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李婶儿子不孝顺 她独自养老院度晚年 我去看她时她递给我一封信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0 08:03 3

摘要:李婶住院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给蔫头耷脑的茄子浇水,风把她家晾衣架撞得哐当响。那架子比我们楼都老,锈得浑身橘红,却被她擦得一尘不染。

李婶住院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给蔫头耷脑的茄子浇水,风把她家晾衣架撞得哐当响。那架子比我们楼都老,锈得浑身橘红,却被她擦得一尘不染。

“老魏,帮我搭把手。”李婶晚饭后才来找我,拖鞋踩在水泥地上啪嗒作响。她手里攥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本存折和几瓶药,袋子磨出了毛边,折痕处泛白。

我放下水壶,手上的水来不及擦。李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我吃惊,那皱巴巴的手背上青筋突出,像地图上的河流。

“医生说我得住院了,没啥大事。”她这样说,可眼神飘忽不定,停在了门口那棵枯了半边的桂花树上。那树是她儿子小时候栽的,如今枝干上挂着几件发黄的毛衣,没人知道放了多久。

邻居们都知道,李婶的儿子老韩早就搬去城里十多年了,一年最多回来过年看一眼,还总说嫌家里味道大。其实哪有什么味,无非是老房子的霉气和李婶腌咸菜的味道混在一起。县城谁家还没点味道呢?

“儿子呢?”我随口问。

李婶捏着袋子的手指一紧,声音放轻了:“忙呢,听说公司最近有事。”

她住的是县医院旁边的仁爱养老院,说是养老院,其实就是医院后面改建的一栋楼,主要收那些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老人。李婶明明走路如风,煮饭洗衣样样行,为啥要去那儿?

我陪她拿行李的路上,她一直在叨叨琐事:隔壁王大娘家的猫最近又偷吃她的咸鱼了;楼下修鞋的老头换了新铁皮棚子,反光刺眼;还有她门口那个总坏的灯泡,物业换了三回都不管用。

“别担心,我会常去看你的。”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李婶的行李很少,除了一个编织袋装着几件衣服外,只有个旧马扎和一个搪瓷杯,杯口崩了个小口,里面泡着几粒枸杞。

“这个给你保管。”李婶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把钥匙,“家里的窗户得隔两天开开通风,冰箱里的青菜别忘了吃掉,过期就浪费了。”

养老院的房间比我想象的好些,两张床,一张空着,墙面刷着奶黄色的漆,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入住时,李婶先是在床边坐了会儿,顺手摸了摸床单,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

“那树跟咱们小区那棵差不多大了。”她说。

一个月过去,我几乎每周都去看她两次。有次带了她爱吃的卤猪蹄,她高兴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马上让我给她切成小块。但切完后,她就装进保鲜盒,放进床头柜。

“留着慢慢吃。”她说。

我没再追问。县城人都这样,舍不得一下吃完好东西,总想留点儿,好像这样能把好日子也延长似的。

在养老院的第六周,李婶开始咳嗽。起初我没在意,谁年纪大了不咳嗽两声?但后来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脸色也不太好。

“医生看过了吗?”我问。

“看了,说是老毛病。”她随手拿起一瓶药,递给我看,“你替我去趟药房,续点这个。”

那是治支气管炎的药,褪色的标签上写着2018年的生产日期。我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在回来的路上换成了新药。

养老院里有台老式电视机,每到傍晚,老人们就围着它看本地新闻。李婶总是坐在角落里的藤椅上,一边织毛衣一边看。那件毛衣已经织了两个月,还只有半截袖子。她说是给儿子织的。

“他都四十多了,穿这个不嫌老气?”我开玩笑。

李婶的针停了一下,笑着说:“哪有老气,他小时候最喜欢我织的毛衣了,说比外面买的暖和。”

她边说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她儿子小时候的样子,约莫七八岁,穿着件蓝色毛衣,在院子里骑三轮车。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卷曲,好像被翻看过无数次。

“这毛衣就是我织的,他上学时最爱穿。”她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口袋,继续织着那永远织不完的毛衣。

养老院里有个规矩,每个月第一个周日是家属探访日。那天,走廊上会格外热闹,有人带来水果,有人带来新衣服,还有人带着孙辈来给老人解闷。每到这天,李婶总是一大早就梳好头,换上那件深蓝色的外套,口袋里放着几颗水果糖,说是留给来的小孩子的。

可三个月过去了,她儿子一次也没来过。

那天是八月的第一个周日,我推开门时,李婶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本《县城报》,上面的日期还是一个月前的。她穿着那件蓝外套,口袋鼓鼓的,那是水果糖。

“小魏来啦。”她招呼我,声音比平时大了些,好像在告诉其他老人:看,我也有人来看。

我给她带了些新鲜的蔬菜和一盒她爱吃的小酥饼。她连忙腾出床头柜的抽屉,把东西一一码放好,动作轻柔得像在安置珍宝。

“你儿子今天没来?”我小心翼翼地问。

李婶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着抽屉:“他啊,工作忙。前天来电话了,说过两天就来。”

她一边说,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是那种老人机,屏幕上有个未接来电的标志。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有她儿子的电话,但她已经把手机放回去了。

那天离开时,养老院的护工小张拉住我:“李阿姨的儿子打电话来问过情况,但从来没来过。前几天电话里还说老人家的病不就是小毛病吗,用得着住院?”

我愣了一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小张压低声音:“医生说是肺部有阴影,可能…”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回家路上,我绕道去了李婶家。钥匙插进锁孔时有些发涩,门一推开,一股闷气扑面而来。屋里的摆设跟她住院前一模一样,茶几上的报纸整齐叠放,墙上挂着老式布艺挂历,翻到了她住院那天。

我开了窗通风,然后去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塑料袋整齐地叠在一起。水槽上方的碗架上,两个碗,一双筷子,都擦得干干净净。

转过身,看见厨房门背后贴着几张照片,都是她儿子的,从小学到大学,最新的一张是他穿着西装打领带的样子,看起来是在什么办公室。照片边上用红笔写着日期:2015年元宵节。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儿子吗?

客厅的墙上有一幅十字绣,是李婶亲手绣的,图案是一对母子,绣工很一般,但线条中透着温情。绣的背面露出了一角,好像里面还夹着什么。轻轻拉开一看,是几张汇款单,从2018年开始,每个月固定金额,收款人是”韩小龙”,她儿子的名字。

我的心猛地一沉。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养老院。李婶正在往杯子里倒热水,看见我进来,惊喜地说:“小魏,这么早就来啦?”

我没回答,只是从包里拿出那些汇款单,放在她面前。

李婶的手抖了一下,水溅在了床头柜上。她慢慢坐下,眼神有些闪烁。

“你知道了。”她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为什么?”我问,“他欠你那么多钱,却连来看你一眼都…”

“不是钱的事。”李婶打断我,“小龙他…有自己的难处。”

她告诉我,她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工作,结婚后买了房,月供压力大。2016年,孩子出生没多久,他媳妇就查出了乳腺癌。手术、化疗,一系列治疗下来花了不少钱。后来虽然好转了,但需要长期吃药控制。

“那些年,他实在没办法了才向我开口借钱的。”李婶说着,眼角湿润了,“我把退休金都给他了,可还是不够。后来我就…把房子抵押了。”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那房子是你和老韩叔一辈子的心血啊!”

李婶摆摆手:“一砖一瓦而已,能帮到儿子就值了。可他不知道房子的事,我怕他有心理负担。”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李婶总说她儿子很忙,从不让他来看她。她怕儿子知道她住在养老院,怕他问起房子的事,更怕他知道她生病了。

“那你住院是…”

李婶犹豫了一下:“去年体检,医生说肺上有点问题,让我定期复查。前几个月觉得不太舒服,就来检查了,没想到…”

她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我突然注意到她比刚住院时瘦了一圈,脸色也差了很多。

“你不能一直瞒着他。”我急了,“这是大事,他应该知道!”

李婶摇摇头:“他现在日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媳妇病也稳定了,孩子上学也需要钱。我这把年纪了,能少给儿子添点麻烦就少添点。”

说着,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小魏,这是我托你办的最后一件事。”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

“里面是我的银行卡和密码,还有一些存折。等我走了,你帮我把这些给小龙。就说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让他给孩子上学用。还有…”她顿了顿,“帮我告诉他,妈妈不怪他,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和家人。”

我的眼眶湿了:“李婶,你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

她笑了笑,那笑容平静得让人心疼:“人这辈子,总有散的时候。我已经想明白了,不想给他留遗憾。”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只手枯瘦如柴,却温暖有力。

一个星期后,我正在地里除草,接到养老院小张的电话。放下电话,我呆坐在地头,久久不能动弹。

李婶走了,走得很安静。那天早上,她还和往常一样整理了床铺,把毛衣针线收进了抽屉。中午吃过饭,她说想睡个午觉,再没醒来。

整理她遗物时,我发现她枕头底下压着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个红布包。红布包里是她家的房产证,背面写着:“房子已还清贷款,归小龙所有。”

那封信很短,纸张已经泛黄。我没拆开,那是留给她儿子的。

按照李婶的遗愿,我联系了她儿子韩小龙。电话那头先是沉默,然后是压抑的哭声。

“妈一直说在老家住得好好的,说不用我操心…”他的声音哽咽,“前几天她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工作忙不忙,要不要寄点家乡的腊肉给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他什么时候来办理后事。

韩小龙赶到县城时,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愧疚。面对母亲的遗体,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上前。我把信和房产证递给他,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妈让我转告你,她不怪你,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家人。”我说。

他慢慢拆开信,读着读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走开几步,给他一些私人空间。

后来他告诉我,信中李婶写道,她知道这些年他压力很大,从来没怪过他。她说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他这个儿子,看着他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她还说,那件毛衣织不完了,让他记得冬天多穿点。

“信是什么时候写的?”他问我。

“不知道,可能是她刚住院那会儿。”我说。

他摇摇头,指着信纸的日期:“三年前。”

我愣住了。三年前,那时候她刚把房子抵押出去,刚开始给儿子寄钱,就已经写好了遗书?

整理她的房间时,我们在她床头柜最下层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本,从2018年开始记,一直到住院前几天。翻开第一页,她写道:

“今天去医院拿了检查结果,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小龙有困难,我能帮就帮,这是做母亲的责任。房子抵押出去了,希望能多撑几年,多攒点钱给小龙和孙子。”

最后一页写着:“小魏今天又来看我了,带了我爱吃的小酥饼。这孩子真贴心,比亲儿子还亲。不过我知道小龙也不容易,希望他别自责。人这辈子,能把孩子养大成人,看他有出息,就值了。我这病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但我一点都不遗憾。”

韩小龙捧着日记本,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李婶的葬礼很简单,按照她的遗愿,骨灰安放在了她丈夫的旁边。墓碑很朴素,上面只刻着她和丈夫的名字,下面是一行小字:“平凡人生,无悔此生”。

葬礼后,韩小龙主动提出要我收下一些钱,作为这些年照顾他母亲的谢意。我拒绝了,只是把李婶留给我的那把钥匙还给了他。

“我妈这些年过得好吗?”临走前,他突然问我。

我想起李婶织毛衣时的笑容,想起她每个月初等待的眼神,想起她小心翼翼存下每一块钱的样子。

“她很好,一直很好。”我说,“她很为你骄傲。”

他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李婶说过的话:“做父母的,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孩子,把苦和累留给自己。这不是傻,是爱。”

如今,每当我经过李婶家门口,总会在心里和她打个招呼。那棵桂花树又开花了,花香四溢。有时我会想,她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却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把所有的爱都藏在无声的付出里,这到底是伟大还是悲哀?

但我转念又想,这或许就是她理解的爱——不求回报,不留遗憾。

后来,韩小龙偶尔会回县城,每次都会来看我。他说他把房子留着,作为回乡的地方。那件李婶没织完的毛衣,他找人织完了,每年冬天都会穿。

我们坐在院子里喝茶,聊起李婶生前的点点滴滴。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洒在地上,斑驳如她留下的回忆。

“你知道吗?”有一次他对我说,“我最后悔的,是没能在妈还活着的时候,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我拍拍他的肩膀:“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县城的生活依旧平淡如水,人来人往。李婶的故事只是无数平凡故事中的一个,但每每想起,我总会被那份无声的爱所触动。

有时候,最深的爱,藏在最简单的守候里;最重的情,化在最轻的叮嘱中。

就像那封信,字字句句,都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真挚的爱。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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