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早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小月缩在角落护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怀孕四个月的她今天没抢到座位，只能抓着栏杆数站名。对面的老大爷忽然用拐杖敲了敲她的鞋尖："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素质，看到老人不让座就算了，孕妇也不让座！"

早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小月缩在角落护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怀孕四个月的她今天没抢到座位，只能抓着栏杆数站名。对面的老大爷忽然用拐杖敲了敲她的鞋尖："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素质，看到老人不让座就算了，孕妇也不让座！"

这话像颗炸弹扔进车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小月涨红了脸："我、我就是孕妇啊......"话音未落，后排有个穿貂皮大衣的大妈猛地站起来："我让座给孕妇！"

人群自动分开条道，小月踉跄着往空位挪。老大爷突然横过拐杖挡住去路："我七十岁骨质疏松，你才四个月肚子，该让我坐！"貂皮大妈立刻调转方向搀住老人："就是！我让给老同志坐。"

小月的指甲掐进掌心，额头渗出冷汗。这时斜刺里伸来只戴劳力士的手，啪地往老大爷脚边扔了张百元钞票："我买这个座位行了吧？"穿潮牌卫衣的年轻男人嚼着口香糖，"老头你要钱我给你，别欺负孕妇。"

空气凝固了两秒钟。老大爷突然举起拐杖要打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貂皮大妈尖叫着拦腰抱住老人，小月被推搡的人群挤得撞在车门上。她感觉大腿内侧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低头看见浅色裤子上洇开暗红的血迹。

车厢里炸开了锅。穿潮牌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大家看看啊，这老头把孕妇推流产了！"老大爷气得直跺脚："明明是你用钱羞辱人在先！"穿校服的初中生突然大喊："孕妇流血了！快叫救护车！"

小月瘫坐在血泊里时，听见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有人往她手里塞名片："我是律师，可以帮你告这个老头索赔。"戴安全帽的民工大叔脱下外套盖在她腿上："俺媳妇上个月也小产了，妹子你要撑住。"

三天后的热搜榜同时挂着三条话题：#为老不尊该不该原谅#、#用钱解决纠纷是资本压迫#、#当代女性生存困境#。医院走廊里，小月丈夫揪着民警领子吼："我老婆以后可能怀不上了，那些拍视频的混蛋居然说我老婆活该，说现在女人流产像感冒！"

病房电视正在播放街头采访。穿貂皮的大妈对着镜头抹眼泪："我孙子刚考上公务员，要是被讹上可怎么办？"潮牌男在直播里晒出保时捷钥匙："已经给孕妇转了十万，够意思了吧？"戴老花镜的大爷们在公园举横幅："拒绝污名化老年人！"

护士进来换药时，小月正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着，和那天早高峰地铁里的喧闹混在一起。她忽然想起摔倒前最后看到的画面——老大爷的拐杖，潮牌男的金表，大妈貂毛领子上晃动的翡翠吊坠，还有满车厢举着的手机，像无数黑洞洞的枪口。

当警察说车厢监控坏了的时候，当医院说失血过多保不住孩子的时候，当婆婆打电话说"早让你辞职养胎"的时候，小月都没哭。可是看到业主群里有人说"孕妇就不该挤地铁"，她终于把脸埋进消毒水味的枕头里。

1. 你觉得这场悲剧到底该怪谁？

2. 如果当时你在现场会怎么做？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