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开皇末年，洛阳西市的梧桐树下，总聚着些贩夫走卒唱一支怪谣：“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没人说得清歌谣来历，只觉字句像淬了冰，在隋室鼎盛时透着股寒意。商贩老周总爱摸着孙女的羊角辫念叨：“这歌邪性，怕是老天爷在说话。”

开皇末年，洛阳西市的梧桐树下，总聚着些贩夫走卒唱一支怪谣：“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没人说得清歌谣来历，只觉字句像淬了冰，在隋室鼎盛时透着股寒意。商贩老周总爱摸着孙女的羊角辫念叨：“这歌邪性，怕是老天爷在说话。”

一、童谣惊驾

大业元年，杨广刚下令开凿大运河，龙舟行至汴水时，岸边忽传来孩童齐唱：“杨花落，李花开；桃李子，君莫猜。” 龙舟上的杨广猛地攥紧玉如意，指节泛白。他记得十年前父亲杨坚在位时，就有术士奏报 “李氏当兴”，如今连黄口小儿都在唱，不由脊背发凉。当晚，他便密令查抄朝中李姓官员，将国公李浑满门抄斩，却漏了时任弘农太守的李渊。

二、扬州谶语

大业十二年，杨广第三次南巡扬州，龙舟行至长江时，船夫们夜里总听见水面飘来歌声：“我儿征辽东，饿死青山下；今我挽龙舟，又困隋堤道。” 杨广听闻后，竟下令将唱谣的船夫全部处死。可越禁毒，歌谣传得越广。老周带着孙女逃难时，见运河两岸饿殍遍野，孙女拽着他的衣角轻声唱：“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老周忽然泪如雨下 —— 这 “花园”，不就是困住帝王的牢笼么？

三、歌谣应劫

大业十四年三月，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杨广被缢死于温室殿。临死前，他听见叛军士兵哼着那支熟悉的歌谣：“桃李子，得天下”。此时长安已被李渊攻破，国号改为 “唐”。老周在洛阳街头看见唐军入城，为首的李渊身着黄袍，忽然想起多年前那支歌谣，只觉头皮发麻 ——“桃李子”，可不就是姓李的 “李渊” 么？

唐贞观年间，老周的孙女已成宫中女官。一日，唐太宗李世民问起隋末歌谣，她轻声答道：“并非歌谣预言兴亡，而是百姓心声化作了谶语。” 窗外春风拂过，吹落满庭桃李花，仿佛在印证那句流传半生的歌谣，也吹散了隋王朝最后的余温。

来源：萌鹰杂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