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的脸上满是泥垢,身上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来接应的战友愣住了,上级见到他时,脱口而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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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85年,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男人从猫耳洞里爬了出来。
他的脸上满是泥垢,身上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来接应的战友愣住了,上级见到他时,脱口而出:“你是谁?”
这个男人叫杨启良,一年前,他奉命驻守猫耳洞,独自一人面对越军的炮火、毒虫和饥饿,没人想到,他能活着回来。
杨启良出生在浙江台州的一个普通家庭。那时,乡间的孩子们总是早早学会了爬山涉水,杨启良也不例外。
在村子里,他是出了名的活泼且坚定,做事从不退缩。
村里的长辈总说,他天生就是一个不怕困难的孩子,虽然家庭条件艰苦,但他始终保持着积极向上的心态。
1983年,年满21岁的杨启良决定参军,他选择了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步兵第1师第2团第3连的一名士兵。
1984年3月,战争局势紧张,杨启良所在的步兵团接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夺取一六六高地。
这是越军的重要据点,地理位置优越,防守极其严密,攻占此高地,能够彻底改变战局。
对于杨启良来说,这不仅是一次生死考验,更是一场信念的碰撞。
为了夺取一六六高地,杨启良带领12人的敢死队潜入敌后。
行动计划在夜晚开始,利用周围的地形隐蔽接近敌军阵地,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这将是一场残酷的战斗。
越军的防守异常严密,一旦暴露行踪,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杨启良没有退缩,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成功,这将对整个战局产生深远的影响。
1984年3月的一个深夜,杨启良和敢死队悄悄摸到了高地脚下。
夜色如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越军的探照灯时不时扫过,杨启良屏住呼吸,示意队员们趴下。
“记住,动作要快,声音要轻。”这是他最后的叮嘱。
敢死队分成两组,从两侧包抄。杨启良带着第一组,沿着陡峭的山坡往上爬,荆棘划破了他们的手,碎石滚落,发出轻微的响动。
越军的哨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他们的方向开了几枪。
“别动!”杨启良低声命令,队员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几分钟后,越军的枪声停了。
“继续!”杨启良挥了挥手。
就在他们接近越军阵地时,一颗照明弹突然升空,刺眼的白光下,敢死队暴露无遗。
越军的重机枪响了,子弹像雨点一样扫过来。
“卧倒!”杨启良大喊,但已经晚了,两名队员中弹倒地,鲜血染红了泥土。
“冲!冲上去!”杨启良知道,这时候不能退。他端起冲锋枪,一边扫射一边往前冲。
敢死队跟在他身后,冒着枪林弹雨往上冲,越军的火力太猛了,敢死队一个接一个倒下。
“班长,我不行了……”一名队员腹部中弹,倒在杨启良脚边。杨启良咬了咬牙,继续往前冲。
“轰!”一颗手榴弹在杨启良身边爆炸,他被气浪掀翻,耳朵嗡嗡作响,但他很快爬起来,继续往前冲。
终于,他们冲上了高地,杨启良用刺刀挑翻了越军的机枪手,夺下了重机枪。
“守住!守住!”他大喊着,架起机枪朝越军扫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敢死队只剩下5个人,高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有越军的,也有战友的。
杨启良的左臂被弹片划伤,鲜血直流,但他顾不上包扎,指挥队员们加固工事,准备迎接越军的反扑。
“班长,我们还能守住吗?”一名队员问,“守不住也得守!”杨启良咬着牙说。
接下来的几天,越军发动了多次反扑,敢死队弹尽粮绝,但没有人退缩,“人在阵地在!”这是杨启良的信念。
最终,增援部队赶到了,一六六高地守住了,但敢死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2个人,只剩下3个活着,杨启良看着战友们的尸体,默默流下了眼泪。
任务完成后,杨启良凭借在一六六高地战斗中的杰出表现,被指派驻守在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方——猫耳洞。
这个被战争遗忘的角落,成为他面临生死考验的地方。
对他来说,夺取一六六高地的战斗是一次与敌人正面交锋的胜利,而猫耳洞的驻守则是与环境、孤独和时间的较量。
猫耳洞位于老山与者阴山的交界处,是敌我双方交战的前沿阵地,在这里,环境恶劣到令人窒息。
猫耳洞本身不过是一个简陋的防御工事,空间狭小,这里潮湿、闷热,四季无温差,夏天酷热,冬天寒冷。
猫耳洞内积水严重,水源不稳定,空气湿润沉闷,洞口几乎没有自然通风。
即使天气稍微炎热,洞内的温度也会急剧升高,酷热和湿气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杨启良只能保持极度的隐蔽状态,完全无法与外界接触。
洞内的时间似乎冻结,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孤独与疲惫,长时间没有与任何人交流,他的内心也渐渐开始承受巨大的压力。
食物和水源的匮乏,让他几乎陷入了绝望。
除了偶尔从外界采集到的野菜,他只能依靠压缩饼干和极为有限的雨水维持生存。
在洞内,他每天都要面对无尽的寂静,心中的孤独感和恐惧感时时侵袭着他。
为了不让自己崩溃,他开始记录每天的经历,用日记和简单的写作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和冷静。
杨启良深知,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土地上,唯一能依赖的就是自己的生存智慧和战斗意志。
他靠着从洞外采集来的野菜和根茎勉强维持生计,每到夜晚,他会冒着极大的风险爬出洞口,寻找可以食用的植物。
即使环境如此恶劣,杨启良依旧没有选择放弃,一次又一次地,他在黑暗中摸索,一步步确保自己能够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生存下来。
除了生存的挑战,杨启良还必须时刻警惕越军的进攻。
有一次,越军通过山间小道悄悄逼近猫耳洞,杨启良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敌人的动向。
他立刻调整了阵地布置,并依靠山体的天然掩护,将敌人引入了自己设下的陷阱。
经过一场紧张的战斗,杨启良成功击退了敌人的进攻,保住了自己的阵地。
在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杨启良的坚守不仅仅是在为自己争取生存时间,更是在为后续的部队创造机会。
365天,杨启良孤独地坚守在猫耳洞,每一天,他都与极端的环境作斗争,每一夜,他都在心跳中度过,担心着下一次可能的敌军进攻。
时间像是一块无情的石磨,日日夜夜地碾压着他的意志和体力,当轮换部队的士兵在1985年找到了杨启良时,他几乎被完全改变了模样。
面容憔悴,体重骤减,身体如同被岁月剥离的树皮,无法再辨认出原本的样子。
这365天的孤独与艰苦已经将他打磨成了另一个人。
当杨启良走出猫耳洞时,几乎没有力气行走,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脚下的土地仿佛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部队的战友们看见杨启良时,几乎认不出这个已经瘦弱不堪的战士。
大家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那个在一六六高地英勇作战的班长。
上级看着他,震惊地问道:“你是谁?”这句话不仅是因为外貌的变化,更是对杨启良坚守精神的惊叹。
归队后,杨启良并没有寻求任何的荣耀或者认可,他的态度依然谦虚。
他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履行了一个军人应尽的责任,坚守阵地是自己应尽的义务。
随着杨启良归队的消息传开,整个部队都为之一震,他的事迹迅速在军中传开,成为了一段传奇。
每个人都在谈论那个在猫耳洞中坚守一年的战士,谈论那个在极限条件下毫不退缩、以超乎常人的毅力生存下来的士兵。
虽然杨启良的外貌和身体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但他的精神力量和意志力却感染了每一个人。
他不需要言辞,他的行动本身便是最有力的回答。
来源:丁丁鲤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