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钱给表弟上大学 他毕业后消失五年 昨天寄来一个箱子我哭了一夜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9 07:06 1

摘要:我把它放在客厅地板上,围着它转了三圈。电视里播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见,只听得见那箱子里的东西在我脑海里翻腾。

那个箱子不大,普通的快递纸箱,沾着雨水,一角塌了。

我把它放在客厅地板上,围着它转了三圈。电视里播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见,只听得见那箱子里的东西在我脑海里翻腾。

箱子上写着表弟的名字——李小军。

五年了,整整五年没他消息。我差点以为他死了,或者恨我恨到不愿再认这门亲戚。

妻子坐在沙发上看我,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五年我为这事熬了多少个夜,翻过多少次以前的合影。

“不拆开看看?”她问。

我摇摇头。其实我是怕,怕里面是什么让我心碎的东西。

我们县城不大,从北到南步行也就一个小时。这个箱子寄来的时候,我刚处理完杂货店的一批过期方便面。我跟李老板说,这些过期的东西你就别再卖了,他却说:“你当人人都像你啊,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哪管什么过期不过期。”

我没再说什么,掏钱买了两包烟,一包自己抽,一包给他。

李老板的店就在我家楼下。我住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歪歪斜斜的,楼下种着几棵不知名的树,春天落很多白色的絮,铺满地面像是落了雪。

表弟那年高考,差了十分上不了重点大学。我站在他家门口,听到我二叔说:“算了,咱们家也没出过什么大学生,打工也挺好的。”

表弟那时候瘦得像根竹竿,眼睛却亮得像要滴出水来。他梦想考计算机专业,整天捧着一本厚厚的编程书,背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英文单词。

那时候我三十岁,做点小生意,存了点钱,刚好够他四年学费。

“这是我能出的,你去上学吧,等你毕业了再还我。”我在他家门口递给他一个信封。

二叔眼睛红了,表弟抓着信封的手在抖。

“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他说。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所以我相信他。

临走时,他妈妈塞给我一包咸鸭蛋。“自己腌的,咸了点,你慢慢吃。”

回家路上,我看到县城的街道两旁新开了几家网吧。我想,等表弟毕业了,回来也许会开一家自己的网吧或者做点儿和电脑有关的事。

那年的秋天,我和妻子一起把表弟送去了北京上大学。他拖着一个旧行李箱,站在宿舍楼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他长大了。他招手说再见,笑容里有迫不及待的欣喜。

我们转身走了,妻子说:“你看他多开心,你做对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因为我们的孩子那年刚满三岁,家里还有老人要养,我拿出那些钱其实并不容易。

大学四年,表弟很少联系我。他说他忙,我能理解。偶尔过年回家,他会带些北京的小玩意儿,给我儿子买变形金刚。

我儿子特别喜欢他,缠着他教编程。表弟就笑,说等你长大点,我教你做游戏。

表弟毕业那年,我们去北京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他站在台上领毕业证的样子,我拍了照片,洗出来挂在客厅里。

那天回家,他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北京一家科技公司,听起来挺厉害的。我们聊到还钱的事,他说再给他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说,“等你站稳了再说。”

谁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之后的五年,表弟像是人间蒸发了。他的电话停机了,社交账号也注销了。二叔和二婶来我家哭过几次,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报过警,但警察说成年人失联,又没有明确证据表明有危险,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和妻子辗转打听,终于从他的一个同学那里得知,他去了深圳,似乎是做了什么创业项目。

“为什么不联系家里?”我问那同学。

“据说是项目失败了,欠了很多钱,不好意思回来。”

我心里七上八下。那学费不过几万块,就算还不上,至少也该说一声。难道他真的那么怕面对我们?还是发生了什么更严重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偶尔会想起他,但更多的时候是被生活推着往前走。孩子上学了,老人病了,房子漏水了,这些事情占满了我的心思。

直到昨天,那个箱子来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打开它。

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钱,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不是新钱,有些甚至有些磨损。最上面放着一封信。

我的手在发抖,拆信的时候甚至划破了手指。

信很短:

“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还债,不敢联系你。那四年的学费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永远记得你的恩情。这箱子里是十万块,我知道不足以报答你,但这只是个开始。下个月我会回来,到时候再当面向你道歉。”

“小军”

我一夜没睡,就这样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那箱子发呆。

天亮时,妻子起床,看到我还坐在原地,递给我一杯热水。

“笨蛋,”她说,“人没事就好。”

她翻开信又看了一遍,眼睛湿润了。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他真的因为还不上钱而躲着我们,那我多傻。”我说。

妻子没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早上我儿子上学前,看到了那箱子,问我是什么。我告诉他是表叔寄来的,他很惊讶,因为他已经快不记得表叔长什么样了。

“他会回来吗?”儿子问。

“会的,下个月就回来了。”

“那他还会教我做游戏吗?”

“当然会。”

儿子高兴地跑去上学了,临走时往书包里塞了一个破旧的变形金刚,那是表弟当年送他的。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表弟之间的这段往事,已经成了一个家庭的记忆。孩子会记得他的表叔曾经许诺教他做游戏,而我会记得那个拿着信封的少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那天下午,我特意去我们县城的新商业中心转了转。那里新开了一家电脑城,里面全是年轻人,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

我站在门口,想象着表弟或许会在这样的地方工作。我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我知道这是个新世界,表弟借着我的那点钱,走进了这个我无法理解的世界。

回家路上,我看到一个年轻人蹲在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他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上面贴着几个地名的贴纸。我想起表弟第一次去北京时的样子,那时他的行李箱上什么都没有。

晚上,妻子做了一桌好菜。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吃饭了。她说:“你把那些钱存起来吧,留给儿子以后上大学用。”

我点点头。

“你当初为什么要借钱给表弟?”她突然问道,“那时候我们自己也不宽裕。”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他眼里有光吧。”

妻子笑了,说:“你还挺会说话的。”

深夜,我再次打开那个箱子,拿出信重新读了一遍。字迹有些潦草,但我能感觉到里面的真诚。

我拿出那十万块钱,放在桌子上。不知为何,我想起了那包咸鸭蛋。二婶给我的咸鸭蛋,我一直放在冰箱里舍不得吃,结果过了保质期只能扔掉。那时我想,等表弟回来,再让二婶重新做一些。

现在看来,这个心愿或许很快就能实现了。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旧钱包,那是表弟大学毕业时送我的。皮已经有些开裂,但我一直舍不得换。我从钱包夹层里取出一张照片,是表弟站在北京天安门前的照片。照片已经发黄,但他的笑容依然清晰。

我决定明天去镇上的理发店理个发,顺便买几件新衣服。表弟回来了,我得让他看到我这个当哥的过得不错。

妻子已经睡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儿子的房间里传来翻书的声音,那小子又在偷看漫画。

我坐在阳台上点了支烟,看着远处的灯火。我县城的夜晚很安静,偶尔有几声狗叫,或者摩托车轰鸣而过。

我想起表弟第一次坐我的摩托车,紧张得直抓我的衣服。那时他才十几岁,眼睛亮亮的,说想学骑摩托车。

现在他已经三十岁了,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的眼睛是否还像当年那样充满希望?他还会像当年那样,为了一个编程问题激动得整夜睡不着觉吗?

我掐灭烟,回到屋内。

箱子还放在客厅中央,我决定明天把它收起来。但在此之前,我又看了一眼那封信。

信纸背面有一行小字,我之前没注意到:

“P.S. 我创业失败后,去了一家做人工智能的公司。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上市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团队。哥,你的投资没有白费。”

我忽然笑了。这小子,还是那么爱说大话。什么人工智能,听起来就像科幻电影。但不管他现在做什么,能回来就好。

我决定给二叔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电话打通了,二叔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能想象到他拿着手机,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门口晾着他刚洗好的背心。

“小军要回来了。”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吗?”二叔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他下个月就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二婶的声音:“谁啊?”

二叔说:“小军要回来了。”

然后是一阵嘈杂,二婶抢过电话:“真的吗?他还好吗?在哪儿呢?”

我把知道的告诉了他们,只是没提钱的事。那是我和表弟之间的事,不需要让二叔二婶知道。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我想起那天我递给表弟信封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有没有想过今天?

可能没有吧。我只是觉得,那个男孩应该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像我小时候,总是想着有一天能走出这个县城,去大城市看看。虽然最终我没能走出去,但我帮表弟走出去了。

这或许就是人生吧,我们不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但可以帮助别人实现他们的梦想。

窗外开始下雨,雨声打在窗台上,节奏均匀。我们县城的雨季总是来得突然,走得也快。明天太阳一出来,地上的水迹就会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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