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年,我在深山收废品遇到一对奇怪的夫妻,所见所闻至今依然疑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8 16:57 1

摘要:"这世上,有些人是不是活到最后,都不会求全责备呢?"李师傅问我,眼里满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是活到最后,都不会求全责备呢?"李师傅问我,眼里满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那是2001年的初夏,我刚满三十岁,在县城做着收废品的营生。

日头毒辣,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我那件穿了好几年的格子衬衫。

那会儿,改革开放已经二十多年,沿海城市早已繁华似锦,但在我们这样的内陆小县城,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收废品这门生意来钱虽不多,却也养活了我这个大老爷们儿。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推着那辆吱嘎作响的三轮车,走街串巷地喊着"收破烂喽",日子虽然平淡,但也算有滋有味。

我爹常说:"国强啊,人这辈子,能吃饱穿暖,不欠债,就是福气。"

想起爹的话,我总是偷偷抹一把汗,心里暗暗感激这个时代给了我这条生路。

那天,我骑着三轮车,吆喝着"收破烂喽",一路颠簸到了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子。

石岭村,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

山路崎岖,车轮碾过的小道上尘土飞扬,我的嗓子里都是泥土的气息。

我来这儿,全凭听说山里人家有些铜铁可以换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远处山谷里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悠远。

正拐过一道山弯,忽然看见路边有栋小木屋,屋前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劳作。

那男人瘦高个儿,戴着一副老式眼镜,手上的茧子与文质彬彬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个子不高,扎着一条褪了色的蓝布头巾,脸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手上的动作却利索得很。

"收废品喽,有没有不要的铜铁啊?"我习惯性地喊了一嗓子,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那男人抬起头,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好像在打量什么稀罕物似的。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倒是那女人放下手里的活儿,擦了擦额头的汗,走过来问:"小伙子,你是从县城来的吧?"

她这一开口,我就愣住了。

这声音,这腔调,跟山里人大不一样,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反倒像是城里有文化的人。

"对啊,我叫周国强,在县城收废品的。"我跳下三轮车,好奇地打量着这对夫妻。

女人的手很白净,虽有些粗糙,却不像常年干农活的人,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是爱干净的人。

"我叫林小雨,他是我丈夫周明亮。"女人笑着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们家确实有些不用的东西,你要是不嫌麻烦,进来看看吧。"

我推着车跟着他们往院子里走,木屋前的小园子里,整齐地种着几畦蔬菜,红的辣椒,绿的黄瓜,长势喜人。

就这样,我第一次踏进了周明亮和林小雨的家门。

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报纸糊的墙纸,却没有农村常见的脏乱和霉味。

最让我吃惊的是,屋里居然摆着一架老旧的钢琴,虽然有些掉漆,但擦得发亮,旁边还有满满一书架的书。

在这深山老林里,这些东西就像天上的星星突然掉进了泥塘,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这琴..."我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林小雨笑了笑:"以前带来的,舍不得扔。"

她的语气平静,但我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小雨拿出几个铜壶和一些废铁给我看,我一边称重一边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会住在这山里头啊?"

周明亮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有说不出的警惕,他没吱声,只是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小零件。

倒是林小雨说:"人各有志嘛,城里太吵,我们喜欢清静。"

这话听着怪怪的。

我见过不少退休老干部回乡养老,可像他们这样年纪轻轻的,跑来深山野岭"喜欢清静"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算完钱,林小雨留我喝了碗茶。

茶叶是山里常见的野茶,但她泡茶的姿势,那种轻拿轻放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山里人家的做派。

我心里的好奇越发强烈,但又不好多问,只能小口啜着茶,偷偷打量这对奇怪的夫妻。

临走时,林小雨送我到门口,犹豫了一下,问我:"小周,你常来这片山区吗?"

"差不多一个月来一趟吧,要是你们还有什么废品要卖,我可以专门过来。"我实话实说。

"那太好了,"林小雨脸上有了笑意,"我们这还真有不少东西要处理呢,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们带点东西?"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生活用品的名字:牙膏、肥皂、墨水、信纸...

我接过纸条,点了点头:"没问题,林姐。"

骑着三轮车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周明亮站在门前,目送我远去,那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就这样,我每个月都会专程去趟石岭村。

随着往来次数的增加,我和这对夫妻熟络起来。

有一回,周明亮正在修理一个老乡家的收音机,那是八十年代的老古董了,他却熟练地拆开,检查线路,动作娴熟得像是干了一辈子这行。

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周大哥,你这手艺可真不赖啊,看这动作,像是修了一辈子机器。"

他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在厂里干了十几年机修,这点小活儿不算啥。"

"厂里?什么厂啊?"我追问道,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是被我问到了心事:"没啥大厂,就是市里的一个小机械厂。"

林小雨在一旁洗菜,听到我们的对话,插嘴道:"他啊,曾经是工程师呢,厂里的技术骨干,什么机器坏了,都是他去修。"

她的语气里带着难掩的自豪,但眼神却有些黯然。

"那为啥不干了?"我随口问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怕触到他们的伤心事。

"不想干了呗。"周明亮语气突然变得生硬,不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粗暴。

林小雨赶紧转移话题:"小周啊,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们摘了点野菜,还有自家养的鸡下的蛋。"

那天中午,我吃了顿简单但很有滋味的饭菜。

饭桌上,我注意到周明亮吃饭的姿势很讲究,筷子拿得端正,不发出声音,这在农村人家很少见。

林小雨盛饭时,总是先给周明亮盛,然后是我,最后才是自己,那种细微的体贴,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尊重。

那天晚上,我骑车回县城的路上,脑子里全是这对夫妻的事。

工程师不干,跑到深山里来过苦日子,这里头肯定有故事。

这种反差太大了,像是一道无法解开的谜。

回到县城,我把这事跟我爹提了一嘴。

爹是县供销社退下来的老职工,见多识广,听我说完,摸着下巴思忖了半天,说:"这人啊,谁还没点过去?不肯说,那必定是有难言之隐,你小子别多嘴,人家不愿提,你就别问。"

我点点头,但心里的好奇并没有减弱。

又过了几个月,我和周明亮、林小雨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发现他们在山里的生活很简单,早起种点菜,养几只鸡,周明亮偶尔帮人修修收音机、缝纫机之类的,收点小钱,林小雨则在家里教邻居的孩子们认字、算数。

山里的孩子大多没机会上学,家里都是让孩子早早下地干活。

林小雨却坚持每天下午给他们上课,不收一分钱,只为了让这些孩子们能识几个字,学点知识。

有一次,我背了几本小人书去,看到林小雨正在教几个孩子弹钢琴,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地跳跃,像是在跳舞。

孩子们围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向往的光芒。

那认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问:"林姐,你以前是干啥的?看你这手法,不像是业余爱好者啊。"

林小雨笑了笑,手指轻轻抚过琴键:"音乐老师,在市里一所中学教了七八年的音乐。"

"那你为啥..."我好奇地看向屋外劳作的周明亮。

"跟着他呗。"林小雨朝屋外努了努嘴,"男人走到哪,女人就跟到哪,不是这个理儿吗?左右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里不是家?"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放弃城市里的工作,来到这深山老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可你们这日子过得..."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清贫点怎么了?有书读,有琴弹,有孩子教,挺好的。"林小雨的语气很平静,"城里虽然热闹,可人心隔肚皮,哪像这山里,大家都淳朴实在。"

她的话听起来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其中有说不出的苦楚,就像甜酒里泡着的苦药,表面甜蜜,内里却是说不出的辛酸。

八月的一天,山里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渐晚,山路泥泞不堪。

周明亮和林小雨见状,热情地留我在他们家住下。

"小周啊,这么大的雨,路又滑,你回去太危险了,就在我们这将就一晚吧。"林小雨一边给我铺床,一边说。

夜里雨声大作,屋顶上滴滴答答地漏着雨,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想找口水喝。

经过堂屋时,我被一丝微弱的光亮吸引,原来周明亮独自坐在油灯下写信。

他那专注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周大哥,这么晚了还写啥呢?"我好奇地问,声音不自觉地轻了下来,生怕打扰了这份静谧。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信纸扣在桌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啥,就是给老同学写封信。"

"这大半夜的,想起老同学了?"我笑着问,却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是啊,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太久,想写出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假装没注意他的异样,转身去找水喝。

可回来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桌上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十年了,当年的误会一直是我心里的结,如今想来,可能真的是命运弄人..."

这一瞥,让我心头一震,更加确信这对夫妻的过往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周明亮出去帮邻居修东西,林小雨去村里教书。

我说要收拾屋子报答他们的收留之恩,实际上是想探个究竟,了解这对夫妻的真实身份和过往。

在他们的卧室里,我发现床底下藏着一个铁盒子,看起来年代久远,上面还有些锈迹。

出于好奇,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1991年的《工人日报》,上面有一篇报道,标题是《关于某机械厂技术资料失窃案的调查》,配图赫然是周明亮的照片,旁边写着"涉嫌泄密嫌疑人"几个字。

报道内容提到,某重点机械厂的重要技术资料丢失,怀疑是内部人员泄密,周明亮作为负责人被列为调查对象。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报纸放回去,心里却像是明白了什么。

难怪他们要躲在深山里,原来是有这样的过往。

当天下午,我借口三轮车坏了,想多留一晚。

晚上吃饭时,我试探着问:"周大哥,你当年在厂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周明亮的筷子停在半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你...都知道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老实交代,"今天收拾屋子,看见了那份报纸..."

周明亮放下碗筷,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疲惫:"早晚的事儿。见不得光的事,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林小雨握住丈夫的手,眼中含着泪:"反正都这么多年了,说出来也好,憋在心里十年了,该放下了。"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丈夫粗糙的手背,那种默契和理解,是多年婚姻才能培养出来的。

周明亮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回到了过去:"1991年,我在市机械厂当工程师,那会儿是厂里的技术骨干。那年,厂里刚引进一批国外设备,我负责技术对接,天天熬夜研究图纸,就连小雨怀孕了,我都没顾上好好照顾她。"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

"有一天,一份重要的技术资料不见了,厂里怀疑是泄密,我成了第一嫌疑人。毕竟那些资料都是由我保管的。"

"真是你干的?"我忍不住问道,立刻又后悔了,这问题太直接了。

"当然不是!"周明亮猛吸一口烟,声音有些激动,"我周明亮这辈子,清清白白做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后来查出来是厂长的侄子,为了给外面的私企谋好处,偷偷复印了资料。可那时候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我就被调离了岗位,整天被人指指点点,有人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叛徒',过得憋屈。"

林小雨在一旁补充道:"那时候同事们都不理他,连以前形影不离的老张都不跟他说话了,街坊邻居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明亮每天回家都闷不做声,晚上睡不着觉,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真相大白了,厂里没有给你平反吗?"我不解地问。

周明亮苦笑一声,眼里满是失望:"平反了,可那又有什么用?那些曾经不理我的人,突然又跑来说'早知道你是冤枉的',可谁在我最难的时候伸过手?那时候小雨怀着孩子,可因为这事,受了惊吓,加上没人照顾,孩子...没保住。"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

林小雨低下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是一种母亲特有的、对未能来到这世上的孩子的思念。

"后来我就辞职了,带着小雨躲到这深山里,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周明亮说,"小雨是个好媳妇,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从来没抱怨过一句。她原本可以留在城里,继续她的教师工作,过上好日子的。"

林小雨摇摇头,擦干眼泪:"嫁给你,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去哪,我就去哪,这有什么好说的?这十年,虽然苦点累点,但我一天都没后悔过。"

那份相濡以沫的感情,让我这个大老爷们儿都有些动容。

"那你们就打算这么一辈子躲在山里?"我忍不住问,"外面的世界在不断变化,这里虽然清静,但总有各种不便。"

"不躲又能怎样?"周明亮苦笑道,"回去继续看人脸色吗?让小雨跟着我一起受罪?与其那样,不如在这山里自在过日子。"

林小雨叹了口气:"起初我也劝他回去,可他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看他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就不忍心了,索性就一起在这安家了。日子虽苦,但至少清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听着他们的故事,心里为这对夫妻的遭遇感到难过。

那晚之后,我和周明亮、林小雨的关系更亲近了,他们把我当成了知己,常常和我聊起城里的新变化,虽然他们嘴上说不在乎,眼神中却掩饰不住对外界的向往。

转眼到了2001年底,冬天的山路格外难走,但我还是按时去了石岭村收废品。

刚到周明亮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小轿车,黑色的桑塔纳,在这山沟里可是稀罕物,泥泞的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

进屋一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堂屋里喝茶,周明亮和林小雨陪在旁边,气氛有些紧张。

"小周来了。"林小雨看见我,勉强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期待,"这是明亮以前厂里的老厂长,李师傅。"

李师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浓眉下的眼睛炯炯有神,问道:"你就是常来这儿收废品的小周?"

"是我。"我有些拘谨地回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进了什么不该来的场合。

"谢谢你啊,小伙子,多亏了你的信,我才找到了明亮他们。这么些年,我一直惦记着这事,心里过意不去。"李师傅真诚地说。

原来前几个月,我曾经给厂里写过信,说明周明亮的下落。

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看不得他们这样埋没在深山里,白白浪费才华。

当然,我也做好了周明亮可能会责怪我多管闲事的准备。

可让我意外的是,周明亮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只是沉默地抽着烟,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李师傅转向周明亮,眼中满是歉意:"明亮啊,事情我都了解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坚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那时候厂里情况复杂,我也有难处,但这不是借口。十年了,我一直心里有愧啊。"

周明亮沉默不语,只是手指不停地敲着桌面,烟灰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

"我退休后,一直在找你们,想当面给你道个歉。"李师傅继续说,眼中有真诚的忏悔,"你走得太突然了,连家具都没搬走。当年那件事后来查清楚了,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干的,他为了赚钱,偷偷把图纸卖给了私企。后来事情败露,他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林小雨听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多年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厂里现在正在进行技术改造,"李师傅继续说,语气中带着期待,"新厂长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特意托我来请你回去,参与这个项目。你的才华埋没在深山里,太可惜了。厂里都知道当年冤枉了你,大家都很愧疚。"

林小雨激动地看着丈夫,眼中满是希望:"明亮,这是好事啊!咱们可以回去了!"

周明亮抽完最后一口烟,慢慢把烟蒂按灭,眼神中的坚冰似乎有些融化,但又立刻恢复了冷漠:"回去做什么?让人指指点点?"

李师傅叹了口气:"明亮,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时代不同了,大家对那件事早就淡忘了。你的技术在厂里是无人能及的,新厂长看了你以前的设计,特别欣赏。何况,你这么好的本事,在山里帮人修收音机,不是太屈才了吗?"

周明亮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我考虑考虑。"

李师傅似乎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站起身来:"好,我不催你,你好好想想。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送走李师傅后,周明亮和林小雨坐在院子里,久久不语。

我知道他们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便借口收废品还没收完,告辞离开。

临走时,林小雨追出来,悄悄塞给我一封信:"小周,谢谢你。不管明亮最后做什么决定,我都谢谢你给我们带来这个机会。"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林姐,我就是觉得,你们俩这么有才华的人,在山里太可惜了。"

她笑了笑,眼中有光:"你是个好孩子。"

一个月后,冬雪消融,春风乍暖,我再去石岭村时,周明亮和林小雨正在收拾行李。

木箱里装着他们简单的家当,那架老旧的钢琴被小心地包裹起来,书也一本本整齐地装进纸箱。

他们决定回城了。

"不是为了什么平反,"周明亮对我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阴郁,"而是觉得,躲了这么多年,也该为社会做点贡献了。一辈子不长,总不能全耗在怨恨里。"

林小雨在一旁笑着补充:"那些孩子们都舍不得我呢,说等他们长大了,一定要来城里找我。我答应他们,以后学校假期我会回来看他们,继续教他们弹琴、识字。"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像是重获新生。

临走那天,村里的孩子们都来送行,有的还带来了自己画的画,有的带来了山里的野花,甚至有几个老乡也来道别,场面温馨而感人。

林小雨眼睛红红的,一一抱过每个孩子,嘱咐他们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

我帮他们把行李搬上李师傅派来的车,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失落,这一对隐居深山的夫妻,已经成了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周明亮拍拍我的肩膀,罕见地露出笑容:"小周,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在山里了。"

"我啥也没做,"我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写了封信。谁知道李师傅真会来找你们。"

"有些事情,不是躲着就能解决的,"周明亮意味深长地说,眼神中多了几分豁达,"这十年,我和小雨在山里躲清静,自以为是躲开了尘世的是非,可实际上,那些过去的事,一直藏在心里,何曾真正放下过?人这辈子啊,总要学会面对。"

他递给我一个小木匣:"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心意。"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古旧的怀表,背面刻着"岁月静好"四个字。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陪了我这么多年,现在送给你,希望你记住,时间会治愈一切。"周明亮的声音变得柔和。

林小雨也过来拥抱了我一下:"小周啊,以后常来城里看我们,家里永远给你留着门。"

我送他们到村口,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见证了一个人生转折,却又无法完全参与其中的复杂情绪。

春风拂过山谷,吹散了冬日的寒意,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几个月后,我收到了周明亮的来信,信封里还附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周明亮穿着整洁的工作服,站在一排崭新的机器前,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林小雨站在一架钢琴旁,周围围着一群孩子,她的眼中满是光彩。

信中说,他已经正式加入了厂里的技术改造项目,还申请了两项专利;林小雨也在一所学校教起了钢琴,周末还会回石岭村义务教学。

信的最后,他写道:"人生在世,难免有委屈和不公,可倘若因此就躲起来,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时光?感谢你,小周,是你让我明白,过去的伤痛只有直面它,才能真正放下。"

读完信,我站在县城的街头,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那里曾经藏着一对遁入深山的夫妻,如今他们重返尘世,开始了新的人生篇章。

不知怎的,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或许是为他们的重获新生而感动,也或许是为自己在这故事中扮演的角色而欣慰。

李师傅的那句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这世上,有些人是不是活到最后,都不会求全责备呢?"

是啊,生活本就不完美,有些事情只有放下执念,才能真正获得自由和幸福。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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