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离婚带俩娃,镇上人说她不检点,十年后她成了全县榜样!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9 06:37 1

摘要:我正在茶馆门口系鞋带,看见王婶推着自行车从面前走过。那辆老凤凰自行车吱吱呀呀响,后座绑着个塑料筐,里面堆满了塑料袋,露出几根葱头。她骑得不稳,踩得也很吃力,腰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那年王婶离婚的时候,镇上的茶馆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王家媳妇和那个卖电器的跑了,两个娃扔给她一个人带。”

“那还用说,肯定是她不正经呗,王家小子长得多俊啊,谁家不想嫁?”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衣服,离婚没两天就穿了件红毛衣。”

“嘘,别说了,她来了。”

我正在茶馆门口系鞋带,看见王婶推着自行车从面前走过。那辆老凤凰自行车吱吱呀呀响,后座绑着个塑料筐,里面堆满了塑料袋,露出几根葱头。她骑得不稳,踩得也很吃力,腰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那年王婶三十二岁,比我小两岁,但看上去像四十出头的人。她那件红毛衣其实已经洗得发黄,袖口还有几处磨白的痕迹。

茶馆老板娘冲着我使眼色:“钱老师,别理她,教书的人得讲究交往。”

我装作没听见,匆匆走开。那时候,我虽然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但在面对流言蜚语时,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懦弱。

王婶的两个孩子都在我们学校上学。大的叫小宇,读初二;小的叫小雨,刚上小学三年级。离婚后,他们爸爸去了城里,几个月打一个电话,说是要等在城里站稳脚跟再接孩子过去。

王婶在镇上的蔬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卖青菜。天不亮就要去县城的批发市场进货,然后赶回来摆摊,一直卖到下午四五点。两个孩子放学后就在她的摊位上写作业,小宇还会帮着称重、收钱。

有一次放学我看到小宇一边做作业一边帮妈妈卖菜,想去关心几句,走近了才听见隔壁卖鱼的李大姐嘀咕:“你们妈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嫌害臊,离了婚就忘乎所以。”

小宇红着脸没吭声,继续低头算账。

我本想上前说两句公道话,又怕引起更多闲话,只好在他们摊上买了两斤菠菜。递钱时,我看到王婶手上有几处被菜刀削到的伤痕,指甲里嵌着泥土。

她那天穿的”花枝招展”,不过是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领口别了一朵小小的塑料花,大概是小雨送她的吧。

那年夏天,镇上的人都在议论王婶。

“听说她晚上在夜市卖烤串,经常跟男人说说笑笑的。”

“那肯定的啊,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女人家家的,能安什么好心。”

“她家小宇成绩还挺好的,就是有点野,前天还跟人打架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我猜测小宇打架的原因,多半是有人说了他妈妈的坏话。但我太忙了,期末考试将近,我有一堆试卷要批改,哪有空管别人家的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快十点,我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听见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

是小宇。

他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钱老师,我能不能问您借两百块钱?明天一定还您。”

我愣住了:“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小雨发烧了,四十度。我妈在县城进货,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小宇的声音发抖,“我带小雨去诊所,医生说要吊水,我钱不够。”

我赶紧拿了钱和他一起去了镇卫生院。小雨躺在简易病床上,小脸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看见我来了,她害羞地把脸转向墙壁。

“妈妈呢?”她小声问哥哥。

“妈妈忙着挣钱呢,很快就回来。”小宇摸着妹妹的头发,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十四岁的孩子身上有种令人心疼的坚强。

当天深夜,王婶赶来了,满头大汗,嘴唇都咬破了。看到孩子没事,她长出一口气,然后又立刻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递给我:“钱老师,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看这够吗?”

我摇摇头:“不急,等孩子好了再说。你先照顾孩子吧。”

王婶的眼圈红了,但她很快又挺直了腰:“您放心,我明天就还您。我们家不欠人情债。”

她转身去照顾女儿,我才注意到她手上拎着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烂苹果和一个开封的八宝粥罐头,估计是她的晚饭。

那个夏天过后,我开始留意王婶的生活。她确实在夜市摆了个烧烤摊,但那些”说说笑笑的男人”大多是来买烤串的客人。她总是笑脸相迎,却从不多说一句闲话。

王婶的一天是这样的:凌晨四点起床去县城进蔬菜,早上七点回来开始在市场卖菜,下午四点收摊,回家做饭给孩子吃,六点又去夜市摆烧烤摊,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收工回家。

她的手上总是有烫伤的水泡,夏天也晒得黑黝黝的。那些说她”不检点”的人,有谁见过她深夜骑车回家时疲惫的样子?

有一次,我去夜市买烤串,特意找了王婶的摊位。她忙着给客人翻烤肉串,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把领口都打湿了。看见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钱老师来了,给您多加点辣椒。”

我注意到她摊位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两本翻开的作业本。小雨趴在那里写作业,小宇则在帮忙串肉。

“生意还行吗?”我随口问。

“托您的福,能养活两个孩子就行。”王婶的回答很平静,眼睛却一直盯着烤炉,生怕糊了客人的烤串。

这时,一个醉酒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小雨旁边的塑料凳上,带倒了她的水杯。小雨的作业被打湿了一角。

“来十串羊肉,要辣的。”醉汉大声喊道,呼出的酒气熏得小雨直皱眉。

王婶的脸色变了,她放下手中的肉串,走到女儿身边:“对不起,我们家的羊肉卖完了。”

“明明还有那么多,你骗谁呢?”醉汉不满地嚷嚷,伸手就要去拿烤架上的串。

王婶挡在前面:“真的卖完了,请您去别家看看。”

醉汉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临走还故意把小雨的铅笔盒碰到了地上,铅笔散落一地。

王婶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帮女儿捡铅笔。我看见她的手在发抖,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我忍不住说:“你应该让那种人滚蛋。”

她抬头看我一眼,笑了笑:“没事,反正他明天酒醒了就不记得了。我们小本生意,能忍则忍。”

小宇在旁边低声说:“妈,我高中毕业就去打工,不上大学了。”

“胡说!”王婶难得严厉起来,“你必须上大学,必须比你爸强。我还不是这点出息?”

她说完,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递给小宇:“这是今天卖菜的二百三,你收好了,够下个月的补习费了。”

小宇没接,低着头说:“我不去补习了,你太累了。”

王婶把钱硬塞进儿子衣兜:“你给我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妈妈不累。”

那天晚上,我站在夜市的灯光下,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忽然觉得她比我认识的许多人都要坚强得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王婶的菜摊生意越来越好,因为她的菜新鲜,价格公道,还会送顾客一把葱或者蒜。夜市的烧烤摊也渐渐有了固定客源,甚至有城里人专门开车来吃她做的烤羊肉。

小宇和小雨的成绩也一直不错。小宇尤其突出,初中毕业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那一年,王婶把菜摊转让出去,专心经营烧烤生意。她租了个小门面,不用再风吹日晒。店里挂着小宇和小雨的奖状,还有一张全家福,只有母子三人,但笑得很开心。

那张照片旁边贴着一张发黄的纸条,写着:“欠钱老师200元,一定要还。”我去吃饭时看到,忍不住笑了。那钱早就还了,可她还留着这张纸条。

镇上渐渐不再有人议论王婶,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烧烤手艺的赞叹。就连当初最爱说闲话的茶馆老板娘,也会偶尔去她店里打包几串羊肉回家。

转眼过去了七年,小宇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

那天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王婶破天荒地没有开店,而是在门口摆了两桌酒席,请四邻八舍来吃饭。她穿着一件新买的红色上衣,脸上的皱纹里都是笑意。

我受邀坐在主桌,看着她忙前忙后招呼客人,还是那么瘦,但精神好多了。小雨已经上初中了,亭亭玉立的,帮着妈妈端茶倒水。

酒过三巡,王婶站起来敬酒,说:“谢谢各位这些年的照顾,我儿子考上大学了,以后有出息了,不会让大家看不起。”

她的眼睛湿润了,但很快又笑起来:“来,大家吃好喝好,菜再凉也比我这人差不到哪去!”

席间,曾经的卖鱼大姐主动跟王婶碰杯:“嫂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们那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王婶笑着摇头:“都过去了,不值当的事。”

后来王婶给我倒酒时,我终于问出了那个憋了很久的问题:“王婶,这些年那么多人说闲话,你怎么撑过来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小宇和小雨:“还能怎么撑?咬着牙也得撑啊。我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他们?”

席散后,王婶送我到门口,突然说:“钱老师,其实我有时候也想不开,尤其是最开始那两年。”

她望着远处,声音轻了下来:“有一次半夜收摊回家,自行车链子断了,我蹲在路边哭。那会儿小宇才十四岁,硬是从家里走了两公里来找我,背着我回去的。”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再苦再累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他们不欠这个世界的,是这个世界欠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我看着她布满老茧的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过了三年,小宇大学毕业了,在省城一家企业做了技术员。小雨也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王婶的烧烤店已经扩大了一倍,还雇了两个服务员。她不再亲自掌勺,但每天还是会去店里转转。

那年冬天,县里搞了个”自强母亲”评选活动,王婶被推荐为候选人。评选结果公布那天,她竟然获得了第一名,被评为全县榜样。

颁奖典礼在县文化中心举行,王婶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呢子大衣,头发也特意染黑了,扎了个简单的发髻。她站在台上的样子,和十年前判若两人。

主持人问她有什么感受,她憨厚地笑了笑:“没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对不起孩子,让他们受了委屈。”

下台后,她拉着我说:“钱老师,这个奖状我准备挂在店里,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看。”

她的眼神里闪着光,但又很快黯淡下来:“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榜样,就是个普通人,想给孩子好日子过。”

那天晚上,全镇的人都在说王婶的事。茶馆老板娘对我说:“谁能想到啊,当初那个’不检点’的王寡妇,如今成了全县榜样。”

我笑了笑没接话,心想她从来就没有”不检点”过,只是人们需要一个由头来贬低别人,好衬托自己的高尚罢了。

去年春节,我碰到了从城里回来探亲的王婶前夫。他在街上叫住我,问我王婶的店在哪里,说想去看看孩子。

我指了指方向,忍不住问他:“你现在在城里过得怎么样?”

他苦笑一声:“还能怎么样,打工呗。前些年是有个女人跟我好,没两年就散了。现在自己一个人,挺后悔的。”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后来听说他确实去了王婶的店,王婶还请他吃了顿饭,就当是街坊邻居。小宇认出了爸爸,但只叫了一声就再没说话。小雨根本不认识他,一直喊他”叔叔”。

他走的时候,在店门口站了很久,看着那块”自强母亲”的牌匾,默默抹了好几次眼泪。

前几天,我去王婶店里吃饭,看到桌上放着一张请柬,是小宇要结婚了。

“钱老师,您一定要来啊,我让小宇亲自去请您。”王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但笑起来还是那么温暖。

我问她累不累,她笑着摇头:“不累,现在日子好了,店里有人帮忙,我就是个甩手掌柜。”

她的手上依然有烫伤的痕迹,指甲里还是有洗不掉的油垢。这双手撑起了一个家,抚养大了两个孩子,也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临走时,我看见她的柜台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十年前我们学校给小宇颁发三好学生奖状时的照片。照片有些泛黄了,边角还沾着油渍,但被擦拭得很干净。

旁边的小抽屉半开着,露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扉页上工整地写着:“收支记录,2012年-2022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王婶的坚强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无数个深夜流泪后,在账本上一笔笔艰难平衡后,在被议论中抬头挺胸后,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十年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从”不检点”到”全县榜样”,王婶用自己的双手改写了命运,也改变了一个小镇人的偏见。

在这个普通的小镇上,她的故事或许不够轰轰烈烈,但对于我,对于认识她的每一个人来说,她都是真正的榜样。

不是因为她多么坚强,而是因为她在软弱时依然选择了坚强;不是因为她多么了不起,而是因为她在平凡中活出了不平凡。

茶馆里的闲言碎语早已随风而去,留下的只有那个推着自行车,穿着红毛衣的倔强身影,在小镇的记忆中越发清晰。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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