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实，这事在我们家里最近没少被谈论。饭桌上，爸爸拿着夹菜的筷子“啪”地一声放下，问：“莎莎，你要是真的拿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敢不敢去？”妈妈在旁边一边剥着橙子，嘴里却嘟囔着，“北大还用问么，不是谁都想去。”气氛里有那么一点紧张和吊诡，毕竟谁都知道，这不是随便猜
莎莎的选择，不是那么简单
其实，这事在我们家里最近没少被谈论。饭桌上，爸爸拿着夹菜的筷子“啪”地一声放下，问：“莎莎，你要是真的拿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敢不敢去？”妈妈在旁边一边剥着橙子，嘴里却嘟囔着，“北大还用问么，不是谁都想去。”气氛里有那么一点紧张和吊诡，毕竟谁都知道，这不是随便猜猜的问题。
有时候你觉得决定早该定下了。但事实是，莎莎到现在还没拍板——北大、交大、清华，还有好几个（北体、人大），各有各的好。上海交大那边甚至直接给了五十万奖学金，还许诺硕博连读。听起来像是美剧里的那些“Offer”，亮堂堂摆在眼前。但家里人都知道，自打去年起，莎莎赚钱考试没怎么一回事，有点钱算得了什么，她根本不差钱。
说起来好笑，莎莎要是真进北大，还跟哥哥站在同个校门下——同门师兄妹，从家里一路走到燕园。哥哥似乎心里乐开了花，“咱们以后图书馆见！”但莎莎总是回他一个白眼，没说准。她是那种从小到大都爱拧着来的人，别人觉得理所当然的选择，她偏要琢磨几遍，非要找出点新鲜来。有时候，她只是坐在窗子边发呆，偶尔顺手把猫拍下来发朋友群，什么都不说。我们家都知道，莎莎心里那条线，还没拉直。
你说现在的孩子，选择多了反而不容易。哪像我们小时候，不考上本地师专都觉得心疼一辈子。可是莎莎，机会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北大，清华，人大，交大，各种新式人才计划，每家都拼着给，她戏称自己一天能收到一堆“官宣短信”，仿佛明星走到哪都是橄榄枝。从外头看，谁都觉得她轻松，实际上哪有那么省心。每条路都是铺金的，但你往哪踏第一步，这才是真问题。
好多朋友去年到现在都在问她，“你真的会选北大吗？跟哥哥一起，父母省心。”莎莎听得多了脸上也不动声色，反倒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北大吸引力不小，但当同门好像更像个段子。”翻译一下吧，就是她自己都没想好。她不太喜欢被安排，不管那个安排多体面——她说择校和结婚差不多，哪个父母喜欢，哪个亲戚盯着，越是这样，她就越要自己做主。没人能强求。
有天晚上，她在客厅拖鞋踩到地毯，轻声问我：“你说要是奖学金很高，但环境差点，能选吗？”我只笑着说：“你这都是假设题，还是得你自己拿捏。”但她转身关了灯，沉默地走回房间。我猜那时候，她不是在想钱的事，她是在想自己的未来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非要按惯例来，每个大事都既定流程。
她其实很早就把奖金什么排除在外了。家里人没错过哪儿都能给她奖。但她始终琢磨的是一种归属感。她想的是：大学的氛围，实验室的气场，能不能有点真正的朋友。老家亲戚还骄傲地传消息，说莎莎这样考什么学校都稳。讽刺的是，这种时候才最难决断，谁都在意，不想让人失望，但心里的那个自己，得留下点声音。
其实她对北体大的兴趣也不是空穴来风。听说那边科研气氛很浓，不像外界总觉得只是体校。她一直对“运动和脑力结合”的人有种好感，家里人都劝她慎重，“毕竟名头差点”，但莎莎翻了翻官网，黏在体育科研上兴致勃勃，看起来还蛮认真。有几天她情绪不高，我见她用钢笔在日记本写“身在局中，四野迷雾”，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被名气和奖学金拉拢。
有一次妈妈在厨房自言自语：“其实不管去哪儿，都希望她开心，有同学有朋友。”妈妈是那种嘴上说“不参与”，实际上最操心。她有时会翻出家族群的聊天记录，拿给莎莎看，“你姨妈都说你应该去清华呢！”莎莎没搭理，端起水杯喝一口，滴水没落。她说自己不是抗拒谁的期待，只是想先问问心里到底喜欢什么。可能，这事最难问对的就是“我喜欢什么”吧。
我们家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她发愁，也不是矫情，谁面对那么多选择都觉得头大。有天晚上她跟我聊到一点：“其实如果跟哥哥做同门，我怕以后被老比。”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看得出，家人无意的压力，有时比奖学金还重。她一直灵敏，见风识雨，知道家里只是想她顺利，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飘。
清华那边也发了消息，说全额奖学金加优先实验室名额。看着就仿佛每条路都铺着红毯，她说：“有时候选学校跟谈恋爱差不多，太积极反倒有点防备。”她总是把大事说得很轻。其实，这种轻，才有真正的分量。
我家楼下有一家面馆，今年春天重新装修，店主说“三选一”都难，还要买锅换桌呢。我常觉得这跟莎莎眼下的选择，没什么区别。你选哪桌，坐下，都被亲戚盯着，前路有光，后头有影，没人敢拍胸口说自己一定对。
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高考结束，录取通知陆续发到五花八门。莎莎时不时会瞄一眼手机，然后什么也没做。家里人假装不急，其实都等她开口。她可能明天就定下，也可能再多拖个把月。其实最后去哪儿，可能只有她内心那一角，藏着答案吧。
我们常说成长是选择，选择是成长。可有时候，选择多了，也是一种不确定。莎莎会选哪一所？你问我，我也只能笑着摇头。因为就连她自己，可能还没问清楚心里真正的向往。
大事不用急，答案也不一定非要现在揭晓。不管她选哪所，我们家，应该都还是那个爱唠嗑、愿意等她的家吧。
来源：职场t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