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在感情问题上是自私的,如果爱上了一个人,就容不得其他人的掺入。就如人的眼晴一样,容不下半粒沙子。
人在感情问题上是自私的,如果爱上了一个人,就容不得其他人的掺入。就如人的眼晴一样,容不下半粒沙子。
对于蝴蝶,我爱她吗?的确,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爱。因为在我最困难的时侯,她曾把我从困苦中解求出来。犹其在我迷茫时,她给指明了路子,给了我奋斗的勇气,并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
我和她心理上虽然难舍难离,但明面上却总是保持同学间平常关系。嘴上也从没吐露过难以出口的爱字。
在我心里,爱字是那么神密莫测,即便憋足勇气,心想把心中的那个密秘表白出来,往往到了嘴边又咽进肚里。
我和她就这样内心炽热,但表面异常平坦地相处着。
我清楚,她是一个爱热闹且性格开朗的外向女子,无论她和任何人谈笑风声,我已习以为常了,因为她心里有我。
由于她和李悦曾经亲近过,对于这点,我是极其疾妒的。她知道我的性格,表面上也不敢过于放纵了。也可能在没人时两人说些悄悄话,我眼不见,心也不烦了。
一个星期的下午,他俩又在一起练歌。在声乐教室吼了一阵子后,可能乏味了,来到操场去溜达。
同学们大都溜大街了,校园显得安静许多,操场里除了他俩,再没别的人影。
两人肩并着肩,偶尔手碰了手,不远不近地漫着步,偶尔昂头大笑,时而低声细语,缠缠绵绵地在操场徘徊,好像有讲不完的人情故事。
我发现了他俩的情况,不由自主地想跟踪监视,但又不好意思出现在他俩面前。
灵机一动,办法有了,我住的宿舍窗户正对着操场,站在这个地方,他俩的一举一动全收在我的眼中。我便扒在窗台上,窥望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开始还一本正经,如果没有猜错,可能谈些音乐或学习上的事情,随着时间推移,夜幕渐渐降了下来。
这么晚了,他俩还不回宿舍,是不是有其它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我心里慌乱极了。
不出所料,李悦开始动起了手脚,拉了蝴蝶小手,像要搂抱的样子。开始蝴蝶还尽量地躲闪,慢慢地她不再顾及了。
两来到篮球架下,好像那里隐蔽些。蝴蝶靠了篮球支架,李悦面对着她,两人脸对着脸,竟然搂抱在一起。亲呀吻呀的,他俩亲热了,我的心却碎了。
看到这里,我直想冲过去,和他大打出手,理智点的话,也要和他理论一番。忍无可忍,我打开窗户,从门外捡了一块砖头,向他俩方向扔了过去。
只听呯的一声,砖头砸在篮球板上,把篮球板的一角也砸飞了,可见我心中那股怨气有多大了。
“哎呀!怎么回事,好怕人呀!哪个小子干的坏事呢!”蝴蝶尖叫一声。
“还算运气好,砖头要是落在头上,火化工又要忙一阵子啦。”李悦也应付说。
他站在那里愣了好大一陈子,后又东张西望地搜寻扔砖头目标,始终也没弄清砖头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
“是不是有人发现咱们啦,否则,也不会扔砖头过来,分别是对咱俩的警告吧!”蝴蝶慌张地说道。
“哪能呢?四围也没人呀,好奇怪,这砖头从哪里飞来的呢?”
“是不是从墙外飞过来的?他们扔砖头干什么呢?”
李悦听蝴蝶这么一提醒,忽然明白过来。他哈哈一笑说:“对呀,刚才发现墙外有一群小孩,在吵吵闹闹的,好像在锡砖头玩呢,一定是哪个小子胡乱扔的。”
“要是有人发现了咱们,让同学知道了,俺咋个见人呢?丢死人啦!”蝴蝶埋怨说。
“没事,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不就是亲一下吗,又没干缺德的事,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控制不住了,脑子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又如虫子乱攻一样难受。
我怎么啦?难道我是一个玩物?任人玩弄了,玩腻了又扔到万丈深渊。又如路中的石子,揉搓之后又任人踢踩。不!我是飘荡在夜空的幽灵,如雾霾一样让人厌恶。
既然这样,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不如趁早消声匿迹,也给她留下幸福的空间。
狂燥之后,起身向外走去。夜空阴深透凉,我的心也和夜空一样,冰凉到了极点
来到教室,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来,记录下此时的郁闷心情。
我要走了,
把幸福留给你和他。
我要离开,
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或许是浩瀚的大海,
也可能是空旷的深空。
那里没有痛苦,
更没有欺凌。
忘了我吧,
我曾经密不可分的至友。
我是你垫脚的石子
任你踩踏,
通向幸福美满的未来。
直至揉搓成不屑一顾的幽灵!
或许飘忽在你幽深的梦境。
……
抛开纸笔,便出了门。一抬腿,越过学校高高的围墙,漫不经心地在大街上游荡,这里没有我的归宿,我的归宿在旷野上。
游荡间,来到我经常光顾的校办农场。一个早已被人抛弃的砖瓦窑,就在农场的边上。我攀爬了上去。砖窑内黑黢黢的,在狂风的吹奏下,发出嗡嗡的响声,优如人间地狱。
这里或许就是我的归宿,顾不了太多,跳下去吧,或者下面就是我通向人生的另一条通道。
没了眼泪,没了悲伤,只有犀利的目光,穿透夜间的幕幛,隐隐约约,阴暗的光线中,透出一丝来生的希望。好了,此时此刻,好像眼前明朗起来。
“跳进来吧,这里的时光很美好,你的幸福在这里,更有你美好前程。”呼呼的风刮来,砖窑洞中嗡嗡作响,像激战中的战鼓,催促着我的心灵。
一跃而下,朦胧间,身子像被绳索捆绑的朽木。一个凉森森的东西在脖颈间蠕动。用手抓去,原来是一条黑色的莽蛇,正在我的脖颈间缠绕。
透过昏暗的光线,发现这里除了被尘封的碎砖烂瓦,就是无数条大小不等的蛇类。
怕死人啦,难道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九泉路上的蛇山吗?或是阎王爷专为冤鬼设置的无奈河。
下意识地摇了摇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逃出去吧,我不能和蟒蛇相伴,这是我打小就忌讳的东西。
窑壁光溜溜的,溜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踩踏的地方,更没有可逃出的通道。我瑟瑟发抖地紧靠在窑壁上,尽量避开莽蛇的围攻。
天亮了,阴沉的砖窑露出本来的面目。那些大小莽蛇纷纷钻进瓦砾的缝隙,只有一条较大点的青花蛇,口中吞着一只长满毒囊的蟾蜍,鼓鼓的肚囊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忽然,我听到外面有几声吆唤声,这声音熟悉极了,仔细听来,正是我的同桌蝴蝶的声音。
“老同学!——你在哪里呀?——听到了吗?如果听到我的声音,请答应一声好吗?——”
她那声音有点沙哑,掺插着一种绝望和悲惨的哀求。不用质凝,她是用心和泪在呼叫。
“我在这里,快来拉我上去吧!”心中那股无名火早已消失怠尽,我放大声音回应着。
来源:那些年我们的情感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