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池砚哥哥说我是他养的小兔子呢！"八岁的任宁举着棉花糖，在池家花园里转圈。十六岁的池砚单手撑着篱笆翻过来，校服下摆掠过紫藤花："笨，兔子是要被吃掉的。"

任宁在试衣间第三次调整头纱时，手机屏幕亮了。

是池砚发来的语音。

她点开听见混着风声的轻笑："要当落跑新娘？"

订婚宴的香槟塔正在倾倒。

十七楼的安全通道里，高跟鞋甩在转角。

迈巴赫堵住地下车库出口，池砚的檀木香混着酒气："宁宁，你属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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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哥哥说我是他养的小兔子呢！"八岁的任宁举着棉花糖，在池家花园里转圈。十六岁的池砚单手撑着篱笆翻过来，校服下摆掠过紫藤花："笨，兔子是要被吃掉的。"

二十岁的任宁在生日宴攥紧裙摆。水晶灯下池砚晃着香槟杯，喉结随着轻笑滚动："看着长大的妹妹而已，他们让我娶就娶了。"他转身时西装擦过她裸露的肩头，"讨长辈欢心的吉祥物。"

"宁宁？"闺蜜沈星蔓戳她发凉的手背，"池砚刚说的......"

任宁把蓝莓蛋糕推过去："帮我吃了吧，突然反胃。"奶油上的数字"20"正在融化。三天前池砚把订婚请柬扔在茶几上："下周三，穿你那条白裙子。"

此刻任宁赤脚踩在安全通道里。手机疯狂震动，沈星蔓的语音带着哭腔："你在哪儿啊？池砚把订婚蛋糕掀了！他拿着你的头纱......"

地下车库的冷气钻进婚纱。迈巴赫横在出口，池砚倚着车门抽烟，火星在黑暗里明灭。他扯开领结："任小姐的逃跑路线规划得不错，可惜漏算了三点。"

任宁后退半步："让开。"

"第一，我知道你所有秘密基地的GPS定位。"他碾灭烟头走近，"第二，你穿婚纱翻栏杆的样子被七个监控拍到了。"檀香混着威士忌笼罩下来，"第三——"喉结擦过她耳垂，"你根本舍不得。"

"池先生喝醉了。"任宁攥紧消防栓箱，"让开。"

"现在叫池先生？"池砚突然拽住她手腕按在车门上，婚戒硌得生疼，"上周是谁半夜打电话说'砚哥哥我胃疼'？上个月是谁......"

"够了！"任宁甩开他，"你明明在露台听见我跟星蔓说话了！我说我暗恋你七年，你说'小女孩的过家家'！"

池砚瞳孔骤缩："那天你在......"

"是，我听见你跟江述白说'老爷子非要我娶任宁，当养个宠物呗'。"任宁扯下头纱，"池砚，我不当任何人的宠物。"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红色法拉利急刹在五米外，温以柔拎着爱马仕下来："阿砚！伯母说订婚宴......"她瞥见任宁的婚纱，"任小姐这是......私奔？"

池砚把任宁往身后拽："温小姐，你的鼻子比我家杜宾还灵。"

"伯母让我来送醒酒药。"温以柔晃着车钥匙，"顺便看看任小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毕竟二十岁的小姑娘，被当众悔婚......"

"谁说我要悔婚？"池砚突然揽住任宁的腰，"我们在玩婚前捉迷藏。"他低头咬她耳尖，"对不对，小兔子？"

任宁浑身战栗。二十年来池砚第一次抱她，檀香里裹着血腥气——他掌心在滴血，玻璃碴还扎在订婚蛋糕的残骸里。

"池砚你疯了！"温以柔尖叫，"任宁你看清楚，他根本不......"

"温小姐。"任宁突然踮脚吻在池砚唇角，"游戏继续。"她钻进迈巴赫副驾，"开车。"

池砚喉结滚动："去哪？"

"开到世界尽头。"任宁按下车窗，"或者你承认根本不敢。"

引擎咆哮着冲出地库时，温以柔的尖叫被碾碎在风里。后视镜中，任宁看见池砚右手紧攥方向盘，订婚戒指在无名指勒出红痕。

"停车。"跨江大桥的霓虹掠过任宁的眼睫，"游戏结束了。"

池砚猛地刹车。安全带勒得任宁肋骨生疼，池砚却已经解开她的卡扣："你以为我在玩游戏？"

"不然呢？"任宁摸到车门锁，"像小时候过家家，你当爸爸我当妈妈......"

"我他妈当了七年真爸爸！"池砚突然捶方向盘，"你高一被小混混堵巷子，是谁打断两根肋骨？你发高烧说胡话，是谁守了三天？你说想考美院，是谁跟老爷子拍桌子？"

任宁怔住。雨刷器刮开夜雨，池砚的领带松垮垮垂着："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订婚？因为老爷子拿你留学名额威胁！他说我要是不娶，明天就把你送去意大利！"

"所以你就施舍我？"任宁指甲掐进掌心，"池砚，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

"是我想被拴住！"池砚突然扣住她后颈，"任宁，我才是被驯养的那个。"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从你六岁拽着我衣角喊哥哥开始。"

手机在储物格震动。沈星蔓的短信跳出来：【温以柔把你逃婚视频发校友群了！快看！】

池砚扫过屏幕冷笑："拍得不错。"他点开视频外放——摇晃的镜头里，任宁的婚纱扫过消防通道，池砚的声音格外清晰："跑什么？不是说好要当我老婆的？"

任宁耳尖发烫："你什么时候......"

"从你出生开始。"池砚解锁手机相册，"需要我背诵你每年生日愿望吗？六岁要粉色自行车，七岁要和我同桌，十五岁......"他停顿，"要当池太太。"

任宁夺过手机。加密相册里全是她——趴在课桌上午睡，在画室调色，甚至去年除夕偷亲他脸颊的瞬间。

"变态！"

"嗯，变态守着你长大。"池砚摩挲她锁骨上的小痣，"现在变态想问，任宁小姐愿意给个机会吗？"

江面渡轮的汽笛撕开夜色。任宁咬他喉结："看你表现。"

后来沈星蔓在急诊室痛骂："池砚你个禽兽！宁宁锁骨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池砚给任宁剥橘子："某些小兔子先咬人的。"任宁踹他小腿："是谁在车上说'哥哥教你接吻'？"

温以柔在家族群阴阳怪气：【某些人手段了得】。池砚甩出结婚证照片：【合法手段】。江述白评论：【你床头那本《如何正确饲养垂耳兔》记得借我】。

任宁抢手机时，池砚正把她的画具搬进总裁办公室。阳光掠过他后颈的抓痕，也掠过画架上未完成的作品——十六岁的池砚翻过篱笆，紫藤花落满少年肩头。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柑橘香。沈星蔓举着冰袋往池砚后颈按："你俩玩情趣能不能注意点？这牙印都快渗血了！"

任宁蜷在病床啃苹果："是他先说要把我锁骨上的痣纹成小樱桃。"

"明明是某人先咬我喉结。"池砚握住任宁脚踝给她穿棉袜，"温以柔雇的狗仔拍到我们车震视频，现在全网都在猜迈巴赫减震性能。"

江述白斜倚在门框抛车钥匙："最新战报，温家大小姐买的热搜被池老爷子压下去了。不过..."他晃了晃手机，"你妈刚给我爸打电话，说池任两家的订婚宴要改结婚典礼。"

任宁的苹果核掉在池砚皮鞋上。十六岁那年池夫人把热茶泼在她手背："小丫头片子也配进池家？"那年池砚摔了青花瓷茶盏："那我也不配当您儿子。"

池砚捏她发凉的指尖："这次不用你面对。"他摸出丝绒盒打开，两枚素戒叠成同心圆，"敢不敢现在去偷户口本？"

沈星蔓的冰袋砸在江述白胸口："快快快！我的Chanel套装在车里！"江述白挑眉："大小姐，人家领证你换什么衣服？"

"伴娘战袍懂不懂！"她拽着江述白往外跑，"池砚你要是敢让宁宁哭，我明天就给她介绍十八个腹肌小狼狗！"

民政局走廊的穿堂风掀起任宁的裙摆。池砚用西装裹住她时，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池夫人发来的语音刺破空气："你以为那丫头真爱你？她妈妈当年怎么勾引......"

池砚直接关机："宁宁，看着我。"他鼻尖蹭过她冻红的耳垂，"我十岁那年，你妈妈给我煮姜汤时说，爱是常觉亏欠。"

任宁怔住。记忆里妈妈总摸着池砚的伤疤掉眼泪，那时她不懂为什么。

"你车祸昏迷那三天，我跪在ICU外面才发现..."池砚声音沙哑，"我宁愿那些疤全刻在我身上。"他托起她手腕，吻在当年被烫伤的位置，"任宁，我欠你十五年夏天。"

钢印落下时，江述白正拦着三个狗仔删照片。沈星蔓举着手机直播："老铁们看好了！这就是教科书级打脸！"

温以柔的电话在婚礼前夜响起。任宁搅拌着面膜膏："温小姐，抢婚戏码过时了。"

"你以为池砚真能摆脱家族？"温以柔冷笑，"他今天签的股权转让书，是用你的安全换的。"

手机震动着弹出新闻推送。池氏集团深夜声明刺痛任宁的眼睛：【池砚即日起卸任CEO，所有股权移交堂叔池墨】。

池砚裹着水汽从浴室出来时，任宁正对着行李箱发呆。他抽走她手中的衬衫："池太太要分居？"

"你疯了？"任宁甩出手机，"这些年的心血......"

"换你画展自由。"池砚把衬衫套在她头上，"老爷子说只要我放权，就没人能逼你画商业稿。"他咬开她肩带，"现在我是穷光蛋，任小姐要退货吗？"

任宁翻身骑在他腰间："那要看技术过不过关。"她在池砚错愕的眼神里按下录音笔，温以柔的声音在卧室炸开。

池砚抚摸着她的脊椎轻笑："温家最近在争取城东地块。"他含住她指尖，"你说巧不巧，江述白他爸刚好管这个。"

婚礼当天的头纱是池砚亲手缝的。沈星蔓边涂睫毛膏边骂："池砚这狗男人，非要在头纱里绣两只啃胡萝卜的兔子！"

江述白对着请柬皱眉："伴郎服为什么是粉的？"

"因为我要和蔓蔓配情侣装呀。"任宁转动婚戒，内侧刻着"Y&N 1999-∞"——他们初遇那年的星空坐标。

池砚在红毯尽头捧着她的素描本。第一页是六岁的任宁歪歪扭扭写着：【要当砚哥哥的新娘】，最新页是他睡颜速写，批注是：【说梦话的笨蛋】。

神父问誓时，池砚突然单膝跪地："任宁，你愿意收留离家出走的池先生吗？"他打开丝绒盒，胡萝卜形状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这次不用偷户口本。"

任宁把捧花砸进他怀里："你工资卡都上交了，还想往哪跑？"她在欢呼声中被池砚拦腰抱起，婚纱扫过紫藤花架——和二十年前他翻过的篱笆一模一样。

晚宴时温以柔举着香槟过来："恭喜啊，听说池先生现在专职给画家当人体模特？"池砚揽着任宁的腰："毕竟某些人说我腹肌比调色板好看。"

江述白突然插话："温小姐家投标书好像漏了环保评估？"温以柔酒杯一晃，红酒渍在裙摆绽成血花。

午夜烟花绽放时，任宁在露台找到池砚。他正往她脚上套毛绒拖鞋："小兔子不能光脚。"

"池砚。"任宁晃着婚戒，"你从什么时候......"

"从你在我课本画小猪开始。"池砚吻她手背，"或者更早，你抓着我的手指说'砚哥哥的手好暖'。"他忽然打横抱起她，"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沈星蔓的尖叫从套房传来："池砚你个禽兽！喜糖里为什么有跳跳糖！"

江述白在走廊边跑边喊："老子新买的Armani床单！"

月光淌进没关严的窗帘。池砚咬着任宁的珍珠耳钉："池太太，要不要试试在结婚证上画画？"

任宁踹他的小腿："先把你床头那本《孕期指南》扔了！"

晨光爬上凌乱的画稿，最上面那张用彩铅写着：十七岁那年，风翻过夏天的篱笆，带走我所有的忐忑与年轮。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