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人出生就不大走运,你说命好命坏,真是说不清。乾隆爷的长子永璜,就是这“天生的落单者”——正儿八经的皇长子,结果却连个亲王的名头,还是死了才补回来的。你说他冤不冤?不过,咱们家长里短地聊聊,这一支皇族的命运,其实比一般人家也热闹,也冷清。
和硕定亲王:一条隐在宫墙下的家族命运流
有些人出生就不大走运,你说命好命坏,真是说不清。乾隆爷的长子永璜,就是这“天生的落单者”——正儿八经的皇长子,结果却连个亲王的名头,还是死了才补回来的。你说他冤不冤?不过,咱们家长里短地聊聊,这一支皇族的命运,其实比一般人家也热闹,也冷清。
多年以后,我们每提起永璜,都是一口叹气。想当年雍正还在位,乾隆(那时还叫弘历)还是宝亲王,过的日子说不上奢华,却也是无忧。永璜跟母亲富察氏一起,住在王府的小院里。那时候的富察氏身份也不高,不过是个格格。不是主母,可是多少算个“实际掌家”的人。后来雍正一走,乾隆一穿龙袍,大清的天都换了色。
可惜,人生不靠铺好的一手牌。富察氏在雍正十三年一命呜呼,年纪轻轻,没看住儿子长大。乾隆坐稳了龙椅,才追给母亲一个“皇贵妃”。你说这算什么?真是回头钱。母子天各一方,宫里风风雨雨,永璜站在一群兄弟旁边,总带了点局促。他带着长子的名头,背后却没个“亲娘”撑腰。
最有意思的是乾隆十三年,孝纯贤皇后过世。永璜按规矩,该以嫡长子的身份“主丧”,也就是站在灵前做样子。但说到底,皇后不是他亲娘,他硬是哭不出太多真情。眼泪没到点,皇帝心里那杆秤,早已经偏了。乾隆嘴上怎么说不重要,心理其实早有结论——这皇长子,不合格。不立,就是不立。
那一年大家都看明白了:这“太子”资格,是提前写好归别人的。永璜后来过了两年,人还不到二十五,就一头撞进早夭的命里。乾隆到这会儿又软了心,追封了嘉号——“和硕定亲王”。你说要是孩子活着,能不能有亲王当,到底还是个问号。可惜,世间没有“如果”这两个字。乾隆的亏欠,也就只好多疼爱两个孙子。
咱们先说说这大孙子。永璜长子绵德,小小年纪便没了爹。乾隆那时看着他,有点补偿的温情,但皇族的小孩儿,早早懂事。四岁,天都塌一角。十三岁时,硬着头皮被赐了婚——可怜的贵胄家孩子,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连对象都是自己亲表妹。家国社稷,说着说着就忘了后代健康,近亲成亲,命运几时照拂过人情?
后来,绵德总算熬出了乾隆第一位皇曾孙,把名字叫“奕纯”。不过,绵德的好运也就止步于少年。1776年,刚到壮年,就因为结交不得体的官员,被皇帝爷收了爵位。乾隆的脸面要紧,再亲的血脉,也扛不住公私两难。等到风波过去,老人家才肯补给个“镇国公”薄职。那年头,天家子弟犯错,倒下去再爬起来,光鲜的外表下,都是骨肉相残的忍耐。
再说那二儿子绵恩。与其说他是长兄的“替身”,不如说他是乾隆的暖心丸。比哥哥大不了几天,却因出生“次房”,爵位最初轮不到他。老祖宗的规矩,嫡庶之分泾渭分明。但乾隆偏偏喜欢这孩子,聪明、勤快,给什么差事都放心得很——步军统领也好,八旗事务也好,绵恩总是能在闹哄哄的紫禁城,稳住自己的一摊。
兄弟之间的落差,说来有点扎心。绵德只能郁郁终身,绵恩却越坐越高,亲王、侍卫统领,晚年更是高龄善终。这些年来皇室风雨如晦,八旗子弟见惯了起落。绵恩熬过了乾隆、嘉庆,又迎来了道光。老一代人的情分,就像一锅慢炖的粥,沉着、绵软,却总带着唏嘘。
往下说,说到绵恩的儿子们。永璜这一脉,子孙繁衍未断。奕绍,面相机警,生来被安排进了各种“军政差事”——二十多年,旗营、前锋、八旗学务,调来调去,脚不着地。论到底,没有哪一个满洲贵胄能安生,皇命一下,上一任还在吃早饭,你就要拿帽子走人。但这也算混出了点“成绩”,嘉庆年间被晋封贝勒,带三眼花翎,风风光光,也算没白忙活。
道光朝,他比那个堂弟道光帝还大上几岁,摆明了“族叔”更像长辈。可惜晚清诸事,不说了。日子到了头,奕绍还是在八旗的大网里被摁了一辈子。下头的载铨,出身侍卫,忠心耿耿。多少年侍候在皇帝裤腿边,被赏了二品顶戴,还给封了个镇国公,到头来操心到老。本家侄子咸丰当了皇帝,载铨还得留下来做“顾命大臣”,管着开国、送终的大事,是真信得过的人。
溥煦一辈儿,那就更是岁月如流。养子、爵位、旗务,早就没有太多腥风血雨。新政不新,旧制不旧,只知家族的线还牢牢拴着,成了时代的摆设。到了再下一代的毓朗,历史的锚点都快断线。一头系着清朝老派的管家作风,一头挂着新政警察、禁卫军的现代味。民国来了,爵位还在传,钱粮却风中飘。
反倒是恒馞,故事越写越淡。民国里还有贝子的虚号,说到底也就是族谱上一个名字。天花板碎了,清宫的琉璃瓦落地,剩下的,是宗室里偶尔自言自语的叹息。
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突然觉得,这一脉永璜的子孙,好像是被命运轻轻放在边上,远远看着大清王朝的落幕?曾经挤满案头的族谱,到民国连名字都没空写完。至于最后的爱新觉罗启星,那名字落在二十世纪,也仿佛隐没在人海,没有一点点余响。
人生到底怎样才算好?有个名号,还是有个疼你到底的亲人?永璜那年冷清地走了,爷爷还在宫中饮酒,子孙们则在各自的沉浮里轮回。家业、爵位、头衔,这些东西终归都要散场,到头也只是满桌烟云。天家骨血,何尝不是你我身边的普通人——只是走过的路,起起伏伏,哪一步都漏不掉遗憾和柔情。
来源:竹林里轻吟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