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被同事敲门急借车,限 10 分钟开到小区门口,我直接打 110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14 12:02 1

摘要:我抓起手机一看时间,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谁会在这个时间,用这种像是要拆了我家门的方式敲门?

凌晨一点零七分,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敲门声,将我从深度睡眠中惊醒。

我抓起手机一看时间,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谁会在这个时间,用这种像是要拆了我家门的方式敲门?

门外传来同事王鹏焦急万分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李哲!开门!急事!借下你的车,快!”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鹏就住我对门,但我们关系平平,远没到半夜能砸门借车的地步。

我走到门后,隔着猫眼往外看。鱼眼镜头里,王鹏的脸扭曲着,满头是汗,眼珠子布满血丝,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急?”我沉声问。

“别问了!我老婆快生了!来不及了!”他吼道,“把你的车借我,十分钟!你必须在十分钟内开到小区门口交给我!快!”

老婆快生了?我记得他老婆预产期明明在下个月。而且,为什么是小区门口,而不是楼下?为什么要限时十分钟?

无数个疑点像毒蛇一样缠上我的心脏。我看着他那张因极度焦灼而显得陌生的脸,一个冰冷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没有开门,而是转身走进卧室,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 110。

“喂,您好,我要报警……”

本故事情节为虚构演绎,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01

“您好,这里是市公安局指挥中心,请讲。”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冷静的女声。

我的心跳得很快,但声音却异常平静:“您好,警察同志。我在香楠小区A栋1802,我的对门邻居,也是我的同事,正在砸我的门,要求我十分钟内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给他,我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他砸门的原因是什么?”

“他说是他老婆要生了,急着去医院。”

“那您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呢?”接警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审慎。毕竟,这种邻里间的“紧急求助”,听起来更像是一场误会。

我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疑点快速组织起来:“第一,他叫王鹏,他妻子的预产期我知道,在下个月中旬,现在才月初。第二,他说让我把车开到小区门口,而不是更近的单元楼下,这不合常理,我们小区从单元门开车到大门口,至少需要三分钟。第三,他限定了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点非常精确,精确得不像一个慌乱中即将成为父亲的人,反而像是在执行某个指令。第四……”

我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点:“他是个老司机,驾龄比我还长,但他自己的车就停在楼下车库。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

这五秒钟里,王鹏的敲门声变得更加狂暴,甚至开始用脚踹门,嘴里还在疯狂地咒骂:“李哲!你他妈是不是死了!开门!耽误了老子的大事,我弄死你!”

“耽误了……大事?”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不是“我老婆的命”,而是“我的大事”。

电话那头的女接警员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先生,请您务必待在家里,锁好门,不要与他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也暂时不要挂断电话。我们已经调取了您所在小区的监控,并立刻派遣最近的巡逻组过去,他们五分钟内就能到达。”

“好,我明白。”我紧紧攥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

挂断电话前,我听到她对身边的同事说:“A03巡逻组,香楠小区A栋门口有警情,可能是绑架或胁迫案件的预演,立刻出警!通知小区物业,封锁南门出口,只许进不许出!”

我的心猛地一沉。

绑架或胁迫?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怎么会跟这些词扯上关系?王鹏又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悄悄挪回门口,再次通过猫眼向外看。

王鹏似乎是踹累了,正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他拿出手机,像是在跟谁发信息,脸上的表情不再是焦急,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他打完字,把手机贴在耳边,似乎在听语音,他的嘴唇在无声地翕动着,我读懂了那两个字的口型——“救我”。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在求救。可他求救的对象,为什么是我?或者说,他砸我的门,真的是为了借车吗?

“嘀——呜——”

窗外,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划破了雨夜的宁静。

王鹏听到了警笛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脸上血色尽失。

02

几分钟后,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警察,请开门。”

这一次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确认了猫眼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后,才打开了门。

楼道里,王鹏已经被控制住了,他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疯狂。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地站着,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国字脸,眼神锐利,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道:“是你报的警?”

“是我。”我点点头。

“具体情况再说一遍。”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年轻的同事给王令戴上手铐。

我将刚才跟接警员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并强调了王鹏最后那个无声的口型——“救我”。

年长的警察叫张队,他听完我的叙述,眉头紧锁,走到王鹏面前,蹲下身子:“王鹏,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婆真要生了?”

王鹏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带回所里审。”张队站起身,对年轻警察说道。

就在他们准备押着王鹏离开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他们:“等一下,张警官!”

张队回过头看着我。

“王鹏刚才说,让我十分钟内,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现在距离他说的那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十六分。

张队的眼睛猛地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个‘十分钟’的期限,一定有它的意义。也许,小区门口现在正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在等着我的车出现。”

张队立刻用对讲机下达了指令:“指挥中心,我是张振国。让守在香楠小区南门的同事注意,可能会有嫌疑车辆或人员出现。重复,可能会有嫌疑车辆或人员出现。另外,立刻调取小区南门附近所有监控,时间范围从现在开始,往前倒推半小时。”

做完这一切,他转向我,表情缓和了一些:“小伙子,你很警觉。跟我们一起去门口看看?”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一行人乘坐电梯下到地库,我开上我的车,载着张队,另一名警察则开着警车押送王鹏,一前一后朝着小区南门驶去。

我的车是一辆很普通的国产SUV,银灰色,属于丢在车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这也是我当初买它的原因之一,低调,不惹眼。

车刚开出地库,张队的对讲机就响了。

“张队,南门监控有发现。五分钟前,一辆黑色的无牌照金杯面包车停在了大门外侧的马路边,一直没有熄火。车上下来两个人,在门口的保安亭附近徘徊,像是在等人。”

张队神色一凛,立刻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我是张振国。嫌疑车辆已经出现,黑色金杯,无牌照。A03组,你们从外侧包抄。我马上到,在我下令之前,任何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他对我说:“小李,就按他说的,把车开到门口,然后停下。剩下的交给我们。”

我点点头,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方向盘因为手心出汗,变得有些湿滑。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亲身参与到一场警方的抓捕行动中。

雨渐渐小了,车窗外的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光晕。小区门口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大门外那辆黑色的金杯面包车,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站在保安亭的屋檐下抽烟,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小区出口的方向。

当我的车灯扫过他们时,其中一个男人立刻扔掉了烟头,拿起了手机。

03

我的车在距离小区大门道闸十米远的地方缓缓停下。

按照张队的指示,我没有熄火,只是挂了空挡,拉起手刹。车内,一片死寂,只有我和张队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他们发现你了。”张队压低声音说,“别慌,看他们下一步做什么。”

我看到,那个打电话的黑衣人似乎在跟电话那头的人汇报着什么,他的同伴则不耐烦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朝我车的方向看一眼。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这辆车停在门口,却迟迟不出来?

那个打电话的黑衣人挂断了电话,和同伴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两人径直朝着我的车走了过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别动。”张队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他们不敢在小区门口动手。物业的保安已经接到通知了。”

果然,两名黑衣人走到道闸前,被尽职的保安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保安警惕地问。

“找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指了指我的车,“我们朋友,车坏了,我们来接他。”

这个借口拙劣得可笑。

保安显然不信,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出去就不能再进来了,你们让他自己开出来。”

黑衣人碰了个钉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又隔着道闸,冲我这边喊道:“嘿!哥们儿!还走不走了?”

我转头看向张队,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张队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回应。

僵持,是最好的战术。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那两个黑衣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其中一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我看得不甚真切,但那黑洞洞的轮廓,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是枪!

“趴下!”张队吼道,同时猛地将我按倒在副驾驶座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砰”的一声闷响,我右侧的车窗玻璃应声而碎,玻璃碴子溅了我一身。

紧接着,外面传来保安的惊呼和杂乱的脚步声。

张队已经拔出了枪,通过对讲机怒吼:“目标持有枪械!重复,目标持有枪械!A03组,立刻行动!允许开枪!”

小区外,警笛声大作!

埋伏在周围的警车瞬间亮起了警灯,从四面八方朝着那辆黑色的金杯车包围过去。

那两个黑衣人见状,知道已经暴露,立刻转身就跑,试图冲上金杯车逃离。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这一次,是警察开的枪。

其中一名黑衣人腿部中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另一人则不顾同伴,拉开车门就想上车。

但已经来不及了。几辆警车死死地堵住了金杯车的去路。几名特警队员手持防暴盾牌和微冲,迅速形成战斗队形。

“警察!放下武器!不许动!”

绝望的嘶吼声中,那个企图逃跑的黑衣人被数名警察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张队拉着我,迅速下了车,躲在车身后面。他举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你没事吧?”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脸,还好,只是被玻璃划了几道口子。

危机似乎解除了。

张队松了口气,用对讲机汇报情况:“嫌疑人已经全部控制,现场安全。重复,现场安全。”

我靠在车身上,腿肚子还在发软。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张队反应快,恐怕已经打穿我的脑袋了。

我看着被警察押解着的两名黑-衣人,又看了看那辆黑色的金杯车,一个巨大的疑问在我心中升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上王鹏,又为什么要我的车?

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

而解开这团迷雾的关键,就在王鹏身上。

04

我们回到了派出所。

已经是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但派出所里却灯火通明,气氛紧张而严肃。

王鹏,以及那两名持枪的悍匪,被分别关在不同的审讯室里。

我和张队坐在办公室里,一名年轻的警员给我们倒了热水。

“小李,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警觉,后果不堪设想。”张队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后怕,“我们查了那两个人的底,都是有前科的狠角色,身上背着好几起抢劫案。那辆金杯车也是偷来的。”

我喝了口热水,定了定神:“他们为什么要王鹏的车?不,是我的车?”

“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张队叹了口气,“王鹏的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直重复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借车送老婆去医院。’”

“他在撒谎。”我肯定地说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敢说。”

“我们也这么认为。”张队说,“他一定有把柄握在那伙人手里。”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技术科的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王鹏的手机。

“张队,王鹏的手机解开了。我们在他的微信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张队立刻站了起来,接过证物袋。技术警察将手机连接到电脑上,投屏到墙上的大屏幕。

我们看到了王鹏和一个备注名为“龙哥”的人的聊天记录。

时间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最开始,“龙哥”只是发了一些王鹏在某个地下赌场赌博的照片,照片上,王鹏输得双眼通红,面前的筹码堆积如山。

龙哥:“王鹏,欠的三十万,什么时候还啊?”

王鹏:“龙哥,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

龙哥:“我没时间跟你耗。要么拿钱,要么拿你一只手来抵。”

接下来的几天,全是王鹏卑微的求饶和对方的步步紧逼。

直到昨天下午。

龙哥:“行了,别废话了。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晚上一点,搞一辆车,要干净的,别是你自己的。开到你们小区门口。我们去干一票大的,你负责开车接应。事成之后,你的债一笔勾销,还能再分你十万。”

王鹏:“龙哥,我不敢啊!这是犯法的!”

龙哥:“你有的选吗?你老婆孩子的信息,我可都清楚得很。你要是不照做,我不保证她们会发生什么。”

下面是一张照片,是王鹏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小区楼下公园玩的照片,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

看到这里,一切都明了了。王鹏是因为赌博欠下巨额债务,被逼无奈,才选择铤而走险。

而他选择借我的车,一是因为我们住对门,方便;二是因为我的车普通,不惹眼,符合他们“干净”的要求。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队脸色铁青:“混账东西!因为自己的烂事,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他正要叫人去把这些证据给王鹏看,让他彻底死心。我却盯着屏幕,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细节。

“等一下!”我指着屏幕上王鹏和龙哥的最后几条聊天记录,“张队,你看这里!”

那是今天凌晨一点左右的对话。

王鹏:“龙哥,他不肯借车!还好像起了疑心!怎么办?”

龙哥:“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就执行B计划!”

王鹏:“B计划?什么是B计划?”

然而,“龙哥”却没有再回复。

B计划?

我和张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桌椅倒地的声音和警察的怒喝!

一名年轻警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张队!不好了!王鹏……王鹏他……”

“他怎么了?”张队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他刚才在审讯室里突然发疯一样,挣脱了束缚,撞墙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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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什么?!”

我和张队同时震惊地站了起来。

撞墙自杀?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办公室里炸开。一个刚刚还在为自己的罪行百般抵赖的人,怎么会突然选择用如此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现场怎么样?”张队的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嘶哑。

“人……人已经不行了,法医正在做初步检查。”年轻警察颤抖着说。

张队立刻冲向审讯室,我也紧随其后。

审讯室里一片狼藉,王鹏躺在地上,额头上一个恐怖的血洞,鲜血流了一地,早已没了呼吸。两名负责审讯的警察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法医正在进行检查,他站起身,对张队摇了摇头:“颅骨粉碎性骨折,当场死亡。”

张队一拳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个神秘的“龙哥”是谁?他们的“B计划”又是什么?王鹏的死,究竟是畏罪自杀,还是……被灭口?

我脑中一片混乱,那个所谓的“B计划”,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王鹏死了,但危险并没有解除。这个计划,会不会和我有关?

“立刻查!”张队对着身后的警员们怒吼道,“把那两个悍匪的嘴给我撬开!还有那个‘龙哥’,不管他是谁,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整个派出所都动员了起来,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我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休息,但哪里睡得着。王鹏临死前的疯狂,那个未知的“B计划”,都像乌云一样笼罩在我心头。

我反复回想从王鹏敲门开始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一些被忽略的东西。

B计划……B计划……

如果A计划是让王鹏借我的车去当司机,那么当A计划失败后,B计划会是什么?

他们需要一辆“干净”的车,一个“干净”的司机。王鹏失败了,他们会不会找另一个人?或者,用另一种方式,得到我的车?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我猛地站起身,冲出房间,找到正在指挥工作的张队。

“张队!我的车!”我急切地说道,“我的车还在小区!车钥匙还在我身上!”

张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B计划,目标还是你的车?”

“很有可能!”我说,“王鹏死了,他们失去了司机,但他们可能并没有放弃那辆车!他们知道我的车牌号,知道我的住址!”

张队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立刻抓起对讲机:“指挥中心!立刻派人去香楠小区A栋地下车库,保护一辆车牌号为‘京Nxxxxx’的银灰色SUV!车主叫李哲!快!”

然而,已经晚了。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张队!我们的人刚到地库,那辆车……那辆车正在起火燃烧!”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们竟然选择烧车!

为什么?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不是悍匪的逻辑。他们的目的是求财,毁掉一辆价值十几万的车,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除非……

除非车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必须销毁的!

“车上!”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冲着张队喊道,“我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张队眼睛一亮:“对!行车记录仪!”

行车记录仪会自动保存紧急录像,就算车辆断电,内置电池也能支撑一段时间。而且,储存卡是独立的,只要火没把它烧毁,就有恢复数据的可能!

“走!回现场!”张队当机立断。

我们火速赶回小区。地下车库里,我的车已经被烧成了一个黑色的铁架子,消防员刚刚扑灭了明火,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名消防员将一个被熏得漆黑,但外壳尚算完整的小方块递给了技术警察。

是我的行车记录仪。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半小时后,在市局的技术科里,我们等来了最终的结果。

“数据成功恢复了!”技术警察兴奋地喊道。

一段视频被投放在大屏幕上。

画面有些晃动,是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下班开车回家的录像。视频记录了我将车停入车位,然后熄火的全过程。

但就在我熄火后大约半小时,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画面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

是王鹏。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熟练地打开了我副驾驶的车门。

“他怎么能打开你的车门?”张队惊讶地问。

“我们公司前阵子团建,大家把车钥匙都放在前台统一保管,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偷偷配了我的车钥匙。”我咬着牙说。

视频里,王鹏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塞进了副驾驶座位底下,然后迅速关上车门,离开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非常隐蔽。

“放大那个塑料袋!”张队命令道。

画面被放大,定格。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那是一个黑色的、沉甸甸的包裹。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不知道。”张队摇了摇头,但他立刻下令,“立刻对王鹏的住所进行搜查!重点是,查找和这个包裹类似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消息传来。

警方在王鹏家的衣柜深处,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包裹。

当包裹被打开时,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面,是高纯度的毒品。足足有两公斤。

真相,在这一刻,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

这根本不是什么抢劫案!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利用我进行毒品运输的案件!

所谓的A计划,是让被胁迫的王鹏借走我的车,名义上是去“干一票”,实际上是完成毒品的最后交接。一旦交易完成,王鹏就会把车开回来,神不知鬼不觉。而我,从头到尾都会被蒙在鼓里,开着一辆运过毒的车上下班,直到某一天东窗事发。

而B计划,则更加歹毒。

当王鹏借车失败,引起我的警觉甚至报警后。他们立刻启动B计划——让王鹏自杀,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切断所有线索。然后,派人烧毁我的车,销毁藏在车里的毒品,做到死无对证!

如果我没有报警,或者警察没有那么重视,那么结局就是:王鹏借走我的车,完成交易。我成为运毒链条上的一环而不自知。

如果我报警了,但没有联想到“B计划”,那么结局就是:王鹏自杀,我的车被烧毁,证据消失。这起案件会因为线索中断而被暂时搁置。而那个“龙哥”和他的贩毒集团,则会安然无恙,继续寻找下一个“李哲”和“王鹏”。

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招断尾求生!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会掉进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龙哥……”张队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龙哥’,到底是谁?”

06

王鹏的死,车里的毒品,让案件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市局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张队担任组长。

突破口,就在那两个被抓的悍匪,以及王鹏的社会关系上。

经过长达十二个小时的轮番审讯,其中一名悍匪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了。

他交代,他们的老大,外号“龙哥”,真名叫周卫龙,是本市一个新晋崛起的贩毒团伙的头目。此人行事极其狡猾谨慎,从不亲自出面交易,所有的指令都是通过加密的聊天软件下达。

而王鹏,就是他们物色好的一个“工具”。

周卫龙的团伙在王鹏常去的那个地下赌场放高利贷,物色那些输红了眼、急需用钱的赌徒,然后用债务和家人安全相要挟,逼迫他们为自己做事。王鹏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们让王鹏在我车里藏毒,就是看中了我这个人的“普通”。

我,李哲,三十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当程序员,生活规律,两点一线,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在他们看来,我是最完美的“运输工具”,警察绝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至于那个“B计划”,也和我们推测的几乎一样。周卫龙在下达指令时就告诉过他们,一旦A计划失败,就立刻销毁车辆,而他会“处理”掉王鹏,确保万无一失。

王鹏不是自杀,他是被灭口的。

可他是怎么在戒备森严的审讯室里“被”灭口的?

法医在对王鹏的尸体进行更深入的解剖后,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一颗尚未完全溶解的胶囊,胶囊里,是烈性毒药。

结论是,王鹏在被抓之前,就已经服下了这颗“遥控炸弹”。周卫龙很可能通过某种暗号或者指令,让王鹏在审讯室里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毒药胶囊。

这个周卫龙,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们查了周卫龙的所有资料。”张队指着屏幕上的照片对我说,“没有固定住址,名下没有任何资产,就像一个幽灵。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还在本市。”

照片上的周卫龙,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完全不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毒枭。

“他一定会再动手的。”我看着照片,肯定地说道,“他损失了两公斤的货,还折了三个人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狼,急于寻找下一个猎物,弥补自己的损失。”

“没错。”张队点点头,“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全市所有的赌场、娱乐场所,都安插了我们的人。只要他敢露面,就一定跑不掉。”

然而,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周卫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案件,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而我的生活,也因为这件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司给我放了长假,让我平复心情。我的车被烧了,保险公司正在走理赔流程。而我,则每天待在家里,看着窗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

我成了这起案件的“关键证人”,警方派了两名便衣警察,24小时轮流在我家小区附近保护我。

这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张队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李哲,你现在方便吗?来局里一趟,有新线索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掩饰不住一丝兴奋。

07

我赶到市局时,专案组的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热烈。

张队把我拉到一块巨大的白板前,白板上贴满了照片和关系图,中心人物,正是周卫龙。

“我们查了王鹏所有的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张队指着其中一条线索说,“发现他和一个叫‘阿芳’的女人联系非常频繁,而且有大额的资金往来。”

“这个阿芳是谁?”

“王鹏的初恋情人。”张队说,“两人当年因为家庭原因分手,但一直藕断丝连。我们调查发现,这个阿芳,一年前在市中心开了一家高端宠物店。而那家店的启动资金,来源不明。”

我的心猛地一跳:“宠物店?”

“对。”张队看出了我的疑惑,“我们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一个贩毒团伙,怎么会跟宠物店扯上关系。但我们派人去侦查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他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是各种名贵的猫狗,以及一些进出宠物店的客人。

“这家宠物店,表面上是做宠物买卖和美容,但实际上,是一个毒品交易的中转站和洗钱窝点。”

张队的解释让我目瞪口呆。

周卫龙的贩毒手法,远比想象的更“高端”。

他们通过境外网站,联系那些想要购买毒品的“高端客户”。交易方式,就是买卖名贵宠物。

比如,一条价值五万的纯种波斯猫,他们会以二十万的价格卖出。多出来的十五万,就是毒资。而毒品,则会通过特殊的手法,藏在航空箱的夹层,或者宠物体内,以“托运宠物”的名义,送到买家手里。

整个过程,交易的是宠物,走的是正规的物流,钱款也是通过宠物店的账户,完美地避开了警方的视线。

而王鹏的初恋情人阿芳,就是这家宠物店的明面老板,实际上,她是周卫龙的情妇,也是这个贩毒网络的核心成员之一。

王鹏之所以被选中,不仅仅因为他好赌、欠债,更因为他认识阿芳。周卫龙可以利用阿芳,更好地控制王鹏。

“我们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下一个交易日,就是明天晚上。”张队指着日历上的一个红圈,“他们会通过航空托运,将一批‘宠物’运往外地。”

“你们准备收网了?”我问。

“对。”张队目光灼灼,“但我们还缺一个关键的环节。”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我瞬间明白了。

“你想让我去那家宠物店?”

“没错。”张队说,“周卫龙生性多疑,我们的人很难靠近。而你,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你的出现,最合情合理,也最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你需要做的,就是去店里,以‘买宠物’的名义,和他接触。我们会给你戴上微型窃听器和定位器。只要你能拖住他,给我们争取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太危险了。”我下意识地拒绝。让我去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毒枭,我没有这个胆量。

“李哲,”张队按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周卫龙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他一天不落网,你就一天不安全。你帮我们,也是在帮你自己。”

我沉默了。

张队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是啊,只要周卫龙还在外面,我可能永远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我抬起头,迎上张队的目光,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恳切和信任。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字。

“好。”

08

第二天晚上七点,我按照计划,走进了那家名为“宠爱一生”的宠物店。

店里装修得富丽堂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高级香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迎了上来,她就是阿芳。

“先生您好,想看点什么?”她笑得滴水不漏。

“我……我想买只猫。”我故作紧张地说道。

“好的,这边请。”

她领着我参观,热情地介绍着各种名贵的品种。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却在暗中搜索着。

终于,在里间的一个办公室里,我看到了他。

周卫龙。

他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他看到了我,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冲我笑了笑。那笑容,温文尔雅,却让我如坠冰窟。

“阿芳,来客人了?”他开口道。

“是啊,龙哥。这位先生想买只猫。”

周卫龙站起身,朝我走来。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藏在衣领里的窃听器,仿佛在发烫。

“小兄弟,眼光不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上哪只了?我给你打个折。”

“我……我随便看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别紧张嘛。”他笑得更灿烂了,“看你眼生,第一次来?”

“是……是的。”

“你叫李哲,对吧?”他突然说道。

我整个人僵住了。

他果然知道我!

“住在香楠小区A栋1802,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神经上,“你的那辆银灰色SUV,烧了,真是可惜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这是在警告我,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你……你想干什么?”我颤声问。

“不干什么。”周卫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碰的。王鹏就是个例子。他很蠢,但你比他更蠢。”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你报警,我就没办法了吗?你以为,你今天走进这里,是来当英雄的?”

他直起身,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监控摄像头。

“从你踏进这家店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包括你身上那个小玩意儿。”他指了指我的衣领。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他什么都知道!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周卫龙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第一,让你像王鹏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第二……”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贪婪而疯狂:“你替王鹏,把这趟货,送出去。”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航空箱。

“完成了,你的债(他指的是我害他损失的货),一笔勾销。完不成,你知道后果。”

这是一个绝境。

我看着他那张斯文败类的脸,突然想起了张队在行动前对我说的话:“李哲,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相信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说,“我送。”

周卫龙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比王鹏聪明!”

他让阿芳把那个航空箱提了过来。

“去机场,会有人接应你。记住,别耍花样。”

我点了点头,提起那个沉重的航空箱,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走到门口的一瞬间,我突然回过头,看着周卫龙,说了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

“龙哥,你不好奇吗?”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王鹏的手机里,除了你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份录音。是他和阿芳姐的……他说,万一他出事,就把这份录音,交给你的对家。”

周卫龙的脸色,瞬间变了。

阿芳也花容失色,指着我尖叫道:“你胡说!我没有!”

“有没有,龙哥自己判断。”我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做个交易,总得有点保障,不是吗?”

周卫-龙死死地盯着阿芳,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杀意。阿芳则拼命地摇头解释。

他们内部的信任,在这一刻,被我一句话彻底击溃了。

而我要的,就是这宝贵的几十秒。

“行动!”

我按下了藏在口袋里的紧急按钮。

几乎是同一时间,宠物店的玻璃门窗被特警队员用破窗锤猛然砸开!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店里的每一个人!

“不许动!警察!”

周卫龙和阿芳还没从内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搞懵了。

周卫龙反应极快,他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想挟持离他最近的阿芳。

“砰!”

一声枪响,张队手里的枪冒着青烟,周卫龙握刀的手腕应声中弹,水果刀掉落在地。

他捂着手腕,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随即被几名特警死死地按在地上。

尘埃落定。

我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张队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李哲!你是个真正的英雄!”

我看着他,笑了。

雨后的阳光,总是格外明媚。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警方颁发的“见义勇为”奖章和一笔不菲的奖金。周卫龙贩毒集团被一网打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我换了一辆新车,搬离了那个让我心有余悸的小区。

有时,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凌晨一点的雨夜,想起王鹏那张绝望的脸。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因为害怕或者嫌麻烦,打开了那扇门,把车借给了他,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不敢想。

我只知道,在那个人生最关键的岔路口,我的警惕和理智,救了我自己,也守护了正义。

有些门,永远不能开。有些底线,永远不能碰。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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