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评毛主席的《蝶恋花》:没一句通的!是眼光高还是故意贬低?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5 08:17 2

摘要:这声“只论格律”,很快被海外报纸添油加醋地传成了“故意贬低”。一石激起千层浪,诗词圈、政治圈都炸开了锅。要弄清胡适到底出自何心,不妨把时间倒回到四十年前。

“1957年4月,北京旧鼓楼大街的茶馆里—— ‘老胡,你真说〈蝶恋花〉一句都不通?’ 胡适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只丢下一句:‘我只论格律,不论人。’”

这声“只论格律”,很快被海外报纸添油加醋地传成了“故意贬低”。一石激起千层浪,诗词圈、政治圈都炸开了锅。要弄清胡适到底出自何心,不妨把时间倒回到四十年前。

1918年,北大图书馆的借书台前,22岁的湖南青年毛泽东第一次和胡适面对面。大伙都知道,毛是来旁听课的,也是来找思想养分的。那会儿的胡适刚从哥伦比亚回国,西装笔挺,年薪两百大洋;毛则拿着每月八块的管理员薪水,满手墨迹,却精神抖擞。两人谈话不多,但毛听完“文学改良”那堂课后,对友人萧三说:“胡先生敢打破八股,我佩服。”这句佩服,不是客套,当时毛确实把胡适当成“思想领路人”。

三年过去,新文化运动风头正劲。毛在长沙办《湘江评论》,办书社,拼命推销胡适和杜威的书。胡适也给《湘江评论》写过短评,四次夸毛“切论时事、文字干净”。如果时间就停在1921年,两人几乎是惺惺相惜的同道。

从1925到1930,两条路径开始岔开。胡适继续信奉“渐进改良”,在《独立评论》里劝学界“建设性不破坏”;毛则在井冈山摸索“枪杆子里出政权”。路线愈走愈远,私人情分却未立刻断绝。1936年,斯诺把《西行漫记》手稿给胡适看,胡适在文章空白处写下数行批注:“泽东文字极畅达,可惜太Left。”这句“可惜”透着惜才,也透着分歧。

1945年春,旧金山,联合国成立大会。董必武专程找到当时任驻美大使的胡适,递上一张小纸条:“延安方面望先生出面,促和。”胡适却摇头:“共产党若愿和平,只需解散武装。”这番话传回延安,毛对周恩来说:“老胡恐被假相迷惑。”语气里还有宽宥,但温度已降。

事情真正拐到“负数”是1946年的第二封电报。美国记者冀德尔在南京见到胡适,顺道带来毛的问候。胡适旋即回电:“亲爱的不仅旧情,还有和平。望弃武装,回国会。”毛看完电文,沉默片刻,对身边人讲:“他把我当私交,我却不能拿革命当私事。”自此不复回信。

1949年4月,北平和平解放前夕,中共地下电台仍给胡适发去邀请:留任北大校长、北平图书馆馆长。按理说,这是情意极重的一手,但胡适心绪复杂。他写日记:“内外棋局未定,身在其间无立足处。”最终,他登船去了纽约。此去,山高海阔,人情存档。

转到台湾之后,胡适日子并不好过。蒋介石要他做“政治花瓶”,他却偏偏讲民主体制、讲新闻自由。1954年创办《自由中国》月刊,一年后即遭停刊。胡适自嘲:“我这辈子挨骂最多,右派、左派都不喜欢我。”正是在这种郁闷情绪下,他遇见了《蝶恋花·答李淑一》。

再看1957年的那首词: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飘扬直上重霄九……” 真实、浓烈,有骨头,有泪水。大陆报刊连篇转载,词坛里多半点赞。消息飘到台北,有人拿报纸送到胡家。胡适拿起放大镜,一字一句抠。末了,他说:“从头到尾,韵不对。蝶恋花,上下阕要押同韵,八韵不少一韵。”听者愣住:“可读者都有感动。”胡适摆手:“格律有铁则。否则不叫‘词’!”

他真的是“眼光高”吗?还得从胡适的学术背景说起。胡适早年拜陈汉章、夏承焘学词,最推崇周邦彦、姜夔的严密律法。他提倡白话文,但对白话诗词反而更抓格律——典型“外松内紧”派。1922年写《评近代词》时,他就批评王国维“填词太随意”。把这一套标准搬来衡量毛的词,结果自然是“一句都不通”。

问题在于,胡适1957年这次并非纯粹学理批评。他自己在《文学改良刍议》里明明写过“音韵不必胶柱鼓瑟”。朋友私下提醒:“你当年说过‘不讲声律’,现在又拿格律说事,岂非自打嘴巴?”胡适沉默。外界猜测,他是借词讥刺大陆批判自己的浪潮。多少也有可能。1955—1957,大陆文坛对胡适的批判文章上百万字,他看在眼里,无处发泄。碰巧《蝶恋花》出现,格律正好给了他“学术点评”的壳子。

然而,他并非对毛“一黑到底”。唐德刚晚年回忆,1961年胡适口述自传时曾谈到毛的文字:“大陆人写白话,数他最好。”这话说得坦然,没有酸味。可见胡适评价毛,政治归政治,文字归文字。只不过,1957年那一刻,他选择了最锋利的角度。

另一个常被忽视的细节:胡适先挑词牌,再挑韵脚,却只字未提意境。显然,他并不否认词本身的情感重量。朋友李敖后来在《老胡与小毛》一文里写:“胡适批毛,只限技术,不触情怀。”李敖满嘴调侃,但这点倒符合事实。胡适身为自由主义者,自认应在“技术层面”保持立场。只不过,他低估了公众的阅读心理——大众先看情,再看技。技术批评难免被视为酸言。

站在1957年的岛内舆论场看,此事还有一层现实考量。当时台湾接连颁布戒严令,报禁森严。胡适若公开称赞毛的作品,无异于触犯当局敏感神经。用“格律不通”四字轻描淡写,既不激怒国民党,也表明自己“坚持学术标准”。在复杂政治空气里,这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

有人问,那毛泽东之后有没有回击?没有。1958年冬,毛在杭州谈诗词,对身边人说:“有人说我词不押韵,无妨。词体自宋以后多散韵。苏东坡也常打破。”语气淡淡,波澜不兴。毛对胡适的人情旧账早在1946年划线,没必要因一首词再引口水战。

1962年,胡适病逝台北。当时大陆《人民日报》只发了短讯,没有置评。熟悉内情的人透露,毛看见电报后说了一句:“学问是学问,人是人。”随后再无言语。两人半个世纪的交汇,就在这四个字里落幕。

回到那个最初的问题:胡适说“没一句通”,到底是高标准,还是故意贬低?答案或许介于两者之间。以学术标准,他确实对格律要求苛刻;以现实心态,他也借题吐槽。文学批评从来掺杂立场,不存在绝对客观。胡适自诩“论格律”,却难逃被时代理解为“论阵营”。在那样的温度里,一句学术评语很容易被放大为政治口水。

从文本角度看,《蝶恋花》破格在所难免,却并不削弱它的感人力量。正如苏轼讲“无意于佳乃佳”,真正动人的诗词往往跨越章法。胡适明知此理,但他选择守住旧学的细线。守得住学理,守不住政治博弈,这大概是他一生的悖论。

毛后来再写词,如《水调歌头·游泳》《念奴娇·昆仑》,同样不完全依律,但传播更广。时局决定接受度。技术讨论终究让位于历史流向。胡适一句“没一句通”,在浩大注释声里,反而成了引言:读者因此对照格律,反复品味,作品被更多人记牢。讽刺归讽刺,这算另一种“反向推广”。

把目光落回两位当事人早年的交集,会发现一个更大的吊诡——提倡白话、解放文字的胡适,为后来的革命者打开语言工具;把白话用到极致的毛泽东,则用诗词为政治动员注入激情。师友关系、学术争鸣、意识形态,全系在一条文字脉络上。胡适坚持“格律秩序”,毛坚持“内容先行”。辩到最后,也就是“旧规范能否束缚新表达”这一命题。

读者若只想知道胡适有没有私怨,大可以各打五十大板。但若再深一步,会看到更广阔的文化张力——旧式学人对新式政治的无力抗衡,新式政治对旧式学问的包容性选择。胡适与毛,正好提供了一面镜子:学问与权力碰撞时,总有人被时代推着走。格律之争,不过是表象。

那些年,大陆诗词圈常流传一句俚语:“打得胡子翻,救得诗词活。”抖机灵的说法背后,其实承认了一个事实:胡适的挑剔,让词坛重新讨论格律;毛的破格,又让创作摆脱束缚。二人之间的“没一句通”,恰恰促成双向刺激。这倒是文学史上一段颇具戏剧感的小插曲。

至此,可以收束话题:胡适眼光不低,格律功夫扎实;他亦非全然恶意,只是政治处境、个人性情与学术标准叠加,导致那句脍炙人口的“四字评语”。若要苛刻地问“谁对谁错”,答案或许永远难有定论。时代浓缩进一首词、一条批语,留下的悬念,却让后人反复咀嚼。

来源:妙言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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