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状元府门口，凌清霜穿着单薄的旧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死死按在雪地里。刺骨的寒意从每一寸肌肤渗入骨髓，可再冷，也冷不过她心里的那片冰原。

鹅毛大雪，像是要将整个京城的罪恶都掩埋。

状元府门口，凌清霜穿着单薄的旧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死死按在雪地里。刺骨的寒意从每一寸肌肤渗入骨髓，可再冷，也冷不过她心里的那片冰原。

“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扫把星！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东西进门！”尖利刻薄的声音来自她的婆婆，那个曾经拉着她的手，说她是顾家福星的妇人。

此刻，顾母满脸鄙夷，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家文博如今是天子门生，新科状元！你一个粗手大脚的乡下女人，连字都不识几个，还想当状元夫人？你配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凌清霜挣扎着，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内那个身穿大红状元袍的男人。那是她的丈夫，顾文博。十年了，她陪着他从一个穷酸秀才，到今天名满京城的新科状元。她没日没夜地做绣活，熬坏了眼睛；她省吃俭用，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他，熬黄了脸庞；她为了他能安心读书，一个人扛起了家里所有的重担，熬垮了身子。

可现在，他功成名就，看到的却只有她的粗糙和不堪。

顾文博终于从门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眼神冷漠得像一块冰。“凌氏清霜，这是休书。”

轰！凌清霜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七出之条，你犯了两条。”顾文博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其一，无子。成婚五年，你肚子没半点动静。其二，善妒。丞相府的柳小姐温婉贤淑，与我情投意合，你却多次恶言相向，丢尽我的脸面。”

“我没有！”凌清霜凄厉地喊道，“是你！是你和那个柳若雪早就勾搭在一起！我无子？顾文博，你忘了三年前我怀过孩子吗？是为了照顾染了风寒的你，我三天三夜没合眼，才动了胎气小产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顾文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陈年旧事，提它作甚？签了字，拿上这十两银子，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十两银子？买断她十年的青春和付出？

凌清霜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顾文博，你没有心！”

“够了！”顾母尖叫道，“跟这种疯婆子废什么话！给我打！把这个晦气的东西给我打出去！别脏了我们状元府的地！”

两个家丁得了令，拳脚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瘦弱的身上。剧痛传来，凌清霜的意识渐渐模糊。她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状元府的大门，扔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不远处。车帘掀开，露出顾文博那张俊朗却无情的脸，他身边坐着的，正是娇俏可人的丞相千金，柳若雪。

柳若雪靠在顾文博怀里，柔声说道：“文博哥，何必跟这种村妇置气，耽误了我们去赴宴。今日可是你的庆功宴呢。”

顾文博温柔地为她拢了拢狐裘，声音是凌清霜从未听过的宠溺：“雪儿说的是，我们走。”

马车从她身边碾过，溅起的泥水混着雪花，糊了她一脸。自始至终，顾文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极致的羞辱，极致的冰冷，极致的绝望……凌清霜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就在她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她脑海中骤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精神力达到临界值……】

【新手大礼包发放：初级修复液x1，综合诊断扫描x1。】

【是否立即使用初级修复液？】

这是什么？幻觉吗？

凌清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默念：“……是。”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身上的剧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内脏的损伤被迅速修复。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常年因操劳而亏空的身体，正在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滋养着。

她……活下来了。

凌清霜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柔弱，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顾文博，顾家，柳若雪……你们今日加诸于我身上的所有羞辱和痛苦，我凌清霜，必将百倍奉还！

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一座破庙，便想进去暂避风雪。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庙内，七八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没了气息。正中央，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半跪在地，一把长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他周围还站着两个护卫，同样浑身是伤，焦急地看着他。

“王爷！您撑住！”一个护卫急得满头大汗。

另一个护卫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脸色瞬间惨白：“不好，箭上有毒！随身带的解毒丹没用！”

被称为王爷的男人脸色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青黑色，呼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凌清霜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两个护卫的警惕。“什么人！”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触发任务：救死扶伤。】

【扫描目标：萧绝尘。】

【诊断结果：身中“乌啼血”之毒，毒素已侵入心脉，外部伴有严重创伤，预计三分钟后死亡。】

【系统生成治疗方案：方案一（推荐），兑换“广谱强效解毒剂”（需10积分），兑换“外科手术缝合包”（需5积分）。方案二……】

【新手礼包赠送20初始积分，是否兑换？】

萧绝尘？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手握三十万兵权的战神王爷？

凌清霜心中一动。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站稳脚跟，向顾文博复仇的绝佳机会！

她不再犹豫，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我能救他。”

两个护卫一脸不信，其中一人怒斥道：“哪来的疯婆子，滚开！王爷千金之躯，岂是你能碰的！”

“再过两分钟，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凌清霜的声音异常冷静，“你们耽搁得起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挣扎。王爷的气息越来越弱，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陪葬！”护卫咬牙道。

凌清霜没理他，快步走到萧绝尘身边，心中默念：“兑换！”

下一秒，一支注射器和一套消毒好的手术包便凭空出现在她手中。为了掩人耳目，她迅速将东西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

护卫们看到那奇形怪状的针管和明晃晃的金属工具，顿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妖术！”

“闭嘴！”凌清霜冷喝一声，她此刻的气势，竟让那两个杀人如麻的护卫下意识地噤了声。

她利落地撕开萧绝尘的衣物，将解毒剂注入他的静脉，然后拿出手术针和缝合线，开始处理他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的动作精准、迅速、稳定，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乡下女人。那闻所未闻的清创、缝合手法，看得两个护卫目瞪口呆。

不到一刻钟，一切处理完毕。

“好了，毒已经解了，伤口也处理好了，剩下的就是静养。”凌清霜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

就在这时，萧绝尘喉头一动，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随即，他脸上骇人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稳有力起来。

真的……救活了！

两个护卫又惊又喜，扑通一声就给凌清霜跪下了：“多谢神医救命之恩！我等刚才多有冒犯，请神医恕罪！”

凌清霜扶起他们：“不必多礼。”

她看向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萧绝尘，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是谁？”萧绝尘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民女凌清霜。”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

同一时间，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醉仙楼”内，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新科状元顾文博身穿红袍，满面春风地接受着同僚们的恭维。柳丞相坐在主位，看着自己未来的女婿，满意地捻着胡须。柳若雪则小鸟依人地坐在顾文博身边，为他斟酒，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状元郎和柳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是啊，等状元郎娶了柳小姐，有丞相大人提携，将来必定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顾文博听着这些奉承，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举起酒杯，朗声道：“多谢各位吉言！今日能有这番成就，全赖丞相大人赏识，以及……雪儿不弃。”

他刻意忽略了那个为他付出了十年的女人。在他看来，凌清霜就是他锦绣前程上的一块污点，如今终于被抹去，他只觉得一身轻松。

柳若雪娇羞地低下头：“文博哥，你说什么呢。”

就在这气氛热烈之时，酒楼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队队身穿铠甲的城防军冲了进来，为首的将领声若洪钟：“奉王爷令，全城戒严，搜捕刺客！所有人等，原地不许动，接受盘查！”

“什么？王爷遇刺？”

“天啊，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战神王爷！”

场面瞬间大乱。顾文博的庆功宴被搅得一塌糊涂，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只觉得无比晦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搅乱他平步青云第一步的这场风波，其中心的关键人物，正是那个被他亲手抛弃、视若敝屣的“无用”前妻。

破庙里，萧绝尘已经能自行站立。他看着眼前的凌清霜，心中疑云重重。这个女人，衣着朴素，举止间却透着一股与身份不符的镇定和从容，尤其是她那手神鬼莫测的医术……

“你想要什么？”萧绝尘开门见山。他从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凌清霜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我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一个能让我报仇的靠山。”

“报仇？”

“我刚被我的状元丈夫休弃。”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眼底的寒意却骗不了人。

萧绝尘何等人物，瞬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嘲讽：“那状元郎，真是……有眼无珠。”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绝”字的玄铁令牌，递给凌清霜：“这是本王的令牌，持此令，京城之内无人敢动你。从今日起，你便是本王府上的客卿医师，本王会为你寻一处宅院，让你开馆行医。至于你的仇，本王……拭目以待。”

他给了她一个平台，却要看她自己有没有本事站上去。

凌清霜接过令牌，紧紧握在手中。温热的触感传来，她知道，这是她逆袭之路的开始。

“多谢王爷。”

三日后，京城朱雀街，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小医馆悄然开张。

医馆的主人，正是凌清霜。宅院是萧绝尘安排的，地段清净，院落雅致。有了战神王爷这块令牌在，开医馆的手续一路绿灯，无人敢刁难。

但开张第一天，医馆内冷冷清清，一个病人都没有。

凌清霜并不着急。她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大夫，很难让人信服。她需要的，是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让开！都让开！”一阵喧哗声从街上传来。

几个家丁抬着一个担架，疯了似的往这边跑。担架上躺着一个少年，腹部高高鼓起，疼得满地打滚，面色青紫，眼看就要断气了。

“快！去济仁堂！找张太医！”为首的管家急得满头大汗。

路人纷纷议论：

“这不是尚书府的小公子吗？听说得了怪病，肚子疼了好几天，京城名医都看过了，束手无策啊。”

“看这模样，怕是撑不到济仁堂了。”

凌清霜走出医馆，只扫了一眼，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便响起了。

【扫描目标：李小公子。】

【诊断结果：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已穿孔，引发弥漫性腹膜炎及感染性休克，生命体征极度不稳定。】

【治疗方案：立刻进行阑尾切除术。需兑换：麻醉剂、手术刀、抗生素……共计50积分。】

凌清霜心中一喜，她的机会来了！

她拦住那群家丁，朗声道：“把他抬进来，我能救。”

管家一愣，看了看她这个小得可怜的医馆，又看了看她年轻的脸，顿时怒了：“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医术！小公子的命是你担待得起的吗？滚开，别挡路！”

“他现在脉搏微弱，呼吸急促，再拖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凌清霜冷静地指出病情，“你们现在抬他去济仁堂，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

管家被她说得一怔，因为凌清霜描述的症状，和之前太医说的分毫不差。

就在他犹豫之际，担架上的少年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眼看就要翻白眼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管家一咬牙，“快！抬进去！”

医馆内，凌清霜立刻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胆大的丫鬟打下手。

“神医，您……您这是要干什么？”丫鬟看着凌清霜拿出的一排明晃晃、奇形怪状的刀子、剪子，吓得腿都软了。

“救人。”凌清霜让她给少年闻了兑换来的乙醚麻醉剂，待他昏睡过去后，便用酒精消毒，手起刀落，精准地划开了他的腹部。

一场在当时看来惊世骇俗的外科手术，就在这家小小的医馆里展开了。

一个时辰后，凌清霜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管家连忙迎上来。

“手术很成功，命保住了。”凌清霜递给他一个药方，“按这个方子去抓药，是我写的，主要是消炎的。另外，这是从他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

她将一个托盘展示给众人，里面放着一段已经发黑化脓的阑尾。

“病根已经切除，修养一个月便可痊愈。”

管家和家丁们看着那血淋淋的东西，再看看屋内呼吸平稳、脸色红润起来的小公子，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开膛破肚，还能把人救活？这不是医术，这是仙术啊！

尚书府小公子被一个神秘女医用“开膛破肚”的仙术救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城。

“回春堂”一炮而红。

无数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疑难杂症患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上门来，结果都被凌清霜用各种超越时代的医术轻松治愈。

有人骨头断了，她用石膏固定；有人喉咙卡了异物，她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有人得了白内障，她甚至做了一场成功的人工晶体植入手术。

“济世神医”的名号，不胫而走。

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状元府和丞相府的耳朵里。

“凌清霜？那个贱人居然没死，还成了神医？”顾母在家里气得跳脚，“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会什么医术！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妖法！”

顾文博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本以为那个女人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哪个角落里，没想到她不但活了下来，还活得比以前更风光。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和……被打脸的屈辱。

柳若雪在他身边，看似温柔地劝慰，眼里却闪着嫉妒的毒光：“文博哥，你别生气。一个乡下村妇，能翻起什么浪花。不过，她现在和战神王爷扯上了关系，终究是个麻烦。”

顾文博冷哼一声：“一个靠着不知所谓的医术博眼球的女人罢了。王爷也就是图个新鲜，等这阵风头过去，她算个什么东西。”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感到了威胁。凌清霜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顾文博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于是，针对“回春堂”的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有一群地痞流氓来店里捣乱，说凌清霜治死了人。结果还没等他们闹起来，就被萧绝尘派来暗中保护的王府护卫打断了腿，扔了出去。

接着，又有人散播谣言，说凌清霜是狐妖转世，用的是摄魂夺魄的妖术，不然怎么可能开膛破肚救人。

谣言愈演愈烈，连官府都惊动了。

这天，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地冲进回春堂，为首的京兆尹府尹大人，是丞相一派的人。

“凌清霜！有人告你妖言惑众，使用巫蛊之术害人！跟我们走一趟吧！”府尹大人一脸傲慢。

凌清霜正在给一个病人看诊，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证据呢？”

“证据？满城的流言就是证据！”

“我治好的那些人，也是证据。”凌清霜淡淡地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把他们都找来问问，看看我是救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本王的人，谁敢动？”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萧绝尘身着亲王蟒袍，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那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府尹大人一看到萧绝尘，腿肚子都软了，连忙跪下：“下官……下官参见王爷！”

萧绝尘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凌清霜身边，语气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凌清霜摇摇头。

萧绝尘这才冷冷地瞥向府尹：“没有证据，仅凭流言就敢来抓本王的人。刘府尹，你这个官，是不想当了吗？”

“下官不敢！下官知罪！”刘府尹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滚。”萧绝尘只说了一个字。

刘府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官差溜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萧绝尘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顾文博和柳若雪的计谋再次失败，反而让所有人都看清了，凌清霜的背后，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战神王爷。这下，再没人敢轻易去招惹她。

“回春堂”的声望，不降反升，每日门庭若市。凌清霜通过救治病人，也积攒了大量的系统积分，兑换了更多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

丞相府里，柳承安听着女儿和未来女婿的汇报，脸色阴沉。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怒斥道，“一个被休弃的村妇都对付不了，你们还能干什么！”

顾文博低着头，不敢作声。

柳若雪委屈地说：“爹，那凌清霜有萧绝尘护着，我们能怎么办？”

提到萧绝尘，柳承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萧绝尘是他政坛上最大的对手，如今这个凌清霜成了萧绝尘的人，让他感到如鲠在喉。

“一个女大夫，能耐再大，也只是个民间郎中。”柳承安冷笑道，“医术再高，高得过太医院吗？本相自有办法，让她身败名裂！”

他很快就出手了。

柳承安利用自己的权势，联合了太医院的一众顽固派太医，以“医术来源不明，恐为邪术”为由，上奏皇帝，要求彻查凌清霜和她的“回春堂”。

他们一口咬定，凌清霜的那些闻所未闻的疗法，是“巫蛊之术”，是“歪门邪道”，长此以往，必将动摇国之医本。

皇帝本就多疑，听他们说得言之凿凿，也起了疑心，下令让太医院院首李太医，带着一众太医，前往“回春堂”进行一场公开的“医术论证”。

名为论证，实为问罪。

消息一出，全城轰动。这明显是要将凌清霜往死里整。

论证当天，“回春堂”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李院首带着十几个太医，个个趾高气昂，一副来找茬的模样。顾文博和柳若雪也混在人群中，等着看凌清霜的好戏。

“凌清霜，听闻你医术通神，连开膛破肚的手段都会？”李院首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凌清霜平静地回答：“那叫外科手术，是治疗脏器病变的唯一方法。”

“一派胡言！”一个老太医吹胡子瞪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你这等同于残害人伦，是为大逆不道！”

“人都要死了，还在乎身上多一道疤吗？”凌清霜反问，“敢问各位太医，若遇到肠穿肚烂的病人，除了等死，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众太医顿时语塞。

李院首冷哼一声，说：“巧舌如簧！今日我们也不跟你辩论这些。这里有三个病人，都是我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绝症，你若能治好其中一个，我们便承认你的医术。若是治不好，你就是妖言惑众，当以国法论处！”

他说着，让人抬上三个病人。

凌清霜只看了一眼，系统便给出了诊断结果。

第一个，晚期肺痨，也就是肺结核。

第二个，心脏瓣膜严重狭窄，导致心衰。

第三个，腹中巨大肿瘤。

在古代，这确实是必死的绝症。但在她这里，不过是需要用到抗生素、进行一场心脏手术和肿瘤切除术而已。

“好，我治。”凌清霜干脆地答应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凌清霜再次创造了奇迹。

她用系统兑换的链霉素等抗生素，成功控制了肺痨病人的病情。又在萧绝尘的帮助下，将医馆改造成一个临时的无菌手术室，成功地为另外两个病人做了手术，取出了肿瘤，修复了心脏瓣膜。

当三个原本被判了死刑的病人，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李院首和一众太医面如死灰，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场“医术论证”，最终以太医院的完败告终。凌清霜用无可辩驳的事实，狠狠地打了柳丞相和所有看不起她的人的脸。

可就在她的声望达到顶峰之时，一场更大的危机，悄然而至。

初夏，京城毫无征兆地爆发了时疫。

起初只是零星几人发热、上吐下泻，但很快，疫情就像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短短几天，感染者数以千计，死亡人数与日俱增，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太医院焦头烂额，他们按照古方开出的各种汤药，对这次的时疫根本毫无作用。城中人心惶惶，宛如末日。

朝堂之上，皇帝大发雷霆。

柳承安趁机进言，推荐顾文博主持抗疫事宜。“陛下，小女婿顾文博饱读医书，对古方颇有研究，或可一试。”

顾文博急于表现自己，立刻站出来，呈上一个他从古籍上找到的方子，信誓旦旦地说：“陛下，此方定能药到病除！”

皇帝病急乱投医，立刻准了。

然而，顾文博的方子非但没用，反而因为药性过猛，加重了不少病人的病情，导致死亡人数激增。

疫情，彻底失控了。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之际，凌清霜的“回春堂”贴出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写明了这次时疫的特点，并提出了几项匪夷所思的防疫措施：

一、隔离。将所有病患集中到城外隔离区，禁止与健康人接触。

二、消毒。用石灰水、烈酒对全城进行消毒，所有饮用水必须烧开。

三、防护。所有接触病患的人，必须佩戴口罩，勤洗手。

这些在现代看来是常识的东西，在古代人眼中，简直是天方夜谭。

“把病人扔到城外？这不是让他们等死吗？”

“用石灰水洒地？太浪费了！”

“口罩是什么东西？”

质疑声四起。

凌清霜没有理会，她直接找到了萧绝尘。

“王爷，想控制疫情，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不出半月，京城将成一座死城。”

萧绝尘看着她严肃而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好，本王信你。需要本王做什么？”

“我需要您的权力。”凌清霜道，“我需要您调动城防军，强制执行隔离和消毒。另外，我研制出了一种特效药汤，需要大量药材，并组织人手，免费发放给全城百姓。”

【叮！检测到大规模传染病，系统开启紧急预案。】

【解锁“广谱抗病毒药剂”配方，兑换需1000积分。】

凌清霜毫不犹豫地兑换了配方。这是一种由几种常见草药，经过特殊方法提炼而成的药剂，能有效抑制病毒。

萧绝尘的行动力是惊人的。在他的铁腕手段下，整个京城都被动员了起来。城防军封锁了疫区，强制执行隔离。无数的石灰和烈酒被分发下去，全城上下都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扫除。

同时，凌清霜带着几个药童，日夜不停地赶制药汤，在城中设立了上百个施药点，免费发放。

起初，百姓们半信半疑。但三天后，奇迹出现了。

喝了药汤的轻症患者，病情开始好转。而严格执行了隔离消毒后，新增的病例数量，开始断崖式下跌！

十天后，最后一个病人痊愈。

一场足以毁灭京城的巨大瘟疫，竟然就这么被凌清霜用匪夷所思的方法，给彻底控制住了。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将凌清霜召入宫中。

金銮殿上，凌清霜一袭素衣，不卑不亢。

皇帝看着她，满眼都是赞赏：“凌清霜，你在此次抗疫中，力挽狂狂澜，救万民于水火，功在社稷。朕要重重赏你！你想要什么？”

“民女不敢居功，只求陛下能下令成立一个‘防疫司’，将此次的防疫经验推广全国，并建立完善的公共卫生体系，造福万代。”凌清霜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后的想法。

她的金手指不仅是医术，更是改变整个时代医疗观念的钥匙。她要做的，不仅仅是复仇。

皇帝闻言，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胸襟和远见！

“准了！”皇帝当场拍板，“朕不仅要成立防疫司，还要册封你为‘济世神医’，享一品诰命，官拜防疫司司使，统管全国防疫事宜！”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一个平民女子，一步登天，官拜一品！这是大夏国开国以来，闻所未闻之事！

柳承安和顾文博站在朝臣之中，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们的无能，和凌清霜的盖世奇功，形成了最讽刺、最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顾文博，他看着那个在金銮殿上接受百官朝拜的前妻，她仿佛在发光，耀眼得让他不敢直视。他心中涌起的，不再是烦躁，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当初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抛弃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璀璨的明珠？

凌清霜受封之后，地位超然，风头无两。她与萧绝尘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明眼人都看得出，战神王爷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独占和宠溺。

这一切，都让柳承安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他知道，再不除掉凌清霜和萧绝尘，他柳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一个更加恶毒、更加周密的阴谋，开始在他心中酝酿。

太后寿宴，宫中大排筵席，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悉数到场。

凌清霜作为新晋的一品诰命，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与萧绝尘同席，男才女貌，引来无数目光。

顾文博和柳若雪也坐在不远处，柳若雪看着凌清霜身上的华服和首饰，嫉妒得快要发疯。顾文博则全程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连看凌清霜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宴会进行到一半，太后突然捧心，脸色发白，紧接着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了下去。

“太后！”

“快传太医！”

场面瞬间大乱。

皇帝惊怒交加，连忙让人去请太医。可太医院的一众太医赶来后，对着太后的症状，诊了半天脉，却个个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陛下，太后……太后脉象诡异，非病非毒，臣等……无能为力啊！”

就在这时，柳承安突然站了出来，指着凌清霜，声色俱厉地喝道：“陛下！臣要状告济世神医凌清霜，是她！是她毒害了太后！”

全场哗然！

凌清霜眉头一皱，冷冷地看着他：“柳丞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有人证！”柳承安一挥手，一个负责给太后布菜的小太监被带了上来。

那小太监一上来就跪地磕头，哭喊道：“陛下明鉴！是凌神医！奴才亲眼看到，她在给太后敬酒前，偷偷往酒里弹了一点粉末！”

“你胡说！”凌清霜厉声道。

“我还有物证！”柳承安又呈上一个证物，“这是从凌神医的座位底下搜出来的纸包，里面还有没用完的毒粉！”

皇帝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些可疑的粉末。

“凌清霜！”皇帝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绝尘立刻站了出来，挡在凌清霜身前：“父皇！此事定有蹊跷！清霜的为人，儿臣可以性命担保！”

“皇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这个妖女？”柳若雪也哭哭啼啼地跪下，“太后最是疼爱您，您怎么能……”

“都给朕闭嘴！”皇帝怒吼一声，他看着病床上气息越来越弱的母亲，理智已经被怒火吞噬。

“来人！”皇帝指着凌清霜，声音里带着杀意，“将这个毒妇给朕打入天牢！严刑拷问！三日后，午门问斩！”

“陛下，不可！”萧绝尘还想再劝。

“谁再求情，同罪论处！”

禁军冲了上来，冰冷的镣铐锁住了凌清霜的手腕。她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了柳承安和柳若雪一眼，那眼神里的冰冷，让他们父女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路过顾文博身边时，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可就是这彻底的无视，比任何鄙夷都让他心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为她辩解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天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凌清霜坐在冰冷的草堆上，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系统分析中……】

【根据太后症状模拟：中毒。毒素类型：复合型神经毒素“西域牵机引”，混合植物催化剂“紫蝶兰粉”。】

【“西域牵机引”极为罕见，通过消化道进入人体，三日后发作，无药可解。】

【“紫蝶兰粉”通过呼吸道吸入，可将“牵机引”的发作时间，从三日缩短至半个时辰。】

原来如此。柳承安真是好算计。

他提前给太后下了慢性的“牵机引”，然后在宴会上，让柳若雪通过某种方式，让太后吸入“紫蝶兰粉”，使得毒素当场发作。再嫁祸给自己，人证物证俱全，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这是一场死局。

第二天，萧绝尘来了。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独自进入天牢最深处。

他看着形容有些憔悴，但眼神依旧清亮的凌清霜，心疼不已。“委屈你了。放心，本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救你出去。”

凌清霜心中一暖，摇了摇头：“王爷，不用拼命，我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

她凑到他耳边，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萧绝尘听完，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好！就这么办！本王要让柳家，死无葬身之地！”

三日后，朝堂会审。

凌清霜被带到金銮殿上，柳承安父女和那个小太监作为原告，站在一旁。文武百官列于两侧，气氛肃杀。

主审官是皇帝本人。

“凌清霜，你可知罪？”皇帝冷冷地问。

“民女无罪。”凌清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柳承安怒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凌清霜没有理他，而是直视着龙椅上的皇帝，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民女恳请，对太后的遗体，进行‘尸检’！”

“尸检？”

这个本时代不存在的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尸检？一派胡言！”柳承安立刻反对，“太后凤体，岂容你这个毒妇亵渎！”

“怎么？丞相大人是怕我查出真相吗？”凌清霜冷笑一声，“我所说的尸检，并非要毁坏太后凤体，而是通过查验，找出真正的死因。若查出太后真是死于我所下之毒，我愿受千刀万剐。若不是，还请陛下还我清白！”

皇帝犹豫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巨响，大殿的门被轰然撞开。

萧绝尘一身戎装，手持天子亲赐的“如朕亲临”金牌，带着一队亲兵，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谁敢动她，先问问本王手中的剑！”

他走到凌清霜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皇帝看到他这副模样，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今天若是不给个交代，他真的敢兵谏。

“好……朕准了！”皇帝咬牙道。

太后的遗体被抬了上来。

凌清霜当着所有人的面，戴上自制的手套，开始检查。当然，她真正的依仗，是脑海中系统的实时扫描和分析。

“启禀陛下。”片刻之后，凌清霜站直了身体，“民女已经查明，太后所中之毒，名为‘西域牵机引’，此毒产自西域大漠深处，极为罕见，整个大夏国，只有一条商路能够获得此物。”

她顿了顿，目光如剑，直刺柳承安：“而这条商路，正是在柳丞相您的掌控之中！”

柳承安脸色一变：“你……你血口喷人！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是我下的毒！”

“当然不止。”凌清霜继续道，“这种毒，需要一种名为‘紫蝶兰’的植物粉末作为催化剂，才会迅速发作。而这种兰花，只在柳丞相您府上的暖房里才有。敢问丞相大人，寿宴那天，令千金柳若雪小姐头上戴的，是不是就是一朵紫蝶兰？”

柳若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那天她为了艳压群芳，确实戴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朵紫蝶兰。

“而且，”凌清霜的目光转向她，“催化毒素的，不是花，而是花粉。柳小姐爱花成痴，想必身上常用的手帕，也沾染了不少花粉吧？”

“来人！”萧绝尘立刻下令，“去丞相府，取柳若雪的贴身手帕来！”

很快，手帕被取来。太医当场验证，手帕上果然残留着大量的紫蝶兰花粉！

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不是我……”柳若雪彻底崩溃了，指着自己的父亲，“是爹！都是爹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这样就能除掉凌清霜和战神王爷，让文博哥安心做他的女婿……”

柳承安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而顾文博，从头到尾，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柳家用来攀附权贵、打击政敌的一颗棋子。他为了这颗棋子的身份，抛弃了妻子，玷污了名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他看着那个在朝堂之上，冷静睿智，光芒万丈的女人，肠子都悔青了。

那本该是他的妻子，他的荣耀啊！

“噗通”一声，顾文博当众跪了下来，朝着凌清霜的方向，声泪俱下地忏悔：“清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痛哭流涕，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状元郎的风采。

整个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凌清霜身上。

她缓缓走到顾文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毁了她前半生的男人。她的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彻骨的冷漠，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朱唇轻启，只说了一句：

“状元郎，你配吗？”

这一句话，比任何羞辱和打骂，都来得更诛心。它彻底击碎了顾文博最后一点尊严。

最终，柳家因谋害太后、意图谋反，被判满门抄斩。顾文博虽未参与主谋，但作为柳家同党，被剥夺功名，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从云端跌入泥沼，不过一瞬间。

不久后，皇帝下旨赐婚。

战神王爷萧绝尘，以正妃之礼，迎娶济世神医凌清霜。

婚礼当天，十里红妆，从王府一直铺到了回春堂的门口。全城百姓自发地走上街头，夹道相庆，欢呼声震天。他们感激这位神医在瘟疫中救了所有人的命。

迎亲的队伍热闹非凡，人群的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馊味的乞丐，正痴痴地望着那顶华丽的凤轿。

是顾文博。

他被赶出状元府后，身无分文，又因名声扫地，无人敢收留，最终竟沦落到乞讨为生。

他看着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如今身披嫁衣，成为万人敬仰的王妃，即将嫁给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男人之一。而他，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仰望着她的万丈光芒。

无尽的悔恨，如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如果当初……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凤轿之内，凌清霜听着外面的欢呼，嘴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属于她的全新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她不仅是战神王妃，更要用她的医术和知识，去改变这个时代，让更多的生命，绽放出应有的光彩。

来源：在书里探寻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