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岗村的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都以为“全国农业第一村”那是块金字招牌，谁当村书记不得意气风发？可有些事儿，外头人见的光鲜，里头人却知道那有多少苦水、多少拧巴。沈浩一脚踏进小岗村，没想到的难题，从第一天起就没断过。
小岗村的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都以为“全国农业第一村”那是块金字招牌，谁当村书记不得意气风发？可有些事儿，外头人见的光鲜，里头人却知道那有多少苦水、多少拧巴。沈浩一脚踏进小岗村，没想到的难题，从第一天起就没断过。
时间往回拨一点，1979年，那可是“大包干”的元年。敢为天下先，吃螃蟹的人，往往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小岗村那二十来个农民按下手印儿的时候，谁能料到，这地方后来会挤掉“学大寨”那套，被全国记住？咱们现在回头来说容易，那时可是真要豁出命的。你说这村民们胆子大吧，其实也就是穷怕了，没饭吃，还怕啥？反正日子都烂成这样了，豁出去总比坐等更强。
可等改革红利一波波扑过来，外面的世界早变天了。小岗村呢？牌坊是有了，荣誉没断过，但你要是把光环摘下，仔细看看那些年，真说不上有多少甜头。尤其等到沈浩这个外地人，一脚踏进村委会大院儿的时候，“革新”二字，牌子还在，但底下的事情，哪有那么顺溜？
我猜，沈浩第一回见这帮村里的老少，心里肯定打鼓。一个省城来的干部，坐火车转小客，扒拉着地图，一路磕磕碰碰地到了凤阳小岗。村口风沙直刮人脸，水泥路不好走，连手机信号有时都飘。更别说村委会那旧桌椅、四壁漏风。现如今的人啊，怕是只在纪录片里见过那个阵仗。
但最难的，其实不是破烂的房子，也不是锄头和粪担。沈浩后来自己说，凤阳县那些机关里的“老同学们”，才是给他压力最大的。“你疯了？”“怎么去那个穷地方？”“那地方，多少年没一个人能折腾明白，换了几茬书记，各回各家，你何苦啊！”有的干脆在饭桌上说，去小岗，和下放半斤八两，真是浪费了你这条路。
沈浩知道，这些同学，哪怕是几十年没见，一见面，话茬子还是那么真。也许有羡慕，也许有点儿不理解。反正他们个个叹气——“小岗，不好搞哩！”谁也不知道，这个刚中年不久的小伙子，到底是脑子发热，还是另有想法。
其实，这些机关里的同龄人，也不都是冷嘲热讽。论起来，也不是没了良心，更多是“过来人”的心疼——咱们出去都是有点出息的人，干嘛非得把自己丢到最难啃的骨头堆里呢？难得熬到省城，回头挤进村里，谁愿意？但话说回来，每个时代，都有一茬想要证明点儿什么的人。沈浩也不例外。
有时候我琢磨，沈浩是不是有点“拗”气。他可能早知道山高路远，乡里不好呆，可谁让他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小岗的名气是有了，可人心还没齐，路还是老路，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耗下去，大家早晚得忘了最初为什么按下红手印。沈浩来了，心里希望能有点不一样。
小岗的老百姓对子孙后代的企盼，也是奇怪得很。一边接受外面的目光，一边骨子里还打鼓：你城里人，真能帮我们翻出啥新花样？沈浩上任头几天，听说不少村民转过身就念叨：“又来一个，说是要振兴我们村的，能信么？”人情冷暖就在这一天几顿饭、几句土话里透出来了。
他搬进村子后，大年三十晚上，还专门敲敲门，问问哪家缺油缺面，哪家有难处。可人家有的热情应付，有的冷着眼。外人关心，甚至有的猜忌。大家都怕他“雷声大雨点小”，更怕新的折腾又是白折腾。这种被“关心”的热度，没啥人真正感到温暖，更多是提防与不信任。
再闲话一句啊，小岗原来的种地方式早叫专家念叨了几十年，谁还真想回去？有时候村民们图的也不是分多少粮，反而是别再抄别人的“标准答案”，咱自己的土办法，再苦也是自己的。沈浩心里明白，看起来就是土地多，劳动力多，结果两头不着，什么“大寨精神”“南泥湾精神”，都成了年代标语，没人真招呼。
他在村里转了几圈，听了那么多的劝——去别的乡镇都比小岗强，这地方穷得连自信都快没了。乡里的书记、主任“过来聊”，见着熟面孔全说客套话，背地里却有人下赌注：沈浩能顶几天？
可他就拧得很，非要把家底摸透了。有人说他看起来有点“书生意气”，但他也会笑，说：“先下锅，和面再说。”村干部们不太信，新官上任一把火，烧到最后都是余烬。后来几个月，沈浩遇上“事儿”，村里矛盾一堆，外头媒体时不时来采访，有的人事后劝他，早点想明白，咋就非要抱着热锅呢？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世上的难题，看似破不了，其实都是人心里的疙瘩。沈浩白天忙，晚上在家写日记。有时候他也问自己——小岗真值得自己这番努力么？外头那些“关心”，是真话也是实情。但他一想到村口那棵老槐树底下大爷大妈的晒太阳、嗑瓜子，想到稻田里娃娃们的光脚丫，心里又松了口气。也许，就是这份说不清的“不服输”，支撑着人往前走。
至于后来呢？故事当然远远没说完。沈浩在小岗举步维艰，也在泥土里一点点扎下根。他见过村里人用打花鼓讨生活，也见过他们咬牙下田，一天只吃两个窝头。你问转机啥时候来？没人能答准。也许是一个冬天屋檐下的闲聊，也许是晚饭后村委会的一次争吵——总得有人，敢在众人都犹豫时，先迈出那一步。
一个地方能不能“熬出来”，有时候全靠几个不怕丢人的倔脾气；一村能不能留住希望，也许要等下一个沈浩，或者，某天有人突然回头，说一句——咱们自己试试看，不行再说。日子总是要往前过的，小岗村的故事，还在继续呢。
谁又知道，换了是你我，走到这一步，是顺流而行，还是逆流而上呢？
来源：雾里赏朦胧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