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先说说制度层面的变化吧。武则天称帝后,后面的王朝等于吃了“前车之鉴”,都在制度上赶紧补窟窿。比如宋代一建立,就把“后宫不得预政”写进了祖制,像宋真宗时期的刘娥,就算权倾朝野,想穿次帝王的衮冕都被大臣们集体反对,更别说称帝了。到了明清,嫡长子继承制更是被强化到极
得从历史的多个角度慢慢拆解。其实武则天的出现本身就是个“历史特例”,而她之后的一千年里,各种条件层层叠加,把女性称帝的可能性几乎堵死了。
先说说制度层面的变化吧。武则天称帝后,后面的王朝等于吃了“前车之鉴”,都在制度上赶紧补窟窿。比如宋代一建立,就把“后宫不得预政”写进了祖制,像宋真宗时期的刘娥,就算权倾朝野,想穿次帝王的衮冕都被大臣们集体反对,更别说称帝了。到了明清,嫡长子继承制更是被强化到极致,就算皇帝年幼,太后最多只能“垂帘听政”,而且得挂着“辅佐幼主”的名头,像慈禧太后,靠着同治、光绪两位皇帝才稳住权力,但始终得躲在帘子后面,根本没法跳出“皇权附属者”的身份。这种制度设计就像给女性权力加了道枷锁,想突破称帝,从根儿上就难。
再看思想文化这块儿,那更是对女性掌权的“软压制”。武则天那会儿还能靠佛教“女主临朝”的说法给自己找理论支撑,可到了宋明时期,理学兴起后,“三从四德”“夫为妻纲”这套观念彻底扎了根。就像朱熹这些理学家们强调的,女性的角色就该在家庭里,要是掺和政治,就会被骂成“红颜祸水”。比如明末李自成起义,有人就把责任推到陈圆圆身上,这种舆论环境下,女性想掌权都得背着“祸国殃民”的骂名,更别说让朝野上下认可她称帝了。毕竟古代讲究“名正言顺”,舆论不站你这边,再大的权力也站不稳。
而且,后世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武则天这样“天时地利人和”全占的女性。武则天能走到那一步,每一步都踩在了历史的节点上:早年入宫跟着太宗、高宗,摸透了宫廷权力的门道;后来借“废王立武”把长孙无忌那些老世族扳倒,自己趁机站稳脚跟;还跟高宗搞了“二圣临朝”,提前练手掌控朝政。更关键的是,唐朝前期世族势力在衰落,科举制刚兴起,权力出现了真空,她才能趁机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可后世的女性,就算有权力,也没这个条件。比如清代的孝庄太后,虽然辅佐了顺治、康熙两代君主,但她得平衡满族宗室和汉臣的关系,还得维护皇权的正统性,根本不可能跳出“辅佐者”的身份;慈禧更不用说,她掌权时清朝内忧外患,朝堂上有恭亲王这些宗室牵制,下面有曾国藩、李鸿章这些汉臣,她能稳住局面就不错了,哪还有精力去想称帝的事?
还有个容易被忽略的点,就是民间对“女性称帝”的接受度。武则天称帝那会儿,虽然也有反对声音,但唐朝风气相对开放,大家多少还能接受。可到了后来,史书里对武则天的评价越来越负面,比如《新唐书》里就把她写得“牝鸡司晨”,民间的戏曲、话本也总演“女主乱政”的故事,时间一长,老百姓就觉得“皇帝就该是男的”,女性掌权最多就是“垂帘听政”,要是有人想称帝,那就是“违背天道”。就像清末要是有人提议让慈禧称帝,别说大臣们会反对,老百姓估计都得炸锅。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比制度和文化的压制更难打破。
所以说到底,武则天之后没有女性称帝,不是某一个原因造成的,而是制度的加固、思想的压制、个人条件的缺失,再加上社会观念的固化,这几股力量拧在一起,把女性称帝的路彻底堵死了。
来源:冬瓜文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