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及笄前一月,撞见未婚夫与我妹妹私会,他们肆无忌惮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9 08:17 1

摘要:「人,孤给你,顾宴安,你少打孤的主意,孤有未婚妻,偷情,你跟你自己偷吧!」

「你、你、你——」

耳畔陡然变红:「滚出来!」

却见两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人,孤给你,顾宴安,你少打孤的主意,孤有未婚妻,偷情,你跟你自己偷吧!」

「哦!」我伸了伸懒腰,「那可太遗憾了!」

「毕竟,殿下的身子还是蛮入我的眼的。」

话毕。

瓷杯,碎裂。

人,跑了。

15

有了君轻陌的暗卫,甩掉监视的人太容易了。

至少比小黑那躲躲闪闪强。

它骂我喜新厌旧。

太子要去的墨宝轩,我故作偶遇。

怀里还攥着许多墨具。

「殿下,不日臣女便要与夜王殿下成亲了,这些可是臣女亲自置办的嫁妆。」

我兴奋地要把成亲的喜悦与他分享。

他似乎并无兴致。

只冷笑着与我道:「父皇对三弟可真是疼惜,竟然为他不惜得罪邺国。」

「那当然。」听见有人夸我未来夫君,我自是骄傲得如同一只摆尾孔雀鸟。

「爹爹说过,顾家在一日,我顾宴安便注定是夜王妃。」我浅笑道。

「顾家?」太子凝眉顿疏,「那若不在呢?」

16

太子雷厉风行,当真是我辈豪杰。

将军府被围困那日,太子亲自率兵来收押犯人。

「父亲」据说犯了谋反之罪,他与外族勾结的亲笔书信被人匿名上报了。

囚牢里,太子高傲地望向我。

「如今呢?顾宴安,阶下之囚,你们顾家还能助得了三弟吗?」

我蹙了蹙眉,平静道:

「太子殿下,你似乎不太懂你的父皇,你不懂他对夜王殿下浓烈的父爱,不如你我打一赌如何?

「就赌陛下会不会找个替罪羊,将将军府的人释放。

「臣女仍是夜王未婚妻。」

太子冷冽地瞪着我:「不知所谓,他不过是一个妾生子,此赌你必输。」

17

囚牢的日子我过得舒坦,第五日,据说大理寺便查清了真相。

不过是一个将军府门客对顾将军的驱赶怀恨在心,临摹笔迹,伪证诬陷。

那人即刻被杖毙,顾家无罪释放。

离狱那日,太子亦来请罪。

说他偏听偏信,委屈了老将军。

我冲着他浅淡地笑着,唇语与他比对:

「我赢了。」

月笼如纱,梁上君子又来了。

「你这女人当真不守信用,解药呢?这都第八日了,孤未曾毒发,你不是你诓骗孤吧。」

「是呀!诓骗殿下来寻宴安私会。」

我手指轻挑地捏在男人脸色,他身子一僵,用力地按住我不安分的小手。

「谁要跟你私会了?说吧,这次又要孤做何?

「借邺国十万大军压境如何?」

「十万大军?你可真敢开口。」君轻陌微眯着眸子看向我。

「顾宴安,你可是陵国大将军之女,引他国犯境,论吃里爬外、引狼入室,你可谓陵国第一人。」

我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

手指若有似无地拨弄着瓶中的花枝。

「瞧殿下说的,你不该出兵吗?陵国欺人太甚,他们可是公然地抢了你的女人。」

「咳咳。」男人身子晃动,猛咳了起来。

蓦然起身,越窗台而走。

临走只留下一句:「脸皮真厚。」

18

君轻陌虽嘴毒,但好在还算重诺。

大军压境之时,「父亲」上书要披甲出征。

陵国虽国力不弱,但军事确实不足。

重文轻武已久,除了「父亲」这位四国中名声赫赫的常胜将军。

便只剩下苏延这个前朝遗臣,此外,战场上再无能与重武轻文的邺国抗衡的人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

「父亲」慈爱地的望着我:「安安,父亲会尽量地赶上你的及笄礼的。」他道。

我点了点头。

赶不上了。

永远都赶不上了。

那场戏,这一刻起,他已经被踢出局了。

顾鸣的死讯是在我及笄前几日传来的。

整个将军府由红符转为了白布。

太子来灵前吊孝:「顾老将军曾在灭宁一战中居功至伟,一生为陵国鞠躬尽瘁,如今捐躯疆场,真令人敬佩。」

是吗?

家属答礼。

我跪在灵前,低头浅笑。

一生为陵国鞠躬尽瘁,没死在宁国人手里,没死在邺国人手里,却死在他守护半生的陵国的劫杀中。

真令人可笑。

无人处,太子嘲讽地看向我:「陵国素来以孝治国,守孝三年,三年后不知顾姑娘何种光景了,该不会误了三皇弟吧。」

我平静地看着太子,将肩上的柳叶拂去。

「太子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阿爹虽死,但婚事绝不会废除。

「因为陛下爱夜王殿下,他喜欢的,他定会予他。

「女人,是。

「江山,亦是。

「成亲日便在眼前,太子殿下想必也收到动静,夜王殿下集结了强兵百十来人。

「还为他们定做了山贼的衣衫。

「太子殿下以为那些人是要做何?

「若是喜宴上,山贼来袭,以山贼之名,辖重臣之属。

「所谓成亲,自始至终不过是陛下给夜王殿下的宠爱罢了。

「若是太子殿下死在了乱贼中,太子以为这皇位将来会是谁的?」

19

太子离去,小黑落在了我的肩上。

「你太冒险了,这般离间,你以为他会信吗?」

我歪了歪头,戏弄地用发髻压着它的身子。

「压得慌吗?」

「嗯。」

「太子此刻便是这样。

「他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信他的父皇了,他不可能直接去问。

「亲事不会解除,裴夜集结人马亦是真事。

「任他如何去查,他查到的只会与我说的一样。

「他曾几次派人暗杀我,皆被人挡了回去,我想他已经知道了,护我的人来自皇宫。

「那么,你觉得依照他的性子,他会如何?」

黑鸟晶莹的眼睛转了转:「先下手为强。」

我抬起了头:「许久未曾见顾宴柔了,倒是想念了。」

小黑兴奋地从我左肩,跳动了右肩上。

「她也很想回来,你的那十几封信生效了。」

20

丧事宏大,圣上的圣旨来得也算及时。

热孝成亲,全顾将军遗愿。

成亲那日,裴夜给足了将军府的面子,以最体面的方式迎娶我。

拜堂成亲之后,却见山贼忽入,带走了新娘。

再还回之时,却发现新娘子并不是我。

「柔儿,怎么会是你?」裴夜瞪红了眼睛,脸色惨白,用力地将女人抱在了怀里,身子都在颤抖。

顾宴柔衣衫破碎,嘴角淌着血,双目无神地望向空板。

她的下身翻涌着凌乱肆意的痕迹。

「原、原来你没骗我。

「可你为何要写那些信?让我以为你们都是骗我,你是真心地娶她……

「为什么?被欺负的人会是我?」

……

烈风吹拂树枝,摇摇曳曳,宛若幽魂野鬼。

角落的我淡淡地笑了笑。

「真是个让人兴奋的不眠夜。」

21

夜王府尚撕心裂肺,皇宫已然被太子的人围上了。

听说御林军与太子的人战了一宿。

尸首一层摞一层。

五更鸡叫,太子的人终攻破了城门。

天已大亮,我整理了衣裳。

「该去见一见故人了。」

马车至苏延苏大将军府时,身为太子一脉的他,刚从宫里回转,断然地回绝了我。

可当我将一方玉佩让人转交时,府里立刻有人请。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玉佩?」男人身有血腥,盔甲未脱。

我笑了笑,不甚客气地不请自座。

「将军这就不懂礼貌了,你该先问我是谁。」

「顾鸣之女,顾宴安,老夫不必询问。

「你是来报仇的吗?不错,你父亲为我所杀。」

我眨了眨眼,给自己斟了杯凉透了的茶道:「错了。

「苏延老将军的每一句话都错了。

「我不叫顾宴安,亦不是顾鸣之女,更不是来报仇的。

「我姓风,名卿临,苏老将军,九年前,我们曾见过。」

我的嗓音不大,面前之人却面色一震。

「你、你、你竟是卿临公主?」

他没有继续说,目光中充满了惊诧。

「是呀!卿临公主,宁国最后一个公主,被你背叛过的宁国,最后的公主。

「当初苏将军得我母后重用,委以兵权,甚至将自己最宠爱的婢女赐你为妻。

「可苏老将军却为了救她,为陵国人打开了城门。

「我宁国皇氏一族尽数被屠,如今当只剩下我了。

「而苏老将军却怒发冲冠为红颜,毫发无损。

「苏延,你说,这是何道理?」

「她,她如今身在何处?公主将她藏在何处?」

男人脸色惨白,掌心用力地攥着玉佩,急切问我。

「人在何处?」

我伸了伸懒腰站起了身。

「苏将军卖主求荣,为敌军大开城门,你问她人在何处?

「她当年愤恨地离开了你,苏延,她却为你生了一子。

「至于此生能不能再见到他们,就看你的了。」

「你也知道,阿袖姑姑自小最疼我了。」

莫道西风不自凉,裙裾微舞,乌发随风招摇。

「公主要臣做什么?」男人冷静了下来,沉声地问。

「很简单,当初将军怒发冲冠为红颜,将陵国人放入城。

「如今邺国三十万大军正在行进,不日便到达京城,我要你也放他们进来。

「毕竟这事,苏将军很有经验,不是吗?

「苏延,记住,这是你欠我们宁国皇室的。

「阿袖姑姑那边,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弥补了。」

22

君轻陌的人马来得很快,邺国素来穷兵黩武,我并不讶异。

城门关苏延大开城门,一路顺畅。

攻下皇宫时,我随君轻陌一道入了宫。

败局已定,陵国皇帝和太子紧闭于御书房。

但门还是被重重地撞了开。

瞧见我走进门,太子神情凝滞,破口大骂我挑拨离间。

想来他们父子已经促膝长谈过了。

可惜呀!

已经晚了。

明黄色衣衫的陵国国主,面色阴沉地望向我。

「传闻黎族人为天地诅咒,黎族人果真是祸害。

「朕筹谋这么久,竟还是败给了一个黎族人。」

「苍天无眼。」他道。

「是吗?苍天怎么会无眼呢?」

我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发髻。

「黎族人不能杀,杀黎族人会被诅咒的,陵国陛下不是一开始便知道吗?

「你知道这一次的诅咒是什么吗?

「江山不固,一世而亡。」

「胡说!朕未曾动你。」男人厉声地反驳。

我眨了眨眼:「是呀,你是未曾动我,甚至怕我死,还派人护我。

「可谁告诉你的,我是黎族人?」

话音落地,一片宁静,却见殿外走来一人。

黑色的衣袍包裹了全身,行动间猎猎带风。

「贵妃阿娘。」

我浅笑着走向了她。

她伸了伸手,我肩上的黑鸟凌空而起,飞落在她的肩头。

她取下来黑袍的广帽,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洒落而下。

寒眸望向了那道明黄色身影。

「许久不见,陵国君主。」

「许久不见,小卿临。」

「卿临?风卿临?」男人诧异地瞪大了眼,拼命地摇着头。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是风后之女,她不该是那个黎族公主风卿洛?」

许久,男人目光眦裂,突然狂躁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从一开始便算计了我。

「当初你抱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你将自己亲生女儿推至了朕的剑下。

「姒夭,你算计我,黎族的一切都是你骗我的。」

四月的天,骤然下雨。

陵帝的话淹没在雷声中。

他颓然地坐在了龙椅上,疯狂地大笑着:「姒夭,你们还是输了,宁国不寿,百年重启,别忘了,今年便是第一百年。

「纵然让你们复了国,我一世而亡的诅咒应验,你以为你们宁国就能好到哪了?

「当初被你们侵占的启国子嗣,会在今年,卷土重来。

「即便是复国了,你们也得意不了多久的。

「诅咒必定会应验。」

男人傲然坐立,从怀中抽出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枉朕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到头来,你未自裁,朕倒是先去了……」

清风入庭,外面雷雨声阵阵。

我眼前浮现了前朝被占时的记忆。

陵国士兵攻破了宫门,攻向了我们。

宫女、太监、侍卫死了一地。

我的母后手持银枪,战至最后一刻,万箭贯胸。

她的枪抵在原地,至死未曾倒落。

我的皇妹风卿洛将我挡在身后,素来爱与我争抢的她,那一次,将我推向了她的母妃。

她从容地奔向了我的母后,喊了一句母后,被人当作我,一剑贯心。

她的血洒在了我的脸上。

我整个人疯癫了。

再醒来时,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都说我生了一场病。

他们都叫我顾宴安。

23

宫城的地,是用鲜血洗涤过的。

一茬茬的鲜血,铺陈染新。

启国人的、宁国人的、陵国人的。

反正只要这宫城够老,总会有用之不尽的血。

「解药呢?」君轻陌走向我,俊美如仙,鬓发间那两须极好看。

「你从未中毒,你不是一开始便知道吗?」我浅笑着,擦去脸颊上的血迹。

我与君轻陌并非新友,而是旧识。

我的记忆在遇到他之前便恢复了。

我的母后是邺国人,以郡主身份来宁国和亲。

所以她生下我后,便寻邺后,与我和君轻陌定下了婚约。

可他并不喜欢我。

少时,我曾在邺国待过。

我的母亲是踏着鲜血走上后位的,他嫌我母亲狠毒,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跟所有人玩,独独地冷落我。

后来他与我置气,为坏人挟持,我用手帮他挡下刺向他眼睛的利刃。

左手掌被贯穿,留下了永不可消的伤疤。

听说他这些年来,数次来陵国出访,皆为寻一手掌带伤的女人。

所以那时,丢手帕是故意的。

便是故意露出伤痕,利用他。

雷电闪过,落下一道白痕。

君轻陌笑了笑:「怎么会没中毒呢?风卿临,七年前你便给孤下毒了,不是吗?孤的未婚妻。」

他的目光悠长,又夹带着落寞。

手指轻轻地触在我的疤痕上:「阿临,年少时不懂事,是我错了。

「那时你日日缠着我,我以为你只是利用我,与我结亲,也只是帮你母后稳定后位。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便喜欢你。

「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只是想利用我。

「可你帮我挡下短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对我不只是利用,你也喜欢我。

「可是,我那日兴冲冲地买了一百盏花灯要与你道歉,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意时,你却消失了。

「宁国被灭,皇室尽猝,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阿临,你可知,这七年我为了找你去了多少地方?

「哪里有手上有伤的女子,我便会跑去。

「一次次地带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这一刻,我等了七年了。」

玉玺透体金黄,君轻陌将它放在了我的手上。

「阿临,我知道,你筹谋多日,为的便是复国。

「我愿以宁国为聘,只为求娶你一人。

「风卿临,如今的我是邺国太子,兵权在握,阿临利用我吧。」

24

陵国大败,我前朝公主的身份昭告天下。

举国震惊。

我由勾结他国之人,反成了名正言顺即位之人。

即位那日,我未光复宁国尊号。

却将国号更改为启。

百年重启。

朝中之人由震惊变为了然。

「陛下是怕『宁国不寿,百年重启』这个诅咒应验,所以才将国号改为启,避灾祸吗?」众臣议论。

我浅淡地笑了笑。

曰:「或许吧。」

25

昏暗的地宫里,火把点燃,置于油盏处,几条火龙顷刻蔓延,亮如白昼。

我顺着台阶而下,许久不来,这里做旧了些。

许多个牌位蒙了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灵牌,随后恭敬地将刻着母后名字的那一块,摆在了最后一位。

「母后,百年重启了。」

我低声道。

灵位前点燃的蜡烛,无风吹拂,却摇摇曳曳。

终是安然地熄灭了。

我是启国血脉。

没错,便是百年前被灭的启国。

当初曾曾曾外祖母,曾助邺国大将军复仇。

后来启国被灭时,他将她救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我们启国遗族,为了一句百年重启,奋斗了整整一百年。

所有人都以为,百年重启会在母亲的身上完成。

连她也以为,所以她甘愿以郡主身份和亲。

嫁给了一个她从不爱的人。

她是外族人,嫁入时,被当时风头正盛的贵妃和宁后凌辱多次,被欺凌,入冷宫,被刑罚,受尽折磨。

百年重启,是她自冷宫走向后位唯一的信念。

可却在她即将成功时,宁国灭了。

火折子凑近香柱,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百年来,我们的子嗣叩首无数,却从未在灵位前点着过香柱。

是前人心愿未了。

三炷香点燃,袅袅生烟,着了,烟雾升腾,呈莲花状,是大吉祥兆。

我颤抖的指尖放下火折子, 轻轻地抚摸着母后的灵牌。

笑了起来。

「母后,重启了。」

我仔细地小声低语,一遍遍地与她诉说着。

突然脸颊一片冷意,我抬手去摸,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

我笑着笑着便哭了。

泪水浸透衣领,我叩首在灵堂前。

固执地低低道:

「母后,我们终于百年重启了。」

番外一:姒夭篇

01

小卿临问我,是不是从一开始,这便是我设的局。

我让陵国那群人以为她是黎族人,封住了她的记忆,又散播一些关于黎族人真假难辨的信息,保她活命,最后让黑鸟引她复仇。

我笑了笑,道:「是。」

她问:「是为了母后?所以你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未曾说话,却在她走后,对着窗外的芭蕉叶叹了口气。

「是。」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02

我叫姒夭,来自黎族,是黎族圣女。

与阿凝相识时,我只有十四岁。

那时我初下山来玩,遇到一群好色之徒。

我将他们打伤,反被污我勾引。

府衙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我沉塘。

阿凝便是这时走出来的,她说:「我傅云凝以将军府为保,这位姑娘从未勾引过任何人。」

她叫傅云凝。

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也是多年前的启国遗脉。

她说我叫姒夭,是她的朋友。

自那日起,我们的命运便绑定了。

我们一起吃闹,她会给我做我最喜欢吃的桃花糕。

瞧着我贪吃的模样,敲我额头道:「夭夭,我要养不起你了。」

我会在她睡觉时,与她小心翼翼地驱赶蚊子。

哪怕自己身上鼓了好几个包。

她会为了救我,只身勇闯黎族,向大长老求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我为了她,舍弃了圣女的身份,设计入了宫,陪她一道从嫔妃到卑贱宫婢,又到贵妃和皇后。

她说:「夭夭,等我完成了百年重启,我们把皇位交给孩子,就一起离开吧。

「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种许多的桃树, 我还与你做桃花糕。」

可惜我们没有等到百年重启, 她便死了。

万箭穿胸, 她临死前,还看向了我。

嘴唇蠕动着与我说:「对不起, 夭夭, 我要失约了, 我完不成百年重启了。」

她的身子傲然挺立, 她没有滑落,我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复仇,我要复仇。

我会帮她完成百年重启。

03

「新帝继位了。」黑鸟飞来在我耳边说。

我点了点头。

我翻找出来了那套她亲手为我做的衣裳。

衣裳放在箱子的最深处,拿出来时, 有些旧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戴着, 贪心地想抚平每一个褶皱。

明黄色的朝服,小卿临凤姿飞扬, 颇有她的模样。

「本是故人之女, 当有故人之姿。」

我的泪盈满了眼眶。

「阿凝,你看到了吗?小卿临重启了。」我道。

恍惚中, 我好像看到了一身紫色衣衫的她走过来了。

如往日般明媚好看。

她站在我的身旁,与我肩肩相靠。

兴奋地与我说:「夭夭, 你看到了吗?百年重启了。」

04

送走了小卿临, 我知道我也该走了。

落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满头银发。

这些年,我不断地使用禁术。

我已经如此老了。

我突然担心,黄泉路上, 阿凝会不会认不得我了。

可我又笑了笑。

我在想什么呢?

我们黎族是被诅咒的家族,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入黄泉。

她永远等不到我的。

哪怕我的脚步快点!

再快点。

番外二:风卿洛篇

又是一年上元节, 满城烟火。

我站在城门上, 看着吵闹的人群。

「我要走了。」黑鸟落在我的肩上道。

不似往日的傲娇与霸道。

「去哪里?」我问道。

它双目清明,与我一同望向了远方。

没有回。

城里有人舞狮, 有人在叫肆, 还有人在卖花灯。

「好多花灯,你曾说过,要送我一百盏花灯的。」它突然说。

我蹙了蹙眉, 蓦然瞪大了眼睛。

一段记忆涌上了心头。

那是我儿时, 因为一盏花灯与皇妹风卿洛大打出手。

我们揪头发、扯耳朵, 打得极为狼狈。

后来实在累了,背靠着背,我妥协道:「不就是一盏花灯吗?小气,就因为这个就不陪我去邺国。

「那你等我从邺国回来,买一百盏送你, 小气鬼。」

后来, 我从邺国回来, 还未与她买花灯,陵国便破城了。

「你、你、你是——」

雾气朦胧了我的双眼,我的泪滚滚而落, 震惊地捂住了唇。

「没错。」

她转过头,宝石般的眼睛望向了我。

「皇姐,复国这一路上, 我一直都陪着你的。

「我说过,我不小气的。

「皇姐,洛儿不是小气鬼。」

-完-

来源:一颗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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