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3年银戒褪成灰,我才懂那句没说出口的“别走”多痛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5 11:03 2

摘要:梅雨季的潮气钻进出租屋每道缝隙,墙皮泡得软塌塌,像块化不开的旧糖。我蹲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个铁盒,锈迹斑斑的盒盖刚掀开,"当啷"一声,那枚银戒指骨碌碌滚到脚边。

梅雨季的潮气钻进出租屋每道缝隙,墙皮泡得软塌塌,像块化不开的旧糖。我蹲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个铁盒,锈迹斑斑的盒盖刚掀开,"当啷"一声,那枚银戒指骨碌碌滚到脚边。

戒圈内侧的刻字"小棠&阿诚"早被磨得发毛,像块含久了的奶糖。我蹲下身拾戒指,指腹擦过"诚"字那个歪歪扭扭的勾——那是三年前我用修眉刀刻的,手一抖多划了道,小棠当时笑我:"阿诚的诚,比别人多颗心。"

去年这时候,这张1米5的小床还挤着两个人。她总说我睡觉像章鱼,胳膊腿儿全往她身上缠。可现在她的枕头蒙着层薄灰,我捏着戒圈上的凹痕,突然想起前天傍晚,天台上她带着哭腔的话:"阿诚,你怎么不抱抱我?"

那是七月末的傍晚,我刚挤完晚高峰地铁,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房东张婶的语音带着喘气:"小诚啊,你对象在顶楼呢,站护栏上直哭,你快来!"

我跑得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推开天台铁门时,风正把小棠的白裙子吹得猎猎作响。她背对我站在半人高的水泥护栏上,碎发糊了满脸,脚边倒着半瓶白酒,瓶口还挂着酒渍。

"小棠!"我喊她名字,声音抖得不像自己。她没回头,只是说:"阿诚,你来得太慢了。"

三个月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她总窝在沙发里等我,茶几上摆着温好的番茄炒蛋——她的手艺,盐总比别人多撒半勺。有天我推开门,正撞见她盯着手机笑,屏幕亮着的头像我认识,是她高中同桌阿杰。

"他离婚了。"她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瓷碗碰出清脆的响,"今天跟我吐槽前妻,说还是学生时代单纯。"

我剥着她洗好的葡萄,指尖被酸汁蜇得发疼:"你们高中不是总互怼吗?他还偷藏过你作业本。"她没接话,筷子尖儿一下下戳着蛋黄,金澄澄的碎在碗里,像揉碎了的阳光。

那天夜里她背对着我睡,我碰她肩膀,她声音闷闷的:"阿诚,要是我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我以为是玩笑,捏了捏她的手:"喜欢谁能有喜欢我多?"她没再说话,指腹轻轻蹭过我虎口的疤——那是去年给她煮姜汤时烫的。

直到发工资那天,我去商场挑了条银项链。恋爱三周年,她总说想要条不贵但好看的。推开门却听见她在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阿杰你别喝了,我马上来。"

她挂电话时看见我,手里的项链盒"啪"地掉在地上。"他胃出血住院了。"她弯腰捡盒子,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高中时我总胃疼,他天天给我带胃药......"

那天我在医院走廊坐了三小时。透过病房玻璃,阿杰攥着她的手,她低头给他理被子,发梢扫过他手背的动作,像极了去年我摔破膝盖时,她给我擦碘伏的模样。

"我喜欢阿杰。"三天后的深夜,我们坐在楼下烧烤摊。她面前的羊肉串结了层油,"从高中就有点,后来他谈恋爱,我就把心思压下去了。现在他单着,我......"

烤炉里的火星子噼啪作响,我盯着那点光,想起去年冬天她发高热,我背她去社区医院。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她趴在我背上说:"阿诚,你比电热毯还暖和。"想起上个月她生日,我没钱买蛋糕,煮了碗酒酿圆子,她咬着汤圆眼睛发亮:"比必胜客的披萨甜。"

"那我搬走吧。"我把串子签子按进塑料筐,签子扎进掌心,"房子剩的租金你拿回去,毕竟是你先租的。"

她的眼泪砸在油乎乎的桌布上,晕开深褐色的圆:"阿诚,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

我想问的。想问她胃不舒服时是谁煮的小米粥,想问她加班到十点是谁在地铁口等,想问她去年被裁员在家哭,是谁把工资卡塞给她。可话到嘴边,只剩:"你开心就行。"

搬离那天,她蹲在门口帮我装箱子。那件起球的灰毛衣被她叠得方方正正,她指尖蹭着袖口的毛球:"这衣服该扔了。"我笑:"你去年还说像小熊软糖。"她没接话,指腹在毛衣上轻轻摩挲,像在蹭掉什么,又像在拼命记住什么。

铁盒里除了戒指,还有张电影票根。2023年2月14日,《我们的婚姻》。那天她靠在我肩上哭,说电影里的夫妻太像我们——为了省房租住隔断间,为了凑首付不敢生病。散场时她吸着鼻子说:"阿诚,等我们买了房,我要在客厅挂最大的合影。"

天台的风灌进领口,我慢慢朝她挪步。她的白裙子沾了灰,脚边的白酒味儿混着风往鼻子里钻。"阿杰今天结婚了。"她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他说还是觉得前妻好,说我像妹妹......"

我伸手够她的衣角,指尖刚碰到布料,她就缩了缩:"你那天搬箱子时,怎么不抱我?"

"我以为你要走。"我的喉咙发紧,"你说你喜欢阿杰,我......"

"我是骗你的!"她转身的瞬间,泪被风吹成两道白痕,"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挽留,像电视剧里那样说'不许走'。可你就那么搬着箱子,头都不回......"

她的手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我昨天翻到你藏在枕头下的项链,盒子上贴着便签,写着'等发奖金换金的'。我数过,你加了27天班,就为了那笔奖金......"

风突然大了,她的身子晃了晃。我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小棠,我们回家,我给你煮番茄炒蛋,多放半勺盐......"

她笑了,眼泪却越流越多:"太晚了阿诚,我昨天给阿杰发消息,说我要和他在一起。他今天结婚了,我成了笑话......"

她的手从我腕间滑开时,我听见自己喊得像个疯子。楼下救护车的鸣笛越来越近,可那声音突然变得好远,远得像我们刚认识那年,她在夜市摊冲我笑,发梢沾着烤炉的烟火气:"帅哥,能帮我递下烤鱿鱼吗?"

现在铁盒里多了张死亡证明,小棠的名字黑字印在上面。我摸着那枚银戒指,内侧的刻字突然变得清晰——那个多出来的勾,真的像多了颗心。

她的日记本在抽屉最里面,最后一页写着:"阿诚今天又加班,我煮了番茄炒蛋,留了半碗在锅里。他总说我盐放多,可刚才尝了口凉的,突然觉得没味道。"

窗台上那盆绿萝蔫了,是小棠去年从公司偷拿的。她当时说:"这玩意儿好养,像我们。"

雨还在下,我盯着窗外水洼里的倒影,突然想起她在天台上最后那句话:"阿诚,其实我最怕你松手。"

如果那天我没搬箱子,如果我在烧烤摊抱住她,如果我早三天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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