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年后,上海知青重回东北插队地,初恋带一家子认亲:这是你们爹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6 20:40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2012年的春天,上海南京东路附近的一栋老式公寓楼里,67岁的陈知生正在整理书房。退休三年来,他养成了定期整理旧物的习惯,这既是为了保持房间整洁,也是一种打发时光的方式。

"爸,这些旧照片要不要扔掉?"女儿陈小雨拿着一个老旧的纸盒站在门口问道。

"别扔,那些都是记忆啊。"陈知生接过纸盒,熟练地翻看着里面的老照片。照片大多泛黄,边角卷曲,记录着他几十年来的人生片段。

陈小雨在一旁帮忙整理书架上的旧书。她随手抽出一本已经褪色的红色塑料皮笔记本,好奇地翻开。"爸,这是什么?你的日记吗?"

陈知生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那是他下乡时的日记本,已经快有四十年没碰过了。

"给我看看。"他伸手接过日记本,手指微微发颤。翻开泛黄的纸页,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他翻到中间位置时,一个小小的木质书签从书页间滑落。

书签上用工整的小楷写着:"梅珍赠,1971年冬"。

陈知生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个简单的木质书签,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白雪皑皑的东北小村。

"梅珍是谁啊?"陈小雨好奇地问。

陈知生没有立即回答,他轻轻抚摸着书签上的字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一个故人...很久以前的故人。"

陈小雨看出父亲情绪的变化,便没有继续追问。直到晚饭时,她才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爸,我看那本日记写的是你在东北插队的经历?你有多久没回去看看了?"

陈知生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自从1972年回上海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那都几十年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吗?看看变化,看看...你的故人?"

陈知生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变化太大了吧,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那更应该去看看啊!"陈小雨突然来了兴致,"你看,你退休了,有的是时间。我下个月休年假,可以陪你一起去!"

陈知生犹豫了。那段青春岁月,那个纯真的东北女孩,那些未尽的情愫...四十多年来,他将这些深深埋在心底,从未敢轻易触碰。

"我都六十七了,回去干什么?"

"爸,别总把自己当老头子。再说了,回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退休这几年,除了看书看报,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你自己都说过,人老了要多走走,不然筋骨都僵了。"

在女儿的软磨硬泡下,陈知生终于答应了这次"寻根之旅"。

次日一早,陈知生独自一人再次翻开那本日记。记忆随着泛黄的字迹逐渐鲜活起来。

02

1971年,东北,虎林县双河村。

二十一岁的陈知生是上海复旦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刚刚大学毕业,他和千千万万城市青年一样,响应号召,来到农村插队落户。

陈知生被安排在双河村一队,住在队里专门腾出来的一间破旧土屋里,和其他四名知青合住。初到农村的陈知生,虽然满腔热情,但实际上对农活一窍不通,常常闹出笑话。

"城里来的大学生,书读得多,可惜没啥用处。"生产队长刘大山常这样评价陈知生。但刘大山并非恶意嘲讽,反而对这个诚恳努力的城里青年颇有好感,不仅在农活上悉心指导,还经常邀请陈知生去家里吃饭。

刘大山有个女儿叫刘梅珍,和陈知生同岁,是村里少有的受过教育的姑娘,在县城师范学校毕业后回到村里当小学老师。刘梅珍聪明能干,不仅能教好学生,农活和家务也样样在行,是村里有名的俊俏姑娘。

陈知生第一次见到刘梅珍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当时他帮村里修理收音机。刘梅珍拿着一个坏掉的手电筒来找他,问能不能修理。

"这个简单,就是开关接触不良。"陈知生几下就修好了手电筒。

刘梅珍接过手电筒,按下开关,灯亮了。她抬起头,笑容如阳光般明媚:"谢谢你,陈知生同志。"

那一刻,陈知生感到心头一震。刘梅珍的笑容纯净而温暖,与城市姑娘的娇柔不同,透着一种质朴的美丽。

此后,陈知生常常借着各种理由去小学找刘梅珍。有时是带去一些自己从上海带来的书籍,有时则是帮她修理学校的器材。两人志趣相投,常常聊到深夜。刘梅珍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而陈知生则乐于向她描述上海的繁华景象和大学校园的生活。

"上海的黄浦江真的像明信片上那样美吗?"刘梅珍经常这样问。

"比明信片上还要美,特别是夜晚,灯光倒映在江面上,就像星星落入水中一样。"陈知生描述着,眼中闪烁着对家乡的思念。

"那你想家吗?"

"想啊,怎么能不想。但来这里也有来这里的好处,比如,认识了你。"

刘梅珍脸一红,低下头去。"你可别哄我,我就是个乡下姑娘,哪比得上上海的大学生。"

"在我眼里,你比上海任何姑娘都好。"陈知生认真地说。

就这样,在东北漫长的冬季里,两人的感情悄然生长。他们一起在皑皑白雪中散步,一起在炕头读书,一起谈论着未来的梦想。

1971年冬天,刘梅珍送给陈知生一个亲手制作的木质书签,上面刻着"梅珍赠,1971年冬"。陈知生将书签夹在日记本中,视若珍宝。

然而,好景不长。1972年春天,队里开始传言说知青们可能要调动。陈知生被通知可能会被调往更偏远的山区,与刘梅珍相隔甚远。两人的感情面临考验。

"如果我被调走,你会等我吗?"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陈知生问刘梅珍。

刘梅珍握紧陈知生的手:"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就在两人情感最炽热的时刻,陈知生突然接到家中急电:父亲病重。经队里批准,陈知生匆匆踏上返程之路,临行前与刘梅珍约定互通书信,待他处理完家事后再返回。

然而,命运却开了个残酷的玩笑。陈知生回到上海后,父亲病情好转,但他却迎来了意外的调动——被分配到上海郊区的一家仪器厂工作。

03

陈知生给刘梅珍写了无数封信,但那些饱含真情的文字最终湮没在茫茫人海中。而刘梅珍的回信,也从未到达陈知生手中。

两人就此失联。

沉浸在回忆中的陈知生合上日记本,眼角有些湿润。这段往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后来的妻子林小玲。

林小玲是工厂里的同事,人很好,也很贤惠,但陈知生知道,自己从未给过她全部的心。两人平静地度过了三十多年的婚姻,育有一儿一女,直到五年前林小玲因病离世。

如今,儿子陈明在国外工作,女儿陈小雨在上海一家外企做财务,工作繁忙。陈知生的晚年生活平静而孤独,唯有那些尘封的记忆偶尔在梦中浮现。

"爸,想什么呢?"陈小雨的声音将陈知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旧事。"陈知生收起日记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说得对,是该回去看看了。"

2012年6月,陈知生和女儿陈小雨坐上了前往哈尔滨的高铁。与四十一年前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火车相比,如今的旅程轻松而舒适。

"爸,你这次回去,最想见的是谁?"陈小雨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随口问道。

陈知生微微一怔,然后轻声回答:"人吧,想见见人。"

从哈尔滨转车再转汽车,父女俩终于到达了虎林县。县城的变化让陈知生几乎认不出来了。曾经的土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曾经的平房被高楼大厦取代,曾经熟悉的地标一一消失。

他们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租车前往双河村。一路上,陈知生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内心激动而忐忑。

"爸,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陈小雨注意到父亲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走这条路都是坐牛车或者拖拉机,现在这么快就到了,感觉很不真实。"

汽车驶入双河村,曾经破旧的土房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小洋楼。曾经泥泞不堪的村道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曾经的水井被自来水管道代替。

他们先去了村委会。在那里,陈知生见到了现任村支书王大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陈知生?70年代的知青?"王大成挠了挠头,"您稍等,我找找老支书问问。"

不一会儿,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陈知生仔细一看,惊讶地喊出声来:"刘大山?刘队长?"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了陈知生好一会儿,突然拍了拍大腿:"哎呀!是小陈啊!上海来的大学生!你可算回来了!"

两个老人激动地握着手,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

"刘队长,你...还好吗?"

"老咯,都快八十了,能走能吃就不错了。"刘大山笑道,"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陈知生简单介绍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刘队长,梅珍...她还好吗?"

刘大山的表情微微一变,然后叹了口气:"梅珍啊...她现在是咱们村小学的校长了,一辈子没嫁人,就守着那帮娃娃。"

04

陈知生心头一震,没嫁人?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不敢往下想。

"你要是想见她,现在正好,学校放午饭了,她应该在家。"刘大山指了指村子东头的方向,"就在那边,红砖房,二层的。"

告别刘大山后,陈知生和陈小雨朝着村东走去。一路上,陈知生的心跳越来越快。四十一年了,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她会记得我吗?她会怪我吗?无数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

"爸,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刘梅珍阿姨,对吧?"陈小雨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的情绪变化。

陈知生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很快,他们来到了刘大山所说的红砖房前。房子很新,看起来最多建成十年左右,门前的小院种着各种花草,整齐而美丽。

陈知生深吸一口气,上前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一位六十多岁的女性站在门口,身材略微发福,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眼睛依然明亮,脸上的皱纹并不能掩盖她曾经的美丽。

"请问有什么事..."女人的话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陈知生脸上,瞬间睁大了眼睛,"陈...陈知生?"

陈知生点点头,喉咙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刘梅珍的眼泪瞬间涌出,声音颤抖。

两人相对而立,四十一年的光阴在这一刻仿佛从未存在过。

"梅珍,我...我回来看看。"陈知生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刘梅珍一把抓住陈知生的手,拉着他进了屋,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小雨。陈小雨见状,也连忙跟了进去。

客厅里,刘梅珍激动地拉着陈知生坐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脸,仿佛害怕他会再次消失一样。

"你去哪儿了?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刘梅珍颤抖着问道。

陈知生将自己回上海后的遭遇一一道来,包括信件往来的失败,工作的调动,以及无法返回东北的无奈。

"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但都没收到回音。后来我托人打听,听说你...你嫁人了,我就放弃了。"陈知生苦涩地说。

刘梅珍摇摇头,泪水不断滑落:"我没有嫁人,从来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直在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陈知生的心。他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梅珍,我辜负了你。"

"不,不是你的错。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呢?"刘梅珍擦了擦眼泪,然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小雨,"这位是..."

"这是我女儿,陈小雨。"陈知生介绍道。

刘梅珍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好,小雨。"

陈小雨礼貌地打招呼,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刘梅珍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

"梅珍,这些年...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陈知生关切地问。

刘梅珍笑了笑:"挺好的。我一直在村小学教书,现在当了校长。虽然工资不高,但生活简单,也算充实。"

陈知生看着刘梅珍朴素的家居,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些学生的照片和奖状,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钢琴,显然是用来教学生的。

"对了,你们吃午饭了吗?我这就去做饭。"刘梅珍站起身来。

"不麻烦了,我们刚在村口吃过。"陈知生连忙说道。

"那喝杯茶总可以吧?"刘梅珍坚持道。

刘梅珍走进厨房,陈小雨小声对父亲说:"爸,刘阿姨看起来人真好,为什么你们当年..."

陈知生摇摇头,示意女儿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刘梅珍端着茶回来,三人围坐在小桌旁。刘梅珍给陈知生倒了一杯茶,然后指着墙上的照片说:"这些都是我教过的学生,有些现在都当了父母,还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读书。"

陈知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突然注意到墙上有一张全家福。照片中央是刘梅珍,旁边站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还有几个年轻人和孩子。

陈知生的目光凝固了。那两个中年男子,虽然穿着东北人常见的粗布衣服,但五官轮廓、尤其是眉宇间的神情,竟与他年轻时如出一辙!

"梅珍,这是..."陈知生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指着照片中的两个中年男子。

刘梅珍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知生,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的生活。但既然你回来了,或许...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陈知生的心跳加速,隐约预感到什么。

刘梅珍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建国吗?你和建军现在在哪?...嗯,你们先别去地里了,回家一趟,有客人...嗯,重要的客人...好,我等你们。"

放下电话,刘梅珍看着陈知生,眼中充满复杂的情感:"知生,你还记得1972年春天,那个雪融化的日子吗?"

05

陈知生点点头。那是他临时被召回上海前的一晚,也是他和刘梅珍感情最炽热的时刻。在寒冷的夜晚,两颗滚烫的心靠得那么近...

"那晚之后,你回了上海。而我...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刘梅珍平静地说出这个震撼的事实。

陈知生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什么?你...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写了信,很多很多信,但从来没有收到回音。后来听说你调到上海工厂工作,可能...可能已经结婚了,我不想拖累你。"

陈知生痛苦地闭上眼睛:"天啊,梅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年秋天,我生下了双胞胎男孩。你看到的照片中那两个中年人,就是他们——陈建国和陈建军。"

陈知生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上那两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面孔,心中翻腾起无法形容的情感。他有儿子,两个儿子!而他们已经四十岁了,甚至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他们知道我是谁吗?"陈知生颤抖着问。

"从小就知道。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个上海知青,是个了不起的大学生,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和我们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你一句坏话,我希望他们能以你为荣。"

陈知生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对不起梅珍,更对不起这两个从未谋面的儿子。四十年来,他在上海安稳地生活,而梅珍却独自抚养着他们的孩子,承受着各种非议和艰辛。

"那...我们的儿子,他们过得怎么样?"

"很好。建国在县里的农业局工作,建军是村里的兽医。他们都结婚了,建国有两个孩子,建军有一个。他们都是好样的,勤劳、正直,就像...就像你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刘梅珍起身去开门。片刻后,两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们穿着朴素的衣服,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在户外劳作的人。但他们的五官轮廓,尤其是挺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与陈知生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沉默。陈知生站起身,颤抖着看着这两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他的儿子们。

"建国,建军,"刘梅珍深吸一口气,指着陈知生说,"这是你们爹。"

两个中年男子愣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陈知生,表情复杂难辨。

"爹..."被叫做建国的男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儿子..."陈知生哽咽着,向前迈了一步。

四十年的缺席,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弥补。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却在这一刻破冰而出。建国和建军走上前,有些生硬地拥抱了陈知生。

旁边的陈小雨已经惊呆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而这两个哥哥,此刻正拥抱着她的父亲!

"爸,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小雨结结巴巴地问道。

陈知生转向女儿,脸上既有愧疚又有一丝欣慰:"小雨,这是你的两个哥哥,建国和建军。"

陈小雨张大嘴巴,一时无言以对。她从小到大都以为自己只有一个在国外的哥哥,却没想到在这个偏远的东北村庄里,还有两个从未谋面的兄长。

刘梅珍见状,连忙打圆场:"大家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建国,建军,去把你们的家人也叫来,大家一起认认亲。"

两个中年男子点点头,转身出门去叫家人。

房间里又剩下陈知生、刘梅珍和陈小雨三人。气氛有些尴尬。

陈小雨看看父亲,又看看刘梅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这次陪父亲回东北老知青点,竟会揭开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06

"小雨,对不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陈知生歉意地对女儿说。

陈小雨摇摇头:"爸,你不用道歉。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突然多了两个哥哥的事实。"

"我理解。"刘梅珍温和地说,"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冲击。但请相信,我从未想过要打扰你们的生活。如果今天知生没有回来,这个秘密或许会永远埋藏下去。"

陈小雨看着刘梅珍坚强而慈爱的脸庞,心中的芥蒂渐渐消融。这个女人独自抚养双胞胎,该经历了多少艰辛和委屈啊。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建国和建军回来了,身后跟着他们的妻子和孩子——陈知生的儿媳和孙辈们。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陈知生被围在中间,一一认识着这些素未谋面的亲人。建国的妻子李秀英是村里的会计,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九岁,正在省城读大学,女儿十六岁,在县里重点高中读书。建军的妻子赵春梅是乡卫生院的护士,他们有个十二岁的儿子,聪明活泼,是学校里的"小科学家"。

观察着这些陌生又亲切的面孔,陈知生感到一种奇妙的情感在心中升腾。这些人,有着和他一样的血脉,却因为时代的阻隔,直到今天才相见。

"爷爷,您真的是上海人吗?上海是什么样子的?"建军的儿子小虎好奇地问道。

陈知生一时语塞,"爷爷"这个称呼让他既陌生又温暖。他看了看刘梅珍,只见她正含着泪微笑,眼神中满是鼓励。

"上海啊,是个大城市,有很高的楼房,有很宽的马路,还有..."陈知生开始给小孙子描述上海的样子,渐渐地,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建国倒了一杯白酒,恭敬地双手递给陈知生:"爹,这些年您在上海过得好吗?"

陈知生接过酒杯,心中五味杂陈:"过得还行。我在仪器厂做技术员,后来当了车间主任,平平淡淡地过了一辈子。"

"您...您的家人都好吗?"建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知生叹了口气:"我妻子五年前去世了,还有个儿子在美国工作,这是你们的妹妹小雨。"他指了指一旁的陈小雨。

两兄弟微微点头,向陈小雨投去友善的目光。陈小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仍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对不起,孩子们,"陈知生哽咽着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你们。"

建国摇摇头:"爹,不怪您。妈常说,您是个好人,只是命运捉弄了我们。"

"是啊,妈从小就告诉我们,要以您为荣,说您是个有知识、有理想的人。"建军附和道。

陈知生转向刘梅珍,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梅珍,谢谢你,把孩子们教育得这么好。"

刘梅珍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知生和陈小雨住在了刘梅珍家。每天,建国和建军都会带着家人来看望,一家人围在一起聊天、吃饭、拉家常。陈知生尽可能多地了解着儿子们这些年的成长经历,弥补着四十年的缺席。

这天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后,陈知生和刘梅珍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望着满天繁星。

"梅珍,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陈知生轻声问道。

刘梅珍笑了笑:"养育孩子是几乎每个母亲都要做的事,不算什么苦。"

"可是单亲妈妈,在那个年代,一定受了不少闲言碎语吧?"

刘梅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开始几年确实很难熬。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同情我,也有人看不起我。但我父亲一直支持我,帮我照顾孩子。等到人们的思想渐渐开明了,加上孩子们争气,考上了中专,找到了体面的工作,日子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陈知生握住刘梅珍的手:"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找你的。"

"你又何必自责呢?"刘梅珍轻轻拍了拍陈知生的手,"重要的是,你现在回来了。"

"梅珍,我..."陈知生欲言又止。

刘梅珍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知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从没期望过你会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认可这两个孩子,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并没有抛弃他们。"

"不,梅珍,我想说的是..."陈知生深吸一口气,"我想补偿你和孩子们。虽然我已经退休了,但我在上海还有房子和一些积蓄。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或者...你愿意的话,跟我一起回上海住一段时间?"

刘梅珍惊讶地看着陈知生:"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四十一年了,梅珍,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了。虽然我们都老了,但...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余生?"

刘梅珍的眼泪再次涌出:"知生,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那...这是答应了?"陈知生紧张地问。

刘梅珍破涕为笑:"你觉得呢?"

月光下,两位老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四十一年前那个纯真的年代。

07

第二天,陈知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子女们。建国和建军非常支持,而陈小雨则显得有些犹豫。

"爸,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陈小雨小声说。

陈知生点点头:"小雨,爸爸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我欠梅珍的太多了。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希望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和你的哥哥们。现在虽然晚了,但总比不做要好。"

陈小雨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她转向刘梅珍:"刘阿姨...我可以叫您阿姨吗?"

刘梅珍温和地笑了:"当然可以,小雨。"

"我知道这次相认对您和我爸都很重要。如果...如果您愿意和我爸一起生活,我会支持的。不过,我希望您能考虑在上海和东北之间轮流住。这样,您可以照顾好这边的家,也能和我爸一起生活。"

刘梅珍感动地拉住陈小雨的手:"谢谢你,小雨。你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的。"

就这样,在众人的见证下,陈知生和刘梅珍决定重新开始他们迟到四十一年的爱情。

半个月后,陈知生和陈小雨准备返回上海。临行前,他和刘梅珍约定,等刘梅珍处理好村小学的工作,就去上海住一段时间。

"妈,等你去上海了,记得给我们寄照片。"建国笑着说。

"对啊,妈。还有,爹,您要是欺负我妈,我们可不答应。"建军半开玩笑地说。

陈知生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们妈妈的。"

告别的场面温馨而感人。站在村口,看着刘梅珍和两个儿子、儿媳以及孙辈们的身影,陈知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爸,你真的不后悔吗?"坐在返程的火车上,陈小雨问道。

陈知生摇摇头:"不后悔。人生在世,能有多少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与其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不如勇敢地面对过去,珍惜当下。"

"那妈妈呢?你觉得她会怪你吗?"

陈知生沉思片刻:"你妈妈是个善良的人。如果她在天有灵,一定会理解的。毕竟,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陈小雨点点头。窗外,东北的田野飞速后退,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美丽而温暖。

两个月后,刘梅珍如约来到上海。陈知生带她游览了上海的各个角落——外滩、南京路、豫园、新天地...所有他曾经向她描述过的地方。

"真美啊,比我想象的还要美。"站在外滩,看着黄浦江对岸的摩天大楼,刘梅珍感叹道。

"可惜来得太晚了。"陈知生有些遗憾地说。

刘梅珍握住他的手:"不晚,知生,一点都不晚。能和你一起看到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上海的日子里,陈明从美国回来看望父亲,也见到了刘梅珍。起初有些尴尬,但很快,在刘梅珍温和的性格感染下,陈明也接受了这位特殊的"继母"。

"爸,您看起来比以前快乐多了。"临走前,陈明悄悄对陈知生说。

陈知生笑了笑:"因为我终于找回了失去的部分。"

接下来的几年里,陈知生和刘梅珍过上了半年上海、半年东北的生活。在上海,他们住在陈知生的公寓里,过着安静舒适的都市生活;在东北,他们住在刘梅珍的红砖房里,享受着农村的宁静和天伦之乐。建国和建军经常带着全家来看望,陈小雨和陈明也会在假期时回东北团聚。两个家庭逐渐融合,成为一个大家庭。

2017年冬天,在东北老家的院子里,陈知生和刘梅珍并排坐在雪地里的小板凳上,看着孙辈们堆雪人。

"知生,还记得当年我送你的那个木质书签吗?"刘梅珍突然问道。

陈知生笑着从随身带着的日记本中取出那个泛黄的书签:"这次回来特意带上的,自从找到它后就一直珍藏着。"

刘梅珍眼眶湿润:"多亏你留着这日记本,不然咱俩这辈子就真错过了。"

陈知生只是笑笑,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在交谈的两个中年男子——建国和建军。他们额前的发旋一模一样,连说话时的手势都如出一辙,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在寒冷的冬日里,陈知生的心却异常温暖。

雪花轻轻飘落,覆盖了这片承载着太多记忆的土地。在白茫茫的世界里,两位老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安详而幸福,仿佛时光从未将他们分开。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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