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两双手交替喂饭,我才知父亲藏了20年的隐痛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5 11:09 4

摘要: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监护仪的嗡鸣往鼻腔里钻,我盯着跳动的心电图数字,喉咙发紧。病床上的老头闭着眼,嘴角沾着半勺凉透的粥,左手背还贴着今早扎偏的针贴——这是陈建国,我爸,上个月骑电动车被外卖员撞成植物人的老陈。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监护仪的嗡鸣往鼻腔里钻,我盯着跳动的心电图数字,喉咙发紧。病床上的老头闭着眼,嘴角沾着半勺凉透的粥,左手背还贴着今早扎偏的针贴——这是陈建国,我爸,上个月骑电动车被外卖员撞成植物人的老陈。

"小棠,搭把手。"张阿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端着保温桶,蓝布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一看就是刚从包子铺赶过来的。我接过碗,看她用棉签蘸温水轻碰父亲干裂的嘴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初雪。

"李姐说今儿熬了南瓜粥。"张阿姨手指在床头柜上敲了敲,那里摆着个磨得发亮的铁盒,"你爸胃不好,得喝软乎的。"

我手一抖,粥洒在床单上。李姐?那个二十年前母亲咽气那晚,我在厨房撞见的穿红毛衣、身上带茉莉香的女人?

"张姨,你知道李姐?"我压低声音。

张阿姨的手顿了顿,棉签在父亲嘴角抹出个小圈:"咋能不知道?你爸手机屏保还是她二十年前的照片呢。"她低头整理被角,白发在日光灯下泛着银灰,"送急诊那天翻他钱包,夹层里有张老照片,俩年轻人站在老厂门口,女的穿红毛衣,你爸笑得跟捡了宝似的。"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我想起上个月在派出所做笔录时,交警说父亲是被闯红灯的外卖员撞的,可他手机里最后一条消息停在凌晨五点:"明早八点老地方,我带了你爱吃的糖油饼。"

"小棠你看。"张阿姨从围裙兜里摸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块酱牛肉,"你爸胃不好,酱牛肉得炖三小时,我今早四点就起来卤的。"她把肉切成小丁碾碎拌进粥里,"昨天李姐来,说他年轻时就爱闻茉莉香,非往床头塞了盆花。"

我这才注意到床头那盆蔫头耷脑的茉莉,花盆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字迹是李姐的:"老陈,等你醒了,咱们去人民公园看樱花,你不是念叨好久了?"

傍晚时分,李姐来了。她穿件墨绿旗袍,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腕子上的玉镯碰着保温桶叮当响。张阿姨正给父亲擦手,见她进来便把毛巾往盆里一放:"我去楼下买饭,你们聊。"

病房里只剩我们三个。李姐把保温桶里的南瓜粥倒进碗里,轻轻吹了吹凑到父亲嘴边:"老陈,尝尝,特意少放了糖,你不是总说胃反酸?"她抬头时,我看见她眼角细密的皱纹,"上个月在菜市场遇见王婶,她说你总帮她修水管,我就知道...你这人,一辈子改不了当老好人。"

我突然想起张阿姨说过,父亲退休后在社区当义务维修员,谁家水管漏了灯泡坏了,他比谁都积极。可我高中时书桌晃得厉害,他蹲在客厅修张阿姨家的水龙头,只说"张姐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小棠,你怨我吧?"李姐的勺子停在半空,"二十年前你妈走的时候,我该躲远点的。可你爸蹲在医院走廊哭,说'连口热饭都给不了她',我就偷偷往他兜里塞了两回饭卡。"

我想起那年冬天,母亲住院最后半个月,父亲总说"单位食堂有免费餐",可他碗里的饭总比别人多一倍。原来不是免费,是有人悄悄多打了饭。

"张姐也是好人。"李姐把碗放回床头柜,玉镯碰着铁盒发出轻响,"上个月来医院,看见她在楼梯间哭,说'老陈要是醒了,还能给他包茴香馅饺子'。"她从包里掏出个蓝布包,"这是我妈传的银镯子,你爸说等我生日要送的,后来...就没送成。"

布包打开,银镯内侧刻着模糊的"陈李"二字。我突然想起父亲抽屉里那个红丝绒盒子,里面装着对银镯,母亲那只刻着"陈林"——林是母亲的姓。

那天深夜,我翻出了父亲藏在床头柜底层的日记本,封皮磨得发毛,第一页写着"1998年3月12日,林淑芬手术成功,可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淑芬疼得直哭,我蹲在厕所抽了半包烟。李姐发消息说'老地方等你',我回'不去'。可她还是来了医院,往我兜里塞了盒胃药,说'你胃不好,别总喝凉水'。"

"张桂芳的包子铺开业,我去帮忙搬蒸笼。她手被烫了,我给她涂烫伤膏,她突然说'淑芬要是看见,该吃醋了'。我笑说'她最见不得我帮人',可心里堵得慌。"

"小棠考上大学那天,淑芬在病床上笑,说'我家闺女有出息'。我偷偷给李姐发消息:'小棠要去北京了,你要是想她,就去看'。李姐回:'我哪儿敢,别让淑芬难受'。"

"张桂芳的儿子结婚,她塞给我个红包,说'给小棠的,当干妈的心意'。我推脱,她急了:'你当我图你啥?就图你胃不好时,能给我打个电话让我送碗粥'。"

最后一页是上个月写的:"今天张姐说要给我织毛裤,李姐说要教我做糖油饼。我这把老骨头,能被俩女人记挂着,值了。"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时,张阿姨和李姐又到了。张阿姨拎着刚出笼的茴香包子,李姐捧着重新换过水的茉莉,花瓣上还挂着水珠。她们站在病床前,一个往碗里舀粥,一个拿棉签擦手,动作默契得像一起生活了半辈子。

"老陈,"张阿姨舀起一勺粥,"今儿的包子是茴香馅的,你最爱的。"

"老陈,"李姐把茉莉凑到床头,"茉莉开了,你闻闻,香不香?"

我突然明白,父亲藏了二十年的不是秘密,是两颗没说出口的真心。张阿姨的包子铺蒸笼上永远留着他的位置,李姐的糖油饼摊总给他留最脆的那块,而母亲...她的药盒里总塞着张阿姨送的胃药,她的枕头底下压着李姐寄来的明信片。

监护仪的数字还在跳,父亲的睫毛突然动了动。我握着他的手,摸到掌心里的老茧——那是修水管时磨的,是揉面时压的,是给两个女人、给一个家,默默扛了一辈子的重量。

后来我常想,爱是不是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张阿姨没怪李姐,李姐没怪张阿姨,她们像两棵并肩的树,把根须扎进同一片土壤,只为让上面的树冠,能多给老陈遮点风挡点雨。

如果是你,面对这样的父亲,会怪他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吗?还是会像我一样,摸着他手心里的老茧,突然就红了眼眶?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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