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轮车在土路上颠簸着，车轮碾过的地方，没一会就被风吹过，扬起一阵细细的尘土。路边的野草随风摇曳，偶尔有几只麻雀从草丛中惊起，飞向远处的田野。

三轮车在土路上颠簸着，车轮碾过的地方，没一会就被风吹过，扬起一阵细细的尘土。路边的野草随风摇曳，偶尔有几只麻雀从草丛中惊起，飞向远处的田野。

远处，几座低矮的农屋开始飘着几缕炊烟，显得格外安详。偶尔有村民扛着锄头或挑着水桶从路边走过，身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

我坐在三轮车的后斗里，身子随着三轮车的颠簸轻轻摇晃，车上除了我，还有几个婶子，她们的谈话声和笑声都融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

车子拐过一个弯就进了村，就看几个老人坐在村口的大榕树底下，手里摇着蒲扇，目光随着三轮车进村缓缓移动。

车子终于在村口停了下来，婶子们各自提着东西陆续下车，而我，也背起脚边的背包，往家里走去。

还差几步路就到家门口了，我就听到屋里传来阿妈的声音：“你看都几点了，伟国这孩子还没到家？你赶紧去村口瞧瞧，看人回来没？”

阿妈的话刚落，阿爸的声音就响起：“瞧啥瞧啊，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他还能忘了回家的路。我就说你净操心了吧，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赶紧帮忙把家里的猪给喂了，你没看到猪都饿的嗷嗷叫了！”

阿爸的话刚说完，我就听到里面剁菜板“啪啪啪”声音，我推门一看，就见阿爸蹲在院子的台阶上，正拿着菜刀剁喂猪的菜。

阿妈背着我蹲在土灶旁，一边往里添柴火，一边嘴里还不忘发几句牢骚：“猪猪猪，你天天的就知道惦记着你的猪，是猪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啊！你没看到我正在烧泔水啊，饿谁都饿不死你的猪！”

我听着他们的话，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实在忍不住打断他们：“妈，我回来了！”

阿妈听到我声音，惊喜转身站起来，没几步路就走到了我眼前：“哎哟，伟国你可回来啦！饿不饿啊，等一会把猪喂了，阿妈就给你做饭啊！”

我连忙摆手表示：“阿妈，不着急，你慢慢来，在回来的路上我垫了个包子了。”

我说完，就把背包放回自己房间里，出来就拿过阿爸手上的菜刀，“阿爸，你去帮阿妈吧，我来帮你剁菜。”我就把阿爸赶去阿妈那边去。

“行，你小心点，要看着刀，可别剁到手了，不然你妈非得又找我的事了！”阿爸还不忘嘱咐我一声，生怕我给他惹事。

阿爸看大铁锅里的水烧的差不多得了，就进屋拿出几大勺米糠，以及一些剩饭剩菜，全部丢进铁锅里，然后又把我剁好的菜也丢了进去，搅拌均匀，便提着一对泔水桶装好，就去旁边猪圈里喂猪。

阿妈见没她啥事了，就去旁边的菜园里摘了一些小白菜，几个番茄，然后才去厨房里开始准备做饭。

农村就是这样，差不多到饭点时，都是先把牲畜喂饱了，然后才会去弄人吃的。

阿爸喂完猪，就过来找我谈话：“伟国，阿爸希望你这次回来了，好好配合你妈工作，赶紧把终生大事给解决了！”

阿爸的话吓得我心头一跳，我赶紧跟阿爸说：“阿爸，我才二十三岁啊！结婚的事过两年再说吧。”

阿爸一听，脸一下子就着急了，他隐晦地往隔壁院子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不行，怎么能不着急呢！难道你要像你伟华哥那样啊！你看他都成老光棍了！”

阿爸口中说的伟华哥，其实是我堂哥，今年三十五岁了，还没对象，这几年他爸妈老张罗着对象，结果就是人家嫌弃他太老了，又或者他嫌弃别人太老了。

阿爸看我不为所动，便苦心劝说：“再说当年我和你妈二十岁就结婚了，你这二十三岁真不小了，要是再拖下去，好菜都轮不上你了，你的婚事早点定下来，我和你妈也放心啊。”

眼看着阿爸还想继续吧啦吧啦继续说，我赶紧起身打断他的话：“阿爸，我饿了，这事回头再说，我先去看看阿妈饭菜做的怎样了。”

我说完没等阿爸回话，我就快速钻进厨房里，只听到后头阿爸喊着：“臭小子，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个啥，那饭菜又不会跑！”

我一进厨房，就看到阿妈正拿着一勺白色凝结的猪油膏放到烧热的大铁锅里面，顿时大铁锅就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香喷喷的油气。

她见我进来，一脸笑呵呵问我：“咋啦，你爸让你早点结婚，你不乐意？还嫌他烦你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指了指锅里说道：“这猪油真香啊！”

阿妈赶紧将小白菜丢了下去，快速翻炒几下，放点盐，再加入蒜末和辣椒，不一会儿，一碟色泽翠绿、点缀着红辣椒的小白菜就出锅了，看起来十分诱人。

阿妈一边把围裙解了下来，一边对我说：“伟国，你也别怪你爸烦你，你爸说的也对，你都二十三岁了，是该考虑考虑终生大事了。”

我叹了一口气，一边帮着收拾碗筷，一边对着阿妈说：“阿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被婚姻绑住，再说了，我现在工作还没稳定呢，哪有心思谈对象啊。”

阿妈看了我一会， 语重心长地说：“伟国啊，你看你伟华哥，都三十五岁还单着，我和你爸不想你将来也这样啊！”

我低下头，心里有些烦躁。伟华哥的事我也知道，他这些年相亲无数次，可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成。

每次过年回家，亲戚们都会拿他当反面教材，说他“挑三拣四”，结果把自己耽误了。可我觉得，婚姻是人生大事，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凑合吧。

“阿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我抬起头，认真地说。

阿妈沉默一会，叹了口气：“好吧，我们不逼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们，真遇到合适的，就谈下来。”

我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这时，阿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在里面嘀咕个啥，饭菜弄好没有？弄好赶紧出来开饭！”

我冲阿妈眨了眨眼，小声说：“阿妈，等会你帮我拦着阿爸，我可不想再说这个事了。”

阿妈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知道了，就你滑头！”

有阿妈坐镇下，阿爸果然不再抓着我婚事这个事不放，三人围坐在桌子旁，其乐融融享受着丰富的晚餐，有红烧肉，清蒸鲈鱼，番茄炒蛋，小白菜，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三尺，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欢声笑语不断。

天色渐渐也暗了下来，一时之间村里也渐渐安静下来，偶尔几声狗叫声和远处传来的蛙鸣，打破了这宁静的黑夜。

我和阿爸阿妈坐在木沙发上，电视机里播放节目，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偶尔几句闲话，偶尔几声轻笑，气氛轻松又温馨。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就听到一个年轻男子声音：“伟国，伟国你在家吗？”

我一听是找我的，就踩着一双拖鞋走了出去，嘴里往外喊着：“谁啊？是谁找我？”

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就映入眼帘。原来是老同学振明，他剃了个寸头，笑得非常开心，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他一把拍在我肩上，激动说：“伟国，真是你啊！听说你回村了，我立马就跑来了！走走走，去我家坐坐，咱俩好好聊聊！”

我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振明是我高中时最好的同学，比我大一岁，虽然多年没见，但那份同学情怀一点都没变。

我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阿爸阿妈，我要去振明家坐会儿。”阿爸在屋里应了一声：“早点回来，别聊太晚！”

我俩齐肩走着，振明边拿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边跟我说话，语气里满是感慨：“伟国，咋多少年没见面了，村里变化可大了，就说以前我们经常去玩的小山坡，现在都被平了种上果树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感慨。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以前经常漫山遍野跑来跑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再也看不到小山坡了。

我忍不住问他：“你现在怎样了？有对象没有？”

振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结婚了，媳妇是隔壁村的，我现在在镇上做点小买卖，专门卖猪肉，日子还算可以。你呢？在城里混得咋样？”

我笑了笑，没多说，只是简单回了句：“还行吧，就是忙，难得回来一趟。”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振明家，我刚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振明就笑嘻嘻地问我：“来点啤酒不？”

我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喝点酒也没事，就点头说：“行啊！”，振明立马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快拿点啤酒和下酒菜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端着茶水走了出来。

我眼睛一亮，心里直呼：“哇，这姑娘也太好看了吧！真是长到我心坎上了！”

但转念一想，这肯定是振明的媳妇，我不由地心生羡慕：“振明这家伙，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一位美人。”

我压下心里的酸味，赶紧礼貌地说：“谢谢嫂子招待！”

没想到那姑娘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振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我不明所以，难道我话说的不对吗？

就听到振明说：“伟国，你瞎叫啥呢！这是我妹晓兰！我媳妇前两天回娘家了，还没回来呢！”

我顿时傻眼了，眼前这个美女居然是晓兰？以前那个黑黑瘦瘦、整天跟在振明屁股后面的小丫头？这也太离谱了吧！女大十八变，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我还在发愣，晓兰已经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调侃道：“伟国哥，你也太逗了吧，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脸一红，尴尬得不知道该说啥。晓兰看我这样子，笑着摆摆手，转身回屋去了。

我和振明一边喝酒一边嗑花生米，聊得有一搭没一搭的。我时不时瞄一眼屋里，心里有点小期待，可惜晓兰没再出来。

不知不觉，酒喝得有点多，头也开始晕乎乎的。振明也喝得差不多了，最后我干脆在他家客房倒头就睡。

躺在床上的我心里忍不住嘀咕 ：“晓兰居然变得这么漂亮……以前那个小丫头，现在居然让我有点心动了？哎，不行不行，她是振明的妹妹，我怎么能胡思乱想！不过话说回来，这酒真是越喝越上头啊……

到了后半夜，我被渴醒了，迷迷糊糊之间正准备起来开灯找点水喝，就听到门那“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黑影就溜了进来，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屋里一片朦胧，我使劲揉眼看，竟然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脸被长发遮住，完全看不清模样。

虽然她身材凹凸有致，但这大半夜的，我心里半点想法都没有，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不会是鬼吧？

一想到这，我不由地蜷缩在床角，声音都哆嗦了：“谁……谁啊？你是谁？”

她没回答，反而直接朝我扑了过来！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尖叫还没出口，就被一双柔软又温暖的小手捂住了嘴。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是我，伟国哥，别叫！等下我哥就要过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借着月光仔细一看——还真是晓兰！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道：“你怎么进来的？大半夜的，差点就被你吓死了！”

晓兰低声轻笑，调皮说：“伟国哥，这可不像你啊！怎么几年不见，胆子都变小了？”

被一个女人吓到了，我有点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你……你来找我什么事？”

晓兰没有回答，反而轻轻靠了过来，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伟国哥，我来就是想问你，当年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说完，她的手指还轻轻抚过我的脸，温柔得让我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却莫名火热起来。

我磕磕巴巴地问：“什……什么当年的话？我当年说的话可多了，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句？”

话音刚落，我的手臂就被晓兰狠狠拧了一把，疼得我直抽冷气：“哎呀，疼疼疼！你放手，你怎么这么凶啊？”

晓兰冷哼一声，松开手，凶巴巴地说：“哼，疼死你算了！我就问你，当年你说要娶我当媳妇的，这话还算不算数？”

我透过月光看着晓兰，心里一阵复杂，避开她的眼神，有点心虚地说：“那什么……都是年轻时候乱说的。我哪配得上你？你可是大学生，还是个老师呢。”

晓兰一听，生气地伸手把我的脸扳正，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张伟国！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要不要娶我？不行的话，就当今晚我没来过！哼！”

我心里挣扎得厉害，对晓兰我确实是动心了，可一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我又有些自卑，怕被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正纠结着，晓兰见我不吭声，气得起身就要走。我下意识地一把抱住她，低声吼了出来：“我喜欢你！”

晓兰一听，立刻转过身，趁我不注意，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着骂了一句：“真是个傻子！记得来我家提亲！”说完，她就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我愣在原地，摸了摸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心里一阵恍惚。这一晚上，我睁眼到天亮，脑子里全是晓兰的影子，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美梦。

第二天一早，振明看到我，吓了一跳：“伟国，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也没喝多少酒啊，没睡好？”

我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见晓兰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有点认床，没睡好。”

振明傻乎乎地信了，点点头：“哦，这样啊。”吃完早餐，我准备离开时，晓兰突然凑过来，小声说：“伟国哥，记得你说的话哦，我等你。”

振明一脸疑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跟我妹说啥了？一大早我就看她心情特别好。”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赶紧溜回了家。一路上，我心里美滋滋的，脑子里全是晓兰的笑脸。看来，这趟回来，真是赚大了！

一到家，我迫不及待准备和阿爸阿妈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马上就要有儿媳妇了！

结果还没开口，阿爸的扫把就迎面飞了过来：“你还知道回来？一整晚干啥去了？让你早点回来，你倒好，害得我和你妈一夜没睡好！”

我一边跳着脚躲开阿爸的追打，一边拉着阿妈当挡箭牌：“阿爸，别打了！我昨晚给你找了个媳妇了！”

阿妈一听，立马拽住我，用力拍了我几下：“伟国，你说啥？不会真干坏事了吧？真把人家姑娘怎样了？哎哟，我和你爸是着急你结婚，可没让你干丢人的事啊！”

我赶紧摆手解释：“你们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要相信你们的儿子！我说的是我看上了一个人，你们帮我去提亲。”

阿爸阿妈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阿妈眼睛一亮，兴奋地追问：“谁啊？谁家的姑娘入你眼了？我和你爸一定帮你娶进来！”

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看上晓兰了。”

阿爸阿妈一听，顿时愣住了，阿妈甚至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净想美事了？人家可是大学生，还是个铁饭碗，我都不敢想啊！你倒是想得挺美！”

阿爸也拍了拍我的后背，一脸无奈：“就是！我是催你结婚，可你也不能让我去丢脸啊！我可不敢去提亲，省得被大家笑话。”

我赶紧解释：“阿爸阿妈，你们别急！是晓兰让我来提亲的！”

阿爸阿妈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问：“真的？没骗人？”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婚姻大事，我哪敢开玩笑？”

阿爸阿妈这才信了我的话，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人算日子，准备提亲的礼物去了。

我躺在屋里，心里美滋滋的，一遍遍回想着晓兰的样子，幻想着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甚至连以后生几个孩子、孩子叫啥名字，我都想好了。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傻笑起来。

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阿爸阿妈带着满满的诚意上门提亲，晓兰家只有她和哥哥振明。晓兰爽快地同意了，阿爸阿妈出门时笑得合不拢嘴，这好姑娘真的要成他们的儿媳妇了！

婚礼那天，全村的人都来参加，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我和晓兰一桌桌敬酒，脸都笑僵了。阿爸阿妈也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大孙子在向他们招手了。

婚礼结束后，大舅哥振明醉醺醺地拉着我说：“伟国啊，以后我妹就交给你了！你……你不许欺负她，不然……不然我饶不了你！”我赶紧点头：“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晓兰的。”

看他醉得不行，我正准备扶他回房间休息，他却摆摆手表示不用。嫂子也过来了，扶着他。振明打了个嗝，嘟囔道：“哎呀，你说我妹怎么就看上你了？一听说你回来了，就催我来找你。哎，女大不中留啊！”

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人走光了都没注意到。晓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哎，傻啦？”我这才回过神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晓兰，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放心！”

晓兰笑了，轻声说：“我信你，就像当年你说一定会救我一样。”

我看着晓兰的笑脸，恍恍惚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十七八岁的我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身蛮力。

那天，发疯的水牛撞死了晓兰的爸，还要撞向吓破胆的晓兰。是我奋不顾身跳上水牛，拉下绳子，救下了她。

事后她还偷偷来找我，说以后长大要嫁给我，当时我听了不以为然，只当是玩笑回应她：好好好，那我等你长大了，就来娶你。

没想到现在的我真的娶了晓兰了，或许，从那一刻起，我和晓兰的缘分就已经开始了。

来源：小土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