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林舟鸣对她宠爱有加,事事顺着她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06 17:03 1

摘要:“夫人,下雪了,等会儿老爷看到您在这儿等他,一定高兴坏了。”秋实撑着油纸伞,站在马车旁,笑嘻嘻地对江晚晚说道。

第一章

大夏景元年冬,傍晚时分,灵韵阁外。

“夫人,下雪了,等会儿老爷看到您在这儿等他,一定高兴坏了。”秋实撑着油纸伞,站在马车旁,笑嘻嘻地对江晚晚说道。

“今儿可是您和老爷成婚三周年的日子,夫人和老爷感情这么好,可让我们这些下人羡慕得紧呢。”

“行了,就你话多。”江晚晚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轻拍了拍秋实的手,“老爷马上出来了,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提起林舟鸣,江晚晚心里甜得像蜜一样。

成婚三年,林舟鸣对她宠爱有加,事事顺着她。

她爱吃城东陈记的糕点,林舟鸣便让陈记每日都准备新鲜的糕点送到府上。

铺子里新出的衣裙和首饰,也总是第一时间送到她手里。

即便她身子骨弱,成婚三年一直调养身体,至今无所出,林舟鸣也顶着外头的流言蜚语,坚决不纳妾。

族里的姐妹们哪个不羡慕她嫁了个如意郎君?待她如珠似宝,个个都嚷嚷着以后成婚也要找个像林舟鸣这样的夫君。

“晚晚,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家等我?”林舟鸣一出门,便看见自家夫人裹着白色大氅,站在风雪中,小脸冻得有些发白。

“想早点见到你嘛。”江晚晚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出嫁后又被夫家宠着,至今仍是一副少女模样,娇俏可人。她仰起头,眼里满是依赖和欢喜。

“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寒。”林舟鸣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

“老爷和夫人真是恩爱,都成婚三年了,还跟新婚夫妻似的。”秋实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羞红的脸,忍不住又调笑起来。

“那可不,少爷和夫人青梅竹马,年少相识相恋,好生让人羡慕。”外头的小厮也跟着接话。

“秋实!”江晚晚娇嗔一声,伸手去挠秋实的痒痒。秋实总是喜欢调笑她,让她又羞又恼。

“小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秋实一边躲闪一边求饶,主仆俩笑闹成一团。

“晚晚到家了,先回屋把外衣换了驱驱寒,别又受凉了。前些日子刚好的身子,可不能再折腾了。”林舟鸣牵着江晚晚的手,往屋里走去。

“嗯,都听你的。”江晚晚一脸幸福,乖乖跟着他进了屋。

两人脱下外衣,净手后前往膳堂。早已等候多时的下人迅速上完餐,井然有序地退下。

“你快尝尝,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准备了好久。”江晚晚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林舟鸣碗里,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这些一看就是晚晚用心准备的,等会儿用完膳我有礼物送你,你肯定会喜欢的。”林舟鸣顶着江晚晚期待的目光,不自觉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你慢点,不着急的。”江晚晚看着林舟鸣吃饭的样子,满眼爱意。

餐后,两人回到卧房。林舟鸣从屋内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江晚晚面前。

江晚晚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支粉色芙蓉花簪子。

簪子通体由玉石打造,簪身纤细流畅,簪头镶嵌着一颗粉色翡翠雕刻而成的芙蓉花,在日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好漂亮,我好喜欢!”江晚晚眼中满是惊喜,漂亮的首饰总能讨得女孩子欢心。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经常给你做。”看着江晚晚欣喜的样子,林舟鸣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嗯,我很喜欢。”

“过来,我给你戴上。”林舟鸣伸手拿出簪子,起身准备给她戴上。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事?”林舟鸣高声问道。

外头的小厮低声说了几句,林舟鸣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手中的簪子滑落在地,却浑然不觉。

“晚晚,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他匆匆拿起外衣,扔下这句话。

便疾步离开,甚至没注意到门依旧大开着,风雪呼呼地往里灌。

第二章

江晚晚看着林舟鸣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茫然无措。

这是林舟鸣第一次丢下她,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愣了片刻,弯腰捡起地上的簪子,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林舟鸣的脚步急促,连伞都没来得及撑,冒着风雪往前跑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秋实,给我拿衣服,咱们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江晚晚心里止不住地担忧,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门房,只见府外站着一个纤弱的少女,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很多东西,红着眼睛站在林府大门前。

而一向温柔得体的婆母,此刻却愤怒得像个市井泼妇,手里抓着一切能扔的东西,狠狠地砸向那少女。

“滚!你给我滚!”婆母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林府门口,更不要出现在舟鸣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以为拎着这些东西过来,我就会原谅你吗?永远不可能!滚出去!”

江晚晚从未见过婆母如此失态。

在她认识的十几年里,婆母永远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

可此刻,婆母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这个少女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一向温和的婆母如此失控?

而急匆匆赶来的林舟鸣,在看到那少女的瞬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难辨。

他一向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可此刻,江晚晚却从他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欣喜,亦或是其他什么。

林舟鸣走到少女面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少女抬起头,通红的眼眸里含着泪,声音颤抖:“舟鸣,我……我回来了,来看看你和伯母……”

林舟鸣的眼神比冬日的雪还要冷,像结了一层冰。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们不需要你来看,林府更不欢迎你来。”

“谢婉烟,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林府面前。因为看到你,我就觉得无比恶心。”

他嘴里说着绝情的话,可江晚晚分明看到,林舟鸣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谢婉烟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眸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恨我,当年……”

话音未落,婆母像是被触了逆鳞一般,愤怒地举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朝谢婉烟头上砸去。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在这一瞬间,林舟鸣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谢婉烟拉入怀里,转身护住了她。

“砰!”拐杖重重地砸在了林舟鸣的头上,鲜血瞬间从额头涌出。

“舟鸣哥!”江晚晚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冲了上去。

“小厮,快!送老爷去医馆!”她扶着林舟鸣,声音里带着慌乱和焦急。

她来不及询问事情的缘由,只能先差人将林舟鸣送去医馆。包扎好伤口后,她又去安慰受惊的婆母。

等一切安排妥当,她端着医馆熬好的药,走到病室门口。

门并未关严,透过门缝,她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林舟鸣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而那个被婆母厌恶至极的少女,此刻正扑在林舟鸣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

林舟鸣皱着眉头,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推开怀里的人。

第三章

江晚晚看着眼前这一幕,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药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药汁溅了一地。

药碗碎裂的声音惊动了病床前的两人,林舟鸣猛地将怀中的谢婉烟推开,声音冷得像冰:“滚出去!”

谢婉烟眼眶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她心碎地看了林舟鸣一眼,最终还是哭着跑了出去。

林舟鸣从来不会对人这般疾言厉色,江晚晚看着谢婉烟消失的背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走到屋外叫来小厮,吩咐再去端一碗药来。

随后,她回到林舟鸣身边坐下,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那个谢婉烟,跟你是什么关系?”

林舟鸣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多谈,语气冷淡:“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无关紧要,不用管她。”

见江晚晚仍是一脸疑惑,像是要继续追问,他赶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放缓:“乖,晚晚,我头好痛,给我抱一下。”

江晚晚瞬间没了心思再问,慌忙抱住林舟鸣,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或许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既然他现在不愿意说,那她便不问。

江晚晚知道林舟鸣深爱着自己,自己更应该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因为头部受伤需要观察,林舟鸣便留在了医馆养伤。此后的几天,江晚晚一直在医馆照顾他。

奇怪的是,她每天都能在医馆看到谢婉烟。有时候,谢婉烟只是站在医馆外静静地看着;有时候,她会带着小吃进来,却总是被林舟鸣愤怒地赶出去。

林舟鸣从来不和谢婉烟讲话,也不接受她带来的吃食。

可奇怪的是,这段时间,林舟鸣对江晚晚的依赖几乎达到了顶峰。

他每天都会拉着她的手,有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在外人看来不合时宜的亲密举动。

就好像,他无时无刻都要把对她的亲密展现出来,刻意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之间的恩爱。

以往,林舟鸣虽然对她宠溺,但并不会如此不分场合、不顾她的意愿。

江晚晚并不喜欢这种在外人面前的亲密,可想到他还受着伤,便忍下了什么都没说。

她并不知道林舟鸣为何会这样,只想着或许是因为他不舒服,所以比较粘人。

直到那天,谢婉烟拿着带来的餐食站在门外,林舟鸣突然将江晚晚拉入怀中,急切地吻了上来。

他从来都是温柔的,可这一次,却像一头嗜血的狼,拼命从她口中汲取甘甜,动作孟浪而强势。

氧气被掠夺,江晚晚脸颊涨得通红,呼吸都变得困难。站在门外的谢婉烟像是受到了惊吓,手一抖,餐盒“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摔开的盖子下,是一碗小馄饨。谢婉烟捂住嘴,红着眼眸,哭着跑了出去。

而林舟鸣在这一刻,松开了抱着江晚晚的手。他怅然若失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眸中一抹心疼转瞬即逝。

江晚晚来不及思考他眼中的心疼从何而来,便被小厮叫去了医师处。大夫说伤口没什么大碍,已经可以回家休养了。

江晚晚仔细记下大夫说的注意事项,从医师处回到病室时,正好看到林舟鸣不知何时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地上被打扫过的地方。

谢婉烟掉落餐盒的位置,并未打扫干净,还有一些小葱花紧贴在地上。

第四章

林舟鸣盯着地上的葱花,眼神空洞,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眼眶通红。

江晚晚有些不明所以,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怎么了?”

他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眼底的痛意一闪而过,

随即温柔地回握住她的手,声音轻得像风:“没事,出来看看你怎么还不回来。”

“大夫说,你恢复得很好,我们可以回家了。”

可林舟鸣却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再等两天吧。”

江晚晚没多想,只当他是想吃小馄饨了。第二天一大早,她便亲手包好了馄饨,煮熟后带着来到医馆。

可到了病室,她却发现林舟鸣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身影,便去问大夫。大夫却说,林舟鸣一早就走了。

江晚晚心里一沉,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林舟鸣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管他去哪里、做什么,都会事无巨细地告诉她。可自从那个叫谢婉烟的少女出现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她赶忙回府去找林舟鸣,可问了小厮,却发现他并未回来。

一时之间,江晚晚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去找林母。

“娘,您可知道舟鸣去哪了?他伤还未好全,我有些担心。”江晚晚坐在林母床边,轻声问道。

林母像是突然老了许多,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去城北景山月老庙看看吧,舟鸣……可能在那。”

月老庙?

听到这三个字,江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像是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城北月老庙,是京城有名的夫妻求姻缘的地方。许多有情人都会去那里,祈求月老保佑他们白头偕老。

自从和林舟鸣定婚后,江晚晚便一直想去月老庙,祈求月老保佑自己和林舟鸣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为此,她多次央求林舟鸣,可向来对她有求必应的林舟鸣,却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要么说店铺事情太多,要么说天气不好,不宜出门。

久而久之,她便再也没有提过去月老庙的事。

所有人都说林舟鸣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林舟鸣都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可唯独,他不愿和她去月老庙,去这座有情人都会去的地方。

可如今,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一个人去了月老庙?

想到前几天突然出现的谢婉烟,想到林舟鸣最近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江晚晚心里越发不安。

凉意顺着脊背蔓延全身,她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赶到月老庙时,太阳刚好照亮了整个许愿树。

无数有情人相聚于此,携手挂上象征幸福的许愿红绸,红绸上写满了他们的名字和心愿。

江晚晚越往树前走,心里越是不安。

突然路面的一个小坑让她崴了脚。她踉跄了一下,还未站稳,一阵风吹来,一条有些褪色的许愿红绸掉落在她的肩头。

她低头一看,红绸上写着两行字:

惟愿与君此生共白头——谢婉烟。

愿与婉烟此生白头不负相思——林舟鸣。

第五章

江晚晚看清手中的许愿红绸上的名字,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死死盯着红绸上的名字,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会的,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这个林舟鸣一定不是她的林舟鸣。

她在月老庙里找了好久,始终没有看到林舟鸣的身影,最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被人扶着回了家。

夜深了,江晚晚一直在家等着。终于,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林舟鸣推门进来,眉头紧锁,眼底满是疲惫。

看到他,江晚晚松了口气,忙上前接过他的外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今天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找不到你,很担心。”

林舟鸣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语气敷衍:“抱歉,铺子临时有急事要处理,身边人腾不出手来,所以来不及派人通知你。”

江晚晚心里一沉。林舟鸣向来对她温柔体贴,可今天,他的言辞里却透着一股冷淡和疏离。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小声问道:“我今天去了月老庙,风吹掉我手上一个许愿红绸,上面写着你和谢婉烟的名字。”

林舟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会把我和她联想到一起?”

江晚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他冰冷的神色,心里一颤,终究没敢再问下去。

“是我多疑了,你别生气。”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是不是头还疼?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林舟鸣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躺在榻上,紧闭双眼,像是累极了。

等喝完药,洗漱完,林舟鸣直接回到床上睡着了,没有等她,更没有像以往那样搂住她。

江晚晚站在床边,心里一阵酸楚。往日只要她有一丁点不舒服,林舟鸣都能发现。

可今天,她脚崴了,一瘸一拐地为他忙东忙西,他却置若罔闻。

此后的几天,林舟鸣都是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是一副累极了、不愿多说的模样。

江晚晚想,大概是铺子里的事情多,便也没有过多在意。

一周后,江晚晚的表哥江明生大婚,她和林舟鸣一起去喝喜酒。

江晚晚见林舟鸣没啥兴致,便从女宾席上起身,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表哥和表嫂也是青梅竹马,如今修成正果,倒和咱们有点像呢。”

林舟鸣低着头不知在想啥,心不在焉,没接话。

这时,江明生走了过来,听见江晚晚的话,笑着打趣:“晚晚,我娶到了心仪多年的姑娘,你嫁给了暗恋多年的邻家哥哥,咱俩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林舟鸣一听,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看向江明生:“暗恋多年?”

江明生一愣,随即笑道:“你还不知道?当年晚晚可是对你痴心一片。你喜欢吃的糕点,她在家偷偷学着做;你出远门,她就天天盯着你家门口;还跪了几百级台阶去寺庙给你求平安符呢!”

“那年江家出了点事,准备送她去外祖家。可她为了不远离你,死活不肯去,差点和家人闹翻了,最后硬是磨着家里两年就把她接回来了。”

“好在你们是两情相悦,你可要好好待晚晚,她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啊!”

江晚晚听得脸上泛红,羞得低下头。江明生却越说越起劲,把当年她做的那些傻事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

林舟鸣的喉头突然有些发紧,看向江晚晚,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

江晚晚没察觉他语气中的异样,笑着道:“都过去啦,如今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她轻轻靠在林舟鸣肩头,低声道:“我心悦于你。”

林舟鸣的身体微微一僵,片刻后才伸手虚虚搂住她,声音低沉

“我也是。”

第六章

结亲仪式正热闹着,林舟鸣身边的小厮突然跑了过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不知听到了什么,林舟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江晚晚见状,忙跟主家打了个招呼,也急忙追了上去。

刚才在闹哄哄的人群里,她听得不真切,只隐约听到什么“寻死……医馆……”。

两人一路狂奔到医馆,林舟鸣站在病室门外,双眼泛红,死死盯着那扇门,手伸了几次,却始终不敢推开。

江晚晚心里一紧,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竟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林舟鸣慌乱成这样。

忽然,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走了出来,对林舟鸣说道:“老爷,大夫说谢小姐服了毒药,情况危急,得用救心丹吊着命。”

林舟鸣的瞳孔瞬间变得猩红,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惶恐。

谢小姐?里面的人是谢婉烟?

江晚晚看着林舟鸣那副焦灼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喘不过气来。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哪怕当初她不小心掉进湖里,高热不退,他也没有这么着急过。

“老爷,救心丹医馆暂时没有,也来不及从别处调了。再没有药,谢小姐恐怕……”小厮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救心丹……

林舟鸣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声音颤抖:“晚晚,你吃过救心丹,对不对?”

江晚晚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视她如珍宝的男人,他居然……

还没等她开口,林舟鸣已经急切地说道:“晚晚,我求你,救救她。”

虽然是请求的话,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不等江晚晚反应过来,他已经攥着她的手,走到大夫跟前。

“她前段时间刚吃过救心丹,用她的血做药引,可以吗?”

“可以。”

江晚晚甚至来不及拒绝,就被拉进了隔壁的屋子。

刀子划破手腕的那一刻,江晚晚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她向来怕疼,可林舟鸣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血一滴滴流进碗里,江晚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直到最后,她不知被放了多少血,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江晚晚还躺在病床上,秋实正在给她掖被角。

见她醒了,秋实忙说道:“小姐,大夫说你有身孕了,以后可千万注意,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她……有身孕了?

她和林舟鸣,要有孩子了?

江晚晚心里五味杂陈,艰难地坐起身来,问道:“老爷呢?他现在在哪?”

“老爷……”秋实欲言又止,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生气地说道,“老爷在隔壁,从昨天那个女人抢救回来,他就守在她身边,整整一宿,看都没来看你一眼。”

“今天早上那女人醒了,说想吃城东的点心,老爷立马就去了,还亲自喂给她吃。”

江晚晚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仓皇地从床上爬起来,趔趄着往隔壁走去。

走到门口,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见谢婉烟紧紧抱着林舟鸣的腰。

林舟鸣冷着脸,厉声道:“松开!”

谢婉烟却抱得更紧了,泪如雨下。

“我不要!”

“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能终成眷属,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

她哭得声嘶力竭:“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舟鸣,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么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你呢?你还爱我吗?”

林舟鸣的身体瞬间僵硬,一时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他终于伸出手,缓慢而坚定地抱紧了她。

低声说出一个字:“爱。”

第七章

江晚晚站在门外,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绝望地趔趄了几步,仿佛一脚踏空,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如果林舟鸣爱的是谢婉烟,那她算什么?这些年的情爱又算什么?

正当她浑身冰冷,心如刀绞时,院里的小厮突然赶了过来。

江晚晚呆滞地走到一旁,不想让屋里的人发现自己。

“夫人,院子里翻新的时候,从桃树旁挖出了一个小箱子。”小厮轻声说道,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稍微大一点,他家夫人就会碎掉一样。

原来,之前她在郊外看到海棠花,觉得院子里的桃花不如海棠好看,随口一提,林舟鸣便让人把桃树换成了海棠。

就是这么一个连她随口一说都会放在心上、对她万般宠爱的夫君,难道这些年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和谢婉烟究竟是什么关系?

因为不愿面对屋内的景象,江晚晚便跟着小厮回了府。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始终萦绕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直到秋实把箱子擦拭干净,打开递给她时,江晚晚才明白这股不安的来源。

看着信件上的署名,她足足愣了几十秒,才缓缓翻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随着信封的拆开,她眼前出现的,全是林舟鸣对谢婉烟无法言说的爱意。

“婉烟,见字如面,自从上次惊鸿一瞥,我便对你一见钟情。”

“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心动,因为是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对你心动。”

“你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笑意盈盈,撒娇的时候也很可爱。之前抱着我的时候对我说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问我想不想,我当时并没有回答,却在心里回答你一万遍,我想。”

“以前的我从来不信神佛,可当我们一起跪在月老像下的时候,我也可笑又虔诚地希望月老能庇佑我们,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母亲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强烈反对,让我和你断绝往来。如果不是你们家的陷害,我的父亲就不会去世,我的母亲也不会失去她的夫君,一个人面对各种困难,艰难地守住家业将我拉扯大。母亲威胁我,如果再和你来往,她就去死。”

“这已经是母亲的第三次寻死了。母亲逼着我跟你分开,说邻家青梅妹妹就要从外祖家回来了。我明白母亲语气中的暗示,我会如母亲所愿,去追求江晚晚,哪怕,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如果不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那么其他人就都是将就,是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正是他们决定成亲的那天。

“婉烟,我还是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江晚晚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原来这些年,她不过是个将就。

第八章

看完所有信的江晚晚,只觉得五雷轰顶,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连呼吸都觉得万分困难。

她颤抖着手,抓着那些信,自虐般一遍又一遍地翻阅。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林舟鸣爱的人,一直都是谢婉烟。

他从来没有爱过江晚晚。

这些年,他所有的宠溺、爱护……都是假的!

冬日里,他总是用大氅紧紧裹着她,怕她受寒,说“不能冷到我的夫人”时眼里流露出的爱意,是假的。

一起外出游玩时,他刻意放慢脚步,护着不让人群碰到她,说“一辈子陪着你”的话,是假的。

之前她心悸发作,他四处求药,之后更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守了她整整四天,直到她醒来后,他才晕倒在床边,这些也是假的!

无数次,他宠溺地抱着她,动情地吻着她,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

原来,都是假的!

如今,江晚晚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不愿陪她去月老庙。

在他和谢婉烟携手进入月老庙,求神明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便已经默认,此生唯一挚爱,唯谢婉烟,再也容不下他人。

她以为两人是互相喜欢,最终得偿所愿,原来不过是他口中的“将就”。

江晚晚捂住心口,哭得不能自已。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才颤抖着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是她期盼了好久的孩子!

可如今,她却被告知,她的夫君,从未爱过她。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

小厮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喊道:“夫人,老爷让你抓紧时间去城西妙峰崖!”

江晚晚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力擦干眼泪,放下信。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都要有个了断。

她跟着小厮匆匆走到府门,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路疾驰。

妙峰崖。

到了妙峰崖,江晚晚才发现,向来冷清的妙峰崖,今日不知为何竟围满了百姓。

而崖边,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拿着刀子,架在谢婉烟的脖子上。

男人愤怒地一只手掐着谢婉烟的喉咙,另一只拿着刀子的手指向人群最前方的林舟鸣,吼道:“人呢?你是不是在耍老子?不是说人马上就到?”

“林舟鸣,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失去对你最重要的人,痛不欲生!”

前方的林舟鸣终于看到江晚晚的到来,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拽向歹徒的方向。

“在这!人来了!”他冲着歹徒喊道。

林舟鸣看向江晚晚,面带愧疚,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向歹徒。

“看清楚了,这才是我夫人。”

“她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最爱我的夫人。”

“你现在把劫持的人放了,她是无辜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你杀了她,也没用。”

“只有挟持我夫人,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听完林舟鸣的话,江晚晚这才明白,原来他急匆匆让小厮带自己过来,不过是为了用她换谢婉烟的安全。

她震惊地看向林舟鸣,满眼的不可置信。

林舟鸣脸色惨白,紧紧攥住江晚晚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晚晚,别怕。”

“附近早就安排了人手,你只要走过去,分散歹徒的注意,会有人救你的。”

听到这句话,江晚晚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更加心痛。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用她的安危去换谢婉烟的安全,从一开始就把她舍弃了,不是吗?

江晚晚的胸口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呼吸变得艰难而急促,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的细针往心尖上扎入。

她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裙,试图压抑那股从心底涌出的酸楚与失望。

第九章

就在他们即将交换的瞬间,绑匪敏锐地察觉到了人群中的异常,

正要有所动作时,林舟鸣猛地将江晚晚推向歹徒,随即一把将谢婉烟拉入怀中。

电光火石之间,江晚晚正好看到林舟鸣紧张地抱住谢婉烟的模样。

人的第一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在林舟鸣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谢婉烟。

而此时的歹徒已经发狂,残忍地将手中的刀捅向江晚晚,并要将她推向悬崖。

江晚晚最怕疼了。每次她受一点伤,林舟鸣都会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哄着。

可如今,这个人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却把她推向歹徒,让她面对危险。

即使已经对林舟鸣失望透顶,江晚晚还是被他的行为震惊到来不及反应。

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林舟鸣刚才的举动。哪怕他不爱她,这么多年的相处,竟连一点点情分都没有吗?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依靠的身影,如今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噌!”

伴随着官兵抽刀的声音,绑匪被按压在地。

时刻注意绑匪动向的官兵一把将江晚晚拉了回来。

然而,还是没能阻止绑匪将刀插进江晚晚的肚子。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地面,一时竟分不清是谁的血流得更多。

意识模糊之际,江晚晚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慌乱的嘶吼:

“晚晚!!”

林舟鸣疯了一般扑上去,死死抱住脸色苍白的江晚晚,颤抖的双手捂住她的伤口。

他没想到绑匪的反应会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江晚晚竟会真的受伤。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林舟鸣只觉得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心中从未如此恐慌过。

“对不起……晚晚,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晚晚,别怕……”

“晚晚,你不会有事的……”

他抱起浑身是血的江晚晚,疯了一样跑向马车。

马车停在医馆门口,林舟鸣抱着江晚晚冲了进去,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夫!救人啊!快来人救人啊!”

“大夫!”

医馆的大夫们见到病人伤得如此重,立刻严阵以待,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其中就有之前为江晚晚诊断出有孕的大夫。

看到这一幕,大夫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几乎是愤怒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病人已经怀有身孕,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还让她受了这么严重的刀伤!”

“她现在情况很危险,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听完大夫的话,林舟鸣如遭雷击。

这些日子,他忙着与谢婉烟纠缠不清,却从未关注过江晚晚,更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

将江晚晚放在病床上,随即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在被赶出门前,林舟鸣紧握她的手,第一次为她流下了眼泪。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

江晚晚艰难地睁开双眼,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

那是她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一直随身携带,想等有好消息时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手帕上绣着一家三口,如今已被她的鲜血染红。

她颤颤巍巍地将手帕递给林舟鸣,又哭又笑,眼神中充满绝望。

“林舟鸣,这是我们的将来……你好好看看……”

“从今以后……我们……也没有以后了……我也,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江晚晚伤得很重,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伤口仍在不停地渗血。

说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手腕上那枚染血的玉镯取了下来,一并递给他,说出了那句让他心脏骤停的话。

“林舟鸣……我们和离吧。”

气若游丝地说完最后一句,她喃喃自语道:“爱你……太疼了,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的眼泪已经流尽,绝望像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她的心已经死去,不再对任何事情有感知,只剩下一具空壳。

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第十章

屋外,天空仿佛也在为江晚晚的遭遇心碎,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天色昏沉,寒风呼啸,像是天地都在为她哭泣。

林舟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手上满是鲜血,手里还攥着那张被染红的手帕和玉镯。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灵魂。

闻讯赶来的江父江母急匆匆地走到林舟鸣身边,江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晚晚她怎么样了?”

林舟鸣仍旧愣愣的,没有回答。江母从他手中拿过手帕和玉镯,看清是什么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颤抖着手,将那块血红的手帕递给一旁的江父,回头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林舟鸣的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医馆外格外刺耳。

“畜生!枉我们把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交到你手上!她怀着孕,你竟然敢把她推给绑匪!”江母声泪俱下,几乎站不住,全靠丫鬟扶着才没有倒下。

她颤抖着手指向林舟鸣,怒骂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江父走到江母身边,扶住她,沉着脸盯着眼前失魂落魄的林舟鸣,冷冷道:“等晚晚出来,你们和离。你不配再出现在她面前。”

林舟鸣听到岳父的话,犹如遭到当头一棒,慌乱地抓住江父的手,跪在地上,摇着头哀求:“岳父大人,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了,我保证……”

话还没说完,江父一把甩开他的手,林舟鸣跌坐在地。

“没有机会了!”江父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初你向我们求娶晚晚时,我就说过,我只有晚晚一个女儿,娇宠着养大,你绝对不可以伤害她。”

说完,江父扶着江母走到一旁,不再看林舟鸣一眼。无论林舟鸣如何跪地哀求,他们都无动于衷。

谢婉烟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林舟鸣,满脸心疼。她走上前,想要扶起他:“舟鸣,你先起来,等会儿……”

话未说完,江母猛地冲上前,一把推开谢婉烟,声音哽咽却充满愤怒:“让他跪!他活该!还有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小贱人插手我们家的事?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快滚!如果不是你,我的晚晚也不会受伤!”

江母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抽泣。

谢婉烟被江母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她听着江母的指控,忍不住红了眼眶,抬头看向林舟鸣,却发现他仍旧沉浸在悲伤中,对自己无动于衷。

她愣住了,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

以前,不论发生什么,林舟鸣都不会任由别人伤害她,更不会看到她被人推倒在地却无动于衷。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谢婉烟苦笑着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狼狈地一步步向医馆外走去,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不知过了多久,病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浑身是血的大夫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疲惫。

“病人的血止住了,但孩子太小,救不回来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孕妇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失血过多,情况不容乐观,能不能撑过来,得看她自己了,需要继续观察。”

江母听到这些,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心询问道:“大夫,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只要女儿还活着就好,孩子没了就没了,总归没有自己的女儿重要。

大夫点点头,继续叮嘱:“孩子没了,等她醒来,情绪可能会比较消沉,尽量不要刺激她。再有就是,她本来就贫血,又失血过多……”

大夫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林舟鸣却仿佛听不见了。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大夫的话:

“孩子……没了……”

“救不回来了……”

来源:忘忧推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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