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香槟塔在聚光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我正准备切蛋糕时，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闪烁起来。穿着笔挺西装的孙承博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他第一次来我家时，把我爸妈送的腌鱼藏在身后的模样。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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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在聚光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我正准备切蛋糕时，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闪烁起来。穿着笔挺西装的孙承博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他第一次来我家时，把我爸妈送的腌鱼藏在身后的模样。

"陈正阳？"伴娘小雨的惊呼让全场寂静。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宴会厅门口站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陈正阳。他穿着泛黄的衬衫，头发油腻打结，曾经引以为傲的金丝眼镜只剩下半片镜片。

"莉莉，"他踉跄着冲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孙承博的手掌骤然收紧，我感受到他袖口下凸起的青筋。陈正阳在距离我三米处被保安架住，他忽然对着孙承博嘶吼："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她只是把你当陈正阳的替代品！"

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三个月前，我在孙承博的书房发现了一本相册。相册里夹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新闻是《少年勇救落水儿童获表彰》，配图里那个湿漉漉的男孩，分明就是年轻时的陈正阳。

"承博，"我攥着报纸的手微微发抖，"你和陈正阳......"

孙承博正在泡茶的手顿住，沸水顺着紫砂壶边缘溢出："那年我八岁，掉进护城河。是他把我推上岸的。"

我忽然想起陈正阳右肩上的烫伤疤痕。他说是小时候做饭时溅到的油，原来......

陈正阳被拖走时，口袋里掉出个U盘。孙承博捡起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跳出段监控录像——是我和孙承博在地下车库拥吻的画面。

"这是陈正阳找人拍的，"孙承博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想证明你婚内出轨。"

我忽然想起离婚前那晚，陈正阳突然回家取文件。当时我正在和孙承博视频，慌乱中挂断了通话。原来他早就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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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陈正阳暂住的地下室搜出本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字迹歪歪扭扭：

"2023年3月15日：莉莉又给妈擦身子了。她弯腰时领口开了条缝，我看到她锁骨上的胎记。和承博相册里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2023年5月20日：承博今天来家里吃饭。他看莉莉的眼神不对劲，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2023年7月1日：终于查到了！那个胎记是孤儿院的标记。莉莉和承博小时候是同一所孤儿院的！"

我和孙承博连夜驱车前往郊区的阳光福利院。老院长颤巍巍翻开档案：

"小承博啊，当年被父母遗弃时才三岁。有个叫小铃铛的女孩总护着他，后来被领养的那天，他抱着铃铛哭了整整一夜......"

孙承博的指尖划过泛黄的领养记录，在"小铃铛"的名字旁，赫然写着我的原名——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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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玄关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孙承博摸索着找开关，我却被人捂住嘴拖进黑暗。熟悉的檀香味让我瞳孔骤缩——是陈正阳！

"你以为换了名字就能忘了我？"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当年你被领养时，我就在福利院墙外看着。你抱着新玩具笑的样子，和承博相册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孙承博的手机突然响起，免提里传来陈正阳母亲的尖叫："承博救我！正阳他......"

我们赶到医院时，陈母正在病房里撕心裂肺地哭喊。监控显示，陈正阳给她注射了某种药物后扬长而去。

"他说要让我尝尝当年的滋味，"陈母抓着我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肉里，"那年他爸把我推下楼梯时，我也是这样......"

陈正阳的藏身之处是废弃的纺织厂。当我们破门而入时，他正往自己胳膊上扎针管。看到我们，他突然笑了：

"知道为什么我总往屁股里塞东西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被亲生父亲侵犯的滋味......"

孙承博的瞳孔剧烈收缩，我看见他后腰别着的警用匕首正在反光。陈正阳突然扑过来，我本能地推开孙承博，却被他撞向生锈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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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我迷迷糊糊听见孙承博在和医生争执："她流的不是我的血！"

等我再醒来时，孙承博正握着我的手。他指腹的薄茧蹭得我发痒，这个触感让我想起小时候在福利院，那个总把糖纸折成星星送我的男孩。

"铃铃，"他突然开口，"当年你被领养前一晚，说要永远保护我......"

陈正阳在看守所割腕自杀了。遗书里用血写着："承博，替我保护好铃铃。"

孙承博将遗书锁进保险箱时，我瞥见他后颈的胎记——和我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当年我们被同一个人贩子拐走，"孙承博忽然说，"那个人贩子喜欢在孩子身上烫烟花......"

窗外惊雷炸响，我看着孙承博在闪电中忽明忽暗的脸，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来我家时，说自己最讨厌吃腌鱼。而陈正阳最爱的，正是我妈做的腌鱼。

来源：小小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