自己调配的无盐酱油。

整个厨房,我只用了水龙头和燃气灶。水“咕嘟咕嘟”地烧开,我把挂面下进去,用筷子轻轻搅动。不一会儿,面就煮熟了。我捞出面,滴上几滴酱油,一碗最简单却也最让我安心的清汤面就做好了。

我就站在厨房里,旁若无人地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刘梅从主卧里走出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那目光里满是探究。我假装没看见,继续吃我的面。

吃完面,我把小锅和小碗洗得干干净净,擦干后放回了卧室的纸箱里。然后,我换好衣服,上班去了。整个过程流畅得就像流水线上的作业,没有一丝烟火气。

中午,我没有回家。我在单位食堂点了一份两素一荤的套餐,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下午三点,手机开始疯狂震动起来。我一看,是江驰。

我按了静音键,任由它在桌面上嗡嗡作响,就像一只垂死的蜜蜂在挣扎。

震动终于停了,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了出来。全是他的质问:

“苏然,你死哪儿去了?”

“为啥不回家做饭?”

“我妈饿着肚子,中午就泡了碗方便面吃,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想干啥?接电话!”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

我等到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才拿起手机,平静地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

“苏然!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他的咆哮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事说事,我只有五分钟休息时间。”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得像块石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被我的冰冷语气给噎住了。

“你为啥不回家做饭?”他压着怒气问道。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语气毫无波澜地回答:“你的饭,你妈会做。你妈的饭,她自己会做。我的饭,我自己做。从昨天开始,咱们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苏然你是不是疯了!”江驰在电话那头终于彻底爆发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妈是你婆婆,咱们是一家人!你现在跟我说互不干涉?你这是在跟我妈宣战吗?”

“宣战?”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在明确咱们之间的边界,保护我自己而已。”

“保护你自己?谁要害你了吗?”他怒吼道。

“你妈。”我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然后,是更猛烈的爆发:“苏然你不可理喻!我妈那是爱你、爱我!她只是方式不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嘟——”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点开微信,找到江驰和婆婆刘梅的头像,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删除键。

世界,终于清净了。

晚上,我依旧准点下班回家。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压抑到极点的低气压扑面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客厅的灯没开,刘梅像一尊雕塑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电视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的,显得有些诡异。

江驰黑着一张脸,坐在她旁边,脚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情。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刘梅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拍着自己的大腿,用一种凄厉的调子哭嚎起来:

“天杀的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个媳妇回来,就成了仇人!这是要活活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我不就是看不惯她做的那些难吃的饭,倒了一次吗!她就记恨上我了,连饭都不给我做了!这是什么蛇蝎心肠的女人啊!”

江驰的脸色随着她的哭嚎变得越来越难看,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苏然,你今天必须给我妈道歉。”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道歉?我看着他那张陌生得可怕的脸,心里一阵发凉。

我没有理会他的命令,也没有看那个还在撒泼的刘梅。我只是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举到他面前。

那是一张医院体检报告的截图,是我上个月逼着他去做检查时偷偷拍下来的。

我用手指点在照片上其中两个关键指标上,语气冰冷而坚定:“江驰,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血肌酐,178。尿蛋白,三个加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意味着你的肾功能已经严重受损,只剩下不到40%了。在医学上,这叫慢性肾脏病三期。医生上个月就警告过你,如果再不严格控制饮食,任由这些指标继续恶化下去,最多半年,你就得开始做血液透析了。”

“透析你知道是啥吗?就是每周得去医院三次,把全身的血液都抽出来,通过一台机器过滤掉里面的毒素,再输回你的身体里。从那以后,你的生命就得靠这台机器来维持了。你明白了吗?”

江驰的脸色在我冷静的叙述中一点点褪去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手机屏幕上,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他旁边的刘梅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后,竟然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竟然把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机屏幕瞬间裂成了蜘蛛网状。

“我呸!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什么狗屁指标!医院就是想尽办法吓唬人,好多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她唾沫横飞地骂道。

她还不解气,冲上来想撕烂那份她根本看不懂的报告单,却发现那只是手机里的影像。于是,她将所有的怨毒都转向了我。

“你就是个扫把星!自打你进了咱家门,我儿子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她像头被激怒的母狮,扯着嗓子尖叫,“肯定是你!天天给他吃那清汤寡水的玩意儿,把他身体都搞垮了!我儿子身体好着呢,轮不到你在这儿诅咒他!”

她疯狂地嘶吼着,那模样,活脱脱一只护崽的母兽,为了保护幼崽,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只可惜,她这所谓的“保护”,就像给幼崽喂毒药,看似疼爱,实则害命。

江驰的目光,缓缓从地上那屏幕碎得像蜘蛛网般的手机上移开,落到母亲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上,接着,又一点点地,移回到我的脸上。

他的眼神里,满是挣扎与痛苦,还有一种我最不愿看到的——懦弱。那懦弱,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我们之间。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仿佛沉默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没有伸手去扶起我那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就像没有扶起我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没有开口反驳母亲那些愚昧无知、伤人至深的话语,任由那些话语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我身上。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座沉默的大山,横亘在我面前,用沉默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他的沉默,比任何恶毒的辱骂都更伤人,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将我心里对他残存的最后一丝期望,割得粉碎。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这个家陷入了一种诡异又压抑的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严格执行着我的“个人餐”制度,每天早出晚归,像个躲避战乱的难民。

一回到家,我就一头扎进书房,把自己与那对母子彻底隔绝开来,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些让我心烦意乱的人和事。

厨房,成了那对母子的“天下”。

刘梅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憋足了劲儿给江驰做各种她认为能“大补”的饭菜。

红烧猪蹄,油亮油亮的,泛着诱人却又让人恶心的光泽;酱爆大肠,那味道浓烈得能熏倒一头牛;还有那老火靓汤,熬得浓浓的,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花……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油腻味道,就像一层厚厚的迷雾,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江驰,在刘梅这种“爱心大餐”的狂轰滥炸下,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他的脸越来越肿,就像发面馒头一样,圆滚滚的,失去了原本的轮廓。

早上起床时,他的眼皮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水蜜桃,都快睁不开了。

他脚踝的浮肿也日益严重,每天下班回来,脱下袜子,脚踝上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勒痕,就像被绳子紧紧勒过一样,久久无法消退。

他开始变得嗜睡,以前只是中午犯困,现在只要一坐下来,不管是看电视还是看文件,不出十分钟,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嘴里总是嘟囔着:“最近怎么这么累啊,是不是项目太忙了?”那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刘梅不仅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更加心疼她的宝贝儿子了。

她一边轻轻地给江驰捶背,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剜我几眼,那眼神就像一把把毒箭,射向我的心。

然后,她就开始了她那套常规操作——向亲戚邻居哭诉。

电话里,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声泪俱下,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心肠歹毒、虐待丈夫、不敬婆婆的现代“潘金莲”。

“哎哟,三姑啊,我真是命苦啊……本以为娶了个高知儿媳妇,能跟着享享清福,谁知道是请回来一尊活菩萨,天天给我脸色看啊……”

“她现在连饭都不给我们做了,我儿子天天上班那么辛苦,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只能吃我这个老太婆做的那点粗茶淡饭……”

“她还咒我儿子生病,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你说说,天底下哪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时间,我在整个家族的亲戚群里,成了众矢之的,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各种指责和劝说的微信、电话,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轮番轰炸。

我一概不理,直接全部拉黑,就像把那些烦人的噪音统统关在了门外。

这个周末,江驰的姐姐江月,一个在银行工作、相对比较明事理的女人,被刘梅哭哭啼啼地叫上了门,名义上是来“调解家庭矛盾”,实则是来当刘梅的“帮凶”。

江月一进门,看到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江驰,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就像见了鬼一样。

“阿驰!你怎么搞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江月快步走过去,焦急地摸了摸江驰的额头,那动作里满是担忧。

江驰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姐,你来了。”

刘梅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迎上去,拉着江月的手,又开始新一轮的哭诉,还添油加醋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那嘴脸,就像一个狡猾的骗子。

“月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都是那个苏然,她天天给阿驰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把阿驰的身体都搞垮了。她还咒阿驰生病,说我儿子活不了多久了,你说她安的什么心啊!”

江月听得眉头紧锁,就像两座小山丘,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解,那眼神就像一把尺子,在衡量着我的对错。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月就先质问起了刘梅:“妈,你到底给阿驰吃的什么?他有肾病,饮食要特别注意,医生的话你都忘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刘梅被女儿一问,非但没有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那模样就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医生懂个屁!他们就知道吓唬人,想多赚我们的钱!”

她献宝似的,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动作就像在打开一个珍贵的宝藏。

里面,是一包黑乎乎的粉末,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草药味,那味道就像腐臭的垃圾,让人闻了就想吐。

“喏,这可是我托老家的一个‘神医’给求来的‘固元散’!那神医可厉害了,说这个最是固本培元,补肾益气!比医院开的那些破西药片子管用多了!”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每天都偷偷给阿驰冲水喝,你看他,最近是不是精神好多了,都能吃能睡了!”

能吃能睡?我心里冷笑一声,那分明是肾脏无法排出毒素和水分,身体全面告急的信号啊!这个愚蠢的女人,还沾沾自喜呢!

我听到“固元散”三个字,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像有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整个人都懵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过了刘梅手里的那包药粉,那动作快得就像一道闪电。

我将药粉倒在手心,凑到鼻尖闻了闻,那刺鼻的味道让我差点呕吐。我又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仔细辨认,心里越来越确定。

没错!就是那股特殊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味道!包装上画着的一种不起眼的草药,它的学名,叫马兜铃!

一种因为具有强烈肾毒性,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国家明令禁止入药的剧毒草药!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给自己的儿子吃这种要命的东西!

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就像被冻住了一样。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刘梅,我这辈子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在这一瞬间,全部土崩瓦解。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我面前这个愚昧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剧毒!你这是在杀他!你是在亲手杀你自己的儿子!你简直就是个刽子手!”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甚至有些破音,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整个客厅,一片死寂,就像时间都凝固了一样。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失控吓住了,就像一群受惊的小鹿,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刘梅愣了两秒,随即,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那反应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你胡说八道!你个小贱人血口喷人!你就是嫉妒我对我儿子好!你就是想破坏我们母子的感情!”

她开始满地打滚,撒泼,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那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向我的心。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江驰夹在我们中间,一边是暴怒的我,一边是撒泼的母亲,他头痛欲裂,就像脑袋要炸开一样。

最终,他将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我,那怒火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要将我吞噬。

“苏然!你够了!闹够了没有!那是我妈!她会害我吗!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天天就知道吵吵闹闹,这个家都被你搞乱了!”

他冲我大吼,那声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那是我妈……她会害我吗?

这句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和无奈,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收起所有的表情,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从包里拿出手机——那个屏幕碎裂,但还能用的手机,它就像我破碎的心,虽然伤痕累累,但还能坚持。

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医生吗?我是苏然。我想请您安排个家庭医生上门体检,给我家江驰看看。对,就是现在,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我望向江驰,只见他脸色白得像张纸。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

“今天,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我要让你知道,你妈,到底是在真心爱你,还是在暗中害你。”

私人医疗机构果然效率惊人。

不到一小时,王医生就带着一名护士,提着沉甸甸的医疗箱,出现在我家客厅。

王医生是我所在医院肾脏科的专家,也是江驰一直以来的主治大夫,医术高超,令人信服。

刘梅看到这阵仗,眼神闪烁,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哟,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不就是累点,脸肿点嘛,犯得着把医生都请到家里来?真是浪费钱!”

王医生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用专业的眼神,严肃地审视着江驰。

“江驰,把袖子卷起来。”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护士迅速拿出采血针和试管,江驰默默地伸出了胳膊。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江驰的身体微微一颤,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入试管。

采完血,王医生拿出一个小巧的检测仪,将血样滴了进去。

等待结果的几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还有刘梅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

“滴——”

检测仪发出一声轻响。

王医生拿起仪器,只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他抬头,用一种极其严肃,甚至带着几分痛心的眼神看着江驰。

“江先生,”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

他把仪器屏幕转向我们,那一排鲜红的数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血肌酐,452。肾脏过滤功能,只剩下14了。”

“你已经到了慢性肾衰竭的晚期边缘,再往前一步,就是尿毒症。再不赶紧治疗,你很快就要准备透析了。”

王医生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江驰。

“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

江驰呆呆地看着那个数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面如死灰。

他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从茶几上拿起那包黑乎乎的“固元散”,递到王医生面前。

“王医生,您看看这个。”

王医生接过纸包,打开一看,又凑近闻了闻,脸色瞬间大变。

“这是马兜铃!里面含有马兜铃酸!这是国际上公认的致癌物,对肾脏有极大的损害!国家早就禁止使用了!这是谁给你吃的?这不是在害你吗!”

王医生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客厅里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刘梅身上。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慌了神。

她语无伦次地摆着手,试图辩解:“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想让他好……老家的医生说,这个最补肾了……我怎么会害我儿子呢……”

“为我好?”

一直沉默的江驰,突然猛地抬起头。

他死死地盯着刘梅,那双曾经充满依赖和敬爱的眼睛里,此刻第一次迸射出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恐惧,还有滔天的恨意。

“为我好,就是给我吃毒药?就是想让我早点死吗!”

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像被撕裂的布片。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出母子反目的闹剧,内心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深深的悲凉。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流淌出来。

那是我之前和刘梅对峙时,偷偷录下的。

录音里,是她尖利而刺耳的声音:

“我托老家‘神医’求来的‘固元散’,每天都给江驰喝,比你那些破草汤管用多了!”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

刘梅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我关掉录音,走到江驰面前。

我看着他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平静地说:

“报警吧。”

“告她故意伤害。”

“或者,离婚。我们从此各走各的路,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选一个。”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江驰的心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终于决堤。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来源:运筹帷幄西柚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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