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中,马夫人身世如何?她是真的爱过乔峰吗?为何她执意要害乔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8 18:06 2

摘要:话说,中条山横亘晋南,千峰凝翠,万壑含烟。山阴处隐一村落,茅檐错落,鸡犬相闻,民风虽淳,却多贫寒。村中有户温家,夫妻二人耕于陇上,闲时牧羊饲鸡,勉强度日,膝下唯育一女,名唤温敏。

话说,中条山横亘晋南,千峰凝翠,万壑含烟。山阴处隐一村落,茅檐错落,鸡犬相闻,民风虽淳,却多贫寒。村中有户温家,夫妻二人耕于陇上,闲时牧羊饲鸡,勉强度日,膝下唯育一女,名唤温敏。

这年温敏方七岁,时序已入腊月,朔风卷地,雪籽敲窗。一日她随母至邻村探亲,恰逢邻村康家女出门,那康家本是村中富庶之家,女儿身上穿一件新棉袄,青缎为面,领口袖边皆绣缠枝莲,金线勾边,玉扣缀襟,在雪地映衬下,竟如团锦绣般夺目。

温敏目光黏在那棉袄上,挪也挪不开,见康家女被仆从簇拥着走过,衣角翻飞间,似有暖香溢出,她心头忽有一簇火苗窜起,又酸又烫,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光鲜,也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体面。

归家途中,温敏一路缄默,及至家门,便扑到父亲怀中,扯着他的衣襟放声哭闹:“爹!我要康家姐姐那样的新袄!你把家里的鸡和羊卖了,给我做一件!我就要那样的!”

其父见女儿哭得撕心裂肺,又念及家境困窘,从未给女儿添过像样衣物,眉头皱了又皱,终是抵不过女儿的缠磨,叹了口气,缓缓点了头。

温父既已应承,次日天未亮便起身,将家中十数只鸡笼于竹筐,又牵了两只山羊,欲赶早市售卖。温敏立在门边,望着父亲挑着担子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对新袄的憧憬,竟未道半句叮嘱。

不想行至山中隘口,天忽变作铅灰,狂风卷着雪片骤然而至,顷刻间漫山皆白,能见度不足丈许。温父暗道不好,正欲寻处避风,却闻几声狼嚎自雪雾中传来。未及反应,三四匹饿狼已扑至近前,叼了鸡筐、山羊便遁入风雪。

温父急红了眼,那是女儿的新衣钱,也是家中半季的生计!他不顾风雪,提了扁担便追,脚下雪滑,竟失足坠入丈余深的雪崖。只听“咔嚓” 两声,双腿剧痛钻心,温父惨叫一声,摔在崖底动弹不得,唯有任凭风雪覆身,一声声唤着 “救命”。

暮色四合时,温敏见父未归,才寻至山中,终在崖底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然她见鸡羊尽失、扁担折损,第一念竟是“新衣没了”,非但未扶父起身,反倒蹲在雪窟中号啕大哭,哭声盖过了父亲的呻吟:“我的新袄!我的新袄没了!你赔我新袄!” 温父望着女儿,眼中满是绝望,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后得村人相救,温父虽捡回性命,双腿却再也站不直。转眼至除夕,村中爆竹声此起彼伏,家家张灯结彩,唯温家冷锅冷灶。温敏望着自家破窗纸外的火光,心中妒火与不甘又起,康家定在穿那件新袄守岁!

待到夜半,她蹑手蹑脚溜出家门,凭着白日探好的路径,翻入康家后院,潜至康氏女卧房窗外。见屋内烛火已熄,她撬开窗缝,摸出怀中早已备好的剪刀,悄声翻进屋内。月光下,那青缎新袄正悬在衣架上,金线在暗处仍泛着微光。

温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举起剪刀便剪。“簌簌” 声在寂静夜中格外清晰,锦缎碎裂的声响似魔咒般勾着她的心。不过片刻,那件曾让她魂牵梦萦的新袄,已被剪得支离破碎,棉絮纷飞。

温敏望着满地碎片,忽然咯咯笑出声,那笑意从喉咙里滚出,带着说不出的畅快,比自己穿上新袄,竟还要痛快十倍!她不敢久留,将剪刀藏于怀中,悄然翻出康家,一路跑回自家破屋,倒在冰冷的土炕上,枕着那股毁物的快意,竟睡得格外香甜。

光阴荏苒,倏忽十载。昔日雪地哭闹的女童温敏,已长至十七八岁年纪,出落得一副倾城之姿。

那眉眼最是动人:一双秀目宛若秋水横波,顾盼间流光溢彩,似含着千言万语;眼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娇俏,却又在凝眸时藏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肌肤更是莹白如玉,胜似初春新雪,不施粉黛亦自显莹润,风吹过鬓边碎发,发丝拂过颊畔,竟似能沾住光一般。

她身段窈窕,行走时步履轻盈,裙裾拂过青石板,宛若弱柳扶风;周身似笼着一层淡淡轻烟,朦胧间更显身姿曼妙,远观如月下仙子,近看却又带着烟火气的柔媚。偶有生人过处,她回眸浅浅一笑,唇角梨涡轻陷,三分凄迷似诉平生不如意,七分柔媚又勾得人心神荡漾,端的是“肌映流霞,足翘细笋” 的绝世容光。

村中少年见了她,多是驻足凝望,忘了前行;便是往来客商,偶见其牧羊于山坡,也忍不住勒马驻足,只觉这山野间竟藏着这般绝色,恍若误入仙境。

时维孟夏,中条山漫山苍翠,溪涧潺潺。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携数名护卫初游中原,意在览山河胜景,亦兼寻访故友。这日途经山径,正见一女子斜倚青石,手握羊鞭,鬓边簪着两朵野菊,正是牧羊的温敏。

段正淳本是风月场中老手,一生阅女无数,却见此女风鬟雾鬓间自带风情,羊鞭轻扬时腰肢微折,竟有几分山野间独有的娇憨与柔媚,不觉勒住马缰,目光胶着,再难移开。

温敏抬眼见来人衣饰华贵,腰间佩玉晶莹,护卫皆身形剽悍,已知是贵人。她本就心思活络,当下放下羊鞭,敛衽行礼,声音软得似浸了蜜:“小女子见过大人,不知贵人自何方而来?” 语间眼波流转,竟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段正淳闻言大笑,翻身下马,缓步近前:“本王乃大理段氏,名唤正淳。姑娘家住此山?”

“大理王爷” 四字入耳,温敏心头一颤,王爷之尊,岂是村中农户、过往客商可比?她骤然想起自家寒微身世,若据实以告,恐惹王爷轻视,忙垂眸掩去不安,柔声道:“小女乃山下康家之女,名敏。家中薄有田产,闲来帮衬着放几只羊。”

段正淳见她垂首时颈间肌肤莹白,又闻其自称“康敏”,只当是乡绅之女,更添几分好感。他本就心性风流,当下便引康敏至溪边树下,谈些中原风物、大理趣闻,言语间尽是温柔,时而夸她眼如秋水,时而赞她声似莺啼,句句皆搔在痒处。

康敏本就怀着攀附之心,见王爷对自己青睐有加,哪里还肯推拒?待夕阳西下,段正淳邀她往山间驿站暂歇,她便半推半就,随他而去。当夜烛火摇曳,段正淳软语温存,极尽撩拨,康敏心防尽卸,终是委身相从。

枕席之间,段正淳抚着她的发丝,指天为誓:“敏妹放心,待本王返回大理,必遣人接你入王府,封你为侧妃,让你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再不必在此山野间受苦。”

“入王府”“享荣华” 六字,似惊雷般炸在康敏心头。她望着段正淳含情的眼眸,忽然想起十岁那年雪夜,剪碎康家新袄时的快意,原来当年苦苦求而不得的体面,如今凭这副容颜,竟能轻易换得鲜车怒马、钟鸣鼎食!

她心头狂喜,竟比当年毁衣更甚,忙依偎在段正淳怀中,柔声道:“敏妹信王爷。只盼王爷莫要负我。” 自此日夜皆在憧憬:待入了大理王府,每日珠翠环绕,仆从成群,宴席上皆是山珍海味,出门时有车马随行,再无人敢因她出身轻贱她半分。这般念想,竟成了她心头最炽热的盼头。

段正淳与康敏在山中驿站缠绵月余,白日同游溪涧,夜则共枕温存,正淳日日将“接你入府” 挂在嘴边,康敏亦沉浸在王府荣华的幻梦中,只觉此生再无缺憾。

不意这日午后,忽有两道身影闯至驿站,前头女子身着绿衫,手持柳叶刀,眉眼间带着三分娇俏、七分煞气,正是钟万仇之妻甘宝宝;后头妇人一身红衣,背上负着九节鞭,面色冷厉,却是“修罗刀” 秦红棉。二女本是师出同门,又同为段正淳旧识,此番寻来,原是为追讨昔日情债。

待见段正淳与康敏并肩立于庭中,衣衫尚带着几分亲昵痕迹,甘宝宝先按捺不住,柳叶刀“唰” 地出鞘,指着康敏怒喝:“你这妖女,竟敢勾引段郎!” 秦红棉亦抽出九节鞭,鞭梢直指段正淳:“段郎,你既与我姐妹有约,为何又在此处寻欢作乐?”

话音未落,甘宝宝已挥刀向康敏砍来。康敏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连连后退,躲到段正淳身后。段正淳一边拦着甘宝宝的刀,一边劝秦红棉息怒:“宝宝、红棉,你们听我解释,此事与康姑娘无关……” 可二女哪里肯听,一个挥刀直刺,一个扬鞭抽打,竟在庭院中斗作一团。

段正淳见二女刀鞭无眼,既要防着伤了对方,又恐康敏被误伤,他虽对康敏有情,却更念及与甘、秦二女的旧情,更知二女脾气刚烈,若执意护着康敏,恐会闹出人命。犹豫间,秦红棉一鞭扫向康敏,段正淳急忙挡在前面,衣袖被鞭梢划破,渗出血来。

甘宝宝见状,趁机上前拉住段正淳的衣袖:“段郎,跟我们走!莫要再被这妖女迷惑!” 秦红棉亦收了鞭,冷声道:“再不走,我便杀了这女子!”

段正淳望着身后吓得面色惨白的康敏,又看了看眼前剑拔弩张的二女,终是叹了口气,他深知今日若不随二女离去,局面只会更糟。当下他只来得及对康敏道了句“敏妹莫怕,我日后必来寻你”,便被甘宝宝、秦红棉一左一右架着,匆匆离去,只留下康敏孤零零站在庭院中,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呆立半晌。

直至暮色四合,康敏才缓过神来,“日后必来寻你” 的承诺犹在耳畔,可段正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山道尽头。她踉跄着回到卧房,见床榻上还放着正淳昨日为她摘的野菊,如今花瓣已枯,正如她那破碎的王府美梦。

夜阑人静,康敏独对孤灯,泪如雨下,哭的是段正淳的负心,哭的是荣华梦的破灭。可哭着哭着,她忽然抬手拭去泪水,眸中渐渐燃起一簇厉火,她走到镜前,望着镜中那张依旧倾城的容颜,缓缓握紧了拳头:“段正淳负我,是因他身边有其他女子;可天下男子皆好美色,我凭这副容貌,何愁不能让万人拜倒?日后我要让所有男子都围着我转,谁敢再负我,我便让他付出代价!”

自此,那点对段正淳的情意,尽数化作了对“容貌权力” 的执念,深深刻进了康敏的骨血里。

段正淳离去未及半月,中条山忽起喧嚣。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奉帮主乔峰之命,率数百帮众在此阻击番邦武士,两军于山谷间列阵厮杀,刀光剑影,声震四野。

康敏那日正立于山坡牧羊,远远望见马大元身披玄色劲装,手持铁鞭立于阵前,一声令下,丐帮弟子奋勇向前,虽年过半百,却身姿挺拔,眉宇间尽是统帅威严。她心头一动:此人能号令千军,必是丐帮中极有权势之人,若能嫁与他,虽不及大理王府富贵,却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远胜留在这山野间受苦。

待战事稍歇,康敏刻意寻了个由头,提着亲手熬制的汤药,装作迷路的乡女,撞入丐帮营地。见了马大元,她先是故作惊慌,盈盈下拜,而后抬眸时眼波流转,语带娇怯:“小女康氏,家就在山下,见壮士们浴血奋战,心中敬佩,特熬了些汤药,望能为壮士们略尽绵薄之力。”

马大元素以正直闻名,见她容貌绝色,却无半分轻浮之态,只当是善良乡女,当下温言谢过。可康敏却不肯离去,白日里为伤员换药,夜里则在帐外徘徊,偶遇马大元便软语问候,时而谈及家中“变故”,引得马大元同情;时而展露柔弱之态,让马大元心生怜惜。她深知年长男子最疼惜温顺女子,便将那柔媚功夫施展到极致,言语间藏着勾魂摄魄的意味,眼神流转时尽是情意。

马大元虽自持端正,却架不住康敏日日温存相伴,她的笑能化冰,她的语能暖心,加之那绝世容颜,纵是铁人也会动心。不出半月,马大元便对康敏情根深种,当众许诺:待战事结束,便以八抬大轿娶她为妻,让她做丐帮副帮主夫人。

康敏闻言大喜,可入夜后却忽觉腹中隐隐作痛,伸手一摸,竟觉小腹微隆,她心头一紧,方知是段正淳的骨肉。这孩子若生下来,马大元怎会容她?副帮主夫人的位置,乃至日后可能的帮主夫人尊荣,都将化为泡影。

念及此,康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强压下腹中异动,只字不提身孕之事,安心待嫁。待嫁期将近,她借口身子不适,寻了个偏僻的山屋暂住,暗中请了个接生婆。

足月那日,康敏诞下一个男婴,婴儿啼哭声响彻屋中,可她却面无表情,待接生婆离去后,竟亲手取过锦被,将婴儿紧紧裹住,任凭那微弱的啼哭渐渐消散。当夜,她趁着月色,将婴儿尸体裹在破布中,埋于后山荒坡,又仔细清理了屋中痕迹,仿佛这孩子从未存在过。

第二日,康敏依旧容光焕发,对着镜中精心梳妆,那点为人母的恻隐,早已被对权势的渴望碾得粉碎。她只知,唯有嫁与马大元,才能握住她想要的一切,为此,纵使手上沾血,她也毫不在意。

丐帮战事方平,马大元便依诺备下厚礼,以明媒正娶之礼迎康敏过门。那日丐帮上下皆来贺喜,红绸绕柱,鼓乐喧天,康敏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被马大元牵着手踏入副帮主府,一时竟成了江湖中人人称羡的“副帮主夫人”。

马大元对康敏更是倾尽呵护:府中仆从任由她差遣,珠宝首饰按月奉上,每日归来必带她爱吃的点心,纵是她偶有脾性,也只温言劝慰,从不曾半句呵斥。这般千依百顺,换作寻常女子,早已心满意足,可康敏却渐渐生出不满。

她见马大元每日处理帮中事务,无非是清点物资、传达帮主号令,偶有大事,也必第一时间请示乔峰,从不肯擅自做主。府中宴席上,马大元谈及江湖事,口中句句皆是“乔帮主英明”“乔帮主决策得当”,竟无半分自己的主张。康敏看在眼里,心中愈发不屑:此人虽身居副帮主之位,却无半点争霸之心,每日只知循规蹈矩,活脱脱一副庸碌之态,哪里有半分英雄气概?

一日夜里,马大元见康敏独坐窗前,面色郁郁,便上前温言问道:“敏妹为何不悦?可是府中仆从怠慢了你?”

康敏却不看他,只望着窗外月色,轻声道:“夫君可知,当日我见你在阵前号令千军,还以为你是个有抱负、有血性的英雄。可如今看来……” 她话未说完,却已带了几分嘲讽。

马大元闻言一怔,随即叹道:“江湖纷争多为祸端,乔帮主胸襟磊落、武功盖世,有他统领丐帮,是帮中幸事,也是天下武林幸事。我只需辅佐好乔帮主,守好这份基业,便已足够。”

这番话更让康敏心头不满。她转身看向马大元,指尖划过鬓边珠花,眼中满是自负:“夫君倒是看得开。可你瞧我这容貌,世间能有几人堪比?这般绝色,岂容与庸人相伴一生?我心中所思的,是能与盖世英雄并肩而立,让天下人都敬我、慕我,而非每日困在这府中,对着一个只知‘辅佐帮主’的夫君!”

马大元听她言语直白,心中虽有失落,却仍耐着性子劝道:“敏妹,荣华权势皆是虚妄,夫妻相守才是真。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康敏却别过脸去,不再言语。她望着镜中自己映在烛火下的容颜,愈发坚定了心念:马大元终究配不上她。她要的,是像乔峰那样顶天立地、让天下人敬畏的英雄;是能让她站在更高处,享受万人瞩目的尊荣。这份“副帮主夫人” 的体面,于她而言,不过是块垫脚石,绝非终点。纵使马大元待她再好,这份不甘,也早已在她心中生了根,只待时机,便要破土而出。

转年暮春,洛阳城中举办百花会,遍邀天下武林豪杰。彼时牡丹盛放,满城锦绣,丐帮作为江湖第一大帮,马大元携康敏同往赴会,一时引来无数目光。

康敏深知此乃展露艳色的良机,特意选了件粉紫罗裙,裙角绣满缠枝牡丹,腰间系着银丝软带,衬得身姿窈窕,步履间衣袂翩跹,宛若花间仙子。她立于牡丹丛中,鬓边簪着两朵姚黄,浅笑嫣然时,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满场英雄见了,无不屏息凝神,目光胶着在她身上,连手中酒杯都忘了举起,口中不住赞叹:“马夫人这般容光,真真是花不如人!

康敏听着众人追捧,心中却未生多少快意,她的目光,早已越过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乔峰身上。

那乔峰身长八尺有余,身着玄色劲装,腰悬佩剑,浓眉斜飞入鬓,大眼炯炯有神,周身自带一股凛然正气,站在人群中,宛若青松挺峙,不怒自威。他时而与丐帮长老谈笑,时而举杯邀友,一举一动间,尽是盖世英雄的气度,远非马大元的温吞可比。康敏见了,心头骤然一动:这才是能配得上我的男子!

她刻意拢了拢裙摆,缓缓向乔峰走去,途经之处,英雄们皆纷纷让道,目光中满是倾慕。行至乔峰身侧不远处,她故意停下脚步,抬手拂去鬓边落英,动作柔媚,眼神却频频向乔峰递去,满含情意。

不意乔峰竟似全然未觉。他正与少林玄难大师谈论江湖局势,手中端着酒杯,谈笑风生,目光从未在康敏身上停留过半分,仿佛她这满场瞩目的艳色,不过是路边寻常花草。

康敏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周遭英雄的钦慕目光,此刻竟成了刺向她的利刃,满场万人皆为她倾倒,偏偏这最让她动心的盖世英雄,却对她视若无睹!这份落差,比当年段正淳负约更让她难堪,比剪碎康家新袄时的快意更让她失衡。

她悄悄退后几步,躲在牡丹花丛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方才的娇羞媚态尽数褪去,眸中翻涌着羞愤与怨毒。她望着乔峰谈笑风生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迷倒万人何足喜,一人不顾此生悲!乔峰,你竟敢如此轻贱我!今日你对我不屑一顾,他日我必叫你身败名裂,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多看你一眼!”

这一日的百花会,成了康敏心头新的执念。从此,“征服乔峰” 与 “毁掉乔峰”,便如两条毒蛇,缠上了她的性命。

自百花会后,康敏对乔峰的怨怼日深,日夜思谋如何折辱这位“目中无人” 的英雄,却苦无对策。这日,她闲来整理马大元书房旧物,见书案下藏着一只紫檀锦盒,盒上挂着铜锁,似是极贵重之物。

康敏心中好奇,寻来钥匙打开锦盒,见盒内多是马大元的军功令牌与旧友书信,翻至底层,竟在夹层中摸出一封泛黄的信函,封皮上写着“剑通手书,付大元亲启”。

她认得 “汪剑通” 乃丐帮前任帮主,忙拆开细看,信中字迹苍劲,字字如惊雷,原来现任帮主乔峰,并非汉人,竟是三十年前被遗弃的契丹遗种,本名萧峰,其生父萧远山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契丹武士!

“契丹遗种” 四字入耳,康敏手中信纸险些落地,随即眼中却爆发出狂喜。昔年雪夜剪碎康家新袄的快意,此刻尽数翻涌上来:她得不到乔峰的青睐,更容不得这 “契丹人” 继续顶着 “盖世英雄” 的名号,受天下人敬仰!

康敏抚着信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乔峰啊乔峰,你可知你这英雄名声,全是欺世盗名?我所不能得者,他人亦休想保有!今日便叫你从云端跌落,沦为武林公敌!”

当夜,马大元归来,康敏便将信函之事和盘托出,劝他在帮中揭露乔峰身世:“夫君乃丐帮副帮主,若能揭发此等大事,必能得帮众拥戴,届时帮主之位,未必不是夫君的!”

马大元闻言,脸色骤变,夺过信函细看,看完后重重将信拍在桌上,厉声道:“荒谬!乔帮主一生磊落,为丐帮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岂能因出身便否定他的功绩?汪帮主当年将此信交我,是怕江湖小人利用此事作乱,并非要我揭发!此事休再提起!你若敢泄露片言只语,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见马大元态度坚决,康敏心头杀意渐起,马大元既是乔峰的忠臣,便是她的拦路虎,留着他,永远别想扳倒乔峰。

转眼至中秋,月色皎洁,康敏特意备下一桌精致宴席,遣人邀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过府饮酒。这白世镜在帮中素来以“刚正不阿” 自居,整日将 “仁义道德” 挂在嘴边,实则极好女色,只是平日藏得极深。

宴席间,康敏亲自为白世镜斟酒,言语间软语温存,时而俯身夹菜,衣袂间香气袭人;时而借酒意倾诉“委屈”,说马大元不解风情,常冷落于她。白世镜本就对康敏心存觊觎,见她这般柔媚示好,早已魂不守舍,几杯酒下肚,便对康敏言听计从。

康敏见时机成熟,便垂泪道:“白长老,马大元如今只知护着乔峰,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若他活着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宁,还望长老为我做主……”

白世镜被美色冲昏头脑,又念及若马大元身死,自己或可趁机拉拢帮众,当下便拍案应允:“马夫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当夜,二人趁马大元醉酒熟睡,由白世镜用独门手法封住马大元的气门,再由康敏取来毒酒,强灌马大元喝下。不多时,马大元便七窍流血而亡。康敏与白世镜又合力将马大元抬回卧房,伪作中风暴毙之状,擦去屋内痕迹,只待次日“报丧”。

月色透过窗棂,照在康敏带笑的脸上,她望着马大元的尸体,心中竟无半分愧疚,为了扳倒乔峰,为了满足自己的执念,纵使手染至亲鲜血,她也毫不在意。

马大元“暴毙” 之事传开,丐帮上下虽有疑虑,却因无实证,只得按病逝处理。康敏心中暗喜,转头便催白世镜依约揭发乔峰身世。

可白世镜杀马大元时虽被美色裹挟,心中却始终对乔峰存着敬畏,他深知乔峰武功盖世、恩义待人,丐帮能有今日声势,全赖乔峰支撑。任凭康敏软磨硬泡,甚至以杀马大元之事相要挟,白世镜终是摇头:“乔帮主乃武林柱石,我虽行差踏错,却绝不能做这诬陷英雄之事!”

康敏见他油盐不进,怒极反笑:“你既不肯从,便不怕我将你杀马大元的丑事公之于众?”

白世镜面色惨白,却仍咬牙道:“此事乃我一人之过,与他人无干。我若死了,你便再也无法胁迫于我!” 说罢,竟猛地抽出腰间短刀,横刀自刎。鲜血溅落在地,康敏惊得后退半步,虽恼恨计划受阻,却也暗自庆幸,白世镜一死,杀马大元的隐患便少了一桩。

她并未气馁,很快便将目光投向了丐帮另一位长老全冠清。这全冠清城府极深,平日里看似恭顺,实则对乔峰的帮主之位虎视眈眈,屡次暗中挑拨帮内关系,只待时机夺权。

康敏寻了个由头邀全冠清密谈,席间依旧施展媚术:她为全冠清抚琴,琴音婉转间尽是情意;她与全冠清对饮,酒后吐语时满是崇拜,句句皆说“全长老有勇有谋,若能统领丐帮,必能远超乔峰”。全冠清本就野心勃勃,又贪慕康敏美色,未及三夕,便彻底拜倒在她裙下,拍着胸脯保证:“马夫人放心,扳倒乔峰之事,包在我身上!我若能坐上帮主之位,必封你为帮主夫人,享尽尊荣!”

自此,康敏愈发自负,白世镜、全冠清皆为她所用,天下男子似无她不能驾驭之人。她行事也愈发乖张,日夜与全冠清密谋,眼中只剩“扳倒乔峰” 这一个念头,仿佛唯有看着乔峰身败名裂,才能洗刷百花会上的羞辱。

数日后,全冠清借“商议帮中大事” 之名,将丐帮各路长老、分舵舵主齐聚杏子林。待众人到齐,全冠清突然发难,指称乔峰身世不明,恐为异族奸细。群豪哗然,纷纷质疑,全冠清却不多言,只请出了康敏。

康敏身着素衣,面色哀戚,缓步走入林中她刻意扮作“为夫鸣冤” 的模样,先是哭诉马大元 “死因蹊跷”,话锋一转,便取出了汪剑通的手书,又请出了当年知晓乔峰身世的旧人作证。

“诸位长老请看!” 康敏高举书信,声音清亮,“此乃前任汪帮主亲笔所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乔峰乃是契丹遗种,本名萧峰!他身负契丹血统,却伪装汉人统领丐帮,其心可诛!我夫君当年便是因不肯揭发此事,才遭他暗中加害,死不瞑目啊!”

她言辞如刀,句句直指乔峰痛处;手中书信、身旁证人,桩桩件件皆是“铁证”。群豪本就对 “异族” 心存芥蒂,听闻乔峰竟是契丹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怒斥:“契丹恶贼!竟敢欺瞒我等!”“杀了这奸细,为马副帮主报仇!”

乔峰立于人群中央,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帮众,听着漫天辱骂,手中拳头紧握,他一生磊落,为丐帮出生入死,却因血统被钉上“奸细” 的罪名。他想解释,却发现百口莫辩;他想反驳,却见众人眼中尽是敌意。最终,他长叹一声,解下腰间帮主令牌,掷于地上:“我乔峰虽为契丹人,却从未做过对不起丐帮、对不起中原武林之事!今日我辞去帮主之位,从此与丐帮恩断义绝!”

说罢,他转身便走,背影挺拔却带着几分萧索,渐渐消失在杏子林外。群豪虽仍在怒骂,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康敏立于一旁,望着乔峰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百花会上的漠然、昔日的羞辱,今日终得报复!她只觉心头畅快无比,却忘了“天道好还” 的道理:她为一己私怨,害死马大元、诬陷乔峰,双手早已沾满鲜血。这杏子林的得意,不过是她覆灭前的最后狂欢。日后萧峰寻回身世真相,必会向她复仇,届时她纵有绝色容颜,也难逃容貌尽毁、含恨而亡的下场。

来源:做有良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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