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空调外机嗡嗡作响直到深夜，我拿着电费单算着这个月的开销时，防盗门突然被重重敲击。婆婆穿着褪色的花布睡衣站在门口，她身后的阴影里站着小叔子，正抽着烟。老陈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冷风随之灌进来，带来一句话：“你弟要买房，首付差50万。”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啃了一半的西瓜

空调外机嗡嗡作响直到深夜，我拿着电费单算着这个月的开销时，防盗门突然被重重敲击。婆婆穿着褪色的花布睡衣站在门口，她身后的阴影里站着小叔子，正抽着烟。老陈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冷风随之灌进来，带来一句话：“你弟要买房，首付差50万。”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啃了一半的西瓜上——这是在水果店打折时买的，瓜瓤有些软，让我想起婆婆给家里孙女包的压岁红包，总是比给孙子的小一半。

老陈将凉透的茶水倒在了花盆里说：“妈，去年您把拆迁款全给了弟弟买车，那时怎么不说缺钱？”婆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压皱了绣有“家和万事兴”字样的沙发罩：“你作为哥哥帮衬弟弟是天经地义的！当年你结婚时我可是出了8万元彩礼！”听到这话，我几乎捏碎了手中的遥控器——那8万元是老陈自己攒下的，而且婆婆还偷偷拿走了我妈给陪嫁的金镯子。小叔子结婚时，她卖掉了半亩茶山凑出28万元彩礼。

这时小叔子开口说道：“嫂子，听说你们刚买了学区房……”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意，回想起上个月中介打电话询问我家房贷的事。老陈立刻回应道：“房产证上有我们两人的名字，打这主意的人最好别再来了！”婆婆突然捂脸哭了起来：“你爸走得早，我拉扯你们长大容易吗……”月光下，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那是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现在箍在她肿胀的手腕上，勒出一道红印。老陈冷笑一声：“要不要把镯子卖了？金子可以换钱。”

凌晨三点，我翻箱倒柜找到了记账本。纸页已经泛黄，上面记录着：女儿肺炎住院，婆婆送来了20个土鸡蛋；小叔子儿子百日宴，我们随礼6666元；婆婆做胆结石手术，老陈请护工花了2万元……最后一页贴着老宅拆迁协议复印件，补偿款金额被红笔重重圈起来：168万元。那天婆婆握着存折说：“这笔钱留着养老用。”但现在，这些钱变成了弟弟的一辆奔驰车。

第二天清晨，小叔子又来到家里，提着两箱快过期的牛奶：“哥，不如把你们的老车卖掉吧？”老陈直接把车钥匙甩到他脸上：“这辆二手五菱拉货十年了，你要不要？”钥匙划伤了小叔子的额头。事情闹到了居委会，主任捧着保温杯叹气道：“不如签份赡养协议？”婆婆突然尖叫起来：“我要告你们不孝！”老陈播放了昨晚录音，里面是她讨债般的叫骂声，在调解室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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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乔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