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坠城假死 全皇朝为我疯!十年后 我带兵归来 哥哥们哭着求我原谅 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6 23:07 2

摘要:跳城当夜,京城竟罕见地放了晴。北雁门上的血迹被御林军以热水浇融,连同那柄断剑、白绫、碎簪,一并收入鎏金匣,贴上封条,送至宗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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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死讯与疯魔

跳城当夜,京城竟罕见地放了晴。北雁门上的血迹被御林军以热水浇融,连同那柄断剑、白绫、碎簪,一并收入鎏金匣,贴上封条,送至宗正寺。

宗卷上只写一句:

“长宁公主坠楼,尸骨无存,疑为暗河冲卷。”

宗正寺卿在“疑”字上点了朱点,却无人敢追问。

次日拂晓,市井忽传歌谣:

“北雁门,雁不归,红衣化雪渡江飞。”

酒肆茶摊说得活灵活现——有人看见白雁衔灯,引走公主香魂;也有人说,公主被镇北侯世子接去,此刻已出居庸关。

流言像雪片,越滚越大,压垮了皇城最后一张体面的纸。

太子凤珩自那日起罢朝。

他在紫宸宫正殿,命人堆了四座雪人,不许宫人靠近。

每至三更,他独自提灯而来,把灯放在雪人脚下,自己却跪在雪里,一遍遍用掌心去焐化“小长宁”的笑脸。

太医偷偷禀报:太子失语已五日,唯在梦中唤“小妹”。

梦里,那第三块青砖仍在崩裂,他伸手,只抓住一把雪。

魏王凤珏回到户部,翻箱倒柜,把历年账册全数搬至院中,点起铜盆火。

火焰映得金印裂痕如蜈蚣。

他烧一本,念一句:“若早知今日,我便不算这笔账。”

火光里,他看见自己曾拨给镇北侯的军饷——那笔银子,如今成了护送妹妹远嫁的“嫁妆”。

当夜,魏王呕血半升,血里夹着未燃尽的纸灰。

从此,他再不能碰算盘,一碰便手抖如筛。

晋王凤璃请旨,自贬南疆。

离京那日,他未乘王驾,只牵一马、负一剑。

城门口,他反手将佩剑“碎星”插入砖缝,剑穗随风,像一面残旗。

他对送行百官大笑:“此去南疆,无诏不归。”

无人敢应。

后来,南疆军营流传:晋王每夜酩酊,必以剑指月,对影而问——

“若我那一日肯带她骑马出关,今日可否不必杀人?”

剑光落处,白骨成坡。

肃王凤阙被御林军押回刑部,却又被悄悄放回。

他回到王府,第一件事便是拆了整座兵器库,改掘为池。

他亲手种下从北疆带回的野蔷薇,用血浇根。

花未开,枝已刺穿他掌心。

府中老仆听见他喃喃自语:

“等她回来,花就开了。”

可那花,终岁未发一芽。

第十日,皇帝驾崩。

遗诏空白,只余焦痕。

四位皇兄在灵前守夜,谁也不看谁。

棺木旁,另设一具小棺,鎏金,却无尸。

棺盖上只刻四字——

“长宁不归”。

太子以指蘸血,在“不”字旁添一横,变成“长宁本归”。

血凝成冰,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七七之后,北疆传来急报:

“雁门先生白衣覆面,夜袭粮道,斩我军三千,夺马万匹。”

军报附一物——素银簪,簪头缺三瓣蔷薇。

太子攥着簪,在紫宸宫独坐到天亮。

晨曦里,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

“小妹,你果然……不肯原谅我们。”

民间又起新歌谣:

“北雁南归,不见红衣;

四位疯王,各失一魂。”

歌谣飘进皇城时,雪又开始下。

雪落在四座雪人上,一点点掩埋那早已冻僵的笑脸。

而真正的红衣,此刻正踏过北疆的烽火,回望京城。

她指尖摩挲着断剑“永宁”,轻声道:

“兄长,这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雁门无骨

崇宁十九年,惊蛰。

北疆雁门外的第一声春雷,炸在漕运大营的粮仓里。

火借风势,一夜之间烧毁军粮三万石,浓烟直上,遮蔽北斗。

守将急递折子,却在上呈途中被截——折子被改写成一首童谣,贴满京城:

“雁门先生笑,粮草化灰飘;

四王失一魄,龙椅坐不牢。”

火场余烬里,有人看见白衣覆面的“雁门先生”立于焦梁之上,衣袂无风自鼓,像一面招魂的幡。

他手中折扇轻摇,扇骨竟是那柄断剑“永宁”。

扇面题一行小字:

“以骨为柴,烧尽旧债。”

守将怒极发箭,箭雨穿透白影,却只是一袭空衣——人早已遁入夜色。

衣内掉下一枚素银簪,缺三瓣,蔷薇残。

消息传回京城,四位皇兄第一次同时离京。

太子领中军三万,魏王押运新粮十万石,晋王率南疆援兵两万,肃王带死士三千,号称“擒拿反贼”。

四路兵马,却各怀鬼胎:

太子欲活捉“雁门”,弥补旧债;

魏王欲毁账册,掩当年暗漕;

晋王欲寻回断剑,证自己清白;

肃王只想问一句——

“小长宁,是你吗?”

北疆地下,有一条废弃的暗河,昔年先皇后督造,供军情急递。

如今,暗河尽头灯火摇曳。

长宁以白绫束发,脸上覆着半片银雕雁羽,正翻阅一卷密报:

“太子失语,魏王呕血,晋王自囚南疆,肃王以血浇花。”

她指尖轻点,在“肃王”二字旁画下一朵未开的蔷薇。

阿阮蹲在一旁,把截获的漕运账册一页页丢进火盆:“姑娘,下一步?”

火光映出她冷冽的侧颜:“让他们在雁门城下,先看见自己的骨头。”

四路兵马同日抵达雁门,却只见城门大开,空无一人。

城楼上悬着四盏白灯笼,灯面各写一字:

“悔、恨、贪、痴。”

灯笼下,一张棋盘摆于垛口,棋局行至中盘,黑子被白子围成死势。

棋盘旁,立着那柄断剑“永宁”,剑尖钉着一封信:

“兄长可敢入局?”

落款:长宁。

当夜,四王被引入城。

灯火骤灭,铁闸落下,四队亲兵尽被隔开。

太子独入暗室,墙上浮影——是他梦中反复出现的雪人,慢慢融化,露出雪下一具小小女尸,面目模糊。

魏王被困粮库,四周堆满账册,火折子从天而降,他疯了一般用身体去压火舌。

晋王面前,是一面铜镜,镜中自己持剑刺向长宁,血溅白绫,循环往复。

肃王则站在花房,蔷薇疯长,刺穿他掌心,血滴在花根,花却越开越艳。

寅时三刻,暗河机关启动。

四间密室同时渗水,水声里夹杂着童谣:

“雁门无骨,龙骨自现;

骨肉相残,一念之间。”

太子以手击墙,失声痛哭,竟吐出第一声“小妹”;

魏王在火里嘶吼,把账册掷入水中,墨迹晕开,像一条条黑蛇;

晋王一剑劈碎铜镜,镜后露出一条密道,道壁上刻着南疆图腾;

肃王却跪在花前,用断剑割开掌心,以血为誓:“花若不谢,我永不负。”

密室水退,四王被引至城楼。

天光微亮,城垛上多了一排白雁,雁足系着细绢。

绢上各写一行小字:

“太子失语,以泪偿;

魏王呕血,以火偿;

晋王自囚,以剑偿;

肃王种花,以血偿。”

末尾,是一枚完整的蔷薇花苞,尚未绽放。

四王抬头,雁群振翅,掠过城楼,朝北而去。

雁影之下,白衣人立于晨曦之中,银羽遮面,只露一双清寒的眼。

她抬手,雁群低鸣,似在回应。

“兄长,”她轻声道,“债未清,花未开,且随我来。”

白雁飞向更深的北方,像一道劈开旧世的闪电。

第七章雪夜重逢

崇宁十九年冬至,雪比往年早了一个时辰。宫墙新刷的丹朱被薄雪一覆,像一层褪色的痂。

酉时初刻,宫门已下钥,却有一辆无徽青幄小车自偏门驶入。车帘上绣着半片雁羽,在灯火里一闪即没。

车内,长宁覆着白狐面具,指尖摩挲袖中蔷薇骨牌——太子之泪、魏王之灰、晋王之剑、肃王之血,四物已齐,花苞却未绽。她低语:“还差最后一口气。”

紫宸宫正殿前,四座雪人仍立。

太子每日派人以井水浇淋,使其凝成冰雕,如今晶莹剔透,却布满裂纹。

长宁踏雪而来,足音轻得像猫。她抬手,以指节轻叩“太子雪人”的额——冰裂声细若琴弦,簌簌落下雪屑。

雪屑里,露出当年太子亲手插上的那顶储君玉冠,已被冻裂成两半,像一张欲言又止的嘴。

她俯身,将玉冠拾起,收入袖中。冰冠刺骨,寒意透腕,她却笑:“哥哥,你欠我的,先收利息。”

东侧暖阁,太子独坐。案上摊着一册《雁归》曲谱,墨迹被泪水晕成乌云。

他听见门轴轻响,抬头——灯火将白狐面具映成一张无悲无喜的脸。

“小……妹?”他声音嘶哑,像锈铁刮过瓷。

长宁不答,只将冰裂的玉冠放在他面前。

玉冠与案几相触,“叮”一声脆响,太子指尖一颤,泪又滚落。泪珠打在冠上,瞬间凝成冰珠。

长宁轻声:“第一问,你答了吗?”

太子垂首,以额抵案,哭声闷在袖中。冰珠一颗颗滚落,像迟到的悔意。

西廊库房,魏王正把最后一箱账册投入火盆。

火光映得他面色如鬼,唇角却带着奇异的笑:“烧干净了,她就回来了。”

门被推开,冷风灌入,火星四溅。

长宁立于门槛,掌心托着一只小小锦囊——里面是魏王呕血时溅上的账册残灰。

她抬手,灰随风起,掠过魏王眉睫。

魏王怔住,喃喃:“是你……来索命?”

长宁声音轻得像雪落:“第二问,你答了吗?”

魏王忽然跪下,以头抢地,火舌舔上他鬓角,烧焦一缕发,他却浑然不觉。

晋王自南疆归来,断了一指。

他把那截断指封在琉璃匣里,日日悬于帐前,说是“赎罪”。

此刻,琉璃匣被长宁拈在指尖。

晋王独坐在空荡校场,雪落满肩。

长宁以断剑“永宁”轻敲琉璃,“叮”声如磬。

晋王抬头,眼底血丝如蛛网:“你还活着,真好。”

长宁微笑,笑意不达眼底:“第三问,你答了吗?”

晋王拔剑——不是对长宁,而是对自己左臂划下一道。血溅白雪,像一瓣怒放的蔷薇。

他哑声道:“这条臂,赔你。”

最深处花房,地龙烧得极旺。

野蔷薇攀满穹顶,刺如铁钩。

肃王赤足立于花间,掌心旧伤崩裂,血滴花根,花却愈艳。

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眼底血丝与花瓣同色。

长宁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肃王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

她以指尖蘸血,在最后一瓣未绽的花苞上轻轻一点:“花开,或我死,你选。”

肃王跪倒,以额抵她足背,泪与血交融:“我选你活。”

花苞颤了颤,竟缓缓舒展,露出蕊心一点金——那是先皇后留下的最后一枚“永宁”花籽。

四物归位,骨牌齐鸣。

太子冰泪、魏王劫灰、晋王断指、肃王赤血,同时渗入蔷薇花蕊。

轰然一声,紫宸宫正殿屋脊开裂,积雪如瀑。

四座雪人同时崩塌,冰尘弥漫里,露出四具小小木偶——

木雕刻着七岁那年的他们,手牵手,围成一圈。

长宁俯身,拾起木偶,轻声:“哥哥,我们回家。”

她转身,雪落满肩,背影单薄却笔直。

身后,紫宸宫在风雪中发出垂死的呻吟,像一头老龙终于松开爪牙。

远处更鼓响起,子时将至。

她的声音散在雪里:“明日寅时,城楼再见。”

四王跪于废墟,泪凝成冰,齐声应:“诺。”

第八章以火为陵

子时三刻,紫宸宫地龙熄火,檐角铜铃结满冰须。

长宁披一袭赤狐大氅,手执鎏金匣,立于正殿中央。匣里四枚玉符——冰泪、劫灰、断指、赤血——已拼成“雁门令”。

她抬头,望见殿顶藻井的“归雁”雕纹,雁翼被火盆映得血红,像要破木而出。

“该烧了。”她轻声道。

阿阮率十余死士自暗河潜出,抬进数十桶火油,沿墙根缓缓倾洒。

油面浮雪,雪下埋旧年宫灯、母后画像、父皇风铃、四位皇兄幼时赠她的木剑,一并做了引火。

殿门忽开,风雪卷进四人。

太子着素衣,发间落满霜;魏王捧一只空算盘,珠散如星;晋王左臂缺一指,断处缠金箔;肃王怀捧一盆未开的蔷薇,根须滴赤露。

他们看见殿中油迹,看见长宁手中的雁门令,竟无人上前。

“哥哥们来了。”

长宁微笑,退后三步,将雁门令高举于火盆之上。

“此令可召北疆三十万铁骑,亦可换我一条生路。但我要的,是旧朝自焚,旧我自焚。”

火舌舔上令符,青烟窜起,像一声极轻的叹息。

四人同时跪。

太子以额触地,声音沙哑:“小妹,我来迟了。”

魏王把算盘高举过顶,咔嚓一声,竹框断裂,算珠滚入火油,发出细碎炸响。

晋王拔剑,剑尖指地:“这条命,今日还你。”

肃王举盆过肩,蔷薇在寒夜抖了一下,花瓣簌簌,如血雨。

火折子划亮。

长宁俯身,将火苗递向油迹。

轰——

火舌如龙,沿墙疾走,瞬间吞没藻井。

赤焰里,母后画像最先卷边,凤目却似含笑;风铃熔成铜泪,滴在木剑上,剑身爆出青焰,像少年时的誓言发出最后一声脆响。

太子欲冲入火中,被阿阮以刀背击晕。

魏王跪爬向前,双手捧起一把燃烧的算珠,火灼皮肉,滋滋作响,他却大笑:“烧得好!烧得干净!”

晋王以断指蘸血,在火前写下“长宁”二字,血字遇火即干,像被天空收走。

肃王将蔷薇盆掷入火心,花遇热油,嘭然炸开,花瓣四散,火里飘起异香——先皇后秘制的“归雁香”,闻者皆见旧梦。

火光照得雪夜通红。

宫外百姓远望,以为天坠赤星。

宗正寺、御史台、御林军皆被北疆死士堵在街口,只听宫墙内梁柱倒塌,轰声如春雷。

殿顶塌陷前一刻,长宁转身走向暗河口。

火舌舔过她赤狐大氅的尾摆,燎出一串火星,像为她送行。

她回头,最后望向火中四人:

“来世别再做人家的哥哥了。”

语罢,跃入黑洞。

火海闭合,紫宸宫化作赤色巨兽,在雪夜里咆哮、蜷曲、坍塌。

百年梁柱折断声里,隐约混着童谣:

“雁归不栖旧皇巢,

雪火相煎骨作膏。

若问骨肉何处葬,

一夜赤焰化陵高。”

天明,雪覆废墟。

焦梁残瓦间,唯余四具焦黑木偶,手仍相牵,围成一圈。

圈中,一枚完整蔷薇花苞被火烤得干裂,风一吹,瓣瓣碎去,露出小小铜钥匙——

那钥匙,正是开启北疆“雁门铁壁”的最后机括。

远处,白雁掠过初升红日,向北。

雁背上的女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被火光照亮的脸。

她轻声道:

“哥哥,来世见。”

第九章 雁去无痕

冬至后第十年的雪,下得比崇宁十七年更早。

北雁门外的白草枯原,一夜铺素。风从关隘口灌进来,卷起碎雪,像无数细小的刀刃,割在行军的旗帜上,也割在行人的脸上。

京畿旧地,紫宸宫遗址已成荒丘。民间呼为“火陵”。

荒丘顶端,孤零零立着一块无字碑。碑身用整块玄石雕成,无纹无饰,只覆着一层薄霜。

每年冬至,霜花会在碑顶结成一朵蔷薇,朝开暮谢,从未结果。

传言里,那花饮的是四位皇兄的血泪——他们在火灭当夜,各以指血滴雪,血随雪水渗入地脉,十年不枯。

1. 太子凤珩

火后第三年春,他遣散东宫,只携一盏旧风铃,步行千里至北雁门。

他在无字碑前结庐而居,每日拂晓敲铃一声,声裂霜空。

第七年冬,铃舌崩碎,他亦呕血而亡。临终前,用冻僵的手指在雪上写:“小妹,风停了。”

雪覆字迹,一夜无痕。

2. 魏王凤珏

他散尽家财,在江南凿渠三百里,引江水通旧漕。

渠成之日,他身着布衣,立于船头,看新水冲走最后一粒焦黑的账册灰烬。

忽闻岸上童谣:“算盘珠,落水无。”他大笑,投身激流。

尸身七日方浮,掌心紧攥一枚冰裂的玉冠碎片——那是他火中唯一抢出的遗物。

3. 晋王凤璃

他自囚南疆白骨坡,十年不剃发、不饮酒。

每逢月圆,便以断指蘸血,在坡顶石壁刻“长宁”二字。

至第十年,石壁已满,鲜血顺着“宁”字最后一笔滴落,竟开出赤色小花。

花开的瞬间,他用那柄曾指向妹妹的剑自刎。

血溅花丛,花谢根枯,白骨坡上从此寸草不生。

4. 肃王凤阙

他在旧府花房原址重植蔷薇,日日以心血灌溉。

第十年冬至,花房忽遭天火,一夜之间烧作白地。

火熄后,灰烬里剩下一枚铜钥匙,钥匙上缠着他当年火中未化的断发。

他拾起钥匙,踉跄至无字碑前,双膝跪地,以钥匙刺入心口。

血沿着钥匙的齿槽流进碑底,霜花蔷薇忽然盛放,红得刺眼。

花谢时,碑身轻轻裂开一道细缝,缝里飘出一张残笺:

“来世,不要再做哥哥。”

肃王微笑,伏地气绝。雪落,将他与碑缝一并掩埋。

四王死后第四十九日,北疆地动。

雁门山下裂开一道深渊,铜钥自碑底飞出,直入深渊。

深渊内,先皇后所铸“龙骨匣”开启,匣中无兵符,唯有一片薄绢:

“以骨为桥,以血为灯。雁归之日,天下无陵。”

绢上字迹,与十年前火中蔷薇灰烬显现的一模一样。

是夜,北雁门守军看见千只白雁自深渊腾空,雁足系铜铃,铃声如当年紫宸宫风铃。

雁群掠过无字碑,碑顶霜花纷纷坠落,像一场迟到的泪。

雁影尽头,一位白衣女子负手而立,面覆银羽,眸色清寒。

她抬手,铜铃齐喑,万雁收声。

只听她轻声道:

“哥哥,我来迟了,但未错过。”

新朝史官记:

“崇宁十九年冬,紫宸宫灾,四王相继殁,旧朝遂倾。

十年后,有白衣女帅率北疆铁骑南下,兵不血刃,开永宁盛世。

女帅终身不称帝,不置陵寝,唯于北雁门筑一高台,台上立无字碑。

每岁冬至,白衣登台,雁群环鸣,声裂长空,百姓呼为‘雁门祭’。

祭毕,女帅纵身跃下台,白衣随风,竟化作白雁一只,向北而去,不复见。”

又是十年。

北雁门雪原,一老卒清扫石台,忽闻天际雁鸣。

回身时,碑顶霜花已开,花中落下一物——

半截断剑“永宁”,剑身锈迹尽褪,唯余一道新裂,裂口处嵌着四滴凝成琥珀的血,色泽各异,宛如旧年蔷薇。

老卒俯身拾起,剑身轻颤,似在遥应风铃。

他抬头,雁群已没入云端,只剩长空如洗,雪落无声。

——全书终——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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