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睁开眼来看我,那双看似情意绵绵的桃花眼在金丝边眼镜之下显得刻薄又无情。
因为一场大火,我失去了父母,妹妹也重伤住院。
面对高昂的医药费,我四处借钱。
差点被别有用心的亲戚送上老。男人的床时,谈谨宴救下了我。
我顺势成了成了他的金丝雀。
后来,他逼着我去勾。引他的小叔谈舒忱。
为了妹妹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我苦涩答应。
可是有一天,谈谨宴却红着眼跟我说,
“初棠,你回到我身边吧,好不好?”
1.
“你。妹妹的医药费我今天已经让人打到医院的账户上了。”
谈谨宴解开了衬衫的袖扣,瘫坐在沙发上。
我拿着一杯温水放在谈谨宴面前的茶几上。
“好。”
他睁开眼来看我,那双看似情意绵绵的桃花眼在金丝边眼镜之下显得刻薄又无情。
他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腕,然后一把将我拖进他的怀里。
我有些站不稳,趔趄着倒进谈谨宴的怀里。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脑袋也埋进我的肩窝贪婪地嗅着。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谈谨宴有些变态。
我虽然是他的金丝雀,可是真正和他上床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我一度想过谈谨宴是不是不太行,所以对于「欲望」这件事并不热衷。
可是仅有的那几次,他却让我连床都下不来,甚至,他可以算得上是,在泄愤。
我不爱谈谨宴,就像我知道,谈谨宴也不爱我。
我需要他帮我重度烧伤的妹妹出医药费,至于他需要我什么,我直到现在也并不清楚。
我感受到谈谨宴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问我今天喷了什么香水。
我想了想,好像今天下午的时候,谈谨宴的助理送过来一瓶香水,我扫了一眼,好像是蒂普提克的杜桑。
谈谨宴的助理说,他很喜欢这款香水。
我也只是在谈谨宴进门前喷了喷,毕竟,我还是要讨好谈谨宴的。
我刚想回答他,谈谨宴的吻突然落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并不想知道我喷了什么香水,他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我和谈谨宴之间虽然没有爱情,但我不得不说,在那件事情上,他的确很契合我。
谈谨宴的吻逐渐往下探索,在我腰上的手也钻进了我上衣的下摆。
我嘤咛出声,这让谈谨宴很是受用。
他将我打横抱起,我知道,我今天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谈谨宴的确是个再合格不过的金主。
我躺在床上筋疲力尽起不来的时候,他会将我抱到浴室里帮我洗澡。
然后再将我抱到新换了床单的柔软大床上。
我有时候在想,做谈谨宴家里的保姆,第一条就是丢掉羞耻心。
我窝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目养神,谈谨宴将我搂在怀里,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我的发丝。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谈谨宴突然出声,带着些餍足。
“初棠,我那个小叔,突然不打算走仕途了,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做继承人。谈家的家业都要交到我小叔的手里了。”
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但显然,谈谨宴并不满意我的反应,他将我转过身来,逼迫我看着他。
“听说我那个小叔,不近美色。可我不信,有哪个男人是真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看着谈谨宴,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2.
他伸出手来抚过我的脸颊,眼里带着些少见的「痴迷」。
“我们初棠,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到了我小叔的跟前,我不相信他无动于衷。”
我心里一沉,就听见谈谨宴接着开口。
“我不能让谈家的家业都落到我那个小叔叔的手里,初棠,你帮帮我。”
言外之意,谈谨宴希望我用美人计引得全海城的人都知道,谈家那个最出色的小儿子,其实是个纵情酒色的窝囊废。
最后坐收渔利的人,只有他。
我没说话。
这件事无论成与不成,我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也许谈谨宴看出了我的心思,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顿时冷了下来,原本抚摸着我脸颊的手也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没有使劲,但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喻初棠,你知道的,我脾气没有那么好,你说,我要是让人断了你妹妹的治疗……”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倒流。
我也明白过来,对上谈谨宴,我无异于蚍蜉撼树。
我听见自己有些机械的声音,
“我知道了。”
他才又笑开来,可那双桃花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谈谨宴走得很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其实,他也不是每天都会到这里来,可他每次来的时候,我的神经都会绷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伺候不好这位爷。
我妹妹的植皮手术,是要多次的,今天是她第三次植皮手术。
我起了床,收拾整齐就往医院里去。
她躺在病床上,跟护士们说笑,我突然觉得,只要她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知道等了多久,喻初棉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医生跟我说,她的手术很成功,我总算能松了口气。
三个月前,我的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灾,我的父母死在了那场火灾里,我的妹妹,是那场火灾的唯一幸存者,但造成了大面积的烧伤。
医生说,需要进行植皮手术,这是场漫长又昂贵的手术。
我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她重新恢复健康。
遇见谈谨宴,也算是机缘巧合,彼时我找到家里的亲戚借钱,可他却给我下了药想要将我送到他合作对象的床上。
我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离开了那里,却撞到了谈谨宴的怀里。
他替我教训了那帮亲戚,我成了他的金丝雀。
他出钱让喻初棉治疗,我成为他身边的女人,给他提供一切他需要的情绪价值。
只要谈谨宴动一动嘴,我最为珍视的一切都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谈谨宴说,只要事成,他必然会给我一笔钱,然后送我和喻初棉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生活。
3.
看得出来,谈谨宴是真的很不希望他这个小叔继承家业。
他给了我厚厚一叠谈舒忱的资料,细到他出门习惯迈哪只脚。
谈谨宴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将我搂在怀里,挑起我的下巴,用一种看似「痴迷」的眼神看着我,
“初棠,你一定会成为我最好的那把刀。”
谈谨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我全方位打造成谈舒忱会喜欢的样子。
其实我也好奇过,他是如何知道谈舒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的。
直到我看到一张谈舒忱和一个女子的合照。
那照片上的女子,竟然和我有几分相似。
也难怪,谈谨宴会认为我是他最好的刀了。
直到我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子站在谈谨宴面前的时候,我见到了他脸上欣喜中带着兴奋的神情。
其实这三个月里,我也想过跑,可每每他将喻初棉的视频放给我看的时候,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他走到我面前,替我戴上了一串珍珠项链,这才满意。
今天是谈谨宴的爷爷,谈老爷子的寿宴,谈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打算转业从商的谈老爷子的老来子,谈舒忱也会出现。
“初棠,你一定是整个宴会场最耀眼的。”
谈谨宴对他的「杰作」很满意。
我挽着他的手进了谈家的大门,比起他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爹来说,谈谨宴显然在谈氏的声望要高上许多。
谈谨宴端着香槟杯在众人的簇拥下,倒真有总裁的味道在,也难怪谈老爷子直接越过他爹亲自培养他了。
直到寿宴快开始前,谈谨宴的父亲才姗姗来迟。
见到自己的父亲,谈谨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他见到挽着他父亲手的年轻女人时,谈谨宴的眼底闪过一丝偏执和落寞。
我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谈谨宴的秘密。
那个女人长得明艳,年纪看起来也只比谈谨宴大十岁而已。
直到那个女人和我擦肩而过,我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时,我终于明白了那天谈谨宴问我喷的是什么香水的含义。
我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谈家的小少爷竟然喜欢自己的小妈,这要是说出去,身败名裂的究竟是谈舒忱还是他,那可就不好说了。
谈谨宴并不想让我贴上他的标签,逢人只是说我和他只是朋友,他只是欣赏我的钢琴。
他说,今日是谈老爷子的寿宴,也想让谈老爷子听听我弹的音乐。
其实谈谨宴也没有说错,在我家出事之前,我的确是个钢琴手,刚刚收到了乐团的offer。
谈谨宴并不急着将我介绍给谈舒忱,只是将我引荐给了谈老爷子。
“爷爷,这是喻初棠,刚刚回国的钢琴家,她弹的曲子,是真好。爷爷一定也会喜欢的。”
是了,谈谨宴给我安排了个新的身份。
刚刚回国的,不怎么有名的钢琴家。
4.
直到我一曲结束,站起身来的时候,在众人的欢呼和掌声中,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谈舒忱。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怀念。
那个眼神,并不是隔着我在看另一个人的眼神。
我在脑海里不停地搜寻着,却丝毫不记得自己跟谈舒忱有什么交集。
跟谈老爷子交谈了好一番之后,我才百无聊赖地端着香槟杯站在角落里发呆。
“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我抬头,发现是谈舒忱,我原本还在想如何和他搭上话,可没想到他却主动找上我。
我一秒收起有些惊讶的神色,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来?”
谈舒忱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总不能直言我是被谈谨宴拉来勾引你的吧。
我笑了笑,
“我和谈小少爷是朋友,听他说起今日是谈老爷子的大寿,他想送给谈老爷子一个贺礼,我也只是为了他这份孝心来的。”
滴水不漏的漂亮场面话,这是我作为「金丝雀」的必修课程之一。
谈舒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点了点头,眼神里并没有透露出信任。
无所谓,要是谈舒忱因为我这三言两语就完全信任,那这个谈家继承人的位置他也可以不用坐了。
谈舒忱虽然不相信,但也没走,依旧站在我的身旁。
这场寿宴的焦点除了谈老爷子之外就是谈舒忱,因此众人的视线早已经渐渐聚焦在角落的我和谈舒忱身上。
我并不适应被人围观,因此我局促地就要跟谈舒忱道别然后溜走。
可谈舒忱却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微笑着朝我伸出手来:
“喻小姐,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谈舒忱朝我伸出来的手,不是谈谨宴没有给我突击培训,而是我实在在跳舞这方面手脚极度不协调。
“但是……我不会跳。”
谈舒忱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手,将我带入他的怀里。
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低笑,
“没关系,我会带着你跳的。”
谈舒忱实在是个绅士,哪怕我频频踩到他的脚,他都不生气,反而低声安慰我。
说实在,他比起谈谨宴那个外表人畜无害的公子哥来说,实在更像是个上位者。
在那之后,谈舒忱一直跟着我,即便我依旧躲在角落里,他也时不时端来些点心和菜肴过来。
直到谈老爷子的生日蛋糕推出来,吹蜡烛前熄了灯的那一刻,我被人拽着到了露台。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来人,谈谨宴铁青着脸,抓着我的手腕都用了力。
他青筋暴起,开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喻初棠,离谈舒忱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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