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我的富豪亲生父母,他们给了我一笔钱,条件是永不相认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3 05:49 1

摘要:咖啡厅的冷气开得像不要钱,吹得我裸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咖啡厅的冷气开得像不要钱,吹得我裸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搓了搓手臂,视线落在对面那对男女身上。

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听起来像八点档的狗血剧,但它就这么发生在我身上了。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手腕上那块表,我这种画图狗都认得出,百达翡丽,够在我家那小破城市买套房了。

女人保养得极好,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痕迹,只有眼角眉梢的一丝疲惫和疏离,泄露了她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就是沈茹兰,而那个男人,叫顾建成。

他们是我的血缘给予者。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托了无数关系,甚至用上了我攒了三年的积蓄,才找到他们。

过程曲折得能写一本十万字的小说了。

可真见到了,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又干又涩。

最终还是顾建成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林小姐,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

林小姐。

这三个字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在我心上。不疼,但特别膈应。

我姓林,跟我养母姓。

他接着说:“我们承认,当年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他旁边的沈茹兰,我的亲生母亲,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摆弄着她那只精致的鳄鱼皮手袋的搭扣,仿佛上面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但是,当年的情况很复杂,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顾建成继续他的官方发言。

我心里冷笑。

苦衷?

天下父母的“苦衷”,是不是都这么廉价又好用?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很厚,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这里是五百万。”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这里是五毛钱”一样。

“算是我们对你的补偿。”

我的视线从那个厚厚的信封,移到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

补偿?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我缺失的父爱母爱,我从小被嘲笑是“野孩子”的委屈,原来,只值五百万。

“我们希望,你拿着这笔钱,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这才是重点。

“我们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扰。”

他终于说完了。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此刻听来却无比刺耳。

一直沉默的沈茹兰,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睛很漂亮,和我有点像。

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恳求和一丝……怯懦。

“孩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她一开口,我差点破防了。

可怜你们?

到底是谁可怜谁?

我被你们像垃圾一样丢掉,过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日子,现在你让我可怜你们?

可怜你们的富贵生活被打扰?可怜你们的宝贝儿子知道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姐姐?

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脑子里像是有个高压锅,嘶嘶地冒着白气,随时都要炸开。

但我最终,只是拿起那个信封,掂了掂。

挺沉的。

然后我笑了,笑得像朵花。

“好啊。”

我说。

顾建成和沈茹兰显然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在他们的设想里,我或许会哭,会闹,会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心。

然后他们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用钱安抚我这个“不懂事”的女儿。

可惜,我没按剧本走。

我把信封塞进我的帆布包里,那只包还是去年双十一凑单买的,九块九包邮。

现在,它里面装着五百万。

真是魔幻现实主义。

“钱我收下了。”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也请你们,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说完,我站起身,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刻,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我租的那个老破小的地址。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才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难过,也不是因为委屈。

就是觉得,特别没劲。

我像个傻子一样,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一个答案。

结果答案就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原来,我二十多年耿耿于怀的“身世之谜”,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桩可以用钱解决的麻烦事。

回到那个只有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把那个信封扔在床上。

然后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来。

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水声哗哗作响,我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我那个从未谋面的,所谓“复杂”的苦衷。

哭我那个可笑的,对亲情仅存的一丝幻想。

哭我这个眼瞎心盲的傻子。

哭够了,我抹了把脸,从卫生间走出来。

看着床上那个厚厚的信封,我突然就笑了。

哭有什么用?

人家拿钱砸我,让我滚。

我要是真就这么拿着钱滚了,然后自怨自艾,那才叫活该。

我拿起手机,给我最好的闺蜜肖楠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她在那头咋咋呼呼地喊:“林薇薇!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

我的眼泪又有点忍不住了。

“楠楠。”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肖楠那边立刻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问:“薇薇,你怎么了?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甲方又让你改稿了?”

“我见到他们了。”我说。

“谁?哦……他们啊。”肖楠的语气沉了下来,“怎么样?他们说什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他们给了我一笔钱。”

“多少?”

“五百万。”

电话那头传来了肖楠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我靠!五百万!”她尖叫起来,“他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我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就笑出了声。

“可不是嘛,还是高级叫花子,一次性买断,终身不认。”

“那帮天杀的!”肖楠在那头气得直骂,“他们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拿钱砸人?林薇薇,你没拿吧?你可不能要这笔钱,太侮辱人了!”

“我拿了。”我平静地说。

“啊?”肖楠愣住了,“你……你拿了?”

“拿了。”我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要?这是他们欠我的。我凭什么不要?”

肖楠沉默了。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

她怕我拿了这笔钱,就真的跟他们两清了,心里那道坎就永远过不去了。

“楠楠,你放心。”我走到床边,拿起那个信封,“这笔钱,不是封口费。”

“这是我的启动资金。”

“启动资金?”肖楠一头雾水。

“对。”我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们不是觉得我碍眼,觉得我是他们完美生活里的一个污点吗?”

“他们不是想用钱把我从他们的世界里抹去吗?”

“我偏不。”

“我要用这笔钱,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精彩。”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林薇薇,不是一个可以用五百万就打发的麻烦。”

“我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兑现了。

当银行柜员用那种“您是中了彩票吗”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心里毫无波澜。

我只是平静地要求她,帮我把钱转到我的卡里。

看着手机短信里那一长串的零,我第一次对“钱”这个东西,有了实感。

以前,我为了几百块的稿费,可以跟甲方磨一下午。

为了省几十块的打车费,我宁愿挤一个小时的地铁。

现在,我卡里躺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笔钱,像一块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辞掉了现在所有的零散外包工作。

那些催命的甲方,那些改了八百遍还不满意的稿子,拜拜了您嘞。

老娘不伺候了。

我给自己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一个星期,我什么都没干。

就是吃,睡,看电影,打游戏。

我把以前想吃但嫌贵,想买但舍不得的东西,全都买了一遍。

我去了最高档的餐厅,点了一桌子菜,每样只吃一口。

我去了最贵的商场,买了一堆我根本穿不上的名牌衣服和包包。

我试图用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但没用。

当我一个人躺在那个依然只有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被一堆奢侈品包围时,我只觉得更空虚,更可笑。

我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滑稽又可悲。

一个星期后,我把那些名牌衣服和包包,全都打包,挂在了二手网站上。

亏了十几万。

但我不心疼。

因为我终于想明白了。

用他们给的钱,去过他们那种生活,并不能让我快乐。

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们。

而我,最不想成为的,就是他们那样的人。

我真正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

虽然大学读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专业,但画画这个爱好,一直没丢下。

我靠着接一些插画的散单,勉强能养活自己。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室,可以安安静安心无旁骛地画画。

以前,这个梦想遥不可及。

但现在,我有启动资金了。

我开始在网上看房子,找合适的店面。

肖楠知道了我的想法,举双手双脚赞成。

“对嘛!这才是正事!”她比我还激动,“把钱花在刀刃上!用他们的钱,圆我们自己的梦!气死他们!”

我被她的活力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不是堕落,不是沉沦。

而是用他们丢给我的“垃圾”,开出一朵最美的花。

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店-面。

在市中心一个老街区,位置不算偏,租金也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带一个天井小院。

我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小院子。

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棂洒进来,光影斑驳,美得像一幅画。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以后我在这里种上花草,摆上画架,喝着咖啡画着画的场景。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三年的合同。

接下来就是装修。

我没有请设计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设计的。

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画室,我心里有数。

我跑遍了整个城市的建材市场和家具店,一点一点地,把我脑海中的蓝图,变成了现实。

那段时间,我忙得像个陀螺。

每天都是一身的灰尘和油漆。

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相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每当看到那个小楼,在我手里一点点变成我想要的样子,我就觉得,我的人生,也正在被我自己,重新塑造。

两个月后,我的画室,“薇光”,正式开业了。

开业那天,我没有搞什么盛大的仪式。

就请了肖楠和几个最好的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肖楠看着焕然一新的画室,眼眶都红了。

“薇薇,真好。”她抱着我,声音哽咽,“你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我拍着她的背,笑着说:“是我们的家。”

画室开起来了,但我没想过靠它赚钱。

我把它的一部分空间,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公益画廊。

免费为那些有才华但没有机会的年轻画手,提供展览的场地。

剩下的空间,就是我自己的创作天地。

我开始系统地整理我以前的作品,也开始创作新的系列。

我的主题,一直都是关于城市里的普通人。

那些在地铁里打盹的上班族,那些在街角卖花的阿婆,那些在深夜食堂里独自喝酒的男人……

我喜欢画他们。

因为在他们身上,我能看到我自己。

看到那种,虽然生活不易,但依然在努力发光的,微小的力量。

这可能就是我给画室取名“薇光”的原因。

萤火微光,可照旷野。

我把我的画,陆陆续续地发在我的社交账号上。

我没想过要出名,只是想找个地方,记录我的生活和创作。

没想到,我的画,竟然慢慢地火了。

一开始,只是一些零星的点赞和评论。

后来,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

他们说,我的画,很真实,很温暖,很有力量。

他们说,在我的画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有一个粉丝给我留言说:“薇薇,谢谢你。我是一个抑郁症患者,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了。但是看到你的画,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跟我一样,努力地生活着。谢谢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看到这条留言的时候,我哭了。

我从没想过,我的画,竟然可以给一个陌生人,带去这样的力量。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手里的画笔,重若千斤。

也感觉自己,找到了比报复更重要的事情。

我的社交账号粉丝越来越多,从几百,到几千,再到几万,十几万。

开始有一些品牌和画廊联系我,想要跟我合作。

我都一一拒绝了。

我不想让我的画,沾染上商业的气息。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画画,画我想画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以为又是哪个想谈合作的,本想直接挂掉。

但鬼使神差地,我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温和又有礼貌。

“您好,请问是林薇老师吗?”

我愣了一下,“老师”这个称呼,让我有点不习惯。

“我是。”

“林老师您好,我叫顾子涵。我非常喜欢您的画,冒昧地问一下,您最近有时间吗?我想……我想跟您见一面,可以吗?”

顾子涵。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我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顾建成和沈茹兰的宝贝儿子,他们完美生活里最重要的一块拼图。

那个,为了他的存在,我才会被抛弃的,我的亲弟弟。

我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

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怎么会找到我?他想干什么?

难道是顾建成他们派他来的?又想搞什么幺蛾斯?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电话那头的顾子涵,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林老师,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是您画的粉丝,我关注您很久了。我……我只是单纯地想跟您交流一下画画的心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我沉默了很久。

最终,我说:“好。”

我倒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约在了我的画室。

这是我的地盘,我会有安全感。

顾子涵来的时候,是一个下午。

阳光很好,透过天井的玻璃屋顶洒下来,把整个画室都照得暖洋洋的。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清瘦一些,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大男孩。

一点都没有富家公子的架子。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林老师,你好。”

“你好。”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我给他倒了杯水。

他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在好奇地打量着我的画室。

“你的画室,真好。”他由衷地赞叹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是吗?”我淡淡地问,“你想象中是什么样?”

“就是……充满了生命力。”他说,“跟你的画一样。”

我没接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林老师,我……我其实也是学画画的。”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我画得不好,还在上大学。”

“我特别喜欢你画的那个《城市微光》系列,我觉得……你画出了很多我们平时忽略掉的东西。”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跟我聊起了我的画。

从构图,到色彩,再到意境。

说得头头是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用心研究过。

我一开始还抱着警惕和戒备的心。

但慢慢地,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是清澈的,是纯粹的。

那是一种,粉丝见到偶像时,才会有的,带着崇拜和欣赏的眼神。

没有任何杂质。

我心里的防线,不知不觉地,松动了一些。

我们聊了很久,从下午聊到傍晚。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男孩。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善意和好奇。

他跟我说,他不喜欢学金融,那是他爸爸非要他学的。

他最大的梦想,是能像我一样,开一个自己的画室,自由自在地画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

那光芒,我曾经也有过。

只是后来,被现实,一点点磨灭了。

临走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对我说:“林老师,我……我能加你个微信吗?以后有画画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我看着他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的亲弟弟啊。

如果,我们不是以这种方式相遇。

如果,我没有被抛弃。

或许,我们现在,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弟。

我们会一起画画,一起吐槽,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可惜,没有如果。

我最终还是把我的微信给了他。

我对自己说,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喜欢我画的粉丝。

仅此而已。

顾子涵加上我微信后,并没有频繁地骚扰我。

他只是偶尔会给我发几张他画的画,让我指点一下。

或者,在我发了新的作品后,第一时间跑来给我点赞评论。

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头号粉丝。

我们之间的交流,一直都维持在一个很安全,很礼貌的距离。

我几乎都要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沈茹兰的电话。

她的声音,不再是上次在咖啡厅里的那种怯懦和恳求。

而是充满了尖锐和愤怒。

“林薇!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顾子涵。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地问。

“你别给我装傻!”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你故意接近子涵,不就是想利用他,回到我们家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休想!”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直想笑。

“沈女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讽刺地勾起嘴角,“是你儿子,主动来找我的。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画,是我的粉丝。”

“我可没求着他来。”

“你……”沈茹兰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对你们顾家,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继续说道,“是你自己把儿子看得太紧,还是你对你们的家庭,根本就没自信?”

“你怕什么?怕你儿子知道,他还有一个被你们用五百万买断的姐姐?怕他知道,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电话那头,传来了她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林薇,算我求你了,行吗?子涵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不要伤害他。”

“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钱,我还可以再给你。”

又是钱。

在他们眼里,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

为她,也为我自己。

“沈女士。”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第一,我没有伤害你儿子,从头到尾,我连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个字都没提过。”

“第二,收起你的钱。你那点钱,我还真看不上。”

“第三,管好你儿子,让他别再来烦我。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次,我还会不会这么好说话。”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把顾子涵的微信,拉黑了。

我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断了联系。

但我没想到,第二天,顾子涵竟然直接找到了我的画室。

他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一脸的委屈和不解。

“林老师,你为什么拉黑我?”

我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顾子涵,我们不合适做朋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漠一些,“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他追问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说出来,我改。”

“不是你的问题。”我说,“是我的问题。”

“我不喜欢跟比我小太多的人交朋友。”

这个理由,我自己听着都觉得蹩脚。

但顾子涵却当真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他说的是“喜欢你”,而不是“喜欢你的画”。

我心里一惊。

“顾子涵,你……”

“我喜欢你,林老师。”他鼓起勇气,直视着我的眼睛,“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画,我就喜欢上你了。后来见到你,我更确定了我的心意。”

“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彻底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八点档的狗血剧,都不敢这么演吧?

亲弟弟爱上亲姐姐?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着他那张真诚又执着的脸,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恐慌。

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顾子涵。”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年龄小吗?还是因为……我家里的原因?”他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都不是。”我摇了摇头,“总之,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的话说得很重,很绝情。

顾子涵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受伤和失望。

“就因为……我姓顾吗?”他喃喃自语。

我没有回答他。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我不能再让他这么纠缠下去。

这不仅会毁了他,也会毁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平静的生活。

我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拨打的号码。

顾建成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哪位?”他公事公办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是我,林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什么事?”

“管好你儿子。”我开门见山,“让他别再来骚扰我。”

“他去找你了?”顾建成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不仅来找我了,还跟我表白了。”我冷笑道,“顾总,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家的故事,特别精彩?”

“你说什么?!”顾建成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我说,你儿子,爱上我了。”我故意把“爱”这个字,咬得很重,“你说,如果他知道,他爱上的这个女人,其实是他亲姐姐,他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觉得,你们这个所谓的完美家庭,其实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敢!”顾建成的声音,瞬间变得狠厉起来,“林薇,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你要是敢伤害子涵,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我嗤笑一声,“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再给我五百万,让我滚远点?”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建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想怎么样?”我重复着他的话,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们吗?”

“当初,是你们把我扔掉的。”

“现在,又是你们的儿子,跑来招惹我的。”

“从头到尾,我才是那个被动的人。”

“顾建成,我不想跟你们家有任何牵扯。但是,麻烦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亲自跟你儿子解释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他以后,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第二,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不介意,找个机会,亲自告诉他。”

“到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这是在威胁他。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用这种卑劣手段,去威胁别人的人。

但我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了。

顾子涵的出现,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

我必须,在他引爆之前,拆掉他。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顾建成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威胁过。

尤其,还是被他最看不起的,用钱就能打发的亲生女儿。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用一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我只想守着我的画室,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生。

从那天起,顾子涵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的微信,他没有再加。

我的画室,他也没有再来。

我的社交账号下面,也再也看不到他那个熟悉的头像。

他就像一阵风,来过,然后又彻底消失了。

我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我每天画画,打理画廊,跟肖楠插科打诨。

日子过得平淡又充实。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顾建成他们,应该已经把顾子涵搞定了。

我们之间,应该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直到两个月后,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

“林老师,我是顾子涵。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我能不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清楚。”

“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的画室。明天下午三点,我会等你。”

“如果你不来,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心,又乱了。

他知道了?

他肯定是知道了。

不然,他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是顾建成告诉他的?还是沈茹兰?

他们是怎么跟他说的?

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震惊?是愤怒?还是……恶心?

我不敢想。

肖楠知道了这件事,坚决反对我去。

“薇薇,你不能去!这就是个鸿门宴!”她激动地说,“谁知道他们一家人又在搞什么鬼?万一他们埋伏了八百个刀斧手怎么办?”

我被她夸张的说法逗笑了。

“你当是拍电影呢?”

“我不管!”肖楠很严肃,“反正你不能一个人去!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我摇了摇头。

“楠楠,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必须自己去解决。”

“有些话,只能我们两个人说。”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他。

不是因为我还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我只是觉得,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而我,也需要一个,正式的告别。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画室。

顾子涵已经到了。

他还是坐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坐的那个沙发上。

只是,他看起来,比上次,憔悴了很多。

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气息里。

看到我,他抬起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们相对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又悲伤的气氛。

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心里一紧,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

“是吗?”

“我爸,他都告诉我了。”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说,你是我姐姐。”

“亲姐姐。”

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对不起。”我说。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突然激动起来,“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是他们!”

“是他们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二十年!”

“他们告诉我,我妈妈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差点没命,所以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孩子。”

“我一直都信了。”

“我甚至还因为这个,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妈,所以从小到大,我都特别听话,不敢惹她生气。”

“结果呢?”

“结果,全都是假的!”

“我不是唯一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姐姐!”

“一个,被他们无情抛弃的姐姐!”

他越说越激动,拳头紧紧地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就因为,我是个男孩,可以继承家业?”

“就因为,你是个女孩,所以就活该被扔掉?”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控诉,没有说话。

这些话,也是我想问的。

但是,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知道,任何答案,都无法弥补,已经造成的伤害。

顾子涵发泄了一通,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颓然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你知道吗?当我爸告诉我,你是我姐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恶心,不是愤怒。”

“而是……庆幸。”

我愣住了。

“庆幸?”

“对。”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庆幸,我喜欢上的,是自己的姐姐。”

“因为这样,我就有理由,一辈子都对你好了。”

“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你,照顾你,补偿你。”

“把他们欠你的,全都还给你。”

我被他的话,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恶心,会觉得我是一个骗子。

但他没有。

他不仅没有,他还想,要补偿我。

这个傻弟弟。

我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赶紧别过头,吸了吸鼻子。

“顾子涵,你不用这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补偿。”

“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需要,再跟你们顾家,有任何牵扯。”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我们是姐弟,这是事实,改变不了。”

“但是,我们也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顾子涵沉默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时间都要静止了。

最后,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姐。”

他叫了我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我。

“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再见了,我的弟弟。

祝你,以后的人生,一帆风顺,平安喜乐。

而我,也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了。

顾子涵离开后,我的生活,才算是真正地,彻底地,恢复了平静。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的画室和创作中。

我的《城市微光》系列,画了整整一百幅。

每一幅画,都是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代表着一种,在城市角落里,努力生活的姿态。

这个系列完成后,我办了一个小型的个人画展。

就在我的“薇光”画室里。

我没怎么宣传,只是在我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一条通知。

没想到,画展那天,竟然来了很多人。

我的小画室,被挤得水泄不通。

有我的粉丝,有艺术爱好者,还有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慕名而来的人。

他们站在我的画前,久久地驻足。

我看到,有人在笑,有人在流泪,还有人在低声地,跟同伴讨论着什么。

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跟钱无关,跟名气无关。

它来自于,我的作品,被看到了,被理解了,被共鸣了。

画展的最后一天,来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沈茹兰。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的身边,还跟着顾建成。

他们穿着低调的便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他们主动走到我面前,我根本认不出他们。

他们站在我面前,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顾建成,先打破了沉默。

他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们能,谈谈吗?”

我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

“这里不方便。”我说,“去后面的院子吧。”

我把他们带到那个,我最喜欢的天井小院。

正是午后,阳光正好。

院子里的花,开得正艳。

我给他们泡了茶。

“说吧,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顾建成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看了你的画展。”他说,“画得很好。”

这句夸奖,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有点讽刺。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子涵他……要出国了。”沈茹兰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他申请了国外的艺术学院,要去读书了。”

“是吗?”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挺好的。”

“他临走前,跟我们大吵了一架。”沈茹-兰的眼圈红了,“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他说,他没有我们这样的父母。”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有点凉了。

“所以呢?”我问,“你们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劝他?”

“让他原谅你们,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继续过你们的幸福生活?”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戳破了他们最后的伪装。

顾建成的脸色,沉了下来。

“林薇,我们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他说,“但是,我们也是你的父母。”

“你身体里,流着我们的血。”

“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呢?”我又问了一遍。

“我们希望……你能认祖归宗。”顾建成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他今天来的,最终目的。

“回到顾家。”

“以后,顾家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认祖归宗?”

“回到顾家?”

“顾总,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们,给了我五百万,让我永远不要再跟你们相认的。”

“怎么,现在,是想把那五百万要回去吗?”

“我……”顾建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沈茹兰急忙解释道,“我们是真心的,想让你回家。”

“家?”我冷笑一声,“我的家,不在这里。”

“我的家,在我养父母那里。”

“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

“是他们,在我生病的时候,背着我跑几十里山路,去看医生。”

“是他们,就算自己不吃,也要让我上学读书。”

“他们才是我的家人!”

“而你们……”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不过是,提供了我基因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我的话,说得很重,很绝情。

沈茹-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要倒下。

顾建成扶住了她。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悔意。

“林薇。”他艰难地开口,“我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我笑了,“怎么弥补?”

“是再给我五百万?还是一千万?”

“还是,把你们顾家一半的财产,都给我?”

“如果可以,我们愿意。”顾建成毫不犹豫地说。

我看着他。

原来,他还是不懂。

他还是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我摇了摇头,觉得很没意思。

“收起你们的钱吧。”我说,“我对它,不感兴趣。”

“我今天,之所以愿意见你们,不是想听你们道歉,也不是想跟你们谈条件。”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我林薇,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跟你们顾家,没有一毛钱关系。”

“以前,我或许会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亲生父母,而感到自卑,感到羞耻。”

“但是现在,不会了。”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比血缘,更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自我认同。”

“我就是我,林薇。”

“一个,靠自己的画笔,活着的,独立的,自由的人。”

“至于你们……”

我顿了顿,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祝你们,在你们那个,用钱堆砌起来的,完美世界里,过得开心。”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我的画室。

身后,传来了沈茹兰,压抑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跟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地,两清了。

画展结束后,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我依然每天画画,打理画室。

只是,我的心态,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怨恨任何人。

我学会了,跟自己和解,跟这个世界和解。

我的画,也变得,越来越平和,越来越温暖。

我开始尝试,画一些,更明亮,更充满希望的东西。

比如,春天里,第一朵盛开的迎春花。

比如,夏天里,雨后天边的彩虹。

比如,秋天里,落满金黄银杏叶的街道。

比如,冬天里,孩子们在雪地里,堆起的,笑脸盈盈的雪人。

我的画,依然很受欢迎。

甚至,有国外的知名画廊,向我发来了邀请,希望我能去他们那里,办一次个人画展。

我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也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画。

看到,那些,属于我们每个普通人的,微小而又闪亮的光芒。

出国前,我回了一趟家。

我养父母所在的那个,偏远的小山村。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现在的“成就”。

我只是说,我开了个小画室,生意还不错,能养活自己。

我给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衣服,鞋子,营养品。

把他们那个,小小的,破旧的房子,塞得满满当-当。

我妈一边埋怨我乱花钱,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地,把新衣服,在身上比了又比。

我爸还是老样子,不爱说话。

就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旱烟。

但是我知道,他很高兴。

因为,他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晚上,我跟我妈,睡在一个炕上。

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了很多,我小时候的糗事。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薇薇啊,妈对不起你。”她说,“妈没本事,让你跟着我们,吃了这么多苦。”

我抱着她,摇了摇头。

“妈,我不苦。”我说,“有你跟我爸,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是我的真心话。

是他们,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善良。

是他们,让我成为了,今天的我。

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在家待了一个星期。

临走的时候,我妈给我煮了,我最爱吃的,鸡蛋面。

碗里,卧着两个,圆滚滚的荷包蛋。

我爸,把我送到村口。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用手帕,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我打开一看,是一沓,零零散散的钱。

有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最大面额的,是五十。

皱皱巴巴,还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

“爸,我不要。”我赶紧把钱推回去,“我有钱。”

我爸眼睛一瞪。

“给你就拿着!”他把钱,硬塞进我的包里,“出门在外,哪有不花钱的地方。”

“这是我跟你妈,攒的。不多,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抱着我爸,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这笔钱,可能是他们,攒了很久很久的。

是他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这份爱,太重了。

重到,我有点,承受不起。

我最终,还是收下了那笔钱。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要,他们会难过的。

我把那笔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我行李箱最里面的夹层里。

我觉得,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一笔钱。

比那五百万,珍贵一万倍。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我的故乡。

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我的人生,就像一出,跌宕起伏的戏剧。

有过被抛弃的痛苦,有过被金钱羞辱的愤怒,有过被亲情羁绊的无奈。

但最终,我还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出了泥潭。

我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那束光。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

可能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

但是,我再也不会,害怕了。

因为,我的心里,有爱。

我的手里,有画笔。

我的脚下,有路。

这就,足够了。

全文完。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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