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最穷饭店坚持18年不涨价 老板娘儿子回国后 终于知道她为何坚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23 06:20 2

摘要:县城里最便宜的饭店在人民路北侧,挨着长途车站。老板娘姓徐,只有一个人经营,瘦削的肩膀上总是挂着一条褪了色的毛巾,脖子后面有一小块皮肤比别处深,那是每天低头炒菜时被油烟熏出来的。

县城里最便宜的饭店在人民路北侧,挨着长途车站。老板娘姓徐,只有一个人经营,瘦削的肩膀上总是挂着一条褪了色的毛巾,脖子后面有一小块皮肤比别处深,那是每天低头炒菜时被油烟熏出来的。

招牌早就没了,原来有一块木板,上面用毛笔写着”徐家小店”,后来被风吹雨打,字迹模糊,板子也有些腐朽,就摘下来放在了后厨的角落里。住附近的老人都叫它”六块钱饭店”,因为一份普通小炒加米饭只要六块钱,从2006年到2024年,这个价格一直没变过。

县里人都知道这家店,但没人说得清楚老板娘到底多大年纪。腊月寒风里,她戴着线手套切肉,袖口露出来的手腕像是被皱巴巴的牛皮纸包着。旺季时她有一个帮工,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女人,大家总听见老板娘喊她”香儿”。香儿收拾得也干净,但永远说不清楚找零的钱,只会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老板娘从不发火,只是默默接过钱包重新数一遍。

我家离那不远,经常去吃饭。父亲的建筑公司破产后,我们不得不省吃俭用。母亲病了,每月吃药花费不少。父亲变得很少说话,总是盯着那些已经发黄的合同看。“六块钱饭店”成了我们家的救星。

店里的招牌菜是鱼香肉丝和清炒土豆丝,量足、便宜。最特别的是,每个星期三,老板娘都会做一道”红烧排骨”,那天的生意特别好,甚至有县中学的学生们特意过来。

“红烧排骨怎么才六块啊?”有次我忍不住问老板娘。

她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回答:“我儿子喜欢吃。”说完就转过身,用围裙擦了擦眼角。角落里的收音机正放着《黄土高坡》,声音有些走调,混着满是油污的排风扇的嗡嗡声。

店里的桌椅都是那种最普通的方桌圆凳,前腿短半寸,桌子摆放时永远晃悠。夏天来了,老板娘就从后院搬出一台泛黄的落地电风扇,扇片上沾满了油渍。转起来时像是在呻吟,但老板娘好像听不见一样,专心炒她的菜。

有天下雨,我忘了带伞。等雨小一点时,才冒雨往家跑。路过”六块钱饭店”,老板娘在门口拦住我:“外面这么大雨,进来待会儿吧。”

我不好意思地走进去,见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是县供电局的老张。老张面前摆着一碗红烧排骨,但他好像一口都没动。我当时以为是他不饿。

老板娘给我倒了杯热水:“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天天看报纸,不怎么说话。”

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我听见切菜的声音,然后是炒锅里的滋滋作响。不一会儿,一盘清炒土豆丝和一碗米饭摆到我面前。

“我没带钱…”

“吃吧,下次来给也行。”

老张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看着我说:“你爸以前手下带了不少工人吧?”

我点点头。

“他有一年过年给工人发了整整一卡车的排骨。我记得,因为那年我媳妇就在他工地干活。一家一家送,大冷天的,你爸自己开车送。”老张喝了口水,目光游离地看向窗外。

老板娘突然插嘴:“雨小了,张叔,你碗里的排骨凉了。我帮你热一下吧。”

老张摆摆手:“不用了,徐姐。我今天不太有胃口。”

那天回家后,我问父亲是不是以前给工人发过排骨。父亲愣了一下,摘下老花镜,只回答了一句:“那年生意好。”然后又埋头看他的报纸。

之后的几年,我考上了大学,远离县城。偶尔回家,都会去”六块钱饭店”吃一顿。每次回来都发现周围多了好几家新餐馆,电子点餐牌、奶茶、小龙虾,但老板娘的店里永远只有那几道菜,永远是六块钱一份。

有次暑假回家,听说老板娘病了。她雇了个临时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做出来的菜不太好吃,但价格还是六块钱。邻居说老板娘得了胆结石,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但她不愿意去省城的大医院。

“花那么多钱干啥,县医院就挺好。”她对前来探望的人这样说,坐在床边的藤椅上,脚下放着个暖水袋,旁边是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盒。

恢复后,她又回到了店里。明显瘦了一圈,皮肤更加蜡黄,但手上的动作依然麻利。

星期三,来吃排骨的人依然不少。

“老徐,实在不行就涨点价吧,鬼知道猪肉涨成啥样了。”一个附近卖水果的大姐一边吃一边说。

老板娘只是笑笑:“习惯了。我那儿子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他来定价格。”

店里的顾客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十八年了,大家都知道老板娘有个儿子在国外,但从来没人见过。壁挂电视正播放着午间新闻,声音被调到最小,画面上是北京的高铁站,春运人潮涌动。

县城的冬天总是灰蒙蒙的,尤其是靠近长途车站这块,尾气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像一层永远擦不干净的薄膜。那天是腊月二十八,马路对面银行门前排了长队。“六块钱饭店”照常营业,老板娘戴着那副磨花了的老花镜,切着一大块五花肉。

我推门进去时,闻到一股熟悉的油烟味。多年未变的味道,让我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阿姨,来碗排骨面。”

老板娘抬头,眯着眼看了看,然后笑了:“咦,小杨回来了?上大学了吧?”

“已经工作了,今年回来过年。”

她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我在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挂历,最新的一张是2022年的,上面有几个用红笔圈出来的日期。每次我回家,总觉得这家店像是凝固在某个时间点上,不受外界变化的影响。

正出神时,门口进来一个男人。

高个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件深蓝色羽绒服,拖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厨房门口。

“妈,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锅铲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

接下来的事情像是放慢了十倍速的电影。老板娘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带着油渍,一下子扑到那个男人怀里。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那个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店里其他顾客都看呆了。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老板娘流露出这么多情绪。

“来,快坐,你要吃什么?妈给你做。”老板娘抹着眼泪,把儿子拉到一张桌子前。

“我想吃排骨。”男人说着,目光扫过这个小店的每个角落,最后停在墙上那个上世纪九十年代样式的老式电话机上。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一小时后,老板娘端上来一大盘红烧排骨,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儿子面前,然后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吃饭。儿子扒拉了两口饭,然后放下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我这些年的工资,全都给你带回来了。”

老板娘摇头:“不用,不用。妈不缺钱。”

“妈,我知道了。”儿子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在国外上网查到了,2006年,县里那场塌方事故…”

老板娘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你爸带着民工队去修公路,山体突然塌了。他…他把其他人都推出去了,自己…”

原来如此。十八年前那场事故,我有些模糊的印象。那时我还小,只记得父亲回来后很沉默,电视上播放了好几天。

“我查到名单了,妈。12个人,对吗?就是现在每天来吃饭的这些人?”

老板娘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爸走了,他们家里都不容易。我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给他们提供便宜饭菜?”

“嗯,又不是什么大事。六块钱,我还是能赚一点的。”老板娘笑了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店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我这才注意到,今天来吃饭的几个老顾客,都默默地放下了钱,悄悄离开了。窗外,天空飘起了小雪,落在路边摊贩的塑料棚上,一碰就化了。

几天后,过年前夕,我又路过”六块钱饭店”。发现门口多了个新招牌:

“徐家饭店 —— 纪念王泽民同志”

价格表也换了,标准小炒涨到了十二块。里面还挂上了一张照片,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工地背心,虎背熊腰,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老板娘站在收银台后面,身上是一件簇新的红色毛衣,头发也修剪整齐了。她的儿子站在旁边,系着围裙,手法娴熟地炒着锅里的菜。

我走进去,意外地发现店里坐满了人。有县医院的护士,有修车行的师傅,有供电局的老张,还有几个中学老师。每个人面前都是一碗红烧排骨面。

“菜价涨了,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应该的。”我点点头。

“但是…”她压低声音,指了指那几个熟面孔,“对老顾客,我儿子说了,还是老价格。”

我看向厨房,她儿子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轻轻点头,眼镜后面的眼睛有些发红。

老板娘从抽屉里拿出个红包,塞到我手里:“给,过年了,沾沾喜气。你爸前几天来吃饭,说你在外地挺好的,他很骄傲。”

“谢谢阿姨。”我有些哽咽。

窗外,县城的夜空开始有零星的烟花升起。不远处的长途车站,最后一班车缓缓驶入站台,车灯照亮了站台上等待的人们。十八年过去了,有些东西永远离我们而去,有些东西却会一直存在,像那些被时间冲刷后留下的痕迹,永远铭刻在心底。

饭菜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温暖的香气在舌尖绽开,就像重新拾回了遗失的记忆。我看向窗外,雪越下越大,却挡不住街上张灯结彩的红火景象。

县城的冬天总是很冷,但”六块钱饭店”的灯,一直都亮着。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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